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萬花筒

102.真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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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請買足70或者等待三天。天終于亮了,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的林秋石恍如隔世,他道:“都結束了嗎?”

阮白潔不置可否,只說了一句或許吧。

砍了樹,拜了廟,填了井,剩下的事,便是去木匠那里拿棺材。

眾人臉上都是疲憊之色,但疲憊之下,又暗藏些許興奮。這應該就是最后一步了,只要拿到鑰匙,再找到那扇鐵門,他們便可以離開這個可怖的世界。

所有人都這么想著,連帶著走路的步伐也跟著輕快了不少。

白天的村莊,沒有夜晚的那般陰森恐怖,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住著一群淳樸的村民,沒有鬼怪,也沒有死亡。

他們去木匠那里時,正好要經過王瀟依死去的地方,但林秋石在那里什么都沒有看到。地上只剩下白色的積雪,昨晚生的一切都沒有在這里留下任何的痕跡。

“她的尸體被吃掉了么?”林秋石問了句。

“應該是吧。”阮白潔,“那東西胃口還挺大的。”

他們到了木匠家,看見木匠坐在門口慢慢的抽煙,林秋石先到,便和他打了個招呼,道:“老人家,我們來取棺材了。”

那木匠也不說話,隨手指了指屋內。

大家依次進了屋子,看了一座漂亮的紅色棺材立在不大的屋子里。這棺材非常的漂亮,制作精良,每個細節都嚴絲合縫,完全不像是短時間內趕工的產品。

林秋石總感覺刷在棺材上的油漆有點奇怪,他伸手摸了一下,現這油漆上帶著腥味,手感還有些滑膩。

阮白潔比他反應快了很多,脫口就是一句:“是血浸的吧。”

“應該是。”熊漆說,“哪有油漆這樣的。”

“算了,管它是什么浸的,先帶回去再說。”阮白潔道,“走吧。”

本來林秋石以為這棺材應該會很重,誰知道真的抬起來居然輕飄飄的,兩個人都能輕松的扛起來。

程文目前狀態完全不行,整個團隊里就剩下林秋石和熊漆能干力氣活兒。他們兩個一前一后,將棺材抬起,朝著住所的方向去了。

“接下來怎么辦呢?”林秋石抬著棺材問。

“先回去看看棺材里有沒有東西吧。”阮白潔道,“我猜那鑰匙就在棺材里面,等把鑰匙拿出來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林秋石心中默念希望如此。

到家之后,本來被打暈的程文醒來了,他神情呆滯的坐在大廳里,見到抬著棺材回來的大家也沒有打招呼,看表情簡直像是個智障似得。

林秋石見狀有點擔心,小聲道:“我不會把他打傻了吧?”

阮白潔:“唔……”

林秋石:“臥槽,我就隨手那么一打……”

阮白潔安慰他:“傻了就傻了唄,反正又沒人要你負責,而且傻子還不怕鬼,這不是剛好幫了他么,你是他的恩人啊!”

林秋石:“……”阮白潔你為什么那么熟練啊。

因為程文昨天的表現,大家都不太想搭理他,熊漆和小柯直接裝作沒看見。

“開棺吧。”熊漆將棺材放下后宣布。

“好。”林秋石點點頭,和熊漆一人抬起了一邊,然后一起用力,將棺材蓋子掀開了。

嘎吱一聲,棺材開了蓋,一股子屬于木材的潮濕氣息撲面而來。小柯是情緒最緊張的,她一看到蓋子打開,就連忙支了個腦袋進去,想要看棺材里面有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找到了!!!!鑰匙!!!”下一刻,小柯狂喜的聲音傳來,她幾乎喜極而泣了,情緒激動的不得了,“真的有,真的有!!”

