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娘娘,可以用膳了。(最穩定)”眉娘終于進來了。
“擺上炕。”劉榕決定跟蘇畫一塊吃。
眉娘笑了笑,去擺了桌子,劉榕雖然不怎么吃東西,但她能吃點什么,眉娘是很清楚的,于是把她能吃的幾樣擺了出來。
蘇畫看了一眼,“眉姑姑,你越發的懶散了,這一看就是御膳房的貨色,你也就端上來了。”
“沒事、沒事,他們做的還不如御膳房的大師們呢!”劉榕笑了。
想想有點郁悶了,她天天在廚房里待著,結果身邊竟然一個會做飯的都沒有。連天天跟著她在廚房的眉娘,煮個甜湯倒將就,但其它的,沒一個成。
所以現在他們去御膳房拿,比他們做的要強多了。劉榕頭也不抬的只拿了一碗小米粥,宮里的這種材料都是不錯的,而這個最適合現在的她吃了。
蘇畫看著她就只喝粥,邊上的小菜與其它的東西,她竟然碰也不碰。她不是沒有跟劉榕一塊吃過飯,倒是沒單獨跟她這么吃過飯。
細想想,之前有限的幾次吃飯的經歷,都是大家子人一塊。而那時劉榕一般很少插話,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專注的給景佑弄東西了吃。卻想不起,她有沒吃過東西。所以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
“你有孩子了,竟然還是只喝粥?”
“那吃啥?”劉榕抬頭看蘇畫。
“好吧,我跟你不一樣。”蘇畫無語了,直接說道。
“對,你跟我不一樣。”劉榕點頭,慢慢的一匙一匙的喝著粥。
思索了一下。她有孩子了,是不能光吃粥,還是拿了一個白水蛋輕輕的剝了殼,小心的去了蛋白,把蛋黃放到了粥里,糾結了一下,還是把蛋白吃了下去。蛋黃化在了粥里。用匙攪了一下。然后也不要湯匙了,直接就著碗沿子,把粥喝了。
“唉!”蘇畫都嘆息起來。真是看不下去了,明明已經是貴妃的女人,現在看看什么樣子。
“你明明一手好廚藝,你自己就不能想想。給自己弄點吃的?”蘇畫實在忍不住,早餐竟然連鹽都沒碰過。她這樣的都覺得完全看不下去了。
“吃多鹽會水腫,平時我就吃得極淡。”劉榕笑了笑,并沒有在意。
“這就是妃的悲哀嗎?”蘇畫幸災樂禍起來。”
“你不是該陪著去太廟嗎?”劉榕覺得這個真討厭,沒事就愛給自己添堵。她妃是她的職業。但是現在,肚子里這個才最重要。
吃咸了,對孩子不好。吃完了。拿帕子抹了嘴,特意提出。大年初一,皇后的蘇畫不是該驕傲的帶著她的皇長子出去現眼嗎?表達她還是皇后,她還有皇長子。
“讓晧兒去了。”蘇畫擺擺手,“就算你現在是貴妃,其實我也能罰你的,只要讓我找到機會。比如現在,你為了好看,不吃東西,我就以虐待皇嗣為由,罰你的。”
“你能罰我什么?我對你兒子沒興趣,你最好也別對我的孩兒有興趣!我的性子比你好,身子比你健康,所以我一定能活得比你長,別逼我這一世恨你。”劉榕一下子炸毛了,對她來說,這個是不可摸的逆鱗。
“你現在不恨我嗎?”蘇畫瞪著她。
“想,不過你這一世一直沒犯錯,讓我找不到機會。”劉榕有點郁悶。
“說得就好像,我們上一世就是冤家似的。不過想想,若是跟你說的,你是小宮女,我是皇后,我還真不會把你怎么樣。最多拿你殺雞儆猴,但讓我對上你,真不太可能,一個升貴人都挺難的女孩,我得多沒臉,才會對上她?你看現在,那些小貴人,我動過手嗎?沒有丟臉!”蘇畫輕笑了一下。
“即使是我受?”劉榕也靠上,側著側看她。
“能有多?對了,前提是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啊!”
“嗯,不是,就是司寢。算是他第一個女人,你介意嗎?”
劉榕想想,覺得對,假設也得有前提。
“誰家爺們成親前,沒幾個通房?連我爹身子那么差,書房里還有幾個說話的人。介意一個司寢……”蘇畫給了她一個白眼。
劉榕笑了,說得這么熱鬧,她若如這般驕傲……劉榕怔了一下,蘇畫與上一世最相同的,就是她的驕傲。對她來說,她可以失去一切,就是不能失去蘇家的驕傲。
所以她上一世只需再懷一個孩子,就能直接氣死蘇畫。利用的,就是她的驕傲。
而現在,她的驕傲不如上一世的萬一!上一世,她還有景佑的尊重,而這一世,她有的只是高貴的出身罷了。如果連這一世的蘇畫都懶得對不得的小貴人出手,那么,上一世,驕傲萬倍的她更不可能了。
“所以如果有一天,對著連貴人都不是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你覺得你會因為什么?”劉榕側著看著蘇畫。
“問你自己啊!假如現在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小丫頭。不過憑著幾份姿色,就把他從你這兒拉走了,你會怎么樣?”蘇畫都不知道她想問什么,隨意的答道。
劉榕想了一下,“我想我會有點生氣。”
“不難過?皇上你動不了,而且還不能對著他發脾氣,因為對他來說,這個天下都是他的,而宮中的女子,從法理上也全是他的,那么你說,你能怎么辦?”
劉榕笑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同一個人下手,你不覺得有點過?”
“那就只能說,皇上用心了,若只是個小玩藝兒,你會出手?毒藥也很貴。還一而再,再而三!我娘可是當年要毒死你的。只不過拿錯了藥。在我娘看來,就算是讓你生不出孩子,其實都不足以泄憤,因為你活著就是威脅,就會分,只有讓你死了,我才有一線生機。”
蘇畫冷笑了一下,“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是表示,我沒法弄死你。就像現在,我只要敢弄死你,我就活不成。就跟顏如玉似的,被皇上生生的逼死。敢對你出手,哪怕你連頭發都沒掉一根,她也必須死。那我得被你逼成什么樣,才會一而再的向你出手啊!”
劉榕看著她在嘆息著,自己靠著大枕閉上眼睛。她想不起前一世景佑怎么對自己了,那時的她,她只敢偷偷的看他的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