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偽仙

第九十六節 新手?怪物?

第九十六節新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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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浩然覺得很新奇,拿起沒有裝彈的手槍仔細觀看:“我看過網絡上的資料,既然是訓練,為什么不用5.毫米口徑的槍,偏偏要用這個?對于初學者,彈匣容量大一些不是更好嗎?”

呂定恭敬的解釋:“不同口徑的槍,后座力強度差異也不同。”

呂毅在旁邊附和著說:“二叔給我們的鍛體丹服用后效果非常好。這都是拜謝上師您所賜。現在,我們就算是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單憑個人力量直接操作反器材槍,也毫無問題。”

謝浩然在電腦上瀏覽過一些軍事網站。反器材槍口徑一般從2.7毫米至20毫米不等,射程遠,威力巨大。但是這種武器缺點同樣明顯:分量很重,尤其是射擊時的后座力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只有少數型號可以做到抵肩射擊。

這種重型武器配備了三角形支撐架。按照呂毅剛才的說法,他和呂定根本不需要地面支撐,用雙臂就能抱著反器材槍射擊。由此可見,他們的肌肉力量與骨骼強度都得到全面強化,已經達到了令人恐懼的程度。

這就是普通人與修士的區別。

而謝浩然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達到了筑基中期。

拿起那把QSZ92式,握在手里試了試感覺,以及手指掌心之間的適應抓力,謝浩然轉身對著呂毅笑道:“說吧,我該怎么做?”

裝彈和拆槍的過程在謝浩然看來很簡單,就是普通的零件組合。至于射擊要領,他牢牢記住了呂定說的“三點一線”。

王芳是警備司令部地下靶場的檢算員。

禁槍條令已經形成了具有嚴格意義的法律條文,任何人都不能觸犯。靶場雖然設置在軍事管制區,可是對于每次使用的槍械和子彈,都必須由專人負責清點,絕對不能有絲毫疏漏。

女性特有的細致,使王芳從通訊部門轉崗來到這里。她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在使用前和使用后對所有槍械零件進行檢查;核對每次射擊遺留的彈殼;每天靶場結束射擊,還要跟著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對靶墻以及射擊方向上的所有射出彈頭進行清點。

靶場里來來往往的人多。通常是在辦公部門供職的軍官,或者是精銳警衛部隊的成員。前者練槍只是為了尋找刺激感,來得次數也少。后者是靶場的主角,他們每個人都有相當龐大的子彈供應量。

王芳覺得很幸運,因為這里畢竟不是野戰部隊的專用靶場。在這里,只能提供手槍類射擊武器。如果換了是在駐軍部隊的靶場,每天光是彈殼的情理工作,就多達好幾噸。

謝浩然走到射擊臺前的時候,王芳多看了他幾眼。

這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

很少有人會有這般清晰流暢的線條感,眼眸清澈,即便是在靶場四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依然有種令人沉醉的深靜。他身材削瘦,卻并不單薄,長長的睫毛就連女人看了也覺得嫉妒,紅潤的嘴唇如同描畫過,讓王芳忍不住有種想要撲上去,狠狠咬一口,然后用力吮吸的沖動。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這是王芳給謝浩然下的定義。

在很多故事里,公子王孫都是被描繪成大腹便便,滿腦肥腸,甚至連最簡單“一加一等于二”這類數學題都做不出來的傻瓜。王芳對此嗤之以鼻。她經常可以在地下靶場接觸到這些人。其中雖說也有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之輩,可絕大多數都是文質彬彬,條理分明。

有錢,就能接受最好的教育。

有錢,就能找到更漂亮的妻子,更英俊的丈夫。從基因優化方面來看,自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更漂亮。

有錢,就能以平民身份進入這個靶場,體驗普通人也許是一輩子也不可能觸摸到的真槍實彈。

是的,他們來這里,大多是隨便玩玩。

電影里英雄硬漢手持各種武器大殺四方的畫面情節都是假的。一支突擊步槍加上五個備用彈夾就重達好幾公斤。沒有經過訓練的人不要說是射擊,恐怕連保持正確持槍姿勢都做不到。當然,他們還可以選擇重量更輕的手槍過過癮。只是想起自己在靶場上見過的那些公子哥……王芳就會慢條斯理嚼著嘴里的泡泡糖,輕蔑地吹出一個粉色氣泡。

她曾經見過一個帶著漂亮女伴過來的男人,體格倒也算是粗壯,聲稱要在這里打完兩百發子彈。結果,才打到七十幾發,他就承受不住強大的后座力,肩膀發麻,雙臂無力,敗退下來。

