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遙

第八百三十四章 恐嚇生效

第八百三十四章恐嚇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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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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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送哪個部門最合適,從施叢德和張志言之間的勾結狀況來看,可以說是行賄受賄、也可以說是貪污瀆職,而且兩人還都有黨員身份,尤其是張志言,更是國企干部,所以說,送檢察院下交至反貪局、反瀆局可以,送紀委也行,送預防局同樣行得通。

這種情況下,當然要瞄準最得力的部門,魷魚拿不下主意,只好向潘寶山請示。

潘寶山稍一猶豫,問他們有沒有暴露身份,魷魚說沒有,準備工作做得充分,自我保護措施做得很周到。

“那就好。”潘寶山笑了,“采取繼續控制措施,爭取從施叢德嘴里獲取更多有分量的內幕。”

魷魚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當即笑道:“還真是,我們權且充當義務執法者就是,等弄出東西來可以定重罪的時候,就連人帶證據悄無聲息地送出去。”

“嗯,要有思想準備,難度可能不小。”潘寶山道,“畢竟事關后半生,施叢德估計不會乖乖就范。”

“應該沒什么問題,施叢德是個貪圖享樂的家伙,那種人最經不起嚇唬。”魷魚道,“手法接二連三,絕對嚇得他屁股尿流,肯定有什么說什么。”

“那方面的能力,你還是非常強的。”潘寶山欣慰地笑道,“我很放心。”

“我這就著手辦理。”潘寶山道,“早早地解決掉,做其他事也就利索多了。”

“說到利索,可能也不盡然。”潘寶山道,“人生在世不稱意,老問題去了新麻煩來嘛,擺平了施叢德,跟萬少泉的關系必將進一步惡化,同時,因為牽涉到張志言,所以又會把袁征直接給得罪了。”

“哦,這么說來,是否需要考慮下換個思維。”魷魚吸了口冷氣道,“如果可以適當講和,也許收效會更大。”

“不會的,我都想過了,萬少泉不會因為施叢德而模糊政治陣營。”潘寶山道,“施叢德對他而言就像是頭頂的幾根毛發,硬生生地拔下來,他肯定會覺得疼,必定記仇;可給他留著,他也不覺得什么,也不會感恩。”

“既然那樣,還真得不留情面,把施叢德給辦到底。”魷魚道,“兩邊總要占一邊才是。”

“沒錯。”潘寶山道,“至于張志言,他算是附屬連帶,沒法回避,只是他的大舅哥袁征,和我們就直接結仇了,本來嘛,他還算是游離的,不過還好,那人的能力一般,也就幫腔作勢而已,自身并沒多少能量。”

“那就沒有什么可顧慮了。”魷魚道,“回頭我就操辦,拿下施叢德應該是很快的事。”

“好的。”潘寶山道,“哦對了,這次找施叢德,莊文彥幫的忙很關鍵,你該直接或間接地表示下感謝,維持好關系,沒準以后還用得到。”

“跟她用不著不客氣,而且她也不會在乎,她最關心的沿海高速的建設項目。”魷魚道,“那可是個上好的生財之道。”

“說到沿海高速工程,進展如何。”潘寶山道,“對我們來說,那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放心吧老板,雖然細節我沒掌控,但總體施工情況我是跟進的。”魷魚道,“從開始到現在,總的來說方方面面都比較順當,地方上的阻力可以說是迎刃而解,不管是拆遷還是資金撥付,沒有出現頑固的腸梗塞現象。”

“頑固,也就是說,阻力還是有的。”潘寶山道,“應該還是莊文彥化解的吧。”

“是的。”魷魚道,“起初地方上的建設資金老是落空,莊文彥很著急,找我商量解決的辦法,我說無能為力,所以她只好暗中努力,把難題一一化解。”

“看來當初我們制定的方案很正確,把工程轉給莊文彥,就能讓她充分發揮優勢,從而順利地推進工期。”潘寶山道,“只是從金錢利益上講,我們要有不小的損失。”

“錢唄,這邊不賺那邊賺。”魷魚笑道,“況且也不是一無所獲,怎么說也有千萬進賬,再者,不是還有政治方面的考慮嘛。”

“嗯,總之你還要繼續盯緊,不能大撒把,要保證工程按期按完成。”潘寶山頗為滿意,道:“按照當初排定的計劃,估計下一步的建設資金,就要向省沿海開發集團伸手了,那可能會是一場硬仗,因為有萬軍在,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松口的。”

“到時還讓莊文彥出面,萬軍在她跟前還能有多硬。”魷魚道,“頂多鼓一肚子氣,撐撐勁也就算了。”

“但愿如此啊。”潘寶山很輕松地笑道,“行了,你趕緊忙忙施叢德的事吧”

“好的,我親自下藥,就從今晚算起,一兩天保證見療效。”魷魚道,“老板,你只管等好消息就是。”

