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入侵

第1444章 母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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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神機大人,既然是一句話的事,你為什么一直不發話呢?”那個女人眼眸中閃爍著冷冽的殺意,語氣變得暴虐起來。

“本座不是等你的一句話嗎?”神機大學士呵呵一笑。

那女人面色一凝,語氣森然:“那就請神機大人發話吧,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少。”

神機大學士悠悠道:“實則,這件事學宮一直在關注。不過當初那些人,已經有好些人不在人世。要說一個都別少,怕是不現實的。”

兩人一問一答,倒是把一旁的銅椰學士氣得夠嗆。

“神機大人,這就是堂堂泰坦學宮嗎?過河拆橋,一點都不加掩飾嗎?”

神機大學士很平靜,就好像銅椰的控訴不是在跟他對話,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銅椰,你讓我很失望啊。在學宮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學宮的運行規則。你叫囂得越兇,后果你越無法承受。”

銅椰怒極,破口大罵起來:“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你們這個狗東西,要不是我們下面的人天天為你們賣命,有你們這高高在上的好日子嗎?怎么個無法承受?老子就這一條爛命,我擔保,今天我死在這里,明天你們的丑陋嘴臉就會傳遍整個泰坦城邦,整個地心世界。老子一定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東西,到底是個什么嘴臉。”

繃不住了,銅椰這是完全破防,徹底撕破臉皮。

神機大學士眼眸一凝,旋即一道詭異的幽光在他瞳孔中閃爍。本來正常的瞳孔,瞬間變得幽藍而詭異。

而他的面龐,竟是在正常的面孔和一張狐貍的面孔之間,迅速切換。

當這切換次數達到九次之后,神機大學士徹底變成一頭巨大的九尾狐族,藍幽幽的眼眸射出一道藍色電光,直射銅椰雙目而去。

而就在這時,變故突發。

這九尾狐族的神機大學士,忽然全身一個激靈,仿佛感應到什么異常似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甚至惶恐。

一股恐怖的禁錮之力,竟莫名地在他周身涌動,將他的法身一下子就給禁錮住了。

不僅如此,其身后更是有一道道詭異的神光不知從何處涌出,在神機大學士攻擊銅椰的瞬間,從他背后傾瀉而來。

出手之人,正是躲在暗處隱忍多時的江躍。別說是神機大學士想不到,便連那個女人都沒有想到這實驗密室內,竟還有第四個人存在。

當神機大學士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出事了。

因為這股禁錮的力量,完全不同于他此前遇到過的任何手段,而背后那一道道力量,雖然跟這禁錮力量不一樣,卻也是可以遲緩他行動的術法攻擊。

強如神機大學士,在這雙重鎖定下,一時間竟也無計可施。

也是江躍謹慎,他擔心定魂符一下子無法將這紫金綬帶大學士給困住,因此同時還動用了最高級別的遲緩神光術。

這兩門手段可都是超強的困術,而且是從背后偷襲,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因此強如神機大學士,一時間也根本反應不過來,當場中招。

而江躍得手之后,自然不會有半點遲疑,下一步動作毫不客氣地跟上。而且一上手就是最強的食歲技能。

如今江躍的食歲技能,可不是最初的食歲版本,而是彈指百年千年。

要是在移動交手狀態,這食歲技能能否奏效,命中率有多高,命中效果如何,還不好說。

可對付一個幾乎是靜態無法掙扎的對手,這強大的食歲技能一經發動,幾乎是毫無浪費地全部作用在這九尾族大佬身上。

要說這九尾族也是神奇的種族,在江躍食歲技能之下,雖然也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流速也沒有太大區別,可九尾族強大就在于,它的壽命竟是非常之長。彈指千年地吞噬他的壽歲,竟也未能讓它直接老朽而死。

不過,千年壽歲的流逝,這九尾族的大佬終究還是受到影響的。

當然,江躍不可能再給他掙扎的機會,對銅椰喝道:“銅椰,這是你的機會,此刻不上,更待何時?”

