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75899]第六部：地下爭雄

第五百零二集：他成了帝月

艾格尼絲說到這里，那個一直在寫寫畫畫的美女煉金術師抬起頭道：“艾格尼絲，有的！”

艾格尼絲道：“梅格利斯姐，你知道？但你從不說起這件事。”原來這位美女煉金術師就是梅格利斯·但丁，是但丁家族的美女天才。梅格利斯道：“艾格尼絲，我不說，是因為我不想說。”艾格尼絲道：“為什么？”梅格利斯伸了個懶腰道：“注定的不幸，說它干嘛？”

艾格尼絲道：“為什么說……是注定的不幸呢？”梅格利斯道：“牛頭人是獸人，這一點也是沒錯，但在牛頭人中，有一種人，中了詛咒的那種，她們會變得和人類一樣，而且是美女。除了她們頭上的牛角，從哪方面看，她們都是美人中的美人，這就是黃金獸的詛咒……”

說罷，梅格利斯大略的，把黃金獸一族的詛咒傳說和艾格尼絲講了一遍！這聽得艾格尼絲不由落淚，她掏出茶幾上的紙巾，把眼睛擦了一下，道：“這豈不是說……那個梅莉雅……”

梅格利斯從自己的位子上離開，來到唱片機前，抬手抽出一張黑膠唱碟，填上撞針，音樂緩緩響起，那里面，女歌手用一種陰綿綿的口氣淺聲低唱著：“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我想要你回來……我想要你回來……”梅格利斯道：“沒錯，再有一到兩年，梅莉雅就會發瘋，到了那個時候，她會見人殺人，解決方法就是把她殺死掉……”

艾格尼絲吃吃道：“克拉迪奧……會殺死……他自己的……妻子嗎？”梅莉雅倚靠在桌邊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克拉迪奧。”艾格尼絲道：“那個梅莉雅不是太可憐了嗎？”

梅格利斯道：“這又有什么關系？和你無關，要頭疼，也是克拉迪奧的事……這樣的人……從出生的時候，就死掉比較好，現在活到大了，害人害己，卻又是何必呢。”雖然這樣說，但梅格利斯的眼里也有隱隱的淚光。艾格尼絲道：“克拉迪奧……原來這么可憐……”

不僅是梅莉雅可憐，娶了梅莉雅的克拉迪奧也可憐。艾格尼絲現在相信，克拉迪奧為了生存，娶了梅莉雅，他愛上了梅莉雅，但這樣的梅莉雅，卻又有這樣的悲劇……命運真是太殘酷了。怎么會這樣？艾格尼絲道：“就……就……沒有方法化解嗎？”霍拉霍克沉吸了口氣，道：“這個……我有聽說克拉迪奧伯爵大人想出了一個辦法也許說可以解決。”

梅格利斯沉聲道：“不可能，詛咒之所以叫詛咒，就在于它是詛咒，如果可以輕易的化解，那還能算是詛咒嗎？”霍拉霍克兩手一攤，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聽克拉迪奧伯爵大人是這樣說的。而且，梅莉雅夫人也是這樣相信克拉迪奧伯爵大人的。這樣的事情，總不會是騙人的吧！”梅格利斯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還聽到什么？”霍拉霍克道：“我聽到的……這個我不是煉金術師啊，很多話我記不住，記住的也沒用啊……”梅格利斯道：“看來得要看看那個家伙想要干什么了……最好親口問問他……”艾格尼絲道：“從梅格利斯姐你說的黃金獸詛咒看，梅莉雅夫人現在是不是該有身孕了？”霍拉霍克道：“啊，就是這個！”

艾格尼絲和梅格利斯道：“就是這個！？”霍拉霍克道：“克拉迪奧伯爵說的方法好似就是這樣的方法，我是聽不太多啦，聽說克拉迪奧伯爵把梅莉雅肚里的孩子拿出來，要用別的方法培育生出來呢，克拉迪奧伯爵說，這樣的話可以斷絕那所謂的詛咒……”

