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菡網把車停在副駕駛座的夏想對她神秘地唉:等一下有好戲看,你就會明白我為什么要讓你開車進來了。”臨到聚賢莊園之前,夏想非要和連若菡交換一下,讓她臨時擔任司機,將車一直開到酒會地點。連若菡還有點不解,不過還是聽了夏想的安排。
車剛停穩。正和眾人應酬的高建遠就看到了高大的路虎。路虎車不但引人注目,還是京城牌照,自然好認。高建遠分開眾人。幾步來到車前,鄭重其事地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彬彬有禮地說道:“請過,
話未說完,卻愣在當場。只見夏想笑容可掬地從副駕駛上下來,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高兄,太客氣了!怎敢勞動高兄大駕為我開門?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不敢當,不敢當!”
高建遠一臉尷尬,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連若菡給夏想開車。男人怎么能讓女人開車,還是不是男人?不過罵人的話可不能從伸士嘴中說出,他有苦說不出,只好強顏歡笑:“夏老弟和我一見如故,我為夏老弟開一下車門又有什么?來來來,快請。”
連若菡從車上下來。繃著臉,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大笑出聲,心想夏想太壞了,故意捉弄高建遠。怪不得他非要換座位,原來是想體驗一下被堂堂的省委書記的公子親自開門的感覺。
大堂門口的眾人都驚的目瞪口呆,都交頭接耳,打聽夏想是誰,怎么這么大的面子?能讓高建遠跑下臺階相迎不算,還讓高公子親自拉開車門,到底是他什么來路?再看到京城牌照的路虎,眾人不約而同地想,難道他是京城上層的太子黨?
等眾人再看到連若菡從司機位上下來,明艷不可形容之時,更是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今天能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也就算了,沒想到,她還甘愿為夏想開車!一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女人為一今年輕得過份的年輕人開車,而這今年輕人還讓燕省第一公子親自開門相迎,夏想華麗的出場。讓他一舉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連若菡挽起夏想的胳膊的動作自然而熟練,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假裝,高建遠雖然遭遇了剛才尷尬的一幕,不過他很快恢復了自然,上前向連若菡微微彎身施禮,以一個標準的伸士形象來顯示他的大方:“歡迎連若菡小姐大駕光臨。”
連若蔣一臉清冷,微微點頭:“感謝邀請!高先生有事盡管去忙,不用招呼我們。”
夏想在一旁陪著笑。心想既然你喜歡假裝伸士風度,就努力保持好了。仲士風度再虛偽。至少表面上也比武沛勇的不可一世的囂張強了
高建遠親自將夏想和連若菡迎進大廳,惹得眾人紛紛側目,都不停地猜測夏想和連若菡到底是何許人也。
如果一開始是連若菡坐在副駕駛座,高建遠親自為她打開車門,基于女士優先的仲士禮節,以及連若菡的驚人的美貌,別人肯定以為高建遠是仰慕美人風姿,所作所為全是為了討好連若菡。男人討好女人也無可厚非,大家也不會胡亂猜疑,頂多認為高建遠是想接近連若菡,笑他風流年少也就罷了。但剛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高公子迎下車的是一個男人,而且看上去美女還是他的女朋友。而高公子還是禮節不少,大家就不免多心,認為肯定是年輕人有什么過人的身份,才值得高公子放下身段,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
其實寄建遠并沒有想太多,他還是一心只想討好連若菡,因為他不僅迷戀連若菡的美貌,也對連若菡背后的龐大家族,無比羨慕。
連若菡的來歷,高建遠也知道一二,雖然不多,但肯定比夏想了解得更深入一些。因為高成松畢竟是省委書記,能接觸到許多機密,對連家的勢力,高成松也是略有耳聞,但他也并不太清楚連家到底掌控著多大的財富,又和多少京城高官以及各省市的一二把手有過交往。有一點高成松心里非常明白,與連家相比,他雖然也是一省大員,封韁大吏,但他沒有根基,也只限于燕省和京城有些關系,論到全國性的影響,他根本不值一提。
而連家,根深蒂固。各種關系盤根錯節,就象一棵百年老樹,根深葉茂,地面以上看得見的樹干和樹冠就已經無比驚人了,而地下不知綿延多遠多深的根系。根本就無人知曉。就算最高人想要動連家,也不可能。他則不同。一旦他的后臺倒下。他失去靠山的話,一夜之間就可以失去一切。
政治暴發戶和大家族之間相比,就是無根之木,表面上風光無限,一場政治臺風過后,就會被連根撥起。
