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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豐庭神色微微一僵,他本來以為,都親自送到眼前了,秦容就沒有拒絕的道理,可她的應變能力,卻在他意料之上。
裴辰州面上舒展,接過來,“邵少尉念的那兩句,我最喜歡,容丫頭,我要你好好地講給我聽。”
“行呀,抽個時間跟你講。”對于裴辰州,秦容態度爽快。
邵豐庭一顆心微微一縮,彌漫開一股難言的苦澀。
處在豆蔻年華,少女心性易變,可秦容對裴辰州,卻很堅定,那幾乎是認定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信念。
“州伢子,你得多用功啊,追求女娃子,需要施展手腳的地方多了去。”陸常拍了拍裴辰州的肩膀。
他是知道邵豐庭的心思,秦容能夠被他看上,也說明自身足夠優秀,只不過,州伢子和容丫頭這一對,不好棒打鴛鴦呀。
不過,年輕人的感情,就由著他們去,到頭來還是得看緣分。
“嗯,我會多多研讀。”裴辰州并不只是客套,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他也要掌握很多詩書,和容丫頭探討,就像剛才她和邵豐庭那樣。
“裴兄弟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把字識清了,才好說以后的事情。”邵豐庭鼓勵道,“相信有秦姑娘這樣聰慧的女子教,裴兄弟也會長進得很快。”
裴辰州覺出這番話里藏著貶低之意,他的眼眸沉了沉,“學習是有一個過程,勤能補拙,懂字理,就可以通萬物。”
秦容看到他情緒不怎么露于色,也沒有失態,回應堅決鏗鏘,就知道他又長進了。
他的進步她是看在眼里的,以后他會越來越沉穩,他身上成就大業的潛質不斷被激發,總有一天他會成長為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除了秦容弄的燉豬腳,梅菜扣肉,萬氏還弄了紅燒肉,糖醋排骨,香煎咸魚,酸辣土豆絲,炒花生,還有一大碗筍子雞蛋湯,一共八道菜,再夾一碗腌制的辣白菜,酸辣爽口,這味道一添上,更是享受得不得了。
陸副將把他帶來的酒壇子開了暢飲,這酒酒勁很厲害上頭,秦容喝一杯就不肯再喝了。
“咳,丫頭,你不是酒量挺好的嘛,來,滿上滿上,再跟大叔喝幾杯,不許偷懶啊。”陸副將倒滿了一小杯,給秦容敬酒。
“大叔,我不喝了,我還等著你喝醉了把你送上山呢。”秦容笑道。
“陸副將,我幫容丫頭喝。”裴辰州把秦容面前的酒杯滿上,一口飲盡。
“你心疼這丫頭了?凈幫著她。”陸副將大笑起來。
“陸副將,我也是想鍛煉酒力,以后派得上用場。”裴辰州一臉認真地說。
邵豐庭悶悶喝了一杯,他本來是想給她周全的對待,可是在無微不至這方面,他比不上裴辰州,一定是發自骨頭的體貼,才會有那些舉動。
他對她,究竟又是什么感情?是為了完成任務,還是說……
總之很復雜,不像裴辰州,來得那么純粹。
見邵豐庭有點悶,萬氏道,“邵少尉,多謝你為我們解困,來,我敬你一杯。”
邵豐庭笑笑,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丫頭,還不快感謝一下邵少尉?”萬氏對秦容使了一個眼色。
秦容倒了一杯酒,臉上微笑,誠摯道,“邵大哥,不要嫌棄招待寒酸,你的這一次恩情,我和娘會永遠記掛。”
裴辰州想要接過來,秦容輕輕搖頭,這是答謝酒,
“秦姑娘,不用跟我客氣,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邵豐庭淡淡一笑,一口飲盡杯中酒。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快說來聽聽。”陸副將一聽來了興趣,“邵少尉親自出手的,肯定不簡單啊。”
邵豐庭身后背景之大,連他都沒有摸清楚,只知道他是主將派下來歷練的人,就連主將都要對這個少年郎恭敬三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副將盯著萬氏,有些朦朧醉的眼里帶著一絲關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情況有點急,你下來問問少尉就知道了。”萬氏臉上很平靜,這里左鄰右坊的,這種事情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肯定要大肆宣傳造謠,說她們娘倆被玷污了,以后她們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邵豐庭臉上有點不自然,這件事情說來不是他的功勞,但是為了讓秦容記得他的好,所以他才認了下來。
