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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4 瘋了?

于果卻突然抬起頭,正色說:“我也正有此意,吳先生此言深得我心啊,於我心有戚戚焉。只是,你身上有這么多錢嗎?”

吳猛一瞪眼,一抖錢包里的卡,說:“將我的軍?于先生,你要是以這種借口進行推脫的話,那豈不是太幼稚了嗎?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意思,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我本以為,你真不需要靠這種托詞為你的退縮鋪路打掩護。

“看見了嗎?我這些卡里,每一張最少有二十萬。最后這兩張卡,里面都是一百萬。錢這個東西,我真不在乎,我只在乎一樣,那就是男人的尊嚴!為了錢而出賣尊嚴,我做不到,我也很唾棄這種行為!但靠尊嚴賺錢,我就樂在其中了。所以,我這些錢,都可以拿來跟你玩玩!”

童雅詩一驚,說:“吳學長,你們只是玩玩的話,沒必要下這么大的賭注吧?五十萬一場的話,這拍賣會最后下來,會有人破產的!”

吳猛冷笑著問:“是嗎?也許吧,但破產的人應該不是我。”

于果用溫柔的眼神看著童雅詩,童雅詩心里一顫一熱,沒敢在大庭廣眾下接應,但她很享受這種溫馨,也沒有立即挪開目光。

吳猛看在眼里,妒火中燒,他絕不能容忍,本來幾乎是自己盤中餐的膠東第一美女,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一個草根野小子,這還當自己存在嗎?

于果安慰童雅詩道:“沒關系,你不用擔心。五十萬并不算多。一般兩個人賭博,都不可能其中一方總是贏,互有勝負,錢給來給去,最終也會互相抵消。更別說我這人從不會輸,一定會贏,吳先生把二十萬變成五十萬,那就是等于說要給我增加饋贈,我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也卻之不恭了。”

吳猛滿腔怒火,心想:“去你媽的!你竟然敢這么吹牛逼?你把我當什么了?這十年來,膠東有幾個人敢在我面前這么牛逼哄哄?仲老四當初差點兒就給我跪下了!你小子只不過是很僥幸地打贏了一次仲老四,就以為比我強了?我今天不但要讓你傾家蕩產,還要你負債累累,上街討飯!”

因此,吳猛抬高聲音,陰寒徹骨地問:“那么,于先生,你同意五十萬了?還是更多?沒關系,我奉陪!錢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可不能因為這點兒錢,掃了于先生的雅興,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于果莞爾一笑:“我很同意,但可以同意更多,五十萬確實太少了,不過癮,不刺激。咱們每一場一百萬,你覺得如何?”

這話不但童雅詩和張騰龍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從座位上站起來,吳猛也倒吸一口冷氣,突然重新感到疑惑起來,對自己的絕對把握,居然也有了一點點的動搖和不自信。

周邊人聽到這一百萬的競價,全都驚呆了,目光如同舞臺聚焦的燈光,瞬間把于果和吳猛兩個超級明星給罩住。大家這回真的不是竊竊私語版的議論紛紛了,盡管要求絕對安靜,可是這賭注也太驚世駭俗了!

參加拍賣會的,未必全是元理這種身價數百億的大富翁,甚至不全是上億的,只要能提供固定資產超過三千萬的證明,都可以來參加,門檻并不高,這也是為了避免把真正的古玩愛好者堵在門外,變成一場非專業的完全富翁收藏拍賣大會。

因此,并不是誰都能一年幾千萬上億地賺,有不少人一年下來只有百萬的利潤。他們最多賭個幾萬塊錢,一年就這么一次,過過手癮,也倒罷了。誰敢玩這種百萬級別的賭局?

不少人也都清楚,洪校長的資產大概在膠東只比元理少,在黑道上是首屈一指,無人可比,那會兒黑老大不單單是手腕高,威望高,也要關系硬,財富多,這四樣是缺一不可。但是于果就不一樣,大家都知道于果主要玩的是猛,以絕對的暴力壓倒一切。

這也同時說明,于果并沒有多少錢,江湖傳言有幾千萬,那也都是往高了說了,畢竟他來膠東才一年而已。

所以,只有幾千萬,就敢玩一百萬一場的賭局,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這可不是投資,投資就算跟賭博一樣有賺有賠,膽大者卻不乏其人,可一百萬賭博,在這個賭博行業并不流行的三線城市,還真算是爆炸性的大新聞了。

系統也驚異不已,不得不開口:“您正在激動之時,我是很理解的。可您應該清楚,我只會鑒寶,我哪里會猜測最終的落槌價是多少,最終得到寶物的買受人是誰,這可不是科學能預測得了的吧!您……您是不是太激動,有些發狂啦?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您暫時先認慫吧!您沒有那么多錢賠啊!”

