漢兵

第三百二十章,生命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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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雙戟鋒刃上的如云龍紋瞬間刺破了眼前西方聯軍的戰甲,下一刻鋒寒入肉的暢快感覺,讓雷東風神色里多了一絲猙獰,加上身上愈來愈多的鮮血和碎肉,整個人就好像地獄歸來的魔神一般。

這樣近乎癲狂的狀態。讓身旁的人都有些吃不住壓力。

而正面他的敵人更是越來越少,他們簡直有一種面對死神的感,只要那高大漢將手中的雙戟一揮,就必然會有一個或者多個戰友慘叫著倒地,無論是兵器還是軀體,都無法阻擋這陽光之下的凜凜殺意。

皮開肉綻,鮮血之花卻不能在這鋼鐵之上留下任何痕跡,滴滴鮮血滾落在青石之上。

在雷東風的帶動下,城墻上所有的漢兵和漢家軍民此刻都拼盡了全力。

敵人兇猛,打不過,就飛身撲上,和敵人一起墜落城墻之下。

敵人一劍刺進那漢家軍民的胸膛,他就一步向前,任那長劍透體,而他卻用最后的力氣死死咬住對方的脖頸,任那鮮血流進口中。

這樣的瘋狂,讓那敵人只能無助的揮動雙手掙扎。

敵人的鮮血,卻順著那已經死去的漢家軍民的口中流出。

就算死亡了,看不到這鮮血,但至少看到身前的敵人和自己一起進入冥府,這,就足夠了。

而老道林清平始終護在雷東風左右,這一刻老道的心思之有一個,絕對不能讓雷東風被敵人偷襲。

他甚至已經下定決心,萬一城破,一定要想辦法帶雷東風拖離這個戰場,只要雷東風不死。他就相信狂瀾還會重起。

雷東風和林清平這邊撕殺正酣,阿爾斯和斯泰拉也帶著人馬從另一側殺上城墻。

面對這些曾經的袍澤、戰友,阿爾斯如海水般蔚藍的眸子中偶爾會劃過一絲悲傷,但更多的時候,那里邊閃爍的是憤怒和堅定,甚至有一絲決絕。

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每一矛刺出,至少會將兩個人敵人串成一串,或者讓身邊數個敵人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阿爾斯看著遠處啊敵人陣中那桿帥旗,心中更多的是憤怒。甚至恍惚間看見了自己的老師何塞的影子。

阿爾斯不能不憤怒,為了某些人的野心,這些本該是最淳樸的西陸子民和最英勇的西陸戰士,卻被送到帝國來與漢兵拼命。他能做的就是用死亡和鮮血,讓他們清醒過來。

“老師,難道這就是你想要開創的西陸未來么?”阿爾斯在心里咆哮著。

這個一直溫潤如明月的男子,就算是憤怒,卻也沒有喊出,而是咬著牙一劍刺死面前的一個聯軍士兵。

而那聯軍士兵至死臉上都帶著驚愕,顯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被曾經的西陸最公正的明月騎士殺死的事實。

更多的聯軍士兵則是選擇繞開了阿爾斯,他們不想與阿爾斯為敵。明月騎士的精神與武力哪一樣都是他們所敬仰過的,就算在戰場上,他們也做不到對這樣一個曾經的精神偶像下手。

但阿爾斯卻無法做到手下留情,此刻他若留情,就等于將金山府交給眼前的敵人,而他苦苦追求的正義、公平又能再從何處尋找?

“殺——”斯泰拉卻是跟在阿爾斯身邊,一劍接一劍的劈出,這個冷酷的男人,心中本就只有一個信念,光復曾經奧丁神族的榮光,將以神明名義欺壓西陸的神圣教廷毀滅。

而他真正在乎的也只是阿里爾、雷哈格爾以及阿爾斯等寥寥幾人。

理想對他來說很奢侈,而殺人對他來說卻很容易,在斯泰拉的信念里,只要阻擋他向目標邁進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殺死敵人和一切卑鄙的小人,踏著他們的尸體前進,爭取最大的公平正義,這就是斯泰拉的騎士信念。

其實,他比阿爾斯更像一個果斷的戰士,而阿爾斯則更像是一個懷著濟世之心的王者。

但斯泰拉并不后悔今日這樣在金山府的城墻上,為雷東風他們拋灑熱血,雖然這樣看起來對他光復奧丁神族的目標沒有什么幫助,但一個人總要為什么而付出,哪怕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但熱血卻始終在心。

