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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5 神奇的預言家

童雅詩也沒料到于果居然會這么說,如果說之前所建立的所有信心全都源于于果這一年來的超級破案能力作為奠基石的話,眼下這些就全都灰飛煙滅煙消云散了,因為這段話分明完全是在瞎扯嘛!這簡直太可笑了!

張騰龍剛喝了口水,實在沒忍住,噴了一地,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童雅詩,莫名其妙地想:“這個于果……難不成腦子真的有毛病?吳猛是最后的買受人?還要出一千萬,買一口戰國的鐘?這……這怎么可能?

“地球就算在下一秒爆炸了,都比吳猛花一千萬買這編鐘更可信!這也太胡鬧了吧?他如果真的腦子有病,那之前為什么跟我的交流,都說對了?還是說,他本來是個鑒寶天才,可架不住得了間歇性精神病,每隔一段時間就發作一次?”

見張騰龍這么驚疑不定,于果笑道:“張行長,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也可以馬上找人鑒定一下,我剛才幫你淘的寶,是不是不值錢的假貨。”

張騰龍很尷尬,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吳猛整個人都完全懵逼了,甚至一度他還以為自己沉浸在夢中,第二天早上起床才去參加拍賣會,這只是他的怨念在夢中顯得很真實罷了。

可他的手掌在椅子上來回摩挲產生的真實感極其強烈,眼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也絕對不可能是幻象。

那既然不是幻象,于果腦子也沒毛病的話,為什么會說是自己是競拍成功的最終買受人?為什么說自己肯為了這一口編鐘付上一千萬?

別說自己目前還沒有一千萬的現金,如果這編鐘不是戰國的,而是西周的,而且不是單獨一口,而是整個一套,那還真是一千萬差不多,但就這么一口殘次品,也要自己付出一千萬?于果這混蛋是當自己瘋了還是故意侮辱自己的智商?

吳猛的臉色陰沉到就是原子彈墜落也會被凍成一團冰坨,旋即漸漸升溫,最終臉色居然變得紅潤起來,哈哈大笑,他冷靜審慎地仔細思考后確實依然覺得這太好笑了,決定一定要抓緊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心想:“你小子狂妄過度,把自己帶進溝里了,就別怪我推你一把了!”

想到這里,吳猛佞笑著問于果:“你敢為你剛才說的話負責?周圍的這么多前輩和朋友,可都聽到了哈!”

于果故意聳聳肩攤攤手:“吳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一言九鼎,怎么可能食言。再說,這里也不是開玩笑的地方。我如果真的想要開玩笑,一定會向您提前提示的,以免以您神圣不可侵犯的嚴肅性,很難產生幽默感,要是不笑的話,我這個玩笑就開得太失敗了。”

周圍很多人看了都搖搖頭,暗自嘆氣,覺得這冉冉升起的新星雖然各方面都很超凡脫俗,但架不住這么狂妄到了沒譜的地步,那就是站得越高摔得越遠,很為他感到可惜。

吳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你說你不是開玩笑,結果你告訴我的就是這個?我?我要這破鐘干什么?你說我是不是要為這破鐘花費一千萬,咱們暫且不論——我壓根就沒想要參加競拍,我連選手都不是,你憑什么認定最后的買受人就是我?你祖上是算命的吧?偉大的預言家先生?”

童雅詩也焦急萬分,就差抓著于果的手往外跑了。

于果笑容可掬:“吳先生,話可不能說得絕對,這世上只有一件絕對的事情,就是我只要參賭,那就一定會贏。這是老天爺給我的定律,但沒有給你。你說得這么滿,萬一手一抖摁了參加競拍的按鈕,燈亮了,那可怎么辦呀?”

吳猛勃然大怒,干脆轉手一下子摁動了參加競拍的按鈕,燈亮了,眾人又是大驚失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吳猛陰惻惻地對于果說:“你看到了嗎?我如你所愿,我真的按了。可是,現在亮燈的,除了我之外,還有二十六個人,也就是說,這二十六個人,都有競拍這個展品的資格。我說,于先生,這二十六個人,你認得全嗎?你知道他們都是從事什么職業的,有多少身價,嗜好是什么嗎?”

于果也強忍住笑,很不嚴肅地說:“吳先生,你看著你這人,這二十六個人是干什么的,有多少身家,有什么愛好,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工商局給注冊公司備案的,研究他們干嘛?反正我認為最后的買受人是你,干嘛要研究他們?”

童雅詩真以為于果受了一定的刺激,她從沒見過于果如此瘋狂過,當真是心中忐忑,坐立不安了,手一直在抓著裙子,冷汗涔涔。

吳猛簡直要笑到爆炸了,揶揄萬分地問:“你是不是魔怔了?你認為我是,我就是?你以為你是神?”

