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身邊趣多多

第三五八章 立場不同的郁悶

第一更

“能不能別我每一次見你,就聽你說有的沒的?”

“那你能不能別出現,你明知道,我們既然走到這步,就不可能做朋友,想跟史上那些假模假式,還不如跟我們一樣,眼不見心不煩,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劉榕輕笑了一下,卻抬眼看向了蘇畫。

有時,連她都不得不說,如果沒有上一世的恩怨,她會禁不住喜歡這個女人,大氣、智慧,只是上一世的恩怨在她的心里是無解的,四個孩子,每一個都是她的心頭肉,不要跟她說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結,她已經不想著報復了,但讓她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大夫不錯,竟然說四年就四年。”蘇畫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

“這些年,胡大夫讓我家的藥店虧慘了,不但一分錢沒給家里賺過,還時有賺藥,真把藥鋪當他自己的了。”劉榕輕笑了一下。

意思很明白,為了她中毒,樊英買了藥鋪,花了大錢請胡大夫坐堂,這些年,所以生意里,也就藥鋪幾乎沒賺什么錢。幾乎全京城里窮人生病了,就會去他們家的藥鋪里,富人都不敢來了。

所以為了求著這位留下,樊英那錢串子已經放棄了那個藥鋪,沒看其它鋪子都開了分店,就這么一個鋪子,就留著給胡大夫玩。

話到份上了,蘇畫有千般的話,也不好意思往外透了,那是樊英花了代價的,他們也不是朋友,憑什么讓他來看她的兒子。

那天晚上景佑的話只說過一次,劉榕也沒再提。帝王的話。她慣常的不信,花無百日紅,現在自己受著寵,將來誰知道怎么樣。

況且,她是知道景佑有多長壽的,一個長壽的帝王,對皇子們并不是一件好事。想想歷史上漢武帝。還有那年輕時斗倒了阿嬌皇后的衛子夫,她縱是多么雄心壯志,也都被磨光了。

所以。景佑那么說,她也就那么聽著。誰知道臭寶長大了,受寵的是誰,所以她并不擔心。臭寶會被兄弟們放火上烤。

她在意的是景佑透出的意思,景佑現在都沒對自己的嫡長子。有任何的期望,如果連現在都沒一絲想要立嫡子的意愿,以后也就更沒戲了。

劉榕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了一直站著的蘇畫。她當年可不敢讓胡大夫看大皇子的,所以……

“你怎么啦?”劉榕盯著她的臉。

此時她才注意到蘇畫臉上涂了很多粉,就算是他們此時隔得不近。但是的確,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為了別讓皇上讓你帶大皇子。你能請胡大夫給我看看嗎?”蘇畫終于開口了。

“姑姑!”劉榕尖叫了一聲。

這會沖進來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了,此時劉榕最金貴,她若有一點事,誰也逃不了。連蘇畫身邊的秦嬤嬤都沖了進來,生怕是自己家的主子把劉榕怎么了。

結果,看兩人那態勢,想說之間有什么,都不可能。

“娘娘!”眉娘覺得自己要少活十年了,這時這么尖叫,會嚇死人的。

“胡大夫今天會來嗎?”劉榕對著眉娘說道。

“是,昨兒娘娘受了涼,又不能吃藥,今兒他會再進來看看娘娘。”眉娘笑道。

“哦,說我醒了,讓他快點進來。對了,你們不給飯我吃嗎?”劉榕點頭,想到自己睡起了,為什么這些人都不知道給自己早餐。

眉娘才想起來,忙叫人快去準備,主要是平日里劉榕早上起來也就喝點清水,就去了慈寧宮,然后早餐是在那邊吃的,也是她來做。

就算永壽宮里有小廚房,那個,幾乎就沒用過。于是在劉榕現在突然不能去慈寧宮時,他們竟然忘記劉榕要吃早餐了。不管他的食量怎么樣,早餐卻是要端上來的。

眉娘根本不會說什么,她只會出去準備。

劉榕也就起身了,總不能自己一直躺著,蘇畫一直站著吧,顯然,她已經病了。上一世的她因為頻繁生育,還有斗心斗力才把身體給拖垮了,現在呢?她現在的煩惱是什么?為什么還是把身體弄壞?

劉榕默默的去洗漱,而蘇畫已經到東屋的那個非常舒服的熱炕上靠著了。

劉榕終于把自己弄得舒服了,也活動了一下筋骨,才離蘇畫遠遠的坐下。

“怕我是傳染病?”

“照說應該不會,但是我好不容易才懷上,還是小心點吧。”劉榕想想聳聳肩,宮里的太醫又不是吃素的,若是傳染病,她根本就不可能出來。這宮里最大的那個從來就不是蘇畫,她做不到一手遮天。

“你覺得你生了兒子,地位會固若金湯?”蘇畫看著她,那眼神還是讓人討厭。

“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劉榕給了他一個白眼。

“懶得客氣了,我活到這份上不容易,若不是為了兒子,我才懶得活呢?”蘇畫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其實……我特別想問你,當年皇上跟你們說得很清楚了,為什么你非要進宮?皇上和我都很奇怪。”

“為什么不說,你們一直在刺激我,讓我別當你們的第三者,可是明明,我才是嫡妻啊。”

“沒人說你不是,只是我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要來做這個嫡妻?”劉榕有點傷神了,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

“我的家族培養我就是為了這個位置,所以這個位置一直是我的。所以,是你錯了你碰了我的男人。”

“我碰到他時,他還不是,至少,他沒想過你會是他的妻。”劉榕笑了,事實上,她不得不說,她有點喜歡這個蘇畫了,至少她真實。

“你說,若還是那個小宮女,長大了成為他的司侵,你還會覺得,我是你們的入侵者嗎?”

“可你不是!”蘇畫給了他一個白眼。

“所以說,若我是那個女官,對你來說,我就是個玩藝兒,所以我就不配入你的眼。”

“不是,不是不配入眼,我這幾年一直在觀察你們,你性子不改的話,縱你真的只是一個司寢,他也會喜歡你。而那時,沒有貴女身份的你,我處置你就簡單了。玩死你,他也發現不了,應該不會說什么的。”

“縱是發現了,也不能說,你是嫡妻,而那時的我,也許連貴人也不是。”劉榕苦笑了一下,所以那時的蘇畫也很聰明。只是大家立場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