銅椰也從剛才的驚慌中反應過來。

趁他病,要他命。

他當然也看出來,九尾族這個神機大學士,此刻正是最虛弱,最沒有反抗力的時候。

而這名地表人類大佬讓他銅椰動手,用意也非常明顯,就是要他繳納這個投名狀。

唯有出手干掉神機大學士,對方才會相信他銅椰會死心塌地追隨。

銅椰是個狠人,加上他對神機大學士的憎恨就像一團火在胸口燃燒。老子干不過全盛時期的你,還干不了現在的你?痛打落水狗,此時不打,什么時候動手?

這輩子能落到一個干掉紫金綬帶大學士的名頭,就算最終會成為惡名,那特么也值了。

老子也是反抗暴政,干掉過泰坦學宮紫金綬帶大學士的男人!

銅椰學士就跟變戲法似的,忽然袖子里掄出一枚巨大的銅錘,摟頭就是一錘下去。

這一錘的力量,幾乎是傾注著銅椰這些日子所有的怒火,幾乎發揮出了他平時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

就跟打地鼠似的,神機大學士的身軀一瞬間就被砸變形了。

銅椰的怒火顯然還沒得到完全的宣泄,掄起銅錘咣咣咣毫不客氣地往下招呼。那神機大學士的身軀很快就被砸成了肉餅,砸成了肉醬。連同那一身紫金綬帶大學士袍,都徹底被砸得稀巴爛。

強如神機大學士這個九尾族大佬,恐怕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死得這么慘烈,這么突然。

要知道,泰坦學宮幾乎可以說是地心世界最強的勢力了,而紫金綬帶大學士又是泰坦學宮的最高層。

像他這種人物,除非壽數到了,或者災禍病痛,否則幾乎是不可能被殺死的。能殺死他們的人這個世界幾乎是不存在的。

就算有,那也得有能力混進泰坦學宮。

也許恰恰是因為案發現場就在泰坦學宮內,神機大學士從來就沒想過自己在泰坦學宮會遭遇偷襲。

這種長期享有的安全感和自信,讓他從來就沒有任何危機感,更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在學宮內被偷襲的可能性。

完全沒有這個概念,最終導致了這場悲劇的誕生。

這其實也不怪神機大學士。畢竟這是在守衛森嚴的學宮,而且是在絕對不可能有外人的實驗密室,而且這地方還是他一直在監控的地方。

在自己長期監控的區域被偷襲,可以說神機大學士也算是死得不冤。

銅椰學士激情過后,腦子慢慢恢復了冷靜。那滿腔豪情開始漸漸化為些許不安和恐懼。

痛快是痛快了,可接下來怎么善后?

他很清楚,這特么絕度是潑天大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撇清的罪過。

泰坦學宮排名第二的神機大學士被干掉,別說是他銅椰,就算地位比他高十倍的人,也休想免罪。

當然,他理智還是在的。不管他有沒有干掉神機大學士,在學宮這里,他都是棄子,最終命運都是難逃一死。

既然如此,干掉一個至少不虧本。從今以后,就算被學宮干掉,甚至全家都被學宮追殺,那也不虧。

他一家幾口人,換一個紫金綬帶大學士,算算也特么值了。

這么一想,銅椰學士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滿不在乎地將銅錘收了起來,對江躍拱拱手道:“大佬,我這投名狀,可算是很有誠意了吧?這個老東西,整個學宮就屬他最壞,我對他不爽很久了。不得不說,這一錘一錘地掄,真特么解氣啊!”

隨即,他眼神又有些局促地瞥了那個女人一眼。說實話,他對此女還是有些恐懼的。

這個女人的神秘,甚至不輸于神機大學士給他的感覺。

現在神機大學士就被他錘死在當場,不知道這個俘虜女人到底是什么態度。

她到底是站地表人類立場感到歡欣鼓舞,還是站地心族這邊告發他,甚至拿下他?

