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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感情處理得太黏糊
這就像個悖論,死循環。
因為陸南深找上了姜愈,所以姜愈處在危險當中,要不是陸南深他們出手相救,他今晚就會遭受危險,可他遭受危險的原因就是陸南深……
還是陸南深一句話破了題。“事已至此,不是我撤了你就能相安無事,兇手盯上你了是事實,對方知道你我有聯系,所以像是今天這種情況只是剛開始。”
死循環打得姜愈臉色更是難看,陸南深的這番話不好聽,但也是能令他心顫的事實。他沉默許久,手邊的咖啡都在漸涼,再開口時雖沒有剛剛的義憤填膺,可語氣里的不悅未散。
“D樂團死過人這也是事實,兇手至今還沒抓到,你就冒然重組樂團,我想問你,”他抬眼看陸南深,“你真正的目的是在樂團還是在利用我們引出兇手?”
咄咄逼人的問題,但作為準受害者這么問也正常。
這個桌上特別想捂住耳朵的人就是方笙,牽扯到兩年前魂頌的大案啊,而且案件的經歷者還就在她面前,姜愈這個問題問得太尖銳了,她都怕聽了答案后會被滅口。心里一個勁哆嗦:杭司啊杭司,伱要么不招事,招就招個大事啊。
但方笙還是腰板挺直,心里雖說怕得要命,可表面上還是淡若清風,就像是陸南深、年柏宵和杭司他們仨似的。是了,雖然前路兇險,雖然她的人生將會漸漸失去平靜,可她在這了那就是一個團隊,不能認慫。
陸南深沒逃避這個問題,輕描淡寫地回答,“在樂團,也在引出兇手。”
方笙在旁暗自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回答是不是太……過分了?而且這如果就是陸南深心里所想,那他這個人也很危險。方笙下意識去看杭司,卻見杭司面色波瀾不驚。是真正的不驚不訝,眼底半分動蕩都沒有。再看年柏宵,面色也是如常。心中不由驚愕,這倆的心態這么穩嗎?
跟方笙一樣情緒波動的就只有姜愈了,甚至說他是震驚,聞言一下站起身,死盯著陸南深一臉的不可思議。
異常的動靜引得咖啡館老板狐疑,往這邊看了看。
陸南深無波無瀾的,抬眼看著姜愈,面色十分平靜。姜愈面色僵冷的,微微身體前傾,再開口時壓低了嗓音,“D先生,你知道有多少人還夢想著能進D樂團?你這番話會寒了多少人的心?”
“你也知道D樂團不好進,所以還不珍惜這次機會?”陸南深不疾不徐。
“珍惜送命的機會?”姜愈咄咄。
“事實上你為我所救,換言之你一旦遇上危險,我能救你。”陸南深一字一句。
“你當你是神?能次次保我平安?”
“我不是神,但保你平安無虞的本事還是有的。”陸南深說到這兒,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咖啡桌上敲了兩下,“關鍵是,你還有得選嗎?一年前從你毛遂自薦的那一刻起你的平靜生活就結束了。”
杭司在旁聽著這番話,心里一動。
年柏宵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愕了片刻,扭頭看姜愈,“你小子是主動要進D樂團的?那裝什么呢?”
姜愈沒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
“這一年來你遭受的滋擾還少嗎?甚至逼得你不得不跟喜歡的女孩兒分手。”陸南深語氣很輕很淡,“換作我是你,絕對不會去恨幫你的人,而是跟他合作擺脫現狀。”
姜愈微微瞇眼,“你知道的事倒不少。”
“你不也一樣時刻在關注D樂團的動態?”陸南深反問。
姜愈不吱聲,能看得出渾身不痛快,是那種明明穿了一身盔甲還被人輕易撕毀的那種不甘心、不痛快。
一直沉默的杭司出聲了,“蕓蕓心里還有你,挺掛著你的。”
姜愈一怔。
“蕓蕓”這倆字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見他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良久后喃喃,“不可能……她應該挺恨我的了。”然后抬眼看杭司,“你見過她?”眼神又陡然變警覺,“你們?”
杭司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既然你會盯著D樂團的動靜,那勢必知道在西安發生的事,怎么就獨獨蕓蕓出事了你不敢打聽不敢問?姜愈,真要是關心一個人不是忍痛離開而是攜手面對,你讓蕓蕓誤會你,恨上你,你以為就是為她好?不過是你一廂情愿自我感動罷了。”
關于姜愈和蕓蕓的事杭司其實也在鋌而走險,因為知道他倆有關系就在計程車上,前后都沒給她消化和反應的時間。剛剛陸南深將“蕓蕓”的話題引出來后,她的腦子就在飛速運轉,其實還是她那個一直沒想通的問題:既然戀戀不舍為什么還要強裝渣男分手?
