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90農莊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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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宣忙道:“我算了下,地不用花錢,可預算也起碼還得二十萬兩銀。”
“這么多?”琉璃沒有細算,乍聽這數子便愣了愣,沉吟了片刻她說道:“你說的二十萬兩我暫時沒有,不過萬兩是沒問題的,要不你先辟出一片地來做。等我手頭松了,再投錢。”
杜睿在旁邊聽了,看了祈允灝一眼,說道:“靳宣這點子如今京中可還沒有,既要做頭一家,不如干脆就做起來。如果預算是二十萬兩,兩萬兩為一股,懿貞入四股,我也可以入兩股。”
祈允灝momo鼻子,說道:“我的錢都在懿貞那兒。不過,我可以拉老三入伙。李行去把三爺叫過來。”
祈允恪來了,聽說這個立即就點頭了,除了喝點酒,他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論功行賞時賞的那些錢他一點也還沒有動,聽說還可以入股做買賣,又是琉璃為大東家,當即就道:“我也可以出一股。”
十股里琉璃占四股,杜睿兩股,祈允恪一股,還有三股。杜睿又把聶玨叫過來,陸沐陽去過東郊莊子的,聽說要改建盈利,當即纏著聶玨一道跟了過來,也入了兩股。最后還剩一股,因為一時想不到人,于是暫時懸在那兒。
不過有了十四萬兩,也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接下來就開始商討利潤分成的事兒。杜睿不愧是探花郎,心里已經有了本明帳,“利潤股跟投資股略有差異。投資股是十股,那利潤則要這么算,靳宣雖然沒投錢,到時也要負責經營,所以得先從利潤里扣出半成來做為他的報酬。再有這地是懿貞出的,可以算多一股,算她五股,然后我們這些人再按投資的比例來分配。”
股東們略想片刻,就一致通過了這決議。
正好賀家村葉王妃的陪嫁奴才翌日便到府了,于是琉璃拔出青壯強干的那些人去幫靳宣實施這工程,然后剩下的這些fu儒們則留在朝慶堂。
讓琉璃暗地里驚訝的是,這些人雖然年齡不等,可是遠離王府居住這么些年回來,舉手投足間也還是有著大戶里出身的氣派,該說的絕不少說,不該說的也絕不多說,在祈允灝和琉璃面前行起禮來,與在定北王和梅氏之間行禮不盡相同,而分別在定北王和梅氏之間行禮時,又有不同之處,顯然當年葉府的禮數是全然刻在她們腦海里了。這無形中使得琉璃對于葉王妃的敬佩又更加深了一層。
祈允恪婚禮的前兩日,桔梗兒把厲寡fu的下落打聽到了,原來此人如今又沒在酒樓做雇工了,轉而做起了給暗娼拉皮條的買賣,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青梅巷,租的,桔梗兒去的時候這厲寡fu正被人追著討房租,叉腰與房東干了起來,被房東掀了個底朝天,然后就對著房東各種罵,最后房東忍無可忍,丟了她的東西要把她趕出去。
桔梗兒怕回頭又找不到她,便裝作是東陽侯的舊識,上前替她付了房租,好歹又讓她住了回去。
琉璃聽完便將桔梗兒打發下去了,然后寫了封和離文書,讓月桂送到了京兆尹陳晦那里蓋了印,再送到馬府給閔華。
她想要馬惟清與閔華合離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陳晦因為已經知道戚正昱放過他女兒的乃是祈允灝他們暗地里做的計劃,如今對于祈府的人是畢恭畢敬,對陸詔也是忠心不二,如今琉璃不過讓他蓋個印,他哪里會有二話?即使沒有這層關系,這印他也非蓋不可。
琉璃讓月桂把文書給閔華而不是給馬惟清,就是想看看她離開馬惟清的決定下得有多堅定,如果她不舍,那就肯定不會給馬惟清,琉璃也就當沒這回事。如果她給了,那琉璃自然也就有別的打算。
翌日琉璃正在宴廳里察看下人們布置宴桌的時候,桔梗兒就來告訴說:“馬姑爺來了,在外頭求見王妃。”
琉璃道:“二姑奶奶呢?”
“今兒早上帶著兩個孩子出府了,如今住在驛館里。”
這么說是把合離文書給了馬惟清了!琉璃忙道:“她一個fu道人家,還帶著孩子,怎么能住在外頭?快去把她接出來!”她真是氣閔華到如今還把她當外人,不肯相信她是真的把她當姐姐,總以為她是礙著面子,殊不知她要是沒這份心思,哪里還用得著去跟她過什么面子情?
桔梗兒頓了下,說道:“接出來,往哪兒送呢?”
