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女帝當軍嫂

第35章:唐曜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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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剛應付完昭明公主的唐左源繼續裝作氣定神閑地下棋,他心里實在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個賭注實在太大了,然而,當他看到與自己分別不久的長子唐劍一托著一個盒子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面色漠然,冷峻質詢的目光直射著自己,他便知道,這場賭注自己終究是輸了,憤恨的他一下推翻茶案,棋子灑了一地。(.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

“打開牢門……押罪人唐左源到提審室受審!”唐劍一說道,他緊捏著手里的盒子,那里面有他從唐左源口中騙出的所有的證據,包括那塊真正的白玉玉佩。他強睜著浮腫的雙眼,盯著牢房里,聲嘶力竭地對自己喊叫著的唐左源。

“你!你這個逆子!你怎能如此對待你的親生父親!枉我唐左源一世謹慎,竟毀在我自己親生兒子手中!孽障啊!”他發瘋地推開拉鉗制他的守衛。

唐劍一向前一步,將其中一份信件舉到唐左源面前,痛苦的面容扭曲:“這是你和萬朝宗勾結往來的第一封密信,是奉天二年八月收到的!就如同王侍郎招供的那樣,你就是在這一年被策反的!而奉天二年十月,你就送我入羅云門!這是為何!你告訴我呀!”他一時情緒也失控,守衛們震驚之余,只能裝什么都沒聽見。

被他這樣一質問,唐左源喉嚨被人扼住一般,沒了聲音,身體癱倒在墻角。唐劍一的雙眼再次被淚水浸潤:“你敢告訴我嗎!你不敢啊!從小你就教我忠君愛國報效朝庭,別的細作都是被羅云門選定的,只有我是被你主動送進去的!我還引以為傲,對你深信不疑,甘愿聽你的話投身羅云門!然而你呢?你把我送進羅云門,只是想給唐家換一條后路!因為有我在羅云門,就算你的奸佞之罪敗露,唐家也能免除株連九族之罪!你打的好算盤啊!你偽忠偽善!明面上教我忠君愛國,背地里卻勾結敵國竊取軍機行賣國之事!你對得起南晉!你對得起圣上嗎?你對得起唐家世代先祖嗎?”

他的聲聲控訴,讓唐左源肝腸寸斷,回首這一生,他內心憤然悲戚,從墻角撐起來,此時衰敗的模樣全然沒有了多年前那個縱橫沙場的大將風骨,對唐劍一怒道:“不!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曜兒,我的確是利用了你,但我唐左源為南晉征戰沙場那么多年,自認沒有虧欠南晉!更沒有虧欠圣上!只是南晉負了我!圣上負了我!我唐家世代為南晉鞠躬盡瘁戍疆征戰,可換來的是什么!他南成帝第一年登基,第二年派我唐左源領兵平定邊疆,第三年便削了我唐家兵權!交于長孫家那兩個稚子之手!還封我一個尚書之職以示慰藉,賜個忠南候爵之位算作可憐!看起來唐家一派風光,可誰會想這其中的得失!你所謂的英明圣上,心胸何其狹隘?心腸何其歹毒?你可知曉!你以為他那皇位是怎么得來的!何其骯臟!他才是最對不起南晉之人!還有那長孫家,一門英豪?可笑!若不是世代與皇家結親,這長安城內哪有他長孫家的立足之地!那長孫丞相何等野心?誰來戳穿他們的偽善?羅云門那般緊密監視朝堂,這么多年來,引得朝堂動蕩人心惶惶,想在南晉做一介好官有多難你可知!還有你效忠的昭明公主,哈哈,一介女流,仗著出身顯赫,一朝手握重權凌駕朝野,難道她不就是為了把她的親弟弟推上皇……”

“夠了!住嘴!”唐劍一已經承受不住,在唐左源的聲聲血淚中,他這么多年堅守的那些信念近乎崩塌,“就算圣上負了唐家,就算公主負了唐家,就算長孫家負了唐家,就算整個朝庭都負了唐家,那也都不是你背叛南晉的理由!唐家世代在戰場上建立功勛,不是為了迎奉那高高在上的掌權者,是為了保家衛國!就算是狠辣如羅云門細作,也都是為國效力,而不僅僅是忠君而已!父親!你為何不懂!”

唐劍一說完便不再言語,愣怔在地上的唐左源突然瘋狂地仰天大笑,唐劍一垂眸不再看他,轉身往提審室走,唐左源被守衛們架著跟在他后面。

走過幾步,唐劍一聽見身后唐左源那嘶啞的聲音在問自己:“唐曜!你怎能如此?此后唐家世代的榮光就毀于一旦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忘了自己是出身于唐家嗎?”