林秋石一看,現小柯手里多了一把陳舊的青銅鑰匙,那鑰匙的造型古樸簡單,透著時間的氣息。鑰匙的把手上沾著紅色的液體,如果是之前林秋石會覺得是油漆之類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那一抹紅色是人的鮮血。

“我們有鑰匙了,有鑰匙了!!”小柯抱著那把鑰匙,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看起來情緒也處于崩潰的邊緣。

看來雖然平日她表現得很冷靜,但是到底還是快要承受不住死亡的壓力了。

“門應該也出來了,可以開始找門了。”熊漆的語氣里有些疲憊,他道,“一定要快點,我們沒剩幾個人了。”

“一般門都會出現在哪里?”林秋石在這方面沒什么經驗。

“一般都是我們住的地方附近,不會特別難找。”熊漆說,“但是十三個人的世界,我也沒有經歷過,所以……我也不清楚。”

“好吧。”林秋石看著小柯手里的鑰匙,心想至少找到鑰匙了。

阮白潔倒是沒有表現出太激動的情緒,她道:“鑰匙呢,鑰匙歸誰保管,讓她來我可不放心。”

受到質疑的小柯滿臉怒意:“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放心?難道你保管我們就放心了?”

阮白潔似笑非笑,“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事兒,如果你把鑰匙弄丟了,我們全都得死在門里,你確定要保管么?可想清楚了。”

小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正欲說什么,熊漆就按住了她的肩膀:“秋石,你來保管吧。”

林秋石一愣,沒想到這事兒突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正欲推辭,阮白潔卻表示了同意,還湊到了林秋石耳邊輕輕的說了句:“你就拿著吧。”

林秋石蹙眉:“可是我是第一次進門,沒什么經驗……”

“沒事。”熊漆說,“我們都對你很放心。”

“好吧。”林秋石只好同意。

他伸手接過鑰匙后,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感覺如果不說的話,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銅鑰匙而已。

熊漆提議說大家累了一晚上,先去吃點東西,再討論門的位置,林秋石表示同意。

于是熊漆和小柯去了廚房做飯,林秋石和阮白潔坐在客廳里守著程文。

“他們為什么要把鑰匙給我?”林秋石還是有點不解。

“因為這鑰匙又不是什么好東西。”阮白潔道,“拿著的人,都死的特別快。”她笑了起來,伸出手一根手指在林秋石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當然,你不用擔心。”

林秋石道:“嗯?”

阮白潔突然低頭,淺淺的咬了一口林秋石的耳廓,低語:“我找到門了。”

林秋石瞬間瞪大了眼睛:“什么?”

阮白潔:“噓,小聲點。”

林秋石趕緊收聲,壓著嗓子道:“你說什么?你找到門的位置了?”

“對啊。”阮白潔笑瞇瞇,她似乎對林秋石的耳朵起了濃厚的興趣,手指頭在林秋石的耳廓上劃啊劃啊,搞得林秋石直癢癢,“你想知道在哪兒嗎?”

這如果是平日,林秋石的所有注意力肯定都得放在阮白潔玩他耳朵的那雙手上,但阮白潔此時說的話太讓人驚訝,讓他無暇顧及太多,“你知道在哪里為什么不說……啊??”

耳垂上突然一陣刺痛,林秋石倒吸一口涼氣,“你干嘛?”他伸手摸了一下,才現自己的右耳上面被阮白潔硬生生的扎了個耳釘上去。

“沒事。”阮白潔還滿臉無辜,“就是你戴這個耳釘應該蠻好看的。”

林秋石摸著耳釘驚了,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先追問門還是追問耳釘的事,阮白潔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道:“那門就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晚上我們就能回去。”

“小柯和熊漆呢?”林秋石問。

“他們?”阮白潔似乎對于這兩個人的印象不太好,“看我心情吧。”

林秋石道:“如果可以……也帶他們一起回去吧。”小柯雖然脾氣差,但熊漆對待他們的態度到底還是不錯的,況且他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

“你呀。”阮白潔道,“你就是太心軟。”她笑著,“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林秋石被這么說著,莫名的有點臉紅,他道:“你別逗我了。”

阮白潔但笑不語。

被阮白潔這么一打岔,林秋石直接忘記了問耳釘的事兒,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晚上。直到熊漆他們回來,問他耳朵上怎么多了個東西,他才恍然阮白潔又把他給忽悠了。

“不好看嗎?”阮白潔說,“你為什么要嫌棄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林秋石:“……你不要無理取鬧。”

