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第一百零九章,驅狼吞虎(8)
書名:
春節期間由于電信機房內部存在安全漏洞,導致網站訪問不穩定,我們已經在盡力處理問題,感謝大家支持。
本章內容已此次修改為準
“曹師團。夏侯師團的意思是……”見曹嵐勃然動怒,而夏侯駿捷卻一副吃驚的模樣,王懷玉看出幾分門道,忙插話想打個圓場。
“王質璞,你休要一直替曹嵐開脫,他是戴罪之身,回大營后大帥自然會懲戒他。”夏侯敏德打斷了王懷玉的話。
“你——很好,你們奔雷軍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波陽軍上下不再參與!”王懷玉年紀比夏侯敏德大上十歲還有余,一再被其輕視,而且剛剛他明明是想替夏侯敏德解釋與喜愛,以免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竟然被夏侯敏德如此羞辱,遂怒氣沖沖的閃到一旁。
“來人,即刻護送曹師團返回大營,其余人整編后,收入第二騎兵師團統領,如有不服管理者,以叛亂罪論處。”夏侯敏德喝道。
“喏!”身后幾個膀大腰圓的親兵立刻撲向曹嵐的病榻,曹嵐身后的兩個親衛也迎了上去,卻因為人數上的劣勢。被打倒在地。
“曹嵐,你看看你,成什么樣子,竟然縱容手下反抗上峰,早就看出你是個反骨,今日終于暴露了!”夏侯敏德迫不及待的扣了個屎盆在曹嵐身上。
“難道你都不容我養好傷么?”曹嵐虎目圓睜,漸有怒意。
“養傷可以,回大營去養,現在這里歸我管。”夏侯敏德再次亮出了夏侯駿捷的手諭。
說完,冷哼一聲,一揮手,屋外又涌進了十幾個手下。
“我看誰敢動曹師團!”這時,一個一直站在床邊,雙眼狹長,面色如水的漢子喝道,長刀出鞘,指向夏侯敏德。
“曹嵐,你想造反不成?”夏侯敏德冷笑道,此刻,屋內已經涌進十幾個士兵,都是夏侯敏德帶來的人,這些人一進屋,手中刀劍弓弩就對準了病榻上的曹嵐和那漢子。
由于曹嵐是在屋內養傷,所以屋內的親衛只有兩三個,早被夏侯敏德帶來的人捆綁起來,只剩他和身邊那漢子還猶自不服。
王懷玉看到這種情形,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堂堂一個將軍,卻落得如此下場……
此刻,夏侯敏德心下得意萬分,局勢盡在掌控。只要曹嵐敢動手,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掉這里所有看不順眼的人。
他和王懷玉一共帶來萬余人,雖然大部還在城外,但怎么計算都能穩穩吃掉曹嵐這些殘兵敗將。
可惜夏侯敏德卻忘記自己剛剛得罪了王懷玉,人家未必肯幫他呢。
“曹嵐,你到底動手不動手?我看你就是個囊貨,還自稱什么英雄,我看是狗熊吧,哈哈!”夏侯敏德故意刺激曹嵐。
“夏侯敏德,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先動手,然后好痛下殺手,將我和我的手下全部殺死,最后給我安上個叛變的名頭,我說的可對。”曹嵐道。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曹青林,自從你進了奔雷軍,老子就看你不順眼。你少和我扯別的,要么趕緊跟著我的人回大營見大帥,要么你就動手!”夏侯敏德被揭穿心思,也不臉紅,站在自己手下的后邊大呼小叫,自覺安全無比。
“小子,你很想動手么?”一個聲音呲笑道,接著一道身影從房梁上撲下。
寒光閃過,幾個用刀劍指向曹嵐的士兵頓時手捂脖頸倒在了地上,下一刻,那寒光就已經架在了夏侯敏德的脖子上,正是早就埋伏好的老道林清平。
剩下的幾個夏侯敏德的手下,見長官被挾持,投鼠忌器,猶豫著不敢上前。
“曹小子,你還有什么猶豫的?人家現在是起了弄死你的心思,你還在這里瞻前顧后的想別人‘曾對你如何好’,你迂腐不迂腐?”林清平厲聲道。
此刻,夏侯敏德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道:“你想干什么?”
