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當中,所有白衣圍著席構,像是守護著歸來的“英雄”。
他們緊張的看向謝安,作勢謹防這個惡人的不善舉動。
韓凌飛聲淚俱下,他緊緊握著席構的手臂,義正詞嚴道:“執法堂秉公執法,定不會讓歹人法外逍遙!”
說得眾人各自正了正身形,恨不能馬上幫席構做主,親手刮了叛徒謝安。
其中,韓凌飛的神情最為真切。
他拉著席構,說道動情處竟不自覺的著席構手臂,卻見一個黃紙藥包脫落。
韓凌飛面色一怔,他感覺黃紙藥包很是熟悉。
此物不應該擺在石屋木桌上?
為首的白衣撿起藥包細嗅,他面色為難得看向韓凌飛,疑惑道:“禁藥?”
“禁藥?怎么可能!”
韓凌飛作勢要搶,卻見那白衣匆忙起身躲避。
“韓公子,此物乃是物證,席師弟乃是人證。兩證相形,方有定論。”
白衣義正詞嚴說道。
他不是不想賣韓凌飛人情,但此處人多眼雜,他不敢冒險。
再說,只要避開眼目,那再賣給韓公子人情未嘗不可。
韓凌飛沒有看到白衣的眼神,他嘴角抽了抽,額頭隨之冒汗。
“師兄,本公子偶感傷風,身上有傷寒藥,豈不正常?”
韓凌飛剛想狡辯,卻聽一個聲音道:“傷寒?那你吃上兩口,以證清白!”
眾人循聲望去,抬頭見到墨清雨,她身影清秀,正站在院門前凝視。
“墨師妹!”
眾人慌忙起身,墨清雨卻面色冷艷,不置理會。
今日她身襲寒色紗裙,更是平添了一種拒人千里的氣息。
“執法堂秉公執法,還是公報私仇?”
墨清雨信步走來,她橫在謝安身前,見謝安被困在光幕中,杏目圓睜。
“墨師妹!”
韓凌飛慌忙起身,一副討好的樣子走來。
墨清雨伸手阻止,柳眉剔豎,驚得韓凌飛縮頭又退了回去。
“若我未撞見,諸位師兄可是要綁了謝安,到執法堂定罪。”
她貝齒輕吐怒意,眾人慌忙辯解。
謝安在光幕當中看著墨清雨的背影,心頭觸動,他本想開口卻聽到紅蓮緊張的聲音。
“恩公,那弟子并非活人,而是被白骨大王奪了舍。”
話音剛落,謝安心頭寒顫。
難怪那晚傳來劉浪的恐怖慘叫,原來是被白骨大王盯上。
只是不知為何,白骨大王奪了席構的身子。
謝安盯著劉浪的半截身子,暗暗想到:“只怕白骨大王追去時,劉浪已被怪物咬在口中。”
一股寒意涌來,謝安發現席構正死死盯著墨清雨,目露貪婪。
席構歪著腦袋,又斜斜看向謝安。
他笑了。
謝安緊握長棍,目露殺意。
“我執法堂定會給宗門一個交代。”
為首的弟子正色道,話未說完,韓凌飛忽然躍起,伸手就要搶奪藥包。
場面凌亂,墨清雨想要制止,卻聽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下一刻,一條虛影化作游龍,金色屏障應聲碎在風中。
眾人來不及反應,便見謝安棍指席構。
長棍未到,棍風已至,掀起陣陣塵土。
“不好,他要毀尸滅證!”
韓凌飛驚慌失措喊道,為首弟子慌忙雙手掐訣。
一點金石之芒先到,隨后便撞擊在光幕之上。
光幕應聲而碎,席構卻露出詭異笑容。
剎那間,天色暗淡,如被血染。
席構張開巨口吐出一顆猩紅血珠。
謝安只覺得渾身血液翻騰,身上不斷有血絲滲出。
猩紅血珠吸力霸道,距離比較近的幾個白衣毫無準備,他們被吸在血珠上。
剎那間,白衣化作血衣。
他們目光驚悚,絕望的張口呼救卻無法發出聲音。
腥風激動,吹皺血衣肌膚。
他們紛紛化成皮裹枯骨,最后碎成齏粉。
謝安一棍當前,有了長棍重量優勢,他杵棍立在身前巋然不動。
血風吹過,從謝安面門吸出粒粒血滴。
鮮血浸染他的衣襟,血染絕仙劍。
忽然,劍芒大漲。
一道金芒閃現,席構見之面色驚悚,他慌忙逃竄。
謝安心頭激蕩,只進不退。
他奮力揮出長棍,棍中帶風。
疾風夾雜著絲絲凌厲沖向席構,席構目露怯色,驚慌失措道:“劍勢?”
“恩公小心。”
紅蓮慌忙想飛出守護,卻見謝安速度更快,輕松躲過背后的致命一擊。
席構見一擊不成,還想繼續,卻聞破空聲傳來。
他身形一縮,避開謝安的長棍,慌忙向身后逃竄。
這一幕,僅在瞬間。
沒等墨清雨有所反應,她雙目一黑,便被席構扛著飛速遁向山林。
天際,幾道流光急速襲來。
“墨長老,清雨被劫,就在前方。”
謝安負劍,一手提棍,身形化作殘影迅速朝山林中奔去。
“清雨,你絕對不能有事!”
謝安緊咬牙關,他摸出酒葫,猛灌一口。
肆虐的靈力再次翻騰。
“紅蓮,感應白骨大王!”
“是!”
謝安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按照紅蓮的指引飛快穿行。
空中,幾位長老看向謝安的身影,不禁面露驚訝之色。
他們不知,謝安的速度竟已經如此妖孽。
韓長老看向謝安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目露寒光,緊緊跟在謝安背后。
忽然,謝安感覺到一股蠻橫的劍意襲來。
那道劍意順著謝安向前方急速飛去,所到之處古木皆摧。
“好小子,如此身法,正合我劍道!”
歐陽子長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只見他長劍在前,身在劍后,瞬間沖在最前方。
“小子,告知老夫方位。”
歐陽子一身墨色衣袍,劍眉星目,泛著清冷的幽光。
謝安抬手一指,歐陽子長老便化作飛劍呼嘯而去。
山林中,其他幾位長老眉頭緊皺,各自化作流光,跟上歐陽子的身影。
謝安被落在身后,他心中有恨,恨自己未能保護墨清雨。
一股強烈的恨意在心頭翻騰,令謝安抓心撓肺,想要摧毀眼前所見的一切。
謝安速度翻倍,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手闕陰心包經突然長途無阻。
第五條經脈,成功開辟!
他再飲一口靈漿,身形化作殘影,急速消失在蔥郁古樹之間。
石屋前,韓凌飛還未緩過神。
他身寬體胖,又站立最遠,因此逃過一劫。
此刻,他還保持著高舉藥包的姿勢,而藥包中的禁藥,早已隨風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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