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十余人各自騎了馬四散而逃,在他們想間,飛劍即便是厲害,可畢竟只有一桿,等他殺了一人,其他人早就跑遠,即便他再殺其他人,總會有不少的人能跑出生路的,自己只要能跑過其他人,這個生路就是自己的!
可惜,他們錯的極為厲害,張小花的飛劍是怎么練出來的?那可是殺鳥烤肉練出來的真功夫,海島上就是練雷電都不怕的海鳥,都逃不過張小花飛劍的肆虐,十來個騎著馬匹的壞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張小花的“魔掌”?
張小花手掐法訣,如穿針引線般,那小劍就在黑暗中穿梭,沒一個劃過都收割一條性命,每一個折回都帶走一點的鮮血。
既然已經暴漏了飛劍的秘密,張小花就不可能在讓他們有一人活著回去,而且,看他們的行徑,居然比西翠山的山賊還要惡劣,張小花哪里還能放過他們,沒過多久,還沒等這些壞人逃出多遠,皆都被小劍收割了性命。
每個人死去都是在想同一個問題:“我還是沒有跑過其他人啊!”
也不是他們不抵抗,畢竟是有些嚇破了膽,以為天上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怒目盯著他們;而且那飛劍確實詭異,角度刁鉆,速度賊快,既不能抓住,也不能擋住,只好用咽喉來頂了。
飛翔的小劍完成自己英雄救美的壯舉,歡快般飛了回來,張小花探手接了,借著月光,看看殺了不少人的劍尖,居然沒有一滴鮮血滴下,張小花心中暗贊一個:好一個殺人越貨的必備利器呀。
就隨手揣在了懷中。
歪著嘴,張小花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遠遠的看著前方,還有些篝火閃光的地方,卻沒有跳下樹去,報功領賞的念頭。
“我剛才用飛劍殺人,若現在下去,豈不是自己在腦門上貼著我會用飛劍的標簽?又不能殺這兩個小丫頭滅口,那我為何又要下去呢?”
“英雄救美么?我是英雄么?兩個小丫頭也不是美人,我更不用下去了;即便那個小姐是美人,可年紀也太小了點兒,實在是不敢興趣的,況且我也不是人家喜歡的類型,何必讓人以身相許呢?還是不下去的好。”
“老天爺,我真的不想找麻煩,我只想悄悄的回家罷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今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是您逼我行俠仗義的,我也滿足了您的好奇,這就放過我吧,這天色已晚,野外是不好露宿的,這一地的尸體,想必兩個丫頭會害怕的,她們一會兒就會自己趕車走的,我就不下去跟她們打招呼了,總歸是要分別的,何必還要多此一舉的見面?”
“這天色已晚,我即便是下去了,見過她們,沒說兩句話,我就要睡了,多沒禮貌?再說了,我睡在哪里,人家怎么睡呢?男女授受不親的,這點斯文我還是有的,算了,我還是在樹杈上睡覺吧,不下去了。”
張小花找了無窮的理由,把自己放在大樹的枝丫間,似乎想要逃避什么。
果然,不多時,夜色降臨,張小花手握元石安然入睡,留下四不像歡歡緩步在樹下。
今夜的樹是張小花臨時匆匆找到的,并不高大,等張小花昏睡之時,那夜空的星光依舊投射在張小花的四周,形成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光團,這星光團卻是頗大,此時已經快接近了地面,那四不像本在樹下踱步,突然鼻子一吸,似乎問到了什么,緩步走到張小花的身下,竟然臥倒在星光團中,口鼻只見本能的吸入和呼出無窮的星光。
次日清晨,東方的朝陽自地平線躍出,張小花睜開了雙眼,滿身的星光一閃而逝,那四不像也是覺察到什么,歡快的從地上爬起,長長得嘶叫一聲,聲震四野。
張小花笑著看看歡歡,突然臉色一變,神識瞬間放出,隨即臉色大變。
“唉喲,壞了,這兩個小丫頭居然還沒走么?歡歡這一叫,別人也許不知道是什么,她們可是養過四不像的,定然是知道我來了,我要是不出現,豈不是欲蓋彌彰?這歡歡真是,早不叫,晚不叫,現在叫個頭啊。”
“唉喲,不好,那個小姐怎么躺在那里不動啊,小丫頭怎么哭得那么傷心?難道是死了?不是啊,還有呼吸的樣子。”
“唉,好人做到底,還是過去看看吧。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等張小花下了樹,騎著四不像走到馬車的旁邊,幾處的篝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余燼,馬車旁邊散落著不少的尸體,數匹馬也是零散著在四周的草叢中啃草,一片的寂靜和詭異,若這一切不是張小花自己一手造成的,肯定會感到害怕的。
聽到有些響動,哭泣的小桔子有些驚恐的抬起頭,可看到是昨日早間自己調戲過的鄉間少年,不由得大出一口氣,不過心里也是略有失望。
