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狀元郎

第一百九十章 奸佞當道

西夏很多州縣,本來就是大宋的國土,如今算是收復失地。

但是更多的地方,則是自從大唐就開始被異族占據,比如說很多河套地區早就被吐蕃人搶了去。

后來西夏崛起,吐蕃沒落,西夏從吐蕃手里搶了回來。

在離河湟不到一日路程的韋州,沿著官道兩旁平坦靠近水源處,已經扎下了大軍營地。

此刻正是埋鍋造飯的時候,空氣中飄動著米香肉香,歡聲笑語,不時在營中響起。

強盛一時的吐蕃,此時早就不行了,淪為任人欺負的魚腩。

前番伙同西夏,差點把大宋坑苦了,現在輪到他們為此付出代價了。

興慶府失守的時候,吐蕃人逃得比兔子都快,現在大軍壓境,他們便匆匆派人前來請和。

上一次童貫是把他們打怕了,河湟一戰是童貫的高光時刻,也是吐蕃人心底的畏懼。

楊霖拿著求和書,嗤之以鼻,如果說安撫河西攏右需要恩威并濟,那么這個威就落在吐蕃人身上最合適不過。

其一,他們實力弱小,四分五裂,好欺負;

其二,他們還占據著相當多的土地,他們有足夠多的戰士,必須打服了收歸己用。

童貫現在死守著自己的勝捷軍,凡事都不發表意見,反正功勞都有他的一份。

剩下的西軍重將,也都贊成拿吐蕃開刀,好在新打下的廣袤的西北大地上樹立威信。

大戰一觸即發,卻沒有什么緊張感,所有人都知道吐蕃已經沒落了。

更多的西軍將士,心思早就不在這里了,都想著去汴梁風光一把。他們在興慶府附近,日夜操練,挑選身材魁梧壯實的,馬術精湛的,準備去汴梁獻捷。

趁著這個時間,楊霖也辭別諸位,在新打下的各州縣逛游,說是暮春之際要巡查各縣的耕種。

西北諸將不疑有它,楊霖借機到處提拔安插基層官吏,等到童貫反應過來,他已經安插了大半邊的郡縣底層官吏。

大宋的官員任免,本來有一套嚴格的規范,楊霖利用此地的特殊性,大搞一言堂,也沒有人能夠治他。

靜州,衙署前。

楊霖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罵罵咧咧地指點著遠處的空地:“在這里,起一個道觀,就叫赤陽觀!”

這兩天卻寒風刺骨,秦情情穿了一襲小羊羔皮縫制的輕裘,抱著一只狐皮手爐遞給楊霖,一綰青絲垂在胸前,水盈盈的美目掩嘴輕笑道:“吃羊館?名字也太直白了些吧。”

楊霖不顧周圍有人,一巴掌打在臀上,笑罵道:“赤陽子是你家老爺的道號,以后跟在我身邊伺候,不許嬉皮笑臉的,本官乃是狀元及第,熟讀圣人古訓,最是莊嚴守正。”

秦情情笑了笑,身子卻依過來緊緊擁住他的手臂。楊霖到了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是徹底放飛了自我,摟過她粉白的頸子回頭道:“信仰自由是一項天大的仁政,百姓自己愿意信什么,就能信什么,這是本官帶給西北的風氣,要吹遍河西攏右!”

身后的官員,都是楊霖從當地的儒生中挑選的,西北的民風在此,都比較開化,見到汴京上官如此風流非但不恚怒,還有些親切。

聞聽少宰的言論,一個老官捏著胡子,說道:“少宰,在我們靜州此政還能實施,到了西邊可就難了。”

楊霖不以為意,道:“萬事開頭難,潛移默化慢慢來,早晚有那一天。就是流點血,死點人,也是值得的。”

根深蒂固的宗教愚民,是漢化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楊霖深知這一點。

契丹,上京,皇宮內。

契丹人受到蕭保先的密報,篤信大宋自己出了問題,西夏安然無憂。

他們沒有想到,不管是西夏人,還是宋人,都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等到西夏的戰報傳來,整個契丹炸開了鍋。

利用西夏牽制大宋,是契丹的國策,從當年李繼遷時候就開始了。

現在西夏被滅,大宋沒來由多了廣闊的養馬地,和優質兵源的招募區。

本來穩壓大宋一頭的契丹,頓時感覺到了壓力,但是木已成舟,西夏不是兵敗,而是直接亡國了。

如此一來,宋遼關系必然發生變化,即使短時期不會,也早晚有那么一天。

誰都知道,大宋對于燕云十六州的渴望,還有他們的仇恨。

天祚帝耶律延禧盡管一味游獵,生活荒淫奢侈,不理會朝政,也為此發愁不止,破天荒地召集了大遼的重臣討論此事。

當世強國,契丹、大宋西夏勉強算一個,現在大宋吞并西夏,平衡已經被打破,十幾萬能征慣戰的西軍被解放出來,宋人還會每年歲幣供養著契丹么?

契丹現在的當權者,實際上是樞密使蘭陵郡王蕭奉先,他的兩個妹妹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元妃。

這老小子是個真正的奸臣,就知道哄著自己的小舅子天祚帝玩樂,自己則把持契丹朝政。

他笑呵呵地說道:“陛下不用擔心,宋朝一向軟弱無能,根本對我們大遼沒有絲毫威脅。”

“國舅所言當真?”耶律延禧根本不想考慮這些事,別人敢說他就敢信。

蕭奉先呵呵一笑,說道:“陛下,宋人不過是得了區區西夏,和我們大遼比起來,仍舊是不值一提。臣這就寫封國書,斥責他們,叫他們把安慶公主送回契丹。若是宋人恭恭敬敬把她送還回來,就說明大宋還是畏懼我們契丹的。”

送還一個公主打什么要緊,這話一般有點腦子的都不信,耶律延禧拍掌笑道:“好,國舅快快去寫,我們看看宋國的皇帝怕不怕,他要是怕了,就讓他再送一個大宋公主來和親。”

堂下一個年輕的契丹小官,恨得咬牙切齒,發出瘆人的聲音。

有人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出聲,小官恨恨地跺腳,終于還是沒有出去。

等到散朝之后,這個小官對著年長的契丹貴族道:“都統,蕭家欺哄君上,包藏禍心,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你耶律大石,憑什么和蕭奉先斗?現在出去不是送死?我們耶律家的人死的越多,姓蕭的就越開心。”

說話這人名叫耶律余睹,是大遼宗室,他對面這個年輕的小將,便是后來大名鼎鼎的耶律大石,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八世孫,此時也不過是個宗室小官。

契丹的朝堂,如今不比大宋強上多少,耶律延禧比趙佶還要昏庸幾十倍,蕭奉先、蕭德里底等佞臣更是比蔡京、梁師成奸邪幾十倍。

兩個宗室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隱忍,契丹就這樣,坐視了大宋吞并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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