琉璃也猶豫了,這往王府來不合適,她自己雖有個小宅子,但是還在城南,隔著半座京城,來往極不便。遂就道:“先送到徐師叔那兒去吧,師娘平日也無人說話,去作個伴也好。”她且得把她晾上幾天再見她,讓她知道知道誰才對她是真心的才好,否則她老這么熱臉去貼她冷屁股,豈不堵心?
“那馬姑爺呢?”桔梗兒再道。
琉璃不耐的揮了揮手,“讓他從哪兒來打哪兒去!”
她這里忙得團團轉呢,哪里顧得上理會他來不來?
整個宴廳在禮前一日全部擺布妥當,翌日一早,就剩布置禮堂了。這個有定例,不須操心,琉璃該忙的卻是與祈允灝祈允靖他們迎接賓客。
雖然正宴是在晚上,可是白天也是開席的,一些交情好的府上都早早地過了府來。今日接到請帖的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權貴,也許正是因為規制所束控制了人數,接到此帖的都平白長了臉面,所以此前許多人也暗中期待著請帖會不會投到自己門上。那些沒收到的人免不了暗中遺憾,而今日赴會的人卻個個臉上充滿著喜氣,男賓們高談闊論,女眷們也十分地委婉大方。
雖然只設了四十八桌,但是算下來也有好幾百個,定北王與祈允灝他們負責男賓,祈允靖在外走了一較,定北王嫌他礙眼,倒是把他派回宴廳那邊看著去了。琉璃與梅氏自然負責招待女賓,定北王看琉璃又要忙接待又要聽人回話,便把祈木蘭指給她道:“跟著你大嫂打打下手去。”
琉璃內心老大不愿意,可是當著這么多人面卻又不愿失了王府臉面,只得無聲笑了下,不得已應了。指望著祈木蘭自己提出來反對,可等了半日她不做聲,反而退到了自己身后準備跟著,便也無語了。
于是琉璃走到哪兒身后便跟著個尾巴,琉璃走了兩圈便不管她了,只當沒她這個人,去大廚房時祈木蘭見她被四五個人圍著回話,還有人追著問她要通牌和鑰匙,便也怯怯地說道:“通牌放在哪兒,我去拿吧。”
琉璃實在抽不開身,偏巧蕊兒他們全都忙活去了,便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祈木蘭發急道:“只是拿個東西,難道我還能害你什么不成?”
“大姑娘怎么跟王妃說話的?禮儀去哪兒了?”旁邊定北王新請來給祈木蘭做女師的宮嬤李桎說話了。
祈木蘭頓時把頭垂下去,扁著嘴看著就要哭了。
琉璃嘆了口氣,省得旁人看著倒像她欺負了她什么似的,便就從腕上拿出自己常戴的一只鐲子來,遞給她道:“你拿這個去找月桂,讓她給通牌和鑰匙你。”祈木蘭跟梅氏一樣,都是朝慶堂所有人心里的過街耗子,她不拿樣東西給她,月桂是絕不會相信她的。
祈木蘭雙手接過鐲子,飛快遠去。
通牌很快拿來了,祈木蘭又跟著琉璃四處跑。琉璃實在叫不到人時也會使喚一下她,她雖然還是不大與琉璃說話,但倒是漸漸活潑開了。
午宴后便要陪著這些客人四處轉轉。所幸王府有個巨大的后花園,山頭湖泊曲廊敞軒什么都有,琉璃還讓人在散布的各間軒榭里備了涼榻與薄被,可供休息,又讓人把里頭各處都備了點心茶水,各處都派了人侍侯,所以這樣一來,反而令琉璃有了一段松懈的時間。
日落時分琉璃看得所有賓客來得差不多了,祈允恪也已經出發去迎親,便繞到上房來陪客。雖然以客為敬,但一路上向她彎腰行禮的人比比皆是,人群里瞄見永安侯夫人正與詹事府詹事夫人站在朱廊底下說話,于是走過去與二人笑道:“兩位夫人可用了茶?”
詹事夫人連忙彎腰道福。永安侯夫人就是羅家姐妹的母親,與琉璃也是老交情的,見了她便道:“先別說吃茶,我告訴你,我聽說今兒大長公主與四長公主也會來!”
“當真?”
琉璃倒是真愕了愕,這兩府上她都投了帖子,可是這些人是真正的皇親貴族,極少親身出來赴宴,一般都是委派子媳前來,像今日裕親王府——如今應該改口叫做陳江王府了,因為裕親王于年初已然病故。陳江王府來的就是小戚妃夫fu和世子夫fu。
杜睿早上就來了,琉璃還以為他就是代表,真沒想到兩位長公主還會親來赴宴!
“那還有假?”永安侯夫人笑道:“棲芳這會兒已經陪著兩位長公主在來的路上了呢!”rs!。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