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金家故宅水靈兒第265章金家故宅水靈兒:
那人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蠻狠的劉四兒,搖搖頭,翻身側到一邊不再理會他。
劉四兒氣惱:“說你呢,聾人還是啞巴,既然你不愿意離開,那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劉四兒飛身上前,拔出刀一聲怪叫,手中單刀刀尖,陡地向下一沉,直搠向那人的面門。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突然出劍,“錚”地一聲,將單刀格了開來,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劉四兒一刀不中,第二刀又已向下直搠下來。
走出沒多遠,坎子的山坡上,一道響箭越過樹枝,直插云霄,老遠的地方都能聽到回聲。
“不好!有響尾箭傳訊,看來我們被眼線盯上了,大家小心戒備,抓緊趕路,爭取天黑之前趕到四道梁子的古塔落腳!”
土猴子太熟悉這響箭聲了,知道自己領著人剛剛過坎子,就被劫匪給盯上了,看來龍門觀內就有暗線。
感覺到車子在加速,水靈兒又探出頭四下望了望,除了遠處光禿禿的樹木,就是馬車轱轆碾壓土路的山響。
幾個護衛緊張地按著跨間的兵器,策馬前行,跟的更緊了。
馬兒仰頭嘶鳴了幾聲,跟著那人往梁上的古塔走去。
恰在此時古塔的破門一響,走出一精壯漢子,一臉精悍之色,身形魁偉,目光銳利,他望了一眼往塔上行來的滄桑之人和他手中的瘦馬。
踏前一步問道:“閣下是”
滄桑之人擺擺手,指指自己的嘴巴,沒有理會,徑自搶上臺階。
那大漢見來人無視他,厲聲呵道:“我們要在此地辦事,請你離開!”
“小姐,剛剛是啥響聲,打唿哨一樣,為啥走的這么快了,快顛死了。”
水靈兒歪著腦袋問臥榻上的水柔。
“是一種響箭,有人用它傳訊,告訴前面的人,我們的行蹤,山東一帶的響馬都用箭傳訊,你坐安穩些,別再冒出頭了。”
水柔已經感覺出,路上的危險即將降臨,但她并不擔心,有土八叔和一眾護衛,個個都有功夫在身,她的心很安穩。
“是不是要遇見劫匪了,別怕,小姐,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看我不咬死它,說著,故意露出一排玉白米粒似的牙齒,做兇狠狀。”
那人仍然躺著不動,并不轉頭去瞧劉四兒,而在他的臉上,怒意卻在漸漸增加。
這一次,那人沒有再出劍,只是身子在草堆上,突然轉了一轉,雙足突然飛踢而出!
只聽得“砰砰”兩聲響,那人的兩腳,已踢在劉四兒的小腹之上。
劉四兒發出了一聲怪叫,身子向后,直倒了下去,連退出了七八步,方收住了勢子。
它的四周,全是枯草的情景下,那座古塔,更給人一種十分凄涼滄桑的感覺。
因為它荒廢得實在太久了,里邊的膜拜神像,早就脫落了顏色。
從四道梁子過去,在通向古塔的那條土石板路上,一個打扮落魄滿臉滄桑的人,拉著一匹同樣瘦弱無神,灰色毛發的馬,正在向前走著。
他的腰際懸著一柄薄劍,上坎梁的時候走的很慢,灰馬的蹄子,踏著山石發出一下又一下“得得”的聲響。
那人來到了塔前,抬頭向那座破敗的古塔望了一眼,臉上現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來,伸手在馬頸上拍了拍,似乎在告訴馬兒,今晚就在此打尖了。
從土撥鼠口中得知,劉小辮子又冒出來了,他的心一直懸著。
兩輛馬車在八個護衛的保護中,勻速前行,薄霧已經漸漸的淡了。
越過坡上的枝頭,能看見東方的一抹紅暈。
過了二道坎子,前面就出了龍門觀地界,水柔就此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地方,心情也慢慢地舒緩開來。
有些東西,她必須要去面對了,金家少奶奶的身份,無法改變。
滄桑之人凝定不動,只是瞪視著那大漢。
那大漢手腕一翻,按在刀柄之上,喝道:“你走不走?”
滄桑之人的臉上,終于現出了怒意來,即便如此,他的神情,看來仍然很落寞。
望了望那大漢片刻,終于沒有說什么,拉著馬,走了開去。
他沿著石板道走開了四五丈,來到了一棵枯樹下,那樹下野草長得齊腰深,枯黃的葉勁干的能燃著火來,滄桑之人才一站定,放開馬的韁繩。
馬車很快就出了三道坎子,此時的天色漸漸明朗,風起塵煙,飛落的枯葉,都預示著馬車在努力前行。
車廂里,水柔已經閉上了眼睛,在感觸著車的速度,隨著起伏不定的車轅,嘎吱嘎吱的聲響,已經連接成了一條扯不斷的樂線。
為了早些到達古塔,土猴子策馬揚鞭,來來回回的催促著車馬往前趕。
四道梁子上的那座古塔,高聳在一片沒脛的枯黃,荒草之中,從坡頂的路邊望去,已經遙遙可以望到塔尖。
接近時,可以感覺到那座古塔的荒涼,破敗和縹緲。
坐在神像上的那人,跟著也站了起來,他身形高大魁偉,站在黑暗之中不動,也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門觀一帶匪首劉三爺的子侄劉天狼。
劉天狼緩緩走到了塔門口,劉四兒已來到了那滄桑之人的身邊,那人仍然躺在地上不動。
此刻,天際已泛起了一片晚霞,一層層的魚鱗云,更映得晚霞,一片片艷紅,反映在那人的臉上,灰色滄桑的臉泛著一片光暈。
劉四兒來到了那人的面前,手臂一振,已拔出了刀來,刀尖指著那人,道:“朋友,天快黑了,你何以還不到前面鎮子上去投宿?”
