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153 為什么還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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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為什么還纏著我?

杭司不知道陸南深到一樓去看什么,要說去跟姜愈溝通,也沒見他趁著姜愈休息去說什么。

倒是不知道在跟年柏宵說什么。

有其他歌手上臺,相比姜愈都顯得活份,將現場的氣氛烘托得很好,但杭司覺得還是姜愈那股子拽拽的勁更有意思。

雖然姜愈沒主動跟陸南深攀談,但杭司站得高看得遠,姜愈的視線會時不時瞄向陸南深的方向。

也不是那么心如止水啊。

杭司呵笑。

其他歌手唱歌的時候陸南深也沒撤,還站在那看著臺上,這期間也有不少的姑娘往前湊和,都被陸南深禮節拒絕。

“看見沒?這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不喜歡的站身邊都覺得礙眼,喜歡的就恨不得可勁貼著、摟著,什么怪癖啊潔癖的統統都沒了呢。”方笙說著用肩膀頂了杭司一下,“你說是吧?”

杭司知道她說的說在計程車里的情況,云淡風輕笑了笑,“誰說不是呢?明明就是喜歡喝酒擼串的糙女漢,非得打造嬌滴滴的小公主人設,也是不嫌累啊。”

“那肯定不累,累就不裝了。”方笙笑嘻嘻說。

杭司煞有其事問她,“你的柏宵學長有沒有見過你這么沒皮沒臉的一面?”

方笙回得自然,“必須不能讓他看見啊。”還有點洋洋得意的。

但還沒等笑干凈呢,就見站在樓下的陸南深抬頭朝樓上瞅了一眼,瞅的就是她倆所在的方向。方笙嘖嘖了兩聲,“是怕你被什么人騷擾嗎?這么不放心。”

杭司懶洋洋的,“他不是看我,是在看你。”

“看我干什么?愛屋及烏?”方笙沒反應過來。

杭司不疾不徐提醒她一句,“他聽力了得這件事你怎么轉眼就忘了?”

然后,如愿以償看到方笙僵化在原地的場面,緊跟著方笙一個伸手來抓杭司,被杭司有先見之明地躲過了。“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完了完了,他能不能告訴年柏宵?他肯定覺得我是綠茶婊,他倆關系那么好……”方笙有點語無倫次,然后一捂嘴,欲哭無淚的,湊近杭司,“是不是又被他聽見了?”

杭司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無奈低嘆,瞧把這孩子給嚇的。“我呢,先給伱吃顆定心丸,就算他聽見了也不會跟年柏宵說的,你放心。”

“為什么?”方笙不解地問。

好兄弟不說兩肋插刀吧,但至少能做到坦誠相待。

“陸南深這個人,他吧……比較喜歡看熱鬧吧。”杭司思量著說,雖然陸南深沒再往樓上看,但她相信這個距離他是絕對能聽見的。

“啊?”

“而且你什么樣的心性,在立什么人設他可能早就知道了,想告訴年柏宵還用等到現在?”杭司給了個分析。

心卻說這陸南深骨子里挺腹黑的,剛剛抬頭那一眼他絕對是存心故意的,結果把池水攪亂了,他又風輕云淡了。

方笙聽她這么一說心里還是沒底,小聲問,“那你覺得年柏宵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然后冷不丁想起,又說,“你剛才說年柏宵沒看穿我只有兩種情況,哪兩種?”

“剛才不是不想知道嗎?”

“現在想知道了。”方笙挺老實。

杭司也沒繞彎子,“一種呢,他是在裝傻,另一種是他真傻。”她笑,“裝傻還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不喜歡你,所以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不在乎;另一種正好相反,他喜歡你,所以愿意陪你演戲。”

方笙揉著太陽穴,“杭司我覺得你在說廢話呢,可真是方方面面都被你照顧到了。”

“那你自己說個不一樣的。”

方笙說不上來,該說的都說了。

歇了兩首歌姜愈又上臺。

來之前陸南深他們都打聽清楚了,姜愈在酒吧里駐唱一把情況下是五首歌,除非節假日或者場子格外熱鬧,否則唱完歌他就回家了,也不會在酒吧里待太長時間。

姜愈重新上臺時臺下的姑娘們又沸騰了。

杭司雖說沒下一樓去,但也在整場觀察。姜愈休息的時候獨處較多,偶爾也會跟其他歌手聊上幾句。那么受歡迎的歌手肯定被人惦記,也有刻意去搭訕的,然而姜愈挺保持距離的。

這跟杭司想象中的渣男形象果然是大相徑庭,為人持重,還不愛女色,在這種地方也沒見他主動去撩誰,要不是陸南深手機里有照片,她真以為跟蕓蕓談戀愛的是別人。

她原本想拍張照片給蕓蕓發過去,轉念一想算了,既然都已經是分手的兩個人了,那么她何必再去攪合一江春水呢?

