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奶豆心聲的人,個個豎起耳朵,緊攥拳頭,翹著腳尖。
說啊,快說啊。
小奶豆撓撓豎起的呆毛。
皇上伯伯這是躺著也中槍哇。
皇上的老祖和寒族的老祖在陰曹地府是鄰居,這寒族的老祖是個大美人,整天勾搭大朔的老祖,剛開始大朔的老祖還挺堅定不移的,可是咧,大朔老祖在陰曹地府,常年孤孤單單的,慢慢的,也抵不過寒族老祖的噓寒問暖和美人計攻擊,一來二去的倆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這寒族人本來就是懂各種咒術啊什么的,然后就用咒術迷住了大朔老祖的心智,大朔老祖就聽了寒族老祖的話。
然后咧,大朔老祖宗就入了皇上伯伯的夢,跟皇上伯伯招手,讓皇上伯伯跟他下去享福去,皇上伯伯也二,就同意了。
太子他們聽得心驚肉跳的。
雖對這方面了解不深,但也知道這是招魂。
小奶豆哪知道他們都聽到了,急得抓耳撓腮的。
連說話帶比劃的:“皇上被……老祖宗勾魂辣。”
“老祖宗……”小奶豆說著,用攥起的小拳頭敲著腦袋:“戀愛腦。”
又把兩根小手指相互對著:“老祖宗……跟寒族老祖宗搞對象。”
“被指使辣。”
太子照葫蘆畫瓢,把小奶豆的話帶著色彩復述了一遍。
眾人恍然,開始大罵寒族。
“狗東西,都被滅亡了還敢搞事情。”
“就是,還敢用美人計。”
“那咋整啊。”說這句的時候,一個個的用小眼神瞥她。
林宵宵欠兒啊,舉手手蹦高高:“窩,窩超厲害,窩來。”
小奶豆掰了掰手腕子,在心里叨咕著。
窩,跟他悶嘮嘮。
她滴溜著大眼睛,趴在太子耳邊。
太子點點頭,大掌一揮,讓在場的人通通退下了。
輪到小奶豆發揮了,她踮腳爬到龍塌上,小手指頭晃著。
綠色的靈氣光冒了出來,形成了個結界,林宵宵的魂魄順著皇上的結界鉆了進去。
通往地府的路上。
小奶豆看到了邊說話邊往前走的皇上伯伯還有大朔的老祖宗。
離他們不遠就是地府大門了。
這魂兒啊,只要進了地府大門便拉不回來了。
“等一下。”林宵宵擺著小手,嗒嗒跑了上去。
皇上瞅著小奶豆,驚了下:“誒?你咋來了?”
“來救你這個蠢蛋。”小奶豆氣得直叉腰:“你為撒跟他走?”
皇上還一副單純爛漫的德行呢:“都說夢中遇見老祖宗昭示著江山繁榮,朕這不要跟老祖宗逛一逛,聊一聊。”
“你要逛哪兒去哇?再逛,就把你的江山逛沒啦。”小奶豆聲音超大,指著后面:“你不知道你老祖宗要帶你去哪兒嘛?”
“這不是一處桃花園么。”
小奶豆歪歪頭,又看向滿臉寫著心虛的大朔老祖宗。
這老壞蛋是給自己子孫后用了幻覺劑啊。
小奶豆用靈氣讓皇上清醒。
皇上打了個哆嗦,這才看清楚周圍竟是陰森森的環境,身后的大門上更是寫著陰曹地府幾個大字。
他的腿一軟:“老祖宗這是怎么回事?您老為什么帶我來這兒?”
小奶豆瞥他心虛的神色,戳穿了他虛偽的面孔。
“他和寒族老祖宗搞對象,被忽悠了,要把你拉進地獄,禍害你的江山。”
“什么?老祖宗,你怎么能這樣做!大朔的江山可是您親出來的,你怎么能……”皇上捂著心口。
大朔老祖宗還犟呢:“我沒有,寒兒是不會這樣害我的,她都說了,她耐(愛)我,她這么做是為了大朔江山好,才讓我把皇上帶下來的。”
小奶豆撫腦門兒,嘀咕著:難怪大朔老祖宗進地府那么多年了,連個小官官都沒混上,整天在地府打零工。
“泥,跟窩走。”小奶豆鼓著腮幫子:“窩要讓泥心服口服。”
她用靈氣在地上畫了個圈圈,對皇上道:“泥,在圈圈里不要動。”
“哦。”
小奶豆不知怎么,到了地府有種莫名的,親切的熟悉感。
她拉著大朔老祖宗四處走,不管去哪兒都是輕車熟路的。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拉著魂兒才回來的黑白無常瞪大眼睛:“快,快去告訴閻王,那誰……開……開……來了。”
整個地府看著地府鏡,顫顫巍巍的看著林宵宵去了地府宿舍。
小奶豆拉著大朔老祖宗:“泥,說泥的寒兒愛你?”
“對,耐我,老耐我了。”
“一會,別尖叫。”
小奶豆帶大朔老祖宗來到一個宿舍。
用靈氣讓門上的窗戶變得透明。
地府宿舍內,大朔老祖耐的死去活來的寒兒正和另一個鬼魂恩愛纏綿呢。
大朔老祖認出這是西陵老祖宗了。
寒族老祖:“死鬼,我都忽悠大朔那傻缺把他的子孫拽下來了,看我表現這么好,你給我什么獎勵啊?”
西陵老祖:“給我生個小鬼做獎勵好不好啊?”
大朔老祖氣得嗷嗷叫,沖進門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狗男女!竟敢一起算計我,我殺了你們!”
寒族老祖見事情敗漏了,也不慌張。
西陵老祖拍拍寒族老祖的屁股,他陰森森的:“狗東西,我可是掌管地府宿舍的舍長,而且還是地府的小官官,跟我們對著干?信不信我讓你魂飛魄散?”
“你,你敢……你還有沒有地府法了!信不信我告訴閻王!”大朔老祖氣的靈魂都在冒煙。
“閻王?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誰啊,你以為閻王是你想見就見的啊!”西陵老祖的魂魄還猝不及防的照著大朔老祖的魂魄打了一拳:“你能叫來閻王,我魂飛魄散給你看!”
“不然,你就從我的胯下鉆過來。”赤果果的羞辱。
小奶豆歪頭,很疑惑的看著他:“叫閻王來?很難?”
西陵老祖這才意識到還有個’魂’,看過去的時候呆住了:“你不是魂?你……也不是人?你是什么東西?身上的靈氣好濃。”
想到什么,皺起的眉又松開:“管你是什么,正好可以吃了你補補身子。”
他張開魂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