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說話好冷漠,好像我不曾讓你快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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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曹仁聽聞了徐臻的話,忽然臉上笑開了花,也是不惱怒,當即抱住了徐臻的手臂捏緊,神色頗為真摯的看著他,“伯文,你的戰馬我當然不要,但你仍需記得,伱麾下的宿衛營,當初乃是我所給。”

“這份恩情,是否得銘記啊?”

他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生澀,并未有多么自然,徐臻當即狐疑,微微后仰看著曹仁許久,臉色一直是秉持了懷疑的態度,過了片刻,試探性的問道:“兄長今日來,是荀攸教的吧?”

曹仁頓時板起臉,恢復了往日的嚴肅,“看出來啦?”

“嘖,我就知道。”

徐臻苦笑道:“宿衛營,本來就是兄長送給我還曹氏人情的,怎么今日又要以此來做人情,叫伯文來償還?這說出來,多少有點丟了您曹子孝將軍的威名吶……”

曹仁的臉色頓時一紅,雙眸不自然的左右看了幾眼,只覺得徐臻這話宛若刀子一樣,剛好在他的心上輕輕地割了一下,沒有傷口,但是燥得慌。

“唉,罷了罷了!走了!”

曹仁面色陰沉,當即轉身就走。

“誒等等!”

徐臻一把反拉住了他,湊近了道:“但是呢,兄長今日來,肯定是有所圖,或者是讓小弟幫忙?是否?”

“是啊。”

曹仁并不否認,冷哼一聲之中點了點頭。

只是現在被道破了心中的事,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只能先避開,等臉上的紅溫消退了再說。

“那無妨,小弟自然會幫忙。”

徐臻順勢將手放到了曹仁的背上,輕拍了兩下,“兄長直言便是。”

曹仁沉默著,走了有一段距離。

然后回頭看向徐臻,道:“廣陵,我要親自收回來。”

“如此,就無需主公親自出兵到徐州來了,咱們若是可以立功取下廣陵,當是何等的風光?如此功績,豈不是讓主公更為安心。”

原來如此!

這話說得明白來,徐臻就清楚曹仁為什么會親自到來了,什么要馬那只是表面功夫,真正想要徐臻幫忙的,乃是以九江之力與徐州之力,一共十萬余兵馬,同時進攻廣陵,讓呂布不可久守。

再加劇消耗他的軍糧。

如此便可攻下廣陵郡。

“若是,以天子詔書而下,招攬呂布,此人若是歸降,只怕是日后又要復叛,我等斷不能接受,伯文你在九江,難道還看不出來為何廣陵郡內一直沒有戰事所進,是為何嗎?”

徐臻輕笑點頭,直截了當的道:“主公想要呂布歸降。”

“不錯!宛若馴服一匹野馬般,”曹仁當即痛心疾首,聲音都大了些許,“若是呂布真的歸附,以其當初的心志,如何能安心歸降?他忠心于漢室與天子,想要的也是漢室的聲名流傳于世,若是歸降,遲早被漢室老臣利用,當年董卓之事,伯文可還記得?”

徐臻微笑而視,笑道:“不過,不要呂布,主公想要的卻是他麾下的那八健將,還有其忠誠不已,作戰勇猛的陷陣營。”

“這些都可以留給大哥,但呂布,必須要逼迫至廣陵之內,破軍入城,將呂布逼死,此人絕不可留!”

曹仁神態十分認真,眼眸里滿含真摯。

在他看來,呂布此人不可留,有虎狼之心。

在當年長安時候,已經叛了董卓,且董卓還是他的義父。

而此時的丁建陽更也是將呂布自小吏帶出來收為義子,準備給他培養為將軍的舉主恩人,也因為董卓拉攏,將丁建陽一戟斬殺,送人頭,帶部曲去投,得權力加身。

如今,許都剛剛亂局結束,雖被曹操鎮壓,但卻也的確撕破臉皮,讓漢室老臣、士大夫一族,反抗曹操,認為暴行。

呂布此時進入朝堂,哪怕是為在外的諸侯,不讓他進入許都,卻也隨時有可能復叛。

曹仁沉聲道:“若是大哥親自來,我太了解他了,他肯定會收下呂布。一旦呂布有所請求,必然會心軟,那個時候又該如何?”

“接下來,我們要與袁紹兵馬作戰,伯文你可知,面對袁紹,我們最需要的是什么?”

徐臻滿臉虛心,神情誠懇,“是什么?”