當高成松聽高建遠說起偶遇連若菡時,仲就動了心思。又見兒子對連若菡心生愛慕,就鼓勵高建遠追求連若菡。高成松的如意算盤是,如果高家和連家聯姻,那么高家的地位就可以牢不可破了。連家這樣的大家族,不會因為正常的高層的換代而受到什一劃勻,相系高層人物需要借助連家的勢力。要排除埂川,掌握
高建遠并不太熱衷于政治,他想要的是伸士風度和上層生活,想要花不完的錢和奢華的生活,而政治,并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因為政治要求含蓄,成為政治人物之后,就算有錢,也不會有奢華的生活。
高建遠對連若菡是復想女朋友的事情,始終半信半疑,覺得以連若菡的身世,不可能看得上夏想!今天一見連若菡不但為夏想親自開車,而且挽著他的胳膊的姿勢嫻熟而自然,心里就涼了幾分,不由嫉妒起夏想的好運。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憑什么獲得連家小姐的青睞,簡直就是上天不公!不過他精心要塑造的仲士風度。不允許他有一點失禮。所以他還是強壓心中的妒意和不滿,為了給連若菡留下一咋,好印象,親自帶領二人進入大堂。
大堂里,布置得美輪美奐,富麗堂皇,大理石地面,漢白玉的堂柱。水晶吊燈。在燈光的照耀下,營造出一片燈紅酒綠的意境。
夏想再三對高建遠表示感謝,高建遠也知道不能對二人太過份熱情了,否則別人會有看法,就客套幾句,又去招待別人。夏想就輕攬著連若菡的腰肢聲說道:“沒想到,你穿上禮服也真漂亮,艷驚四座,你看現在高公子對你簡直是拜倒在裙下
“省委書記的公子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喜歡就不喜歡。”連若菡咬著一棵櫻桃。嬌艷紅唇輕張,露出一排貝齒,貝齒輕合,咬住紅紅的櫻桃不松,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一股別樣的誘人的風情,“現在知道我漂亮了?后悔還來得及,要不娶家里去,讓你天天看個夠!”
夏想嗆得咳嗽一聲,連若菡現在越來越有味道,也越來越膽大,有時就是明目張膽的引誘他忙喝了一口酒,舉杯向她示意:“酒還不錯。品一品,是哪一年的?”
連若菡一臉失望:“什么男人?沒品,膽鬼!”
夏想裝沒聽見。和旁人的人打著招呼,說著笑話。不理連若菡。連若菡也不理他。也和旁邊的幾個女子交談起來。
參加酒會的從工商界人上居多,由此可見高建遠的志向并不熱衷于官場,而是商場。當然,其中也不乏高官子弟,歷來官商不分,半官半商的人,也大有人在。
不時有人過來主動和夏想攀談,都對他的來歷大感興趣,有男士也有女士。當然。圍繞連若菡的人也不少,還有不少大著膽子重色輕友的人前來大獻殷勤。想要討美人歡心。連若菡對于前來示好的男人,一概清冷如月光。一點也不假以顏色。對于過來說話的女士,她還稍好一些。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不過對于所有人的試探的問詢,全部避而不答。
夏想正和一人說著一些場面話,忽然一個一身西裝,穿戴正式,瘦長臉的白凈男子來到面前,主動伸出手來:“夏主任,我是范錚,早就聽說過夏主任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照人,而且女朋友也是貌若天仙,讓人羨慕都來不及。”
夏想聽對方叫他夏主任,知道他應該是圈內的人,既然知道他的職務,可見也是關注城中村改造之人。就謙虛地說道:“我哪里有什么大名,范先生太客氣了。范先生既然知道我是在城中村改造小組辦公室工作,想來你一定也是圈內人士了?”
范錚呵呵一笑。也不隱瞞:“夏主任猜對了,我爸爸是范睿
原來是常務副省長范睿恒的兒子,夏想心中一驚。剛剛出了高晉周被恐嚇的事情。而高晉周認為是范睿恒所為,今天就有范睿恒的兒子范錚主動現身,難道只是巧合?
“范先生現在在哪里哥就?”不管對方是何種目的。主動過來認識,夏想也是要表面文章做足。
“我還在讀書,”范錚回頭看了連若菡一眼,非常客氣地說道:“連小姐,我暫時借夏想一下,你沒有意見吧?一會兒就還給你,就是說幾句話而已。”
連若菡矜持的一笑:“請隨便。”
范錚就請夏想來到一處僻靜之處,他舉起酒杯輕輕和夏想碰了一下,誠懇地說道:“實不相瞞,夏主任,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雖然初次見面就求你幫忙有點冒昧,不過我見建遠和夏主任關系密切,而我和建遠又不是外人,所以論起關系來,你我之間也不算遠,是不是?”
高建遠和自己關系密切?夏想暗笑,范錚是真沒眼色還是故意拿高建遠出來,好讓自己賣他面子?他也不說破,既然范錚話說了這么多,顯然是有備而來,不讓他說出來,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就順水推舟說道:“高兄待人接物很有風度,給人賓至如歸的感覺,我是很愿意和他成為至交好友”既然范先生這么說了,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我盡力而為。”
范錚摸了摸鼻子,這個動作和夏想的習慣有點象,他瞇起眼睛看了夏想幾眼,仿佛凡”斷夏想剛才所說的話有幾分真誠。然后笑了笑:“對可一莊的改造前景,夏主任有什么看法沒有?”