梅格利斯眼前一亮，道：“好方法，我怎么沒有想到呢！”艾格尼絲道：“是什么方法？”

梅格利斯道：“克拉迪奧果然是克拉迪奧，史無前例的十二歲達人大師果然是名不虛傳。”

艾格尼絲道：“梅格利斯姐，你快說呀，到底是什么方法？”梅格利斯道：“我雖然知道不多，但也大至可以猜出幾分了。克拉迪奧想的方法該是改變孩子的（忄生）別！”

艾格尼絲道：“改變……（忄生）別？”梅格利斯道：“沒錯，一個孩子如果在母親的體內，那生男生女，往往就只有看天意了。這往往也是詛咒最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借助了天意。你想，假如老天就是讓你生女兒，你又有什么方法改變呢？過去是沒有法子改變，但現在，不知道克拉迪奧是用什么方法，他使用的方法就是把肚內的孩子取出來，用人工的方法改變這個孩子的（忄生）別。孩子在母體內，開始小，有第一次的（忄生）別分化。不過，這并不是不可以改變，如果找到方法，改變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吧！這個世上有很多人喜歡搞基，主要就是這方面的原因，它說明，人的（忄生）別是可以改變的，可以控制的！”

艾格尼絲道：“我怎么感覺……這樣的方法……有點惡心呢……太不靠譜了。”

“不會。”梅格利斯道：“我敢打賭。克拉迪奧一定有了十全的把握。”艾格尼絲道：“這怎么可能！”梅格利斯道：“如果是你，你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你會把梅莉雅的肚子剖開，拿出那個孩子嗎？”艾格尼絲道：“當然不會……”梅格利斯道：“所以，克拉迪奧敢于這樣做，肯定是他實驗過了……”艾格尼絲色變道：“實驗……拿……”梅格利斯道：“艾格尼絲，不要這樣……也許你現在心里有……些怪克拉迪奧吧！但是，你不能這樣想……”

艾格尼絲道：“可這也太殘忍了。”梅格利斯聳聳肩，不以為然的道：“艾格尼絲，你真不適合當一個純粹的煉金術師。你知道你和克拉迪奧相差的最大特點是什么嗎？”艾格尼絲道：“天賦……不是？”梅格利斯道：“是狠！克拉迪奧夠狠，你該知道他為了他現在的一切付出了什么，他的眼睛都沒過，他的笑容也失去，這一切都是他付出的代價。不要看這代價付出的結果，你該看看他付出的這些代價，一般人可以這樣的付出嗎？有付出，才有回報！克拉迪奧這個人，就是夠狠，不僅是對人，更是對自己，他對自己都可以這樣的狠，不過是拿其余的幾個人做一下實驗，這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身為煉金術師，就不該把除己之外的人當一回事。在必要的時候，人類啊，這種東西就是材料，若不分清這一點，你將來就算是成為一名煉金術大師，你的未來成就也有限的很！”艾格尼絲道：“怎么可以……”

梅格利斯道：“怎么不可以？”艾格尼絲道：“我一遍遍的學習，一遍遍的研究，但……”

“我始終不明白，那是人啊，是人，不是別的什么東西！那該是人吧……沒有錯吧！”

人怎么可以傷害人？就算是學習煉金術這樣的東西，艾格尼絲對這一點也不認同。

梅格利斯道：“你吃過豬肉么？”艾格尼絲：“？”梅格利斯道：“你知道老鼠吧！”

艾格尼絲道：“這……有什么關系？”梅格利斯冷笑一聲道：“成為人也許讓你覺得人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動物吧！不過人啊……你該知道，現在我們的一些煉金術醫術，已經拿豬的器官來替換人身上的死去器官，那么，豬和人的區別又有多大？再說老鼠，你知不知道，和人細胞體最接近的是什么？那就是老鼠！老是把人定義在高貴的位置，怎么可能成為煉金術師？你要知道，人也好，豬也好，老鼠也好，這啊，只是動物而已，我們也是如此！”