“忠心不二,上下同欲。”

“并非是要勇武卻有反復之心的人!”

曹仁今日的話,特別多。

情緒似乎也是頗為激動。

徐臻心里也同樣明白,若非是對他來說極為重要,曹仁絕不會寧愿對自己笑臉相迎,也要立刻來游說他同意攻伐呂布之事。

主要是,這件事若是兩個人辦,到時候曹操不好責罰,只能獎勵。

若是曹仁一人獨自去打,很可能一旦兵敗,還要被曹操痛罵愚蠢,日后名聲不顯,給自己找麻煩。

“伯文!你一定要答應!我已將心中之想,全數告知于你!”

“我答應!”

徐臻當家緊握了他的手臂,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從方才你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答應了。”

“那你不早說?!”曹仁頓時眨了幾下眼睛,一瞬間心頭懵亂。

搞得我熱血沸騰的。

你答應你直接說就是啊!

“我定然,會幫兄長此忙,一旦兄長出兵,我將立刻以兩萬兵馬親自率領,到廣陵西面以收取城池,讓呂布自顧不暇。”

“他剛剛丟了兩千匹戰馬,不,不光是戰馬那么簡單,乃至是丟了兩千名精銳騎兵,是以絕對沒那么快調整過來,兄長只管出兵便是!”

“好!!”

曹仁頓時抱拳,也不多想之前的事了,他性子本來就大氣,對友大氣,對自己也大氣。

兩人口頭約定之后,便不在多聊,直接上馬而回。

曹仁這邊一走,諸葛亮當即悠悠的走到徐臻旁邊,嘀咕著:“君候現在的運氣,都越來越好了。”

“怎么說?”徐臻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您去搶了呂布的馬,甚至還收押了麾下最為得力的戰將張遼,這等大仇呂布豈能不報?很可能會引起呂布軍毫無顧慮,悍不畏死的瘋狂來襲,偏偏這種時候,子孝將軍幫您站出來擋了災。”

徐臻:“……”

這么說來,運氣是有點好。

“這叫得道者多助,知道吧。”

徐臻下巴微微抬起,神情可了不得,對諸葛亮輕笑道:“他呂布是失道者寡助,人人都要落進下石的。”

“師父,這句話的道,到底說的是什么?”

諸葛亮認真的求問道。

徐臻咋舌想了想,道:“嗯……涵蓋所有,大到道則、國運;小到吵架時的理兒,占理自然有人幫忙,理虧就遭人追著痛罵,是以所謂大勢在手,便是要隨時占在道義的一邊。”

“那,”諸葛亮忽而神情凝重,盯著徐臻的雙眸,道:“若是,當舉主與國恩要做出抉擇時,師父會如何選擇。”

徐臻一愣。

我擦?你小子現在在考我是吧?

你不如直接問漢室和曹老板我選誰好吧。

“俱盛時,勿擇也。”

徐臻高深莫測的說道。

都很鼎盛的時候,不要做出抉擇,一定要等一方完全失勢,到時空間自然會變得寬泛起來,如此也就更加易于選擇,無論是哪一方,都可以有相助之恩情。

“那,若是有一方來逼迫呢?”

諸葛亮又問道。

如同今日曹仁這般狀況。

或者,更加激烈些,出兵來討?!

徐臻深深的嘆了口氣,“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有道——不對,這句話何意?”諸葛亮狐疑的抬頭。

徐臻道:“既然他們敢來,就把這些人全部安葬在這里!要不然我強軍做甚?”

諸葛亮:“???”

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我的蒼天,我讀了十年儒學,當年在瑯琊還是十里八鄉的天縱之才,這句話讀了不下千遍!

是特么這個意思?!

既來之,則安之?!

師父你在教亮什么?!逐漸離譜了起來。

廣陵。

城門樓上。

呂布今日居然在任上喝酒。

而且是悲痛狂飲,大怒而擊,將案牘、門旗全都踢翻拍斷。

又在遠處放了一個壺。

投了滿地的壺矢。

這種士族內用來消遣,以彰顯其能與對賭圖樂的游戲,呂布自小就學,但從來沒有和士族的人一起玩過。

所以今日在城門樓上自己玩。

此時,在門外,高順跪地匍匐,祈求原諒。

而陳公臺則是站在了門內,離呂布也是站得極遠,畢竟他也怕被誤傷到。

“奉先!!你不要再喝了!”

“高順此計,乃是為了讓你振作!”