側過臉關切地出聲道:“少奶奶,這一段山路碎石子多,馬也走的辛苦,我讓他們把車趕慢些,過了這道坎子,前面是黑土路,會舒服些。”
“大家辛苦了,我們沒事,第一次出遠門是感覺顛簸,習慣就好了,還是趕路要緊,這一帶不太平,天黑之前,早些打尖。”
水柔慢聲細語的回著土猴子的話,她不想因為自己耽擱了行程。
“好嘞,聽少奶奶的。”
土猴子也深知,道上的風險,不敢在這毫無人煙的山道上耽擱,過了這一段路,就要出龍門觀了,劫匪猖獗。
突然手臂一振,劍已出鞘,只見他身形一矮,劍貼著地面,“刷”地揮了一圈,身形已然挺直。
再看那片枯草,在他身形挺直之際,齊齊整整,約有六尺方圓,一片野草,一起齊根,倒了下來。
那人用腳踢了踢,將草踢攏在一起,就在草堆上躺了下來。
太陽已漸漸西下了,那人望著天空,嘴里銜著枯草,躺著不動。
滄桑之人這一切情形,站在塔前的大漢,看的仔細,那人出劍之快,著實令他大吃了一驚。
秋風勁疾,山坡上的野草,一片枯黃。
古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行駛著,車輪碾著碎石土路,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晨霧薄曦,淡淡的霧氣,在山坡的林木中縈繞。
土猴子騎在馬上,揚著鞭子,忽前忽后,來回巡視在兩輛車的邊上,除了自己帶來的四名護衛家丁,水家也撥了四名護衛跟在車旁。
水柔和水靈兒坐在車廂內,雖有褥子,仍然被顛簸的七葷八素。
惹得水柔抿嘴一笑。
水柔欣慰的一笑,這個靈兒古怪精靈,玉雕的一樣,有時候身上的靈氣,還真像個精靈,給人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水柔及笄那年,身邊就有了個小女孩,不知道父親從哪兒領來的,一直形影不離地跟在身邊,水柔只知道她叫靈兒,哪來的也問不清楚。
水靈兒的脾氣一發,就會張開嘴巴咬人,咬合力很強,牙齒像玉石一樣堅固鋒利。
水柔問過水老爺子,靈兒的家在那里,為什么會到水家來。
那聲音又道:“他可曾走了么?”
大漢道:“沒……沒有,他正躺在塔外的樹底下。看樣子是打算在此過夜。”
那聲音略帶了幾分慍怒之意,喝道:“劉四兒,我們在這里,有甚么事要做,你不是不知道,怎容得有人在近側,還不快去將他趕走!”
那被呵斥的大漢,正是叫劉四兒的人,急忙道:“是,我這就打發他走。”
說完轉身出門。
“小姐,你受得了嗎?這路也太差了吧,可還要好久呢,到地方還不得顛散架子啊。”
水靈兒撅著小嘴,把頭伸出門簾,看著外邊的碎石子路說道。
“忍著點,習慣就好了,騎在馬上一樣很辛苦的,你要疲乏了,就墊在我的腿上休息會兒。別老往外瞅,這山路不安全。”
水柔的情緒,還在離別親人的悲傷中沒有緩過來,吩咐水靈兒坐穩。
馬車外的土猴子,經過車身,聽見了車廂內的對話,他勒住馬韁繩。
一見那人躺了下來,立時轉身走進了塔中。
塔中非常潮濕陰暗,一些神像,已是七歪八倒,脫離了原有的模樣兒,角落處全是散落倒垂下來的蛛網。
在陰影暗處,有一個人,坐在橫放的神像之上,看不清模樣。
那大漢才一走進來,便聽神像之上的人道:“外面是甚么人?”
聲音雄沉有力,聽來十分懾人,那大漢忙道:“是一個趕宿的過路人,想在塔中過夜,讓我趕了出去。”
得到的答案是,她本就是水家人,一直在水家,你大了需要個貼身侍候的人,去夫家也要帶著她。
再問水老爺子就是搖頭:“你會明白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帶著她就是了。”
從此,水靈兒在水柔心里就是個謎一樣的存在。
水柔撫弄著手腕上的碧玉鐲子,一絲靈氣淡淡地浮在眼前,隨著車廂的晃動,水靈兒身上一絲吸力,瞬間就將浮動的靈氣吸入身體中。
毫無察覺的水靈兒,身上的靈韻更加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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