“幸運的是，我們是煉金術師，我們之所以會喊出我們煉金術師是最接近神的職業，就是因為我們可以如神一樣，操縱這些動物，拿人做實驗，也是我們的行為之一！這樣說也許殘酷，但這就是事實！煉金術醫術這種東西你該知道吧！你以為我們煉金術系的強大醫術，可以把一個人解剖開來，縫死救活，憑的是什么？是我們無數次的活體解剖，因為我們解剖過很多活人的肉體，我們對他們進行研究，所以，當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用我們的煉金術把他給救過來！以少部分的人利益，換取整體人類的進步，不值得么？”

霍拉霍克看氣氛有些沉重，忙道：“這個……不要說這樣沉重的話題吧……我是不知道我們克拉迪奧伯爵大人是不是進行這樣的事啦，但至少這問題我們伯爵大人拍胸說沒事了！”

艾格尼絲道：“那感情好……”她在心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克拉迪奧有可能拿多位懷孕母親的身體進行那恐怖邪惡的實驗。不然，他憑什么把梅莉雅的肚子剖開，拿出那孩子？

梅格利斯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沒想到艾格尼絲的心情這樣。想了想，她更換了一張唱碟。那是一個魔法師和煉金術師聯造的一位蛇國玉女宇多田的歌聲：“昨天，我剪了剪頭發，如果不說的話，一定誰都注意不到吧。不知過了多少個月，我在地板上，找到了掉落的東西。閉上眼睛，聽見了，雨滴的聲音，在云中也一定會，拿出剪刀，等待著陽光，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飛馳吧、飛馳吧、飛馳吧、飛馳吧、飛馳吧，就在現在、就在現在、就在現在、就在現在，自行車、自行車，飛馳吧，去那個人身邊，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飛馳吧、飛馳吧、飛馳吧，去那個人身邊。”

這歌聲果然很好的讓艾格尼絲心情好轉了，所以說，音樂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議。

艾格尼絲伸了一下懶腰，大口換氣，似要把心中不快的感覺呼出去，然后拿起面前的茶喝下去，。綠芙蘿的這種綠茶最大的功效就是清熱敗火，可以很好的調理人的心理。艾格尼絲放松了許多，一直陰霾的表情也露出了一絲淺淡的微笑，她道：“后來呢，霍拉霍克小姐？”

霍拉霍克道：“后來？”艾格尼絲道：“是呀，后來，后來怎么樣了？你說的，克拉迪奧現在處境不是很好。”霍拉霍克忽然抹了一把淚，這是真的，是實際的感情觸發！霍拉霍克想起了自己沒錢的日子，她悲聲抽泣一下道：“后來就是我們的堅苦創業！艾格尼絲小姐……”

“你該知道克拉迪奧伯爵大人當初到南疆的原因，他在布拉羅狄亞是實在待不下去了。”

“克拉迪奧伯爵大人帶著他的錢財，千辛萬苦的來到了南疆，經過實地考查，最后選定了地址，建立起了現在的摩索布達米亞城。實指望這個摩索布達米亞成為開發南疆的一個前哨站！不過，遇到的風險我想您也有所耳聞！開始的時候，食人族，野矮人，一直向我們攻擊，后來，還有那些不知事的綠芙蘿們……我們打退了，打跑了，他們的一次次攻擊……”

“在這樣的困難下，我們在摩索布達米亞立足，克拉迪奧伯爵為了發展，娶了梅莉雅。”

“雖然說有種種的理由解釋他們兩人的相愛，但在當時，克拉迪奧伯爵的確是抱著自我犧的態度，哪怕是真正的娶一頭牛，也要換來牛頭人部族的支持！幸好，這件事總算是……”

“但就是這樣……我們又要面臨矮人們的群起而攻之！我們的伯爵大人付出了無數的代價，這才打敗了矮人，又花費大量的錢財安撫他們，使矮人們也站在我們的一邊……”