可他這一眼看過去,卻悲催地發現,人家壓根就沒搭理他。

那個女人,就跟失了魂似的,怔怔地盯著那名神秘的人類大佬。而那名神秘的人類大佬,此刻居然一改此前的神秘裝束,竟現出了真實臉面來,竟是一個極為年輕,充滿朝氣的地表人類青年。

啊?這就是地表大佬的真容嗎?怎么如此年輕?而且還生得這么好快?

嗯?怎么感覺,這張年輕好看的臉有點熟悉,眉宇輪廓之間,怎么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呢?

銅椰隨即又看向那個俘虜女人,又看看江躍。

眼神在兩者之間左右搖擺之間,他忽然頓悟了一些什么。這兩個地表人類,雖然一個年紀大,一個年輕,但面容之間,尤其是眼神之間,有一種極為相似的感覺。

不,這不是感覺,而是事實。

這兩人之間,絕對有血脈關系。看他們此刻的狀態,顯然他們也知道這份血脈關系的存在。

銅椰張了張嘴,很想問點什么。但他隨即識趣地閉嘴,并順勢往后退開幾步,盡量讓自己躲在不那么顯眼的位置。

人家這是認親現場,他哪怕是咳嗽一聲,都會顯得多余甚至是討人嫌。

“小躍?”那俘虜女人哆嗦著嘴唇,眼眸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且五味雜陳的光彩。哪怕她在竭力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但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已經深深將她的心理出賣。

江躍重重點頭:“是我,我是小躍。媽,我是小躍!”

母子之間,一切試探都多余的。血脈共鳴的感覺,根本無需有任何語言來試探。

母子相認的過程,也遠比想象中要簡單很多。

而隨著神機大學士的隕落,他強加在江躍母親徐思勤身上的神識操控,也土崩瓦解。

徐思勤的神識沒了這一層壓制,也一下子變得自由了很多。原本木然淡漠的反應,也變得靈敏起來。

不過,此地顯然不是他們敘舊的地點。

神機大學士的隕落,即便是在實驗密室中,暫時沒有驚動任何人,卻也不敢說就絕對安全。

“媽,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離開當然是要離開的,徐思勤從被俘那一刻,時時刻刻都想著離開,沒有任何一刻放棄過這個念頭。

“小躍,這學宮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媽是他們重點看守的對象,只要走出實驗室……”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主張。”

復制技能不是開玩笑的。而進入學宮需要層層檢測驗證,離開學宮,卻不用經過任何程序。

這一點,倒是跟地表世界陽光時代的安檢一回事。

當江躍對徐思勤施展共勉祝福,送出幾項技能,尤其是復制技能,讓她秒變成神機大學士的時候,徐思勤都驚呆了。

就連銅椰都驚呆了。如果神機大學士不是他親手砸死的,他甚至都懷疑那老東西復活了。

江躍干脆利落,將現場收拾了一下,尤其是神機大學士的肉渣必須帶離現場,一股腦兒扔進了儲物手環內。

現場清理干凈后,也沒留下任何破綻。

雖然神機大學士失蹤遲早會被發現,可自然是越晚越好。

幾分鐘后,冒牌的神機大學士,領著銅椰學士施施然離開實驗密室,并將實驗密室的大門關死,吩咐下去:“徐教授改善特效藥版本進入關鍵期,要閉關三五天,誰都不得進去打擾。本座說的!”

特效藥的項目,本來就是神機大學士主抓,他發話了,手下人自然不可能有異議。

更何況這些輪值的守衛,他們也不過是打卡上班,本身又不參與實驗本身,更不敢靠近招惹是非。有了神機大學士發話,他們自然唯唯諾諾,點頭答應。

而后,三人就這么大搖大擺走出了學宮。

中途也有人見到銅椰離開崗位,但是發現走在銅椰前面的是神機大學士,到嘴邊的調侃都收了回去。

在神機大學士跟前出言輕佻,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同時還有不少人暗中憤憤不平,覺得銅椰這孫子狗屎運那么好,居然得到神機大學士如此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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