王芳以前在新兵連的時候學射擊,使用量產型號的突擊步槍,采用臥姿對一百米外的半胸靶進行涉及。每發射一枚子彈,她都能感覺到肩窩上有些疼痛。等到兩個彈夾六十發子彈打完,她幾乎是咬著牙才從地上爬起來。之后,肩膀足足疼了好幾天。

總有些自命不凡的家伙覺得射擊很容易。他們對于現代武器的概念,仍然停留在游戲和電影階段。靶場里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故:幾個通過關系進來的公子哥圍在一起,結果在射擊的時候,因為所站位置不對,有人被槍膛里向外空拋的彈殼砸中眼睛,導致失明。

謝浩然很帥,但他在射擊方面,的的確確是個新手。

王芳只是看他握槍的姿勢就能看出這一點。對新手來說,最好是雙手持槍。單手射擊難度很大。如果帶著耍帥的心理射擊,吃苦受罪的只是他自己。

她很想過去給謝浩然一個善意的提醒。可是看看站在旁邊的呂定和呂毅,王芳又改變了主意。她認識那兩個人,都是特殊部隊的軍官,還是司令部里掛了名的特等射手。

看著謝浩然手里握著的那支軍用QSZ92式,王芳心里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她很清楚這種手槍的口徑,也知道每一次發射產生的后座力有多么強大。如果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老兵,就像呂定和呂毅,操作起來自然是輕而易舉。可是對于一個新手……說句不好聽的,那簡直就是自己找虐,硬生生的想要從健康人變成殘疾人。

被手槍后座力把肩關節震得當場脫臼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他為什么不選用口徑較小的槍?

難道呂定和呂毅是故意這樣做?

王芳用舌頭把嘴里的泡泡糖擠到一邊,皺起眉頭,隔著護目鏡,疑惑地看著伸臂舉槍,瞄準了正前方半胸靶的謝浩然。

第一槍與第二槍的間隔長達半分鐘。他似乎是在尋找子彈飛行與眼睛目測的連接感。

從第三槍開始,他開槍的速度越來越快。

第二個彈匣打完,又換上一個新的。

王芳停止了咀嚼,泡泡糖從她不受控制張開的嘴里滑落。

她當了四年的靶場檢算員,清楚知道這里每一款手槍的性能參數。QSZ92的擊錘和扳機復位時間就那么短,可是看這個年輕人連續射擊的樣子,好像手指的扣動速度明顯更快。

難道他的肩膀不會痛嗎?

射擊產生的后座力為什么對他毫無影響?

謝浩然具體是什么時候離開了地下靶場,王芳根本沒有想過要看看腕上的手表時間。她只知道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一口氣打光了十五個彈匣。全程單手持槍射擊,沒有更換左手,中間也沒有任何一次超過十秒鐘的休息時間。

呂定要了四支槍,輪換射擊。更換彈匣的工作,就由站在旁邊的呂毅完成。

不間斷長達上百次的強大后座力撞擊會有什么結果?那相當于用一把分量沉重的鐵錘,一下一下往石頭上砸。哪怕是強度再硬的花崗巖,也會有粉身碎骨的時候。

他該不會是隨手亂射的吧?

那些子彈,都打到哪兒去了?

王芳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對面的靶墻。

謝浩然要的是六十米射擊距離。深綠色的半胸靶每十發子彈更換一次,每個九毫米彈匣容量為十五發。不知道為什么,電子記分牌上沒有顯示靶環數,一片漆黑。

王芳快步走到負責計算靶分的另外一名檢算員旁邊,低聲問:“剛才十一號射擊臺上那個人的環數是多少?怎么牌子上沒有顯示?”

那人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計分器被呂中尉關掉了。說是帶朋友過來玩,不用計分,也用不著計算環數。”

這種情況很常見。很多來到這里的初學者都會要求關掉計分器。因為脫靶的幾率很大,如果打空了一個彈匣,電子記分牌上還是全無變化的一個“零”,真的很丟面子。

王芳不死心,繼續問:“那他們用過的胸靶呢?”

那人聳了聳肩膀:“也被呂中尉帶走了。”

王芳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夜深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她沒有急于離開地下靶場,一直在發射臺前做著各種清理工作。無論是誰走在前,總會有最后一個人留下來。就這樣,場館里變得寂靜,只剩下王芳一個人。

她翻過發射臺前的水泥隔離墩,徑直朝著厚實沉重的靶墻走去。

就算關掉了電子記分牌,帶走了胸靶,他們總不可能連發射出去的子彈也一起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