小王莊是城中村改造的下一個重點,因為小王莊位于省委省政府附近。雖然是在橋西。但因為在省委省政府方圓3公里之內,各項設施非常健全,幼兒園小學、中學,一應俱有,而且都還是燕市非常有名的學校,更不用提其他的公用設施應有盡有,單是暖氣每年冬天都比其他地方高上好幾度,還有水電、交通等等都是優先供應,也就是說,如果小王莊開發成新的小區的話,按照就近入學的原則,只要買了小王莊的房子,就等于擁有了到省委小學上學的資格。
光是一個可以到省委小學上學的先決條件,樓盤一開。就可以讓注重下一代教育的父母趨之若鶩,房價就算比周圍每平米高上近千元,房子也會被搶售一空。
在所有的開發商眼中小王莊是一塊肥得流油的上好的五花肉!
也正是因為小王莊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市里遲遲沒有下定決心開發。因為陳風知道。盯著小王莊的人太多了,上至省里下至于區里都想插上一手,市里的各方面勢力更是躍躍欲試,而且省里也早就有人打過招呼小王莊要是開發的話,讓陳風提前通知一聲。
燙手山芋在夏想還沒有完全想好對策之前,就突然之間滾到了他的手中,不由他不立刻警懼三分。
“暫時市里還沒有相關政策,我不過是個小小的改造小組辦公室副主任,只有執行政策的份兒,哪里會有什么看法?“夏想就謙虛謹慎地笑,“范先生有什么好的想法沒有?”
范錚一臉含蓄的笑,沉默了片刻:“夏主任可能還是覺得我有些冒昧了,又或者覺的我們之間交淺等深,我可以理解。夏主任雖然級別不高,科級,在省會城市確實不值一提,但位置關鍵,別人不清楚改造小組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清楚得很,不要忘了我爸可是常務副省長”這么說吧。只要夏主任幫我拿下了小王莊,你和武秘書之間的過節,交給我來抹平。他不給我面子,最少也要給我爸一個面子,是不是?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真要是不給我爸面子,我爸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別看他是高書記的秘書,可他不是高書記!”
范錚說話時雖蔡語氣溫和,但高中透露的威脅意味暴露無疑。他的意思夏想明白。既然他能讓武沛勇讓步,也等于告訴自己,他也有足夠的能力借武沛勇之手來收拾自己。
夏想不由苦笑:“范先生,你還真是高抬我一個小小的副主任,武大秘也是,他位高權重,犯得著和我過意不去?我也說句實話”王莊的歸屬權問題。我說了不算,我也影響不到陳市長的決定。如果說看在高兄和你的面子上,萬一陳市長要問我意見,我肯定會推薦你。但如果陳市長不參考我的意見,我是無能為力。
范錚半天沒有說話,臉上陰清不定,夏想心里也是納悶,范錚一見面就提出一個過份的要求,而且是他不可能辦成的事情,估計是中間有什么誤會?就算外界盛傳他是陳風的人,但誰會相信他有改變陳風決定的影響?開玩笑,他是陳風的手下,不是陳風的的智囊,更不是陳風的盟友。
氣氛有點冷場。夏想沒話找話:“范先生,你想拿下小王莊,應該也知道市里對開發商的要求非常高,你準備以什么名義參加競標?”
“我和建遠新成立了一家領先房產,注冊資金一千萬,法人是嚴時,是我表妹。建遠的意思是趁燕市城中村改造的東風,大展手腳,當然,也少不了需耍各方朋友的支持,尤其是夏主任,”范錚說話比較直,也好套出實話,夏想心中一動,覺得他雖然直白了一些,比起高建遠的故作深沉和假裝伸士,還要可愛一點。
武者說。也容易利用一些。
“范先生憑什么就認為我可以影響到陳市長的決定?”最讓夏想感興趣的地方不是范錚和高建遠之間的關系,也不是范錚憑什么認為范睿但可以搞定武沛勇。而是他對自己超乎尋常的高看一眼。
連夏想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話,陳風會鄭重其事的作為參考。
范錚見夏想似乎有些意動,就又來了興趣:“省里都傳開了,說是你夏主任在規刮會議上,事先沒有得到任何通知,一發言就能說到陳市長的心坎上,而且陳市長為了保你,連武秘書的面子都不賣,所有人都在說,你就是陳市長的第一愛將,絕對的心腹,以后的智囊,所以我和建遠商議,要找你幫忙
夏想見他實在的有些可愛,就又問:“范省長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還有高兄又是高書記的公子,高書記發話的話,陳市長誰的面子都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