“別亂動,我想干什么?關參謀,我問你,帝律規定,挑撥同僚,意欲動手傷人者何罪?”林清平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關信鵬。
“帝律第三十四條之規定:挑撥同僚,意欲動手傷人者——殺無赦!”關信鵬高聲道。
屋內氣氛降至冰點。
“殺無赦!”關信鵬的話,字字如錘,擊打在夏侯敏德心頭。
“你趕快放了我,否則門外大軍定將你踏成粉末!”片刻。夏侯敏德才反應過來,實力占優的應該是自己啊,自己怎么就被唬住了。
“嗯,小子,看來你還沒聽明白啊?你剛才犯的是死罪,道爺我就算一劍殺了你,都不會有人反對。”林清平冷聲道。
“胡說,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王師團,是不是這樣!?”夏侯敏德這個時候想起了王懷玉,沖站在角落里的男子叫道。
“懷玉說過,從此不管你們奔雷軍的任何事情!”王懷玉冷笑一聲,轉過頭去,從剛才老道出現,王懷玉就察覺到了事情已經出現轉機,索性裝聾作啞起來。
“你——你這狗道,就算我違反軍律,你一個方外之士也無權利處置我。”夏侯敏德真是大腦充水,這個時候卻想起和人講道理。
這話說完,夏侯敏德連連對幾個不知所措的手下使眼色,那幾個手下也想明白過來,作勢要撲上來。
“是么,那他有沒有權利管你?”老道掏出一個玉佩。玉佩成盤龍裝,仿若活物。
“英國侯……”夏侯敏德驚呼道,屋內其他人也都驚訝不已,就連本還想抵抗的夏侯敏德的親信也下意識的將手中刀劍放低,不敢再造次。
“算你還有點腦花,不全是雜碎。小子,我不殺你,但你也休想再禍害人了!”老道冷笑著,收起劍落,瞬間斬斷了夏侯敏德手筋腳筋,將其廢在當場。
夏侯敏德哪里受過這種罪。疼的嘶號一聲,昏了過去。
這種雷霆血腥的手段,頓時讓屋內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還有誰想動手?”老道陰森森道。
“呃,我等謹遵英國侯調遣!”屋內的眾人,包括波陽軍軍團長王懷玉都是一臉震驚,連忙敬禮道。
在帝政兩界,英國侯可以不干政不主政,但卻無任何一人可以小瞧他。太祖遺訓:歷任英國侯皆為國之監理,緊急時可調一軍團之兵,為國盡力,如有阻攔著,殺無赦。
而這盤龍玉佩,雖然調不了一軍團之兵,但處置一個“挑撥同僚,意欲動手傷人”的無賴,卻還是大材小用了。
“道長,你若早拿出這個,何苦鬧成這樣。”病榻上的曹嵐苦笑道。
“你他趕緊給我起來,外邊還需要你去主持,有妄圖異動者,殺無赦!不服的叫他們來找我,屋內的這幾個小子卻是不能讓他們出去。本來你早就該動手,如娘們一樣猶豫,還念舊情,真是迂腐不堪!”老道一腳把曹嵐踹下床。
老道又回頭看了屋內夏侯敏德的幾個親信一眼,目光中殺機頓顯,這幾個小子立刻噗通跪倒,求饒不止。
老道長嘆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將至門口,猛然拔劍回身,一道劍芒閃過,那幾個夏侯敏德的親信橫尸當場。
“你們什么都沒看見。”老道一指王懷玉等人。
“喏。”王懷玉哪敢起一絲反抗之心,能人異士加上英國侯的威名,這兩樣哪一樣都可以隨時要了他的命。
“夏侯敏德挑撥同僚,意欲謀害曹嵐將軍,已被軍法處處置。夏侯駿捷私心作祟。縱容其堂弟知法犯法,置帝國利益于不顧,曹嵐將軍不欲再為其效力,今日起暫歸狂瀾軍管轄,爾等有不想留下的,盡可去尋奔雷軍。”關信鵬登上城中最高的瞭望臺,高聲喊道。
“什么?曹嵐,你想叛國不成?肯定是你謀害了夏侯師團?”人群中幾個夏侯敏德親信立刻叫喊起來。
“何人造謠?難道不怕被就地正法么?”曹嵐大步走出屋子,手擎橫刀。
“你待怎樣?”那幾人有些膽怯,但一看身后站著的士兵,又鼓足勇氣道。
“我曹嵐今日只身脫離奔雷軍,與他人無干,夏侯敏德意欲害我,觸犯的是帝律,你等不想留下,就請自便,如再挑事,殺無赦!”曹嵐長刀虛劈,在地上蕩起一道煙塵。
“好你個曹嵐,兄弟們,曹嵐叛變了,大帥有令,將其抓回去。”一個領頭的軍官喝道。
身后夏侯敏德帶來的那近千人頓時鼓噪起來。
因為和林鎮面積有限,夏侯敏德和王懷玉帶來的軍隊大部還是駐扎在城外,隨時等候調遣,那夏侯敏德的親信以為只要自己振臂一呼,外邊的人馬一沖進來,定可控制住局勢。
但很快,他就發現四周城墻上已經布滿了弓箭手,而且人數不比自己這邊少多少,最重要的是,和夏侯敏德一起前來的王懷玉,此刻卻一言不發,冷眼帶著親衛,根本沒有叫城外人馬進來的意思。
“好,曹嵐,你等著,今日之事,我定向大帥如實稟報,你卻把夏侯師團交出來,我不與你爭執。”那軍官道。
“夏侯師團一時氣悶,暈倒在內,需要留在這里休息,你們走吧!”曹嵐喝道。
“我們走!”那軍官見情勢不對,哪里還再敢強自出頭,領著夏侯敏德的手下退出和林鎮。
而人群中幾個本來是曹嵐的手下,卻也悄悄的跟隨那幾人離去。
曹嵐看在眼里,冷冷一笑,任他們離去。不是曹嵐不想殺這幾個不識好歹的賤人,而是在這大庭廣眾下殺害同僚,在帝國卻是重罪。
老道身份特殊,敢在王懷玉等人面前殺人,卻也要先占個理字,至于后來滅口,其實是為震懾住王懷玉。
老道看出這王懷玉雖然不是和夏侯駿捷一路,但也有著自己的鬼心思,而且是那種面慈心狠的主兒,這從他對夏侯敏德的求救不聞不問就能看出來。
現在,中南亂局以啟,不是再遮遮掩掩的時候了,只要不是明面里攻擊友軍,老道不介意幫助雷東風,把一張張底牌揭開,無論是對手還是自己的,既然不服,就打到你服,看誰的拳頭大,看誰的后臺硬!強權面前,再多的道理你也只能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