唐劍一悵然地望向前方那一盞油燈,把熱淚都收回:“唐家世代的榮光是被你毀掉的!而且……”

“唐曜已死,余生之人,無父無母,無名無姓,無親無故,無牽無掛,與唐家再無關系。”

唐劍一連夜提審唐左源,景寧沒有旁聽,事先離開了地牢。是夜之后,唐劍一來昭明殿呈報案情,隨之,這次由他親啟的清朝令就進行到了最后一步——定罪。

“……細作魏和廣龍于城外擒得北梁細作一名,搜獲唐左源與萬朝宗來往的密信一封,經查識,密信上的暗影為唐左源珍藏玉佩的紋路,但細作一時無法找到玉佩真身,唐左源拒而不認……之后,卑職根據密信上的玉佩紋路,請羅云門仿造師出云鬼手仿造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憑借這塊玉佩及細作提供的密道信息,卑職于前夜對唐左源行……詐諜之計!取得他的信任之后,稱要救他逃走,讓他不打自招,將罪行袒露……并且騙他說出證據所在,最終在唐府搜出唐左源與萬朝宗聯系的重要信件及北梁給他封賞的憑據,還有信物玉佩。唐左源招認,他于奉天二年被萬朝宗策反,開始為萬朝宗搜集南晉朝廷密報,多次向北梁泄露南晉軍機,并且為萬朝宗在南晉安插眼線,前兵部侍郎就是由他一手提拔,最后經查證乃北梁細作,他還招認了除前兵部侍郎以外的六名正四品以下的細作官員名單,皆已被羅云門拿下受審。唐左源對暗助荀韶祺竊取軍力部署圖之事供認不諱,與王侍郎的供詞相符,通敵賣國之罪已坐實。今日,罪臣唐左源之案將由大理寺卿終審定案,最后由圣上下旨定罪。此次羅云門清朝令,啟令,取證,提審,監審,擒捕,查抄,皆已完成。”

他的神情已然麻木,夙夜未歇的勞累將他折磨得憔悴不堪,低垂的眼眸已經全無神采,只有這陳述案情聲音一如既往,冷靜,清晰,有條理,就如同一個普通的細作在做最普通的清朝令結案陳述。

景寧聽完微笑頜首:“既已定案,最后就交由父皇與大理寺判定則可,青龍你這次回長安親啟清朝令的任務也算是大功告成,清源長老會給你記一等功的。”

唐劍一面上除了倦怠沒有半分顏色,只是叩首:“謝殿下。案已查清,卑職就在此拜別殿下了。”

莫離忍不住急道:“劍一哥哥,你這就要走?不等唐家的判定結果下來嗎?”

唐劍一搖頭道:“待我去羅云門向師父做完最后的案情陳述之后,便會立即動身前往幽州,繼續我本職的潛伏任務……當然,如果殿下要再做調配,卑職別無異議,謹遵殿下……”

他是覺得唐左源的案子有了這個結果,作為出身唐家的人,景寧可能會對自己已有防備之心,羅云門可能會避嫌不再讓自己做重心的任務,即使如此他也的確無有非議。

景寧卻果斷道:“不必了,你依舊主掌幽州任務。自行去吧。”一旁的項天歌與莫離都有些驚訝景寧經了此事依然信任重用唐劍一。

唐劍一向景寧跪拜三叩禮,然后起身,和莫離互相拱手一禮,目光沒有為一旁靜立的項天歌有半點頓留,再無他言,轉身去了,倏忽間那蕭索卻剛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湖心亭的橋頭。

景寧抿了口茶,幽幽問道:“玄武,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不服?”

項天歌眼里閃過一絲薄涼:“回稟殿下,卑職未曾想到青龍在這件案子上能夠如此干脆利落,確是卑職心胸狹隘了,如今卑職對青龍只有萬分敬佩,他不愧為四剎之首,羅云門的第一探子……”

景寧道:“你的確應當敬佩,你們兩人都應當敬佩,青龍才是一個正真合格的細作。”

莫離點頭:“殿下教訓的是。”

項天歌自覺地跪下請罪:“卑職以不軌之心揣度同門,承蒙殿下教訓,卑職已經知錯,愿上繳玄武玉牌,請殿下降罪。”

景寧冷漠地掃他一眼,冷笑:“你就自行去清源長老那領罰吧,暫且只給你降一級,這玄武玉牌先留在我這,立功后就還你,若你以后再犯,我就得與清源長老商量再選一個玄武了……”

雖然她這是輕飄飄的語氣,項天歌還是覺得不寒而栗,將玉牌恭敬地呈上:“謹遵殿下處置。”

景寧接過玉牌,轉手交與莫離,莫離不由得覺得心里舒暢了很多,昭明公主的知人善用賞罰分明是讓她最為敬佩的。

景寧問:“之前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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