陳宮當頭怒喝,不過卻惹來了呂布一臉怒意相看,神情頗為憤恨,“文遠都丟了!剛好中了徐臻的奸計,我早就說過,他肯定是故意以糧草相誘!!!”

“高順,非要勸我出兵去!否則豈能遭受此等重創!”

“文遠是我麾下大將,多年來為我領騎兵攻伐,從無大敗之績!沒想到居然被一計所伏,如今生死未知!”

“徐伯文!!我和你勢不兩立!定要斬此鼠輩!絕不能讓他茍活!”

那你出來啊!

陳宮當場頭皮發麻,你都立誓要殺他了,為何不出來日夜操練,募兵買馬!

為何出來與諸位將軍謀臣商議,以計策再奪勝績!

你終日喝酒,自陷頹唐之態,難道要喝醉了去夢中斬他嗎?!

“奉先,既如此,就該立刻振作,不要再責罰高順將軍了!”

陳宮這段時日,也一直在與廣陵內,那些稍微有點名氣的內政之臣相拉攏,或威脅,或是懇求,讓這些人穩住,能幫忙先理政,顧好春耕秋收之事,遺憾的是,并非是這些官吏不肯。

而是百姓不肯干。

他們都說哪怕是勞作,到秋天收成了,也會被呂布軍搶去做為軍糧,百姓依舊還會餓死。

如此死也不肯幫呂布種地,寧可荒廢自己家的土。

這讓所有人都無計可施。

他說完這句話,呂布好像愣住了,而后慢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酒壇,走到臺階上坐下。

“我妻子喪生。”

“女兒不知所蹤,連貂蟬也不再與我相見,只于內院一墻之隔,卻不能再有溫存。”

陳宮聽聞這番話,臉都揪緊了,當即怒喝道:“堂堂大丈夫,說這些做甚?!”

“再打仗,也打不過曹操!”

呂布直接盯著陳宮說明了,“公臺,你才學甚高,卻離曹操而去,而自那之后,我處處落于其后!攻徐被劉備所阻,中計受伏三次!雖都是袁術兵馬,可我次次在場!如何心不痛!”

“屯軍蓄銳而戰,又被曹仁橫擊,幾乎潰我軍力,我堂堂大漢溫侯,人中呂布,差點給他做了墊腳成名之嫁衣!!”

“此前,你反叛兗州之時,曾說過萬無一失,結果又被夏侯惇大敗!讓我倉皇逃竄!”

“如今我在廣陵動彈不得,可你陳公臺,卻是叛曹之臣,斷不可被原諒,是以天子詔書招攬,一直未來!!我如何是好!”

陳宮仿佛大受重創,噔噔后腿,一連退了好幾步撞在了門檻旁,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你這話好冷漠!好像我不曾讓你快樂過!

一直手抬起指著呂布,幾乎是咬著牙般一字一頓的道:“你,你這話……”

“便是說,因為我在,才妨得你沒有得天子招攬?!”

“好,好,好一句叛曹之臣!既如此,我走便是!”

陳宮當即回頭,直接出了城門樓的門檻,到廊外來,又回頭當著諸將怒喝道:“君侯記得!宛城張繡曾將曹操與其愛子,以及徐臻愛將典韋全部誅殺,追得曹操丟盔棄甲,魂飛魄散!”

“但后來,曹操仍舊招攬張繡,并且大有將其收為義子之意,何故?!”

“只因!張繡仍舊有價值!”

這一句話,更是宛若一把長矛,直接投射呂布的心房。

“滾!”

呂布在門樓內大喝了一聲。

這一鬧,讓全營的將士都看了笑話。

諸如魏續、郝萌等人,更是感到心中不安不忿。

因為陳宮這些年,一直是盡職盡責,而行軍作戰時候,雖無奇謀,但每次都可洞察敵軍軍陣與行軍之略,為全軍規避了不少危險。

譬如當初被曹仁橫擊,若非是陳宮下令走小道,恐怕他們也無法逃到廣陵來。

可現在,居然為了口舌之爭,和這等勞苦功高,亦師亦友的謀臣爭吵。

甚至口出傷人之語,實在是太過沖動了。

“諸位,先去勸先生吧?”

有人說出了提議。

也由此,當即有人冷哼了一聲,“人家公臺先生可脫離囹圄,自有前程。”

“何苦再勸回來?君候這等模樣,再讓他回來受氣嗎?”

“那你我又該如何?”

“諸君豈能妄議!?”高順聽不下去了,直接起身發怒。

兩旁的人當即冷笑,“敗軍之將,還不跪好?”

高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