但是他對她的關心是真的,這一次是冒認,但下一次她遇到什么危險,他的援助,一定會首先到達她的身邊。
這一頓飯吃完,桌子上的菜都光了,大家的肚子撐得快要走不了路,陸副將醉醺醺的,舌頭都幾乎要捋不直,邵豐庭臉上也是一片醉態,不過,他看起來還算清醒,由他負責把陸副將扶回去。
裴辰州和邵豐庭情況差不多,王庚也醉了,趴在桌上起不來,菱花罵罵咧咧,把他扶回家去,然后又回來幫母女倆收拾。
“容丫頭,那句詞是怎么說的。”裴辰州看著秦容,眼里是暖曖的流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秦容眉梢一挑,“你這就記得了啊。”
“嗯,憔悴兩個字怎么寫?”裴辰州找來了一根枝條,又在地上鋪了一層灰,“你教教我。”
“這兩個字筆順筆畫有點多,你看好了。”秦容一筆一畫寫給他看。
裴辰州照著描,他的呼吸,撲在她的頸間,帶著熱氣和酒味。
秦容感到一陣酥癢,抬頭看少年,目光正和他的撞在一起,少年的眼眸逐漸地熾熱起來。
“會寫了嗎?”她問。
這一瞬間,有點局促,心頭上像是有什么蕩漾開去。
裴辰州看著她明亮的眸子,嫣紅的唇,喉結動了動,克制住心里的一絲妄念,“會了。”
“你寫給我看看。”秦容把他們寫的抹平了,笑道,“醉的時候頭腦最不好用,別寫了一半,寫不下去了。”
“容丫頭,我才沒有醉。”裴辰州哼哼了一聲,果真比較流暢地把憔悴兩個字寫了出來,周周正正的。
他看著她,眼里越來越深,“我會寫了,你要怎么獎勵我?”
伙房里頭沒有人,萬氏出去喂豬了,吳氏在跟她說話,菱花一家子都回了家。
秦容以最快的速度,在少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下滿意了吧。”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少年俊美的臉有點發燙,連她的嘴唇也染上了一抹溫熱。
“時間太短了。”少年還有些不滿足。
那紅潤的朱唇,他多么希望,能夠多在他的臉上停留一會兒。
“貪心。”秦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狡黠一笑,“也不看看這是在哪里,以后吧。”
“嗯,算是容丫頭你欠我的。”
秦容睜大了眼睛,“好啊州伢子,你開始變得狡猾了?”
“不許抵賴,容丫頭你說以后的。”裴辰州是一臉的認真。
“好,以后就以后,以后的時間多著呢。”秦容搖頭,心里卻甜滋滋的,少年小小的霸道,藏著他對她執著的心意。
第二天,氣溫總算回升了一點,至少,不用裹得那么厚了。
但還是比尋常的冬天要冷許多,家里的豬,雞,狗,都要像前面那樣防護著,大意不得,灰狼的狗窩鋪著棉絮和碎布,很暖和。
但最冷的兩天度過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叮,成功度過寒流最冷兩天,禽畜無一損失,五十積分給主人送上。”
秦容才洗漱完畢,就聽到小天在腦子里說。
“咳,還有負三十積分呢。”秦容都快要忘記,她是怎么變成負分的了,大概是因為辱罵系統吧。
“負三十積分什么,憑著主人的本事,我再隨便下一個任務,輕松的就能恢復正數。”
秦容,“你倒是快下任務啊。”
小天思索,“等到我想好了,再下達給主人。”
溫度升一點了,秦容去河邊看看。
前兩日河水結了一層薄冰,也不知道現在河里魚的情況怎么樣了。
空氣絲絲掠過人的面頰,冷透骨髓。
秦容抱著暖手爐子,不是用來煨一下臉。
河面上,大塊大塊的浮冰解凍,順流而下,隱約可以看到深處游的魚兒,不過,比不上往常那么多。
因為溫度降下來,魚兒要么潛伏在深河底,減少新陳代謝,要么游向溫暖一點的地方。
河邊坐著一些釣魚的村里人,畢竟是葷味,天氣冷也要撿一兩條魚回去吃。
再過兩天是街天,因為野生魚價格下降的緣故,村里賣魚的人會變少很多,她想釣夠協議上規定的量,完全沒有問題。
回到家里,小天還是沒有憋出什么任務出來。
“要不主人,你去山上打一只山雞好了,三十積分就送給你了,畢竟大冬天的打山雞不容易啊。”小天說。
一只山雞,三十個積分,而且還是自己吃,值得。
只不過,這樣寒冷的天氣,山雞一定躲起來避寒,想要找到一只山雞打牙祭,不容易啊。
“我看小天,你是自己饞了吧。”秦容眉梢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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