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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夜訪風華宮
第36章:夜訪風華宮
項天歌回道:“回稟殿下,卑職這兩日跟著寧王,一直觀察著他,他眼下已經沒有要逃跑的打算了,當然他也沒辦法跑了。我正在跟他保持交流,試圖取得他的信任,試探他是否別有所圖。請殿下放心,我們對他的監守十分嚴密,他一旦有所舉動,我們會立即察覺,有任何異常,卑職即會稟告殿下。”
景寧又問:“調教得怎么樣?他現在可有個王爺的樣子了?”
項天歌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一言難盡,又是疑惑又是苦惱,囁嚅道:“他本來就是個王爺啊……可他是真沒有王爺的樣子……什么都得從頭教……”
“有什么費解的?你就當他在被追擊時掉下了懸崖,把腦子摔壞了,變得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記得了,如果他當真還是原來的荀韶祺,我們控制得住嗎?”景寧看著他說到,目光直接不諱,似有暗示,又像是一種警告。
項天歌從她的話里和眼神里,仿佛讀懂了什么,再不敢有什么搖擺不定的懷疑,“卑職明白。我們會盡快把他調教好的。”
“他吃得好嗎?”景寧坐下,抬起杯盞,微抿一口茶。
項天歌回:“剛開始有些挑剔說不習慣,后來就好了,一日三餐加一頓宵夜,他還會自己去廚房……教廚子怎么做菜,總之現在吃得很滿意。”
“住的可還滿意?”
“滿意,行宮陳設用具他都沒挑剔過,就是不敢關燈就寢,說我們的人站在他床榻邊跟鬼魂一樣……”
“奴仆呢?可都合適?”
“合適,他沒說過下人的不是,反而……好像有點不適應被伺候似的,剛開始什么都搶著自己做,后來才好一些。”
“那些美人呢?可受用?”
“這個……難說……還算受用吧。”項天歌有些為難。
景寧皺了皺眉頭:“怎么?給他挑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他還不滿意?”
項天歌以為景寧生氣了,忙道:“他并非不滿意,只是在知道那些美人都是服侍他的之后,表現有些怪異,似乎不能接受,神神叨叨地抱著自己說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大概是裝模作樣吧。”
他諷笑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直到今晚,他主動讓我把美人都給他送去,故而卑職能抽身出來。此時估計正在溫柔鄉里銷魂蝕骨……”
最后一句話有些輕浮,所以他的聲音放得很低,卻還是入了景寧的耳中。
她笑了,“這就對了,他也并非什么意志堅定的人,長此以往,他就會享受我們給他的這一切,享受王爺的身份,直到他再離不開這一切,心甘情愿地受羅云門控制。”
“是,殿下英明。”
景寧轉頭望向莫離,問她:“莫離,我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莫離想了下,因不想當著項天歌的面說出景寧的具體日程,便含糊道:“回稟殿下,還有羅云門的幾樣大事需要殿下拿主意,明日清源長老會來拜見殿下,還有陛下,殿下你之前說讓莫離提醒你,最好近日去參見陛下,共商大事。明晚,殿下還要去長孫府看望手掌受傷的長孫公子……”
“是啊,明晚還要去看看長樂……”景寧對她一笑,莫離有些不好意思了,別過臉去,裝作望宮燈。
她咳嗽了下,繼續道:“那就只有今晚沒事了,我們去風華宮看看吧。”
“風華宮?”
莫離與項天歌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異口同聲地發出這一疑問。
景寧已經起身,往內殿走,“去巡視一圈吧,看看玄武打理得怎么樣。”
三匹馬在燈火將歇的長安街上疾馳,一匹在前,兩匹隨后,景寧換上了便裝,披著銀白色薄錦披風,戴上披風上的帽子,隨著馬蹄飛踏,披風在晚風中飛揚,如同一抹在夜空中飄蕩的銀色流云。
后面有莫離與項天歌緊隨著,他們二人的披風一白一黑,隨風鼓舞,英姿颯颯,一般的干練帥氣,互不輸風采。
其實項天歌一路上心里都忐忑到不行,這幾日與顧長安相處,顧長安沒少讓他吃苦頭,真的有些難以控制,他都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了這人,在景寧面前只能硬撐說拿得準,哪想到景寧說走就走,這么快就要來風華宮查驗,萬一那人給他出什么意外,他真是……
到了風華宮,景寧示意保密身份不要通報,也是不想嚇到這里里外外的細作們,項天歌在前引路,莫離向守衛出示了玉牌,就此進了風華宮。
景寧以披風氈帽掩面,低調巡視,從大門口到前庭花苑,都仔細看過,沒有說什么。項天歌稍微松了口氣,再迎她進后庭。
后庭多處依舊亮著燈,往里走幾步,忽聞奇怪的歡鬧聲。
“你輸了,就你剩得最多,快快,該你了,讓大爺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這衣服也太礙事了,影響發揮啊,要不脫了吧……”
“誒呀,怎么又來……王爺,你壞死了……”
三人臉色都變了,項天歌頓時心如鼓捶。
項天歌召來顧長安身邊的近侍,問:“他還沒就寢?”
近侍搖頭,欲有所言,但見他身邊二人不明身份,就只是回:“沒有。”
“他在臥房里?”項天歌又問。
近侍又搖頭:“不是,在后花園。”
“在后花園干什么?”
近侍一臉難言,很尷尬的樣子,往后花園的方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示意項天歌自己去看。
不待項天歌答應,景寧已經先邁足往那邊去了,他背后冷汗直冒,心驚膽戰地跟在后面。
進花園之前,莫離輕聲勸了下景寧:“殿下,讓玄武去看眼就行了吧?殿下你若進去看到什么不雅觀的……多不合適?”
景寧淡然一笑,繼續往前走,進了園子,就在園門口停下,往園中石亭處看去,臉色突變,閃過一瞬的不悅。
石亭內亮著盞盞玲瓏錦紗宮燈,他歪倒在地,四周粉黛圍繞,燕語鶯聲,皓腕橫斜,暖玉生香,有時嬌嗔聲此起彼伏,有疾有徐,短短長長,讓人心跳加急,呼吸難順,有時寂然無聲,眾皆屏息,而動作不停,充滿緊張壓迫感,又令人心神俱傾,欲罷不能,直到高潮再起,又是一陣歡聲乍響……
“誒呀,教了這么多遍了還不會?四個一樣的就是炸啊!你有炸你就炸她嘛……你不能攔我呀,我們是本家,她是地主,我們一起打她的……誒呀,美女,對隊友留點情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抓到這么順的,只要連對一出,再出個三帶倆,我們就贏了……你非要炸我?這下好了吧?你一個小王三個二都關在家里了,這種牌都能輸……豬隊友啊,帶不動……好啦,下一把可別坑我了……再跟你們說一遍,王后就是皮蛋,國王就是老k,國王當然比王后大……好了好了,我認輸,我來表演,我可不會你們那拳法劍法的,要不然給你們打一套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