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巡營結束。
你完成巡營,自律值+20
“果然,耽誤了。”
徐臻長舒了一口氣,有點頹唐。
這就像是被扣工資一樣難受。
辛辛苦苦攢點自律值真不容易,非要讓我去聽夸贊,還想讓我去領軍。
那是我能領的嗎?!
我一個外姓之人,沒有多少功績,又沒有服眾的名氣,領兵兩千,其余將軍不得把我活吃了!
徐臻愁眉苦臉。
“大人,你說主公這人會不會小心眼兒啊。”
典韋在一旁擔憂的道。
“以后要是真讓你一直種地,咋辦?”
“那就好了。”
徐臻嘆了口氣,“如今功績越發的大,我倒是擔憂起未來了,若是真讓我去領軍交戰,可怎么辦……”
“立功揚名,不是挺好的嗎?”
“是嗎?”徐臻苦笑搖頭,道:“曹氏宗親將軍立功,當然是好的,若是外姓將軍就不可,為謀臣者最忌便是功績太高,而為人又良善。”
“若是一個人,既有名望,又有功績,還十分自律自省,這種人到了壯大之時,何人敢用?”
“那你……”典韋麻了。
原來您是明白的。
那還這么干,豈不是有點……英勇無畏了?
“唉,沒辦法啊,”徐臻很明顯知道他在說什么,“你以為我不想紙醉金迷,夜夜笙歌,但是得裝啊。”
“要堅持。”
徐臻拍了拍典韋的肩膀,不準備多說了,反正說多了他也不會明白。
不過典韋忽然又肅然起敬起來,喃喃道:“您的意思是,無論一個人是否真的仁義,哪怕是裝的,只要能堅持裝一輩子,就成了真的了?”
徐臻臉色頓時發苦,“你一兵吏思考這么多干什么?伱要考研??”
還裝一輩子,我是那意思嗎?!
“何謂,考研?”
“沒事。”
徐臻擺了擺手。
無所謂了,曹操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自己越是不受,他反而越會輕松,不至于會猜忌,畢竟手中無權,威脅不到任何人。
……
一日之后。
曹軍在日夜巡營,不斷查探之下,果然發現了正渡河而北上的袁術,他并沒有放棄進入兗州,還是打算入侵而劫掠,占據城池。
由此,曹操果斷下令出擊,嚴陣以待的兵馬早就有了一腔怒火。
此刻全部發泄在渡河的袁軍身上。
一夜之間將之殺得潰不成軍。
袁術不得已南逃。
曹操派軍驅趕。
又在三日之內追趕了數百里,直到將他驅趕出了兗州境地,進入揚州,方才停歇。
此戰曹軍大聲,袁術毫無還手之力,幾乎是潰不成軍。
袁術在抵達壽春的時候,只有當年南陽的孫堅舊部吳景來援。
而壽春太守陳瑀,卻沒有讓袁術進入城內。
結果被吳景領兵大破,殺其全家,收攏兵馬。
于是袁術占據了壽春,向揚州而發展,再也不提北上入侵找曹操之事,甚至連昔日曖昧不清,即將成為盟友的陶謙也不再過多來往。
對于封丘之戰,只字不提。
剛開始那幾天。
袁術回到家中睡覺時,掀開被褥,發現里面傳來的,都是曹軍的馬蹄聲。
那種回憶的痛,他已經不想再經受一次了。
……
兗州再次回到安定之后。
徐臻也過了一段時日無人打擾的日子。
每天練刀、養馬、射箭、讀書,以及與典韋對練。
在積累了十日之后。
武力值再次增加了1點。
武力:77
“呼。”
夕陽下,徐臻收刀入鞘,環首刀上寒芒收束,汗流浹背的徐臻,整個人也變得更加英武。
再次提升,讓他的武藝更加精進,而且氣力等實力也在提升。
“環首刀,已經到很高的造詣,大概使用環首刀交戰,可以超出80的武力。”
“但刀終究不是長兵。”
徐臻在與袁軍大戰的幾次邊緣OB之中發現,自己的環首刀在亂戰之中,不如長兵給力。
殺敵雖然快,但危險性還是很高。
只能通過險象環生的避讓來閃躲,雖然因為身手矯捷完全不會落於下風,但終究不好。
要用長兵。
戟或者長槍為好。