魷魚的話放出去了,行動也立即跟上,他讓人把施叢德蒙上眼睛,然后帶到福邸小區建筑工地的一個大倉庫里。

倉庫里潮濕陰冷,有股霉味,施叢德被推進去后汗毛直豎,惶恐無比,不過表面上他很鎮定。

“我知道你們是誰的人,但我不會說出去,包括以后也是。”施叢德想為自己爭取機會,“也就是說,只要放我出去,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大家相安無事。”

“說出去又怎么了,告我們非法拘禁,綁架。”魷魚不屑地笑道,“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

“我從不主張針鋒相對。”施叢德道,“收起干戈鋪開玉帛,就是絕對的雙贏。”

“從現在起,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此外不準多說一個字,否則每說一次就抽你一次。”魷魚不愿意多扯,道,“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何必呢,沒有什么不可以談的。”施叢德不放棄最后一絲機會,“任何事情,歸根到底無非是經濟利益問題,我可以作出最大犧牲。”

“啪。”地一聲,魷魚順手拿起一塊毛糙的木版,狠狠地抽在施叢德的臉上,“剛跟你強調過就忘了,沒問你話,就不要多說,不過,接著你的話老子就再說兩句,錢算個狗毛,不稀罕,跟你說,整人才是老子的最大喜好。”

施叢德被打得半邊臉都麻了,想說話也說不出,他只是不斷“哎喲”著,以此減輕痛苦。

“你和張志言之間的勾結有哪些。”魷魚開口道。

施叢德并不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們是想整我,還是張志言。”

“啪。”地一聲,施叢德另一邊的臉又挨了一下。

“你只是老實回答問題就行了,沒讓你發問。”魷魚道,“但既然你問了,給你個答案也無妨,我們想整你們兩個。”

“不對,你們想整的人是我。”施叢德好像來了氣性,“而且我也知道你們的來頭。”

“哦,血性還不小嘛,這才是哪兒啊,你就沉不住氣了。”魷魚道,“不要以為我動你,就只是挨幾下的事,沒那么簡單,我動手只是習慣性而已,過過癮罷了。”

說完,魷魚又是一板子抽了過去,“這一下是剛才的,現在補上,要想不挨打就保持沉默,直到我問你。”

“潘……寶……山。”因為臉和嘴角被打麻,施叢德口齒不清地叫了起來,“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殺了。”

示弱求和不成,此時施叢德又使出了另外一招,耍橫玩硬。

但是沒用,魷魚早已預料到了這一情況,他嘿嘿一笑,對隨來的人道:“看來這家伙是沒什么用了。”

“那就不啰嗦。”一個人應聲道,“直接弄死完事,神不知鬼不覺,省得我們還要花心思看著他。”

“不能讓他白死,哥幾個弄他過來不能白忙活。”又一個人道,“我那邊有路子,聯系下看看,最近一兩天把他的腎給摘了,走黑市直供給受體,很貴的,起碼能弄二十萬。”

“行吧,那就給他喂點水,要賣高價腎,供體的健康狀況很重要,起碼不能讓他脫水。”魷魚裝出興奮的樣子,“趕緊聯系,出手越早越好。”

接下來,是觀察的事,如果施叢德不喝水,說明他是害怕的,反之,則說明他還比較坦然。

這個時候,施叢德除了害怕,已經沒有別的了,他死命拒絕喝水,魷魚讓人用皮管子插到他的嗓子里灌他。

等到第二天中午,施叢德被帶到了事先找好的一間冰庫里,蒙著眼睛的他被按倒在一張小鐵床上,捆了個結實,隨后,一根輸液針刺進了他手背上的血管。

“你們要干什么。”施叢德掙扎著。

“先給你輸點營養液。”魷魚道,“哦不,確切地說,是給你的腎補充營養。”

“你們盡管裝吧。”施叢德還沒有放棄抵抗,“看你們能裝到什么時候。”

“把他的破嘴封上,由不得他亂嚷嚷。”魷魚道,“拿手術刀的人馬上就來取腎了,可別出什么意外。”

施叢德嘴被膠帶粘住,整個頭部被大毛巾蒙上。

沒一會,兩個冒充動手術取腎的人來了,和魷魚簡單招呼后,鐵制的手術架和手術盤便稀里嘩啦地響了起來,然后,一個聲音問魷魚什么時候開始,魷魚假裝打電話詢問,而后說差不多了,受體正在醫院,估計二三十分鐘后能上手術臺。

冒充動手術取腎的人說,那現在正好動手,先打麻藥,局麻。

麻醉是真的,施叢德被從后脊椎下針,此時,他開始感到絕望。

不過好戲還沒演完,這時,魷魚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通后忙讓取腎的人停下來,說受體出現異常,現在還不能接受移植手術。

就這樣,“取腎”中斷。

回去的途中,魷魚發出感嘆,說不能為了點錢來回折騰,弄不好就會出大問題,然后就吩咐手下找鐵絲,準備掛石沉尸。

至此,施叢德的意志被徹底摧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