姜愈接下來要唱的是首快歌。

場子就炸開了。

燈紅酒綠間讓杭司想到了“群魔亂舞”四個字。

歡悅的人群,來回搖晃的身子,燈光折射在各色酒瓶上,相互干杯撞擊,跟著音樂一起唱……入了夜,人性就在這里釋放。

唯獨陸南深在人群中巋然不動。

像是佇立在奔騰水流里的巖石,穩穩而立。

還是沒見年柏宵。

等姜愈的一首歌都快結束了,杭司才看見年柏宵不知從哪跑出來了,又站回陸南深身邊,附耳不知道說什么呢,兩人竟緩步湊近舞臺,杭司微微瞇眼,大音響就在舞臺邊上呢,這陸南深的耳朵能受得了嗎。

正想著,就覺得眼前燈光一閃,杭司上一秒抬手遮眼睛,后一秒就聽像是什么重物墜落似的,還有玻璃被爆破的聲響,混著酒吧里男人女人的驚叫聲。

音樂聲被迫中斷,一樓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服務員們扯著脖子喊:沒事沒事,大家別慌。

可喊這話的人聲音都在顫抖。

方笙在旁驚呼,“老天!怎么掉下來了?他倆有沒有事啊!”

杭司二話沒說就往下沖,方笙緊跟其后。

一樓亂糟糟的,有膽子小的就及時撤了,但不少是留下來看熱鬧的。杭司帶著方笙在人群里橫沖直撞的,杭司打頭陣,邊擠人邊說,“陸南深,你有事沒事?”

等擠到舞臺的時候才看清楚情況。

是舞臺上的大吊燈砸下來了,砸下來的碎片又正好飛濺到服務員推車上的酒瓶,酒瓶炸開了好幾個。所以方笙剛剛驚呼說的是“怎么掉下來了?”

是啊,那么大的吊燈怎么就砸下來了?

這個酒吧在裝修上極為講究,那盞大吊燈是整個酒吧的靈魂,五光十色全靠它呢,是笨重了些,可燈光效果極好,所以面對這類功能燈的話酒吧都不可能安裝隨便。

舞臺上的一些樂器都被砸毀了。

但好在無人員傷亡。

姜愈在這首歌的演出上沒動用整個樂隊,只有一個電吉他手跟著,還站在舞臺一側,所以燈砸下來時沒殃及到他。

正中位置恰恰就是姜愈站著的地方,不偏不倚的。

姜愈沒事。

杭司在舞臺一側看見了他,還有陸南深,而另一側多個酒瓶炸開的推車被年柏宵及時踹得很遠,此時此刻無聲地撞在角落里呢。

方笙嚇得腿都軟了,一手拽著杭司的胳膊驚魂未定的,“有沒有受傷?他倆有沒有受傷?”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有危險嗎?”

酒吧旁邊的深夜咖啡館,一般都是服務于在這附近上夜班的人,包括姜愈也會經常來光顧,他每次從酒吧里下了班都會來這里買上一杯咖啡,或帶走或就在這喝完,所以咖啡館老板都認識他了。

今晚咖啡館里的人不多,周五晚上加班的人少,大多數都出去玩了。見姜愈身后跟著四個年輕人,老板笑問他,你朋友啊?

姜愈的臉色不大好看,沒說是也沒否認,就隨口點了幾杯咖啡。等老板端上咖啡后還挺熱心地上了兩份蛋糕,說這天寒地凍給女孩子們吃點甜的東西心情也好。

杭司和起方笙對于甜膩膩的糕點其實都算一般,但方笙是不想在年柏宵面前毀人設,忙不迭地接過蛋糕,連連感謝。

一場事故,好在他們都沒傷著。

五人坐的位置靠里,再加上周圍沒什么人,所以姜愈說話也沒掖著藏著。他直截了當,“我已經明確拒絕你了,為什么還纏著我?”

語氣十分不客氣。

年柏宵性子上來也是不饒人,敲了敲桌面,“哎哎哎,畢竟救了你一命吧,什么態度啊?”

姜愈一聽這話臉色更難看,“是他連累的我,反過來我還要感謝他是吧?”

“你怎么——”

陸南深阻了年柏宵的脾氣,面色波瀾不驚的,對姜愈說,“事實上就算你拒絕了你也被盯上了,今天的情況你還沒看明白?”

姜愈顯得挺激動,怒視著陸南深,“那是因為你還在盯著我,真想讓我平安無事你就離我越遠越好。”

陸南深沒急沒惱的,任由姜愈的火冒三丈,然后說,“姜愈,我找上你,的確是給你帶來了麻煩,但現如今的情況就是你已經被盯上了,哪怕我現在抽身離開你也未必安全。”

“你什么意思?”姜愈不耐煩。

“意思很簡單,就是沒我們,今晚你死定了!”年柏宵不客氣,橫眉冷對的。

是個火爆脾氣,姜愈看得出來,所以他不愿意正面跟年柏宵硬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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