“需要更多的自律值。”
這就需要功勞了。
如果還能再立功勛的話,便可以擢升官位,得到的自律值自然會增加。
剛好今日早晨,徐臻在聽聞軍中將士談及某些事的時候,得到了一點情報,好像曹操已經得到了老太爺的回信,如今正在路途之中。
這件事,得去說一下。
太陽剛剛落下。
徐臻迅速叫人關閉了典農所大門,吩咐晚上按照值守安排,巡視典農所附近,在軍營安排的值守。
由此離開。
你完成了一日任職,自律值+30
而后迅速到了鄄城之內。
城門守衛早已經熟悉了徐臻這張俊朗的臉。
因為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準時看見他回家。
每天。
一個呼吸都不多。
所以自動讓開了身位。
這些時日,徐臻的名聲也因此變得古怪起來。
你說他盡忠職守,鞠躬盡瘁吧,他每日一到日落,絕對回家,從來不會在任上多留片刻。
但若是說他貪圖輕松享樂,不肯為苦吧,每日辰時必定巡守。
于是這些守城將士們都評價徐臻為:時段內鞠躬盡瘁。
不多時。
徐臻到了荀彧的府上。
畢竟是稀客。
以往的許臻是絕對不會去拜訪他人,別人想要拜訪他也很難,他不是在練武,就是在讀書。
基本上是不與人互通有無的。
此時來見荀彧,必定有事。
所以荀彧直接披著一件衣服便出來。
睡眼惺忪的招待了徐臻。
這個時候,荀彧已經一日沒睡,剛剛準備休息片刻,晚上又要起來查閱各地的折子。
很是困苦。
每次見到精神奕奕的徐臻,他多少都有點羨慕。
“伯文,找我何事?”
“我聽聞,主公的父親,要從瑯琊來兗州?”徐臻認真的問道?
“不錯,”荀彧揉了揉眼睛,頓時興趣少了一般。
咋,你最近惹怒了主公,準備攻略他的三公父親?
“這就壞了!”
“怎么?”
荀彧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可能并不簡單。
“主公的父親,攜帶家產而來,而陶謙本身與我兗州逐漸交惡,知曉無法修好,豈能坐視不理?”
“嗯?那又如何?”
“主公不是正好不知有何理由攻徐嗎?”徐臻感嘆道:“若是老太爺,在半途中被陶謙所殺,那豈不是正好有了必報此仇的理由。”
“徐州便是必攻之地,主公之悲痛,便可讓我三軍變為哀兵。”
“古語云,哀兵必勝也。”
荀彧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
這可真是孝出強大!
“主公豈能有這等心思!”荀彧當即駁斥了徐臻。
“當然沒有!我并非此意!”徐臻話說到這,直接站起身來對荀彧拱了拱手,道:“在下也就是隨口論斷,但最近惹怒了主公,不敢去說,請軍師代為說明,若是主公不以為意,就當做在下信口胡謅,杞人憂天吧!!”
“在下只是,最近夜讀春秋,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之理,或許……陶謙并不恨老太爺,可曹氏家產實在是太多了!”
“若這錢財到了兗州,可資軍多少?若是沒到兗州,而到徐州,又可減少我軍多少,資徐州兵多少?此消彼長,堪比十萬兵!”
“嘖。”動不動就十萬。
不過卻也有二三萬了。
誰能拒絕此理。
好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伯文,比我們所想都要透徹許多。
“我馬上去見主公!”
荀彧沉思一會兒,頓時睡意全無,甚至背后還有冷汗。
徐臻說得對,此舉雖然能得攻徐之理由,但沒有人會愿意發生這等事。
必須早做決斷,有完全之策,不可讓此患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