而今,無論是雷東風、林清平,還是阿爾斯、斯泰拉,心頭那一種叫做堅持、叫做戰斗的精神與熱血,都在汩汩的奔流著。

帝國紀元999年11月19日。帝國江南行省鎮海府。

二十余萬漢帝國大軍與二十余萬西方聯軍遙遙相對,聯軍身后是硝煙彌漫,卻依然矗立的鎮海府,漢兵身后卻是荒野之上一片殘破的廢墟。

鎮海府高大的城墻上,帝國的血紅軍旗和代表近衛軍團的飛鷹旗依舊在迎風招展,只是那旗幟下的將士卻有了幾分疲態。

這些已經在這里堅持了近一周的士兵,人數已經從原先的四萬余人,減員到不足三萬人。

而城墻之下、灘涂之上,也至少留下了五萬多的聯軍尸體,這樣的傷亡換來的是雙方士兵對戰斗深深的厭倦。

而城內的士兵在初見帝國援軍的時候,還曾有過興奮的歡呼。

張光遠甚至還組織城內剩余的兩萬多漢兵,出城掩殺,但卻被數倍于己的聯軍大軍阻攔。

而西方聯軍明顯是早有準備,在出城的道路上設置了伏兵,出城掩殺的士兵折損過半,浪費而回。

之所以張光遠會中伏,卻是因為他對鎮海府外圍的地勢的生疏。

在地圖上看鎮海府東面朝海,北是松軟的灘涂,南邊是一片礁石形成的懸崖,西側卻是一小片丘陵加上沖擊平原。

帝國援軍的方向最初是從西北而來,但鎮海西北河網密布,因此帝國和西方聯軍不約而同選擇了西面為決戰地點。

而張光遠一看援軍到來,再和曹坤虎簡單商議后。親自率兵出城,想要前后夾擊,沖破西方聯軍鎮海府大營的包圍圈,與帝國的大軍匯合。

張光遠的參謀長陸清提出了反對,表示就算吃出城迎敵,也不該派重甲騎兵,而應該率領輕騎出戰,遇到什么意外也好輕身后撤。

張光遠聽了不以為意,笑陸清不識近衛鐵騎的厲害,并表示自己和曹坤虎只要帶五千近衛鐵騎就能趁敵人注意力全部轉向前方,一舉沖破敵人的包圍圈。

如果率輕騎出城。才是給敵人送功。

當然,張光遠也不是莽夫,而是一直等到前線帝國援軍已經開始和西方聯軍開始出營布陣,而偵騎回報聯軍大營內的兵馬大多已經調往十幾里外的前線后,這才和曹坤虎率兵出城。

但哪想到,出城不過兩里,路旁丘陵地帶的樹林里沖出數萬西方聯軍,猝不及防之下,張光遠身邊雖然是帝國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重甲騎兵近衛鐵騎,卻也是被殺的大敗。

尤其是在戰斗之前,西方聯軍已經將附近道路挖掘的坑洼不平,并灌注了泥漿、碎石,這樣的道路幾乎是重甲騎兵無形的殺手。

很多鐵甲騎兵都不是折損在敵人手里,而是因為馬匹負重后腿腳失去靈活,加上道路上的陷阱,折斷了馬腿,直接將馬背上的漢兵甩飛出去,要么摔個半死,要么被踏成肉泥。

跟隨張光遠出城的五千近衛鐵騎,最后折損過半,撤回鎮海府。

最讓張光遠氣惱的是,西方聯軍還趁張光遠和曹坤虎兩人一起出城之際,派出兩萬人馬在漢奸叛徒的配合下,假裝張光遠的部下,突襲鎮海府城的衛城,一舉攻占了這一直和鎮海府成犄角之勢的衛城。

這鎮海府的衛城不大,方圓不過半里,卻是用上好的花崗巖背依鎮海府南側的礁石懸崖修建,駐扎有兩千精兵,一直是鎮海府用來抵擋聯軍的最突出也是最銳利的一點。

如今衛城一丟,鎮海府的西大門等于再無險可守,將直接面對西方聯軍日夜不停的騷擾。

眼見聯軍這是早有算計,張光遠和曹坤虎無奈,只好率兵退回鎮海府。

而此刻,在鎮海府西五里外的聯軍大營里,哪位神秘的龍先生正手拿千里鏡,站在營寨中的瞭望塔上。仔細的觀看著對面漢兵大營的情況。

身邊,一襲青衫的田中世光冷冷的看著龍先生,一言不發。

驀然,龍先生放下了千里鏡,自顧悠悠道:“帝國之兵看似勢大,可是卻各家旗幟分明,外聚而內散,看來我的選擇并沒有錯誤。”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卻正好可以讓身邊的田中世光聽見,顯然是有意而為。

田中世光聞言,冷笑道:“閣下不準備出戰么?現在正是一舉擊潰這些不知好歹的軍閥,讓你名垂青史、光耀千秋的好機會哦、”

龍先生聽出田中語氣中的譏諷,也不氣惱:“他們要來攻就攻,聯軍的優勢在防守,而不是和對面那些氣勢正濃的家伙打對攻擊,更何況,我又何必親自出手?田先生你是聰明人,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應該比我清楚。”

田中世光猶豫了片刻,又問:“那他們都完蛋了,聯軍若還不走怎樣?你覺得何塞和烏爾班會真的讓你做帝國之主么?”

龍先生一聽這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下邊的聯軍士兵沒聽見他們在說笑什么,都是一臉詫異。

笑罷,龍先生道:“田中世光,你太小瞧我了,我爭的是千年后的青史留名:帝國軍閥、割據因我的努力而一掃而空,帝國因我而步入真正的大同盛世,我必將名垂青史;至于那王者,我相信帝都中的某些人比我更熱心,他們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最后還不是為自己能成為元首?”

田中世光眼中一寒:“那你就任憑他們繼續肆虐?這就是你想要的大同盛世?”

龍先生搖搖頭:“大同是要建立在消滅分歧基礎之上‘盛世也要從廢墟之上重起,你不懂,我懂了所以我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