阮白潔化身嚶嚶怪:“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你好過分,嚶嚶嚶。”

沒交過女朋友的林秋石露出絕望的表情。

之前飄飄灑灑的大雪已經停了,但風還是冷的嚇人,林秋石的腳踩在地面上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穿著厚厚的衣服,將帽子拉起遮住了耳朵和下半邊臉,身體微微弓著,身后背著一個漂亮的姑娘。

這一路上大家都沒有任何的交談,氣氛安靜的可怕。

待那木匠口中的廟宇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時,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這是廟?”張子雙開口,“這廟看起來……也太古怪了吧。”

夜色中的廟宇,看起來的確十分的古怪。乍看起來十分的陳舊,但若是細細的觀察,會現這廟其實非常的精致。光是門口兩根柱子上的浮雕便不似凡品。

林秋石把阮白潔放下,舉著火把看了看柱子上浮雕的具體內容,他現浮雕上面雕刻的是關于十八層地獄的景象,無論是惡鬼還是受苦的靈魂,在柱子上都顯得栩栩如生。

“這柱子真漂亮。”阮白潔突然夸了一句。

“是挺漂亮的。”林秋石也贊同。

這些浮雕完全不像是眼前這個落后山村的產物,甚至已經快要稱得上工藝品了。

要不是現在大家還有更重要的事,可能林秋石會花時間好好觀察一下。

“誰先?”熊漆問。

他問的是誰先進去,但卻無人應話。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進廟是觸死亡的條件,那先進去的豈不是將會成為犧牲品。

“為什么一定要一個人進去呢。”阮白潔忽道,“如果那個老頭子是騙我們的怎么辦?”

熊漆說:“但是聽他的總比和他對著干好。”

阮白潔:“這可不一定。”她扭頭看了眼林秋石,“秋石,我害怕,我們兩個一起進去吧。”

林秋石聞言略微有些猶豫:“可是如果雙人入廟才是觸條件呢?”

阮白潔說:“現在一切答案都不知道,我寧愿賭一把,畢竟一個人進去,真出了什么事兒,也沒人知道。”她說完,看了眼在面前黑暗中的廟宇,“畢竟……進去的是個人,出來的時候是個什么別的東西可就不一定了。”

她這話讓眾人身上起了一身薄薄的雞皮疙瘩,連林秋石也不例外。他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看了眼阮白潔的表情,最后咬咬牙:“好。”

熊漆皺眉:“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兩個人才是……”

他似乎還欲在勸,卻被阮白潔打斷了,“萬一一個人才是呢?這事情誰說的準?”

事實的確如此,熊漆沉默。

“你們怎么安排順序我們懶得管。”阮白潔聲音柔柔的,“這天兒太冷了,秋石,我們先進去,早點回家睡覺吧。”

大約是提到了睡覺兩個字,讓眾人想起可怖的夜晚馬上就要來了。如果他們再在這里磨蹭,極有可能會整完都浪費在這里,到那時會遇到什么東西是完全不可控的。

“走吧。”阮白潔挽著林秋石的手,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林秋石已經習慣了阮白潔的粘人,點頭之后咬咬牙道了聲走。

兩人便邁著步子,朝著廟里去了。

其他人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了一種短暫的沉默之中。

廟是木門,半掩了起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阮白潔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門。

嘎吱一聲脆響,門應聲而開,里面的空氣撲面而來。

林秋石嗅到了一種屬于淡淡的香氣,這種氣息很淡,但在這樣的環境里卻非常的格格不入。

林秋石借著火把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了廟宇里的裝飾。

廟并不大,構造也非常的簡單,中間擺放著香案和一些神仙的雕像,旁邊是一個巨大的功德箱。功德箱上似乎還刻著什么字,因為距離太遠了,林秋石有些看不清楚。

“走吧。”阮白潔道。

兩人繼續往前,走向神像面前的蒲團。

神像是一座佛像,什么佛林秋石不認識,但看上去面目慈祥,透著股普度眾生的的味道。

阮白潔的表情很平靜,她在蒲團上跪下,朝著佛像拜了一拜。

林秋石站在旁邊屏住了呼吸。

安靜的等待之后,什么也沒有生。佛像依舊慈悲,半閉的眼眸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信徒。除了呼嘯的風聲,廟中一片讓人安心的寧靜。

