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永琸笑了笑道,“我阿瑪說了,你額娘啊別看啥都不管,為人傻呼呼的,不過,有的時候,對芝麻這樣的人,這樣反而更加好。”
看著弘晝一臉不懂的樣子,他又解釋了起來。
你想啊,芝麻前期還有侍書束縛著,可現在呢?
侍書嫁了人,人家便是鋪子的龍頭老大了,完全可以說是一言堂。
這樣的人,自由慣了,便不愿意被束縛住了,雖然人家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想想孩子,會想想熱炕頭啥的,不過,她身邊或者是見過太多不幸的女人了,命運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便不愿意了改變現狀了。
你說九爺想納人家當小妾,這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真進去了,先不說要看九福晉的臉色,別的有子女的小妾的臉色也要瞧。
更何況,沈琳的鋪子雖然小,可至少是她一人說了沒,她決定的事,除了沈琳會反對,別人誰敢說個不字?
可問題是,沈琳很多事情都是事后才知道,而且知道了,也是夸她做得好,做得妙,人家當慣了雞頭,誰愿意去當那鳳尾啊。
更何況,九爺又不是那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貌勝潘安的人物,芝麻更加不愿意了。
“怎么,我家芝麻姑姑說,要嫁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貌勝潘安的人?”弘晝問道,這樣的人,好像比較難找,不過,為了芝麻姑姑下半輩子的幸福。自己倒是可以努力找找的,應該不難吧?
自己認識這么多的人,或者可以托托舅公?
永琸白了眼弘晝,覺得這貨簡直就是個傻冒,看不出,咱阿瑪評價這句的時候,是故意在諷刺你家九叔啊。不過。有些話,不能明說,便道。“人家女兒家的心思,我哪知道,這不是猜想著嘛,你想啊。萬一碰到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貌勝潘安的人,說不準,你家芝麻姑姑就心動了呢?”
永琸見弘晝還要開口問下去。又道,“哎呀呀,這就是我阿瑪對你家芝麻姑姑的評價。反正挺高的,別的。我啥也不知道了,你呀,也注意些……”
“幫芝麻姑姑找男人嗎?”
“誰叫你注意這個,是叫你注意你家芝麻姑姑身邊的狂蜂亂蝶,你說萬一有個壞男人把你家芝麻姑姑拐走了,到時候,害你家芝麻姑姑傷身又傷心,到時候,你家鋪子缺了這么一個能人,以后,你的鋪子靠誰撐著?”
你說就弘晝這笨小子,以后可要怎么過日子哦!!
“這倒是,沒芝麻姑姑撐著,到時候,害得姐姐們每年的紅利沒得分,害她們在婆家吃苦就不好了。”弘晝摸著下巴,點點頭說道。
看來,芝麻姑姑的男人,還是得自己找比較靠譜啊,找哪樣的呢?弘晝覺得,這事兒,得找五姐出出主意。
“哎,問你個事兒,你家鋪子的紅利真有大半是給你姐的?”永琸又問道。
“是啊,自然得給啊,要不然,萬一婆家欺負我姐怎么辦,我額娘說了,手里有銀心不慌。”
你說自己現在功課也忙,不可能時時去給姐出氣不是,幸好自己和弘暉大哥還有弘時都說過,讓他們好好的,和人家的表弟表哥談談心。
永琸聽著弘晝的話,再一次的心疼起弘晝這笨小子來,看,自己的財產被姐姐分走一大半,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這貨得有多傻冒哦。
也幸好自己不是那愛占人便宜的,要不然,就弘晝這傻冒,被人賣了,還數銀子呢。
怪不得這貨老是想做生意,估計是他自己也知道壓力巨大了吧。
接下去的時候,弘晝便忙碌了起來,據永琸說,現在買衣服的人還有,因此,又變著法子向弘時要了幾件,和弘暉弘盼不是太熟,他不好意思上門要,至于弘歷,年紀也小,人家的衣服,人家店鋪也不收。
而另一邊,又在積極努力的打聽著,府里有沒有三十左右,沒有成親的男子,必須得一表堂堂,為人靠譜。
不過,幸好弘晝也知道,女兒家的名聲那是極為重要的,因此,只不過,人家三姑六婆在閑來聊天的時候,他會豎起耳朵打聽一二。
不過,聽著好像不錯的人,到時候他去相見一番,都覺得,這些男人沒一個是配得上自家芝麻姑姑的,便不由得郁悶起來。
到了秋試過后,有不少出色的學子進了進士,弘晝便把目光放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主要是他覺得,江南學子那是最出色的,而自家鋪子的主店,不就是江南會館旁邊嗎?
那應該會識得不少的學子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叫掌柜或者別人牽個線啥的。
“找進士?”永琸一聽弘晝的話,突然嚇了一大跳,也幸好這傻冒來找自己問了下,要不然,真是得罪人了。
最重要的是,這事兒都過了有段時間了,這貨怎么又提起了呢?
一問才知,人家還真一直放在心上,只不過,一直沒找到就是了。
永琸便開始給弘晝講道理。
弘晝一聽,便道,“你說的我都明白,我額娘早放了芝麻奴籍了,而且我有問過額娘,額娘說了,芝麻姑姑其實培養了不少人,哪怕有一天姑姑不在了,也能維持,絕對不會亂了的,你想啊,芝麻姑姑這么好,自然可以配進士了,她是良民,而且我早就想過了,沒成親的自然是不適合的,找個鰥夫,應該還是可以的吧,到時候我和大哥說下,幫著那男的走動一二,找個富庶的地方當官……”
應該說弘晝都想得妥妥當當了。
永琸一聽,便道,“那你問過你芝麻姑姑沒有?萬一你芝麻姑姑不想嫁呢?你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還有,你芝麻姑姑萬一真嫁了,你們鋪子真能頂得住?好吧,就算頂得住,萬一讓你芝麻姑姑誤會,你是在嫌棄她,不想給她養老怎么辦?”
人家倘若想嫁,估計早就嫁了吧,到現在還不嫁,明顯是不愿意嫁了。
“是這樣的嗎?”弘晝摸摸腦袋看著永琸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