“誰想這個時候，猴軍又忽然出現，虧得席里亞親王殿下帶著一支寶貴的軍力來了……”

“在這位親王大人的幫助下，我們勉強才算是度過了這樣的危機……細細回想過去，我竟會生出，我居然活下來的感覺！”說到這里，霍拉霍克再度抽泣一下。淚水不斷涌出。

艾格尼絲低語：“可憐……沒想到你們在南疆過的這樣的苦啊……”霍拉霍克道：“沒什么，哪里的水土不養人？過去開發不了南疆，主要是沒有一個人有克拉迪奧伯爵大人那樣的仁心，他抱著一顆真誠善良的心開發南疆，他幫助半精靈，幫助牛頭人，幫助矮人……”

“正是因為我們克拉迪奧伯爵大人這樣的連番努力，所以現在局勢一片的大好……”

“想必你們知道，為了得到那些少數民族的承認，克拉迪奧伯爵大人還認下了一個蛤蟆弟弟！”霍拉霍克說到這里，艾格尼絲噗笑了。這一點也是一個大笑話，在這個消息傳出后，布拉羅狄亞的人沒少因此笑話那個克拉迪奧伯爵。娶一個牛頭人當老婆也就算了，畢竟這樣的事的確是沒人少干，那些人都是偷偷的干，不似克拉迪奧伯爵，把梅莉雅真格的給娶了。

“這不好笑，”霍拉霍克道：“艾格尼絲小姐，克拉迪奧伯爵是真心把那個蛤蟆珠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的，他是用自己的真心，用自己的實意，去感動那些南疆人民。所以才有現在的成就，現在，我可以說，克拉迪奧伯爵大人，已經可以說是真正的得到了南疆的認可了。”

艾格尼絲道：“這個……真是可喜可賀呢……”霍拉霍克道：“但也因為這樣，麻煩來了！”

艾格尼絲不解道：“這又能有什么麻煩呢？”霍拉霍克正色道：“最近的一條消息，克拉迪奧伯爵大人親自出馬，到了綠芙蘿那里，和幾位上位綠芙蘿商量，最后達成了一些條件！”

艾格尼絲道：“哦？”霍拉霍克道：“克拉迪奧伯爵現在已經被花國的花王芳主花開不敗冊封為月精靈一族的帝月，更是整個南疆的帝月！”艾格尼絲道：“南疆帝月？”梅格利斯道：“不是真的吧？”霍拉霍克道：“是真的。”梅格利斯道：“這下……可玩大了……”

艾格尼絲道：“帝月……是……”梅格利斯道：“綠芙蘿分族，一般來說，各族的族長都是女（忄生）啦，但也不是說他們就沒有男（忄生）首領。不過叫法不同。月精靈綠芙蘿一族的男（忄生）王者，叫法就是帝月！大約的含意是：尊貴的上等存在大人物！而現在月精靈綠芙蘿是南疆綠芙蘿中僅次于花精靈綠芙蘿一族的上位綠芙蘿，統領十萬森林精靈綠芙蘿。所以，如果克拉迪奧成了月精靈一族的帝月，那也就意味著，他成了……南疆帝月！”

艾格尼絲道：“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梅格利斯翻了個白眼道：“是沒什么大不了，但帝國卻有可能因為這個罪名，把他以謀反罪論處！”艾格尼絲道：“開玩笑，被綠芙蘿們捧成南疆帝月，就是謀反？那些綠芙蘿可以造反么？她們不過是躲著想要多喘口氣罷了！”

梅格利斯道：“但帝國上層卻未必會這樣想。”霍拉霍克道：“特別是，克拉迪奧伯爵大人還阻止了一些人的財路。”艾格尼絲道：“財路？”霍拉霍克道：“克拉迪奧伯爵為了得到綠芙蘿，他許諾要保護那些綠芙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