于果心平氣和地心道:“我說,我既然還算是你的主人,那你就不要在這里瞎擔心。這事兒擱古代,你這是擾亂軍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不得不一遍一遍地重復: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系統驚了:“難道您現在的鑒寶水平已經到了比我還強的地步?”

于果心里一笑:“你也是搜索參數后總結的,也不叫水平吧。你大概忘了,我不止這點兒水平。我之所以一向令你和其他人吃驚,不在于我自己到底有多少別人不知道的本事,而在于我如何因地制宜恰到好處地使用我的這些本事,深刻發掘這些本事的潛力,達到最佳效果。”

吳猛不敢相信,但他還是最終相信了。金俊基見他面色發白,心想:“我始終覺得于果是深不可測的,我們接觸的,只是冰山表面。吳大哥這個人太固執,我們也是勸不動他了。”

膠中學會的人沒有一個不為之嘆息的,他們曾經被于果深深震撼過,認為于果基本上是全能無敵,他們是最堅定的認為任何人跟于果作對都必輸無疑的信徒。

但吳猛畢竟是當初他們的結拜大哥,這些富二代們兩頭都不想得罪,只能和往年高調的氣氛大相徑庭,各個都沉默不語,生怕被于果或者吳猛注意到。

吳猛更是沉吟了好久,屈辱感和榮譽感讓他決不能再退讓和遲疑了,他重新快速建筑出信心的參天堡壘,心想:“這方面明明我最在行,怎么可能輸給了你?你之前贏了我那么多次,故意想在這兩重我比較在行的比賽里,先虛張聲勢地給我制造巨大的心理壓力!

“等到讓我慌亂后判斷失誤,你再趁虛而入!哼哼,于果,我不得不承認,我之前小看了你,但小看的,不是你比我強,而是你在心理戰術上的水平,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是爺爺才是心理戰術的祖宗,你差遠了!”

念及此處,吳猛揚聲道:“好!周圍的各位前輩和朋友,都可以做個證!我吳猛和于果都是業內有頭有臉的人,咱們說到做到!一百萬就一百萬!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于果笑道:“好啊,隨時可以開始。那么,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這話不但童雅詩、張騰龍和周圍的人相繼繼續吃驚,吳猛也怒極反笑了,心想:“什么?你簡直是個快樂小!這不開玩笑嗎?你不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嗎?誰越早下結論,誰就越會輸!

“當然,也不可能靠到最后,但必須在看到競買人摁動按鈕開燈,知道可以下注選擇的競買人是誰,才可以下注。你這個時候就下結論,是不是腦子有病?今天贏了我幾次,就覺得自己神功蓋世當世無敵了?好,我就好好欣賞一下你怎么當著幾百人的面出個大丑!”

童雅詩也不得不提醒于果:“別著急,這就像是非誠勿擾一樣,得先看競買人的大致范圍,再進行下注。當然,競買人有可能突然退出,但是最起碼你會知道競買人都是誰。這些人的資料你都沒有,但你很會觀察人,也許看他們的面相會管用,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吧……”

于果再次朝她笑笑,繼續催問:“吳先生,你是要我先說嗎?”

吳猛見他狂妄到了極點,內心的火焰也在劇烈地翻滾燃燒,便冷森森地說:“好啊,你既然有話,為什么不能說呢?但你考慮清楚,一百萬。”

于果說:“我得糾正你一下,一百萬是指猜測買受人或者猜測最終落槌價中的任何一個猜對了,要是我兩個都猜對了,你得給我兩百萬,你真是要我先說?”

吳猛竟然被他的氣勢鎮住了,半晌才下定了簡直是必死的決心,一字一頓地說:“廢話!別裝神弄鬼了,那你說啊!”

于果淡淡地說:“我認為,最終的買受人是你,而最終的落槌價,是一千萬。”

這話一出口,于果這邊坐著的前后十幾個人全都徹底驚呆了,舌撟不下,如同石頭一樣動不了了,連呼吸也變得吝嗇起來,似乎空氣陡然間沉重了許多,并且在毫無懸念地下墜。

這十幾個人很快成為了傳播這消息的最靈通渠道,膠東的大小富豪們都來了興趣,紛紛詢問坐得近的人,之后再有人問他們,他們也一樣繼續傳下去,沒過多久,現場數百人基本上都聽明白了,沒有誰不感到震撼,甚至覺得,于果完全瘋了。

人群中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于果,心里百感交集,這就是中年美婦張麗云,她盡管資產只有幾千萬,但卻是炙手可熱的交際花。早年她生活不拘小節,但自從成了后,許多有權有錢的男人紛紛向她獻殷勤,但都被她拒絕了,因為她的心里只有于果。

她看到美艷無雙的童雅詩坐在于果身旁,目光關切而又愛慕,心里不由得陣陣酸楚,心想:“我生錯了年代……我要是年輕十歲,于果未必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