她跟小姐昨日被飛劍所救,本以為會有個神仙般的人物現身,交待一聲的,可等到了夜深,篝火都滅了,也不見出來,跟小說中的橋段差得甚遠,而如此的黑夜,兩人實在不知道往哪里去,趕車往前走么?不消說,趕車的馬已經被殺,也不用說,小姐的手腕已斷,自己一個人根本就降伏不了別人的馬,更別說再套上馬車,而且,這里已經死了那么多的人,就算是再有什么壞人前來,也一定會先行膽寒的,肯定會遠遠的避開,總比自己兩個小女子獨行來得安全。
思前想后,兩人最后還是選擇了留在原地,留著這四周大概三十來具尸體保護的馬車內。
可是,聶小姐的手腕被刀疤臉用鐵球打折,早就疼痛萬分,前半夜自己摸索著胡亂將骨頭對上,抹了藥物,又胡亂的包扎之后還可勉力支持,可后半夜再也支持不住,又加上受到如此的驚嚇,終于,病倒,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手腕更是腫的比饅頭都高。
小桔子見到此景,后半夜一眼都沒閉上,凈在哭泣了。
這時,看到張小花探頭探腦的走近,很是好奇的又帶著害怕似地,打量滿地的尸體,小桔子不由的一陣好笑,這難道就是小姐口中的異人?
咋怎么看都是不像呢?
不過,想想這廝昨日早間不懷好意的揮手,想必也不是什么安生的貨色,會不會,趁機劫色?
想到此處,小桔子又有些害怕了。
見到小桔子患得患失的樣子,張小花很是郁悶,自己裝得已經夠辛苦了,這位大姐,你能不能開個口呢?
不得已,張小花只好又怯生生說道:“那個……這位姑娘,你們是不是遇到壞人了呀?”
這廝裝得倒像,小桔子一下子就把害怕扔在了腦后,哭著說道:“公子好眼力,正是如此,昨日我們行到此間,居然有壞人打劫,好在我們的保鏢得力,將他們盡數擊斃,可是我們的保鏢也同歸于盡,只剩下一個活得性命,也是受了重傷,他昨夜已經往……往前方尋求支援了,相信過不了一會兒,就能回來的。”
“哦,這樣啊。”張小花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還以為姑娘,會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呢,既然如此,小生這就告辭了,這荒郊野外的,孤男寡女不成體統的。”
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是,好容易見到一個能出氣的人,小桔子怎么能放過呢?
趕緊叫道:“這位公子,我們的保鏢固然一會兒即能回轉,可畢竟還有一段時間,你看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呆在這一堆死尸之中,也不是個事兒啊。”
“哦?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不過,這堆的死尸,小生也是怕得要命,想要趕緊遠離的。”
小桔子聽了,心中一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會趕車呢?”
“趕車?”張小花撓撓頭。
“難道公子不會?我看公子騎四不像挺拿手的,難道真不會?”小桔子有些著急。
張小花訕訕笑道:“姑娘莫急,我不是不會趕車,而是教我讀書的先生說了,既然已經開始讀書,最好將以前的事情忘掉,這趕車我自然是會的,只是我現在已經開始讀圣賢書了,怎么還要回到以前,再去趕車呢?”
看著眼前這個土雅結合的張小花,小桔子真不知道怎么該怎么說,她回頭看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小姐,不覺悲從心來,大聲哭泣起來。
見狀,張小花問道:“這位姑娘,你哭什么?難道看到一個鄉間的少年,從懵懂到知書達理,感動得落淚?”
小桔子聽了,更是痛哭,哽咽著指著車里說道:“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別,姑娘,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的。”張小花連連擺手。
小桔子急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拉住張小花的手說:“你過來,你過來,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張小花捂著臉,連連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非禮勿動!”
唉,這廝裝得倒像。
Ps:今日下午還有一更。
對了,張小花現在類似于郭靖在華山之巔,思索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一樣的。本質沒什么變化,呵呵
(請投推薦票!!請收藏,請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