不可能存在門第之見,雖說蕓蕓家挺有錢,但蕓蕓的父母都沒見過姜愈,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姜愈這號人,更重要的是蕓蕓爸媽也沒強迫著蕓蕓相親搞門當戶對那一套,所以姜愈這般操作迷惑得很。
可聽了陸南深提到一年前他就有心加入D樂團又遭受滋擾后她就明白了,而且她相信陸南深也是試探的口吻,不想真詐出了他跟蕓蕓真實分手的原因。既然蕓蕓是他的軟肋,那她就把他的軟肋亮出來。
姜愈被杭司的幾句話懟得一句話沒有了,眼里所有的憤怒、不甘和警覺統統消失不見,換之無力和頹廢。好半天才開口問杭司,“她怎么樣了?”
杭司的手指搭在咖啡杯上,不緊不慢地轉著,就如同她的口吻,“托你的福,遇上了我們,沒死成。”
“死?”姜愈渾身一顫,愕然抬眼看她,一時間竟結巴了,“怎么回事?”
依照杭司之前打算的,分手就干脆兩清,別管什么原因。她平生最討厭什么?就是這種明明能在一起非打著為對方好生死活拽演悲情戲碼的橋段,何苦呢?感動誰呢?就這覺悟都上不了感動中國。
有什么事攤開來說,能面對就攜手合作共同抗敵,覺得有顧慮那就一拍兩散,弄得彼此心里也沒遺憾。當今社會誰有那么多的情感可以內耗?人生苦短,清清楚楚地活著最重要。
所以在她眼里,姜愈的這段感情處理得太黏糊,傷人又傷己的,她看著鬧心。
但既然都把蕓蕓溜出來了,那也就沒必要遮著藏著,杭司把蕓蕓的事一五一十同姜愈講了,尤其是蕓蕓大半夜站在窗臺上的場面,被杭司添油加醋的一形容就更瘆人,起碼方笙在旁就聽得心里直哆嗦。她也是服了杭司的膽大妄為,那一幕誰敢誰不想拔腿就跑啊?跟撞邪了似的。
姜愈紅了眼眶,很快撇過臉壓情緒。
這么個簡單行為就能看出來他對蕓蕓的感情是真的,杭司心里也不算堵得慌了。
接著,陸南深一句話點名了要害,“所以姜愈,你覺得蕓蕓的情況是意外?”
此話一出姜愈愣住,直視著陸南深,眼里明顯警覺了。
“那么多奇石,怎么就偏偏蕓蕓家的奇石有問題?我不相信這是巧合。”陸南深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然后問他,“你信嗎?”
陳葉洲當時也介入此事,等他們離開西安后陳葉洲給了陸南深一份奇石成分化驗報告,陸南深問他是什么意思,陳葉洲說,“意思就是說蕓蕓家的奇石成分跟別墅里其他戶的都不同,不是天然形成的奇石,被人調過包。”
奇石被人暗中調換,對方還熟知蕓蕓家植被的情況,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能有誰放了這么長的線?之前陸南深以為這只是個意外,看見奇石報告后他也一度懷疑過,等見到姜愈就徹底明白了。
“樂團的確需要有才能的人,但全世界有才能的不止你一個。”陸南深說,“相反,是你需要我們的保護。”
“也就是說,姜愈是兇手為你指定的合作樂手?”
姜愈到最后也沒痛快點頭,能理解,曾經一門心思想要進的地方,不想經歷種種心生矛盾也正常,更何況這還是有可能牽扯性命的一個決定。至于姜愈會不會跟蕓蕓聯系不得而知,相比白濠他們幾個,姜愈這個人還是有點心思的。
咖啡館那邊報了警,姜愈又被叫去做筆錄,從咖啡館出來陸南深就接到了陳葉洲的電話,他竟也知道了酒吧的事,問陸南深看手法是不是又跟那兇手有關?陸南深很肯定說是,陳葉洲沉默少許說,明天我去找你。
結束通話,一行人都回了年柏宵的車子里。杭司挺聰明,跟陸南深說,“陳警官學精了,知道盯著你就能知道兇手的動態。”
“你想說什么?”陸南深跟杭司坐后面,這次空間大了,但他還是挨的她很近,原因是,終于有地方能放下他的大長腿了,所以大敞四開的。
方笙坐副駕,整晚都沒怎么說話。
倒是年柏宵,簡明扼要概括了杭司話里的意思,“她想說,陳警官對你沒放松懷疑。”
這個語法表達的啊,聽著別扭,但意思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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