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杰咧開嘴,笑的很陰森:“要不下次馬姐還不得直接一把火把我給燒成灰?”
“二十年前我就打算這么做。”
馬皇后好像完全聽不出小劉在陰陽自己,瞇眼說道。“可惜你跑的快,只燒了張臉,要不回爐重做一下,你小子現在高低是個高材生,未來的國家棟梁。”
劉世杰猙獰可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卻陰森到令人窒息。
那陰郁的眸子里,閃爍著嗜血寒光。
“馬姐教訓的是。”劉世杰微微擺手,說道。“馬姐這邊,我哥等你很久了。”
“大劉怎么不出來接我?”馬皇后一邊走,一邊問,很托大。
“當年那場大火,我哥腿給燒壞了,行動不方便。”劉世杰很坦率,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身后,卻響起大門關上的聲音。
馬皇后置若罔聞,皺眉道:“殘疾復仇者聯盟?”
劉世杰笑的越發陰森可怖,看馬皇后的眼神,仿佛看一具涼了二十年的尸體。
眾人走進別墅。
大廳內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
除了拄著拐杖,坐在客廳中央的大劉,環形沙發后,還矗立著幾個氣勢磅礴的老熟人。
都是當年那場大火后,銷聲匿跡的人物。
“馬皇后,別來無恙?”
大劉拄著拐杖,卻沒站起身,他一條腿被燒壞,裝了義肢,起身不太方便。
馬皇后踱步走來,負手而立,掃了一圈屋內的眾人,這才緩緩坐下,歪頭點了根煙,瞇眼說道:“無恙。”
“但你們看著,好像混的不怎么樣,都開始報團取暖了?”
大劉嘆了口氣:“當年馬皇后一把大火,燒掉了不少人的前程,不報團,怎么找馬皇后討回公道?”
“一群缺胳膊斷腿的廢物抱團,就算湊出一副完整的身體,也很難做托馬斯回旋吧?”
馬皇后吐出口濃煙,不咸不淡道:“怎么討回公道?”
“在燕京人多眼雜,的確不太方便。”
大劉目光森冷,摸了摸毫無知覺的義肢:“但在其他地方,我們還有點底氣。”
“哦,哪來的底氣?”馬皇后像個江湖大姐頭,很颯。
“再過半年,他就出來了。”大劉眼神興奮,渾身顫抖。
“這不還沒出來嗎?”馬皇后皺眉。“你們這屬于提前消費,貸款復仇。”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大劉拄著拐杖,緩緩站起身,踱步朝馬皇后走了兩步,地板上,砰砰作響。“今天就算你死在濱海,姓張的,也不敢來給你收尸,這很重要。”
姓張的,必須在監獄鎮守。
這是共識。
馬皇后留在監獄,誰也不敢動她。
出了監獄,離開京城。
就是兩個世界。
啪啪啪。
馬皇后掐滅香煙,抬手鼓掌:“閣下果然足智多謀,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馬皇后說罷,偏頭看了林清溪一眼,鏗鏘有力道:“給我兒子打電話。”
韓家客廳。
小老太握著寶貝孫女婿粗糙的大手,仔細看著手相:“這婚姻線,真他媽粗。”
“小老太,這是刀疤。”張哥耐心解釋道。“第一年殺豬的時候,手生,一刀剁自己手上了。”
“連刀都砍不斷的婚姻線,除了祝福,奶媽還能說什么呢?”韓老太中氣十足,瞪了眼坐在另一側看電視的死雪寶。“以后少惹我家若愚生氣,一輩子長著呢!”
雪寶滿臉倨傲之色:“湊合湊合也就過了。”
“死丫頭,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也不知道哪個八婆生的你!真晦氣!”韓老太指桑罵槐,雪寶卻不以為意。
還能是哪個八婆?
你兒子那二婚老婆唄。
叮咚。
張若愚接到一條微信,是小姨發來的。
張哥看完微信內容,嘆了口氣道:“今晚孝哥蒙娜麗莎做東,非得給我接風,我都拒絕好幾次了,他就是不聽,連包廂都訂好了。”
“去吧若愚,這年頭哪有男人天天在家陪老婆的道理?”韓老太大手一揮,豪邁道。“你老婆的思想工作,我來做。”
“玩的開心。”
雪寶目送張哥離開韓家,眼巴巴說道:“張哥,早點回家,等你哦。”
說罷還當著小老太的面給張哥比了個心。
“太假了,不自然。”
張若愚一走,韓老太就開始批評雪寶:“擔心都快寫臉上了,你這不是給我家若愚增加心理負擔嗎?”
“那我婆婆有危險,我當兒媳婦的,怎么能不擔心呢?”雪寶眼中閃過一道憂色。
“你爺當年上陣殺敵,我坐地給放了幾掛鞭炮,歡聲笑語送他上前線。”韓老太挑眉道。“這就叫城府。”
韓總抽了抽嘴角,沒拆穿爺爺的死因…
挽著這世上唯一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女人,嘟囔道:“奶,你說今晚,會不會有事?”
“在京城不好說,各方勢力錯綜復雜,互相制衡,就算有事,也不會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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