于果說:“其實說起來很慚愧也很殘酷,我雖然不是神,但我跟神的距離不遠,經常能看見他。你呢,距離神的位置,就遠得多了。”

吳猛笑得幾乎要把宇宙推倒重來了:“哈哈哈!是嗎?那真是太有意思了。于先生,我看你是距離神經病的位置很近吧?行了,廢話不多說了,你既然當眾說出了你的想法,那就不可更改了,對不對?”

于果笑道:“吳先生,你多笑笑,比嚴肅時好看多了。不過,你大概不知道你笑的其實是這場拍賣會之后的你自己吧?我當然不會更改,因為你會一路飆價到底,一舉奪得這口鐘。”

吳猛也強忍住快要笑死的情緒,問:“那么,于先生,你是如何會認為我一定要按照你的要求去競拍的呢?我要是不聽你的,不如你所愿,你會不會感到失望呢?”

于果不再理會他,云淡風輕地將視線轉回場內,輕笑著說:“你多喝點兒水,一會兒喊破了喉嚨,對身體不好。”

童雅詩見于果只是把本事全用來斗嘴,不由得產生了隱隱的失望和恐懼,心想:“我是一直支持你的,可你……可你也不能太離譜啊……”

此刻,拍賣師正式宣布,舉牌競價開始了。

金耀集團的董事長金耀示意兒子,金俊基便舉了一下手:“七十萬。”每個展品都不一樣,這口鐘是按照每次加十萬來算的,當然,誰要是一口氣按照十的倍數增加,那也是允許的,畢竟主辦方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

接著是一些比較小的公司老板舉手,不一會兒,價格就上了一百二十萬,看來,這東西的確是大多數人都覺得潛力不小。

晨曦集團的董事長路先河跟金耀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喊價有問題,便說:“一百五十萬吧,我喜歡這東西,這東西就給我了。”后面那句話當然在法律上是無效的,但他也是表明他志在必得的態度。

對于于果說吳猛會花一千萬買它,路先河畢竟是老一輩的成功商業巨子,他只當是于果和吳猛這兩個膠東市最有名的年輕人在互相慪氣罷了。

童雅詩本來也有心為父親買一點兒收藏品,而且她也對此略通,覺得這個價位有點兒高了,剛才滿心思都在于果身上,錯過了最佳時機。價格上到一百五十萬,那能賺取的中間差價就真的微乎其微了,看來路先河真不是為了倒騰轉手,而是的確因為喜愛而收藏。

不過,雙宏集團的董事長張宏遠對此也有興趣,也舉手示意:“一百六十萬。”

路先河笑了笑,象征性地爭了一下:“一百七十萬。”他雖然喜歡這口鐘,也不是為了轉手倒騰,可這價格也略高了,有點兒讓他心疼,興趣也因此而減弱。

張宏遠笑道:“我湊個整吧,二百萬。這東西我有門路,不是為收藏,真是為賺錢,大家就給小張一個面子吧。”

在目前的膠東黑道上,張宏遠是僅次于于果的第二大哥,家產十多個億,而且似乎傳說他的女兒也在追求于果。

因此,張宏遠放出這個話來了,一般人沒有敢得罪他的,加上利益原因,價格到了二百萬,除了黑道人物有門路,大部分人也都真賺不到錢了,也就冷了下來。

路先河當然不同,他、金耀和張宏遠都是私下里的好朋友,更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因此不存在對張宏遠害怕的問題,便微笑著示意一下,便作罷了。

拍賣師問:“有沒有更高的?二百萬第一次。”

吳猛幸災樂禍地轉臉看著于果,用誰都能聽見的聲音放肆地笑道:“怎么樣?于大神探?你是不是指望我和雙宏的張總競拍?”

于果笑道:“這是你的自由,我哪能強迫你?但我估計你肯定是要買吧?”

吳猛哈哈哈哈狂笑起來,要不是拍賣師認識他,不敢得罪他,早就明確告訴他不要大聲喧嘩了。此刻,吳猛故意把周邊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過來,好讓于果最大范圍內出丑丟臉。

笑完后,吳猛陡然換成一副陰險之極的邪惡面孔,說:“那你看好了結果!”

拍賣師宣布:“二百萬第二次。”

也就在此時,吳猛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喊一聲:“還真他媽讓你說對了!我出一千萬!誰都別跟我爭!聽好了,是一千萬人民幣!”

全場此刻的情緒,幾乎可以用驚恐萬狀來形容,大家連議論紛紛也省了,這種震撼足以讓每個人連呼吸都不敢喘息粗了,只怕會錯過更精彩的內容,更怕會耽誤自己思考,確認一下這是不是做夢。

于果除了破案和能打之外,竟然還是一個神奇的預言家!

童雅詩和張騰龍面面相覷,旋即目瞪口呆地望著于果和吳猛,簡直覺得自己飄在云里霧里,一直無法落地,仿佛在太空中行走一般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