林秋石松了口氣。

“沒事。”阮白潔站了起來,排干凈了膝蓋上的灰塵,“你來吧。”

林秋石點點頭,把火把遞給阮白潔,自己跪上蒲團拜了拜。阮白潔拜的時候怎么想的林秋石不知道,反正他拜的時候非常的虔誠,祈求著眼前神明的庇護。

“好了。”短短的幾個動作,卻好似讓人耗盡了力氣,當拜完之后什么都沒有生之后,林秋石大大的松了口氣。

“走吧。”阮白潔轉身,“我們該出去了。”

于是兩人緩步離開了的廟里。

站在外面的人看到他們兩個完好無損的出來時,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熊漆道:“有什么事情生么?”

林秋石搖搖頭:“沒有。”

大家雖然沒說什么,但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也有人猶豫起來。

“不如我們就兩個兩個的一起進去?”熊漆說,“既然前面的人都沒事……”

“你確定他們沒事?”有個團員卻是警惕的看著阮白潔和林秋石,“剛才她還說過,進去的是人,出來的可就不一定是什么了,你們怎么就能確定他們兩個還是人?”

被懷疑身份的林秋石正欲解釋,阮白潔卻是手一揮,阻止了他說話,她不咸不淡道:“我們不勸,你們隨意。”

“熊哥,我也怕。”小柯道,“我們也一起進去吧?”

熊漆顯得有些猶豫。

其有膽子小的團員開始找伙伴,也有人固執的還是不肯違背木匠老人的說法。

“那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吧。”最后熊漆下了決定,“小柯,我們一起進去。”

小柯驚喜的點點頭。

按照之前他們決定的順序,第二組進廟的是一個獨身的男人。他一個人進去,也一個出來,全程同樣沒有生任何意外。只是他出來的時候表情里有些疑惑,似乎想要說什么。

但他還沒來及說,第三組的人就已經進去了。

“你們在廟里看到了什么?”那個獨生進身的男人小聲的對著林秋石問。

“沒看見什么。”林秋石說,“就是神像和蒲團。”

“你們不覺得那個神像有點奇怪嗎……”男人說,“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神像。”

林秋石聞言愣了愣,沒明白男人的意思。

男人低聲道:“你難道見過?那神像的模樣也太奇怪了……”

林秋石搖搖頭,不太明白男人的意思,不過他轉念一想,腦子里便出現了一個讓人后背涼的念頭:“你……看見的神像什么樣子?”

“是一個女人。”這句話一出,林秋石臉上的笑容就沒了,那男人還在低低訴說,沒有現林秋石臉上的表情不對勁,“說是菩薩也不想菩薩,就笑瞇瞇的看著我,手里拿著的東西也不像神像手里的法器,更像是……”

“像什么?”林秋石干巴巴的問。

“更像是,砍樹用的斧頭。”男人說完這話,朝著廟里看了一眼,“而且我拜完之后,她好像動了一下……”他說到這里,終于現林秋石的神情不對勁,“你們呢?你們是不是也看見了?”

“沒有。”雖然很殘忍,但是林秋石還是告訴了男人真相,“我們看到的佛像和你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男人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你們看到什么樣了神像了??”

“一尊佛……”林秋石道,“男的。”

男人臉色慘白如紙,看向廟里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渾身哆嗦,嘴里開始道:“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怎么會,有問題的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他說完這些話,又警惕的看向周圍,似乎害怕自己說話的內容被別人聽了去。

第三組人是熊漆和小柯,兩人出來時表情同樣也很平靜,似乎并沒有生什么奇怪的事。

接下里就是第四組……第五組……這些分組有男有女,有一個人有兩個人,但林秋石很快現了規律,只要是一個進去的,出來時表情都不太妙。

當最后一個人出來的時候,眾人終于確定了某種規律——一個人進去和兩個人一起進去時,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神像。

林秋石他們看到的是佛像,而一個人進去的,都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笑容怪異,抱著斧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