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做貴族

第98章:充滿希望的未來

智瑤大體上能夠摸清楚自家有多少城邑,要命的是根本鬧不明白有多少人口。

其實,別說是老智家了,當前除非是很容易統計的小家族能夠搞清楚自家有多少人口,人多一點的家族全部不清楚自家有多少人口。

這個是很自然的現象,沒有人刻意去進行人口普查,想進行人口普查礙于難度太大,怎么弄清楚人口有多少呢?

“要不要趁孔子還在,借他的弟子幫忙進行人口普查?”智瑤想到了不用白不用的孔子門下三千馬仔。

那些人都識字,或多或少掌握著一些技能。

不要以為在春秋時期識字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九成九的人壓根就是文盲。

所以了,能夠想象孔子能吸納三千多識字的人作為自己的弟子,該是一件多么牛逼的事情了。

孔子的弟子大多數來自列國,他們前往魯國追隨孔子是想獲得更多的知識,然后被孔子的人格魅力或節操什么的俘獲,選擇了進行追隨到底。

智瑤正想著,小跑過來的施夷光進行了稟告,說是子貢來了。

剛才智瑤還想著白嫖孔子,下一秒卻是從子貢這里得知一個消息。

“師孔欲離?”智瑤有些愣住,會愣住的原因不是其它,剛想著要使用,然后他們要走了。

子貢說道:“晉國得勝,列國不敢再來。想來數歲未有大戰,恰是我師周游列國之機。”

哦?那就是說,孔子還是很希望能夠到列國走走看看,再找人交流學問,增加自己的知識儲備量。

孔子帶著弟子來到晉國已經有兩年多,他們長久待在“黃父”那邊,跟外界的接觸非常有限。

作為老師的孔子大多時候在看書,偶爾客串一下講堂教授。

眾多的弟子并沒有在老智家白吃飯,他們會輪流給智氏的人上課,主要是教導孩子識字。

真的就是識字而已,原因是智瑤事先就已經說清楚,不用教導識字之外的其余知識。

這個看似智瑤很有逼數,明白知識的寶貴程度,沒有去奢求孔子在內的客人能在老智家留下什么學說或技術。

其實吧?當前“儒”其實很是彪呼呼的,才不是后世的那些變種款式。他們很容易拔劍砍人,實用的知識儲備量也是很足,真真并非不辨五谷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智瑤怕的是孔子的魅力太強,要給自家進行人才儲備,搞成給孔子送馬仔了。

按照禮儀,客人需要親自向主人辭別才合乎規矩。

孔子根本不想到“新田”這座晉國的都城。

意思是要智瑤去“黃父”一趟?

講實話,作為主人得知客人要走是該去送一送,問題是智瑤有自己認為亟待的事情要做,再來是兩人的交情沒有到那種份上。

智瑤真的急匆匆跑去“黃父”送別孔子,后世的學術專家會贊揚有身為主人的氣度,普通人則必然會說是在跪舔了。

“公孫?”子貢知道智瑤的事情很多,心里還是很希望智瑤能去送一送的。

一直在樹立人設的孔子,他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字,干出不告而別的事情就是在毀人設。

智瑤說道:“若師孔不急,且待瑤處理諸事再行前往送別。”

子貢能說什么?不能沒有逼數地讓智瑤放下手頭的事情,急匆匆跑個幾百里就為了送別孔子呀。

一個小插曲過去。

智瑤跟子貢談起了其它的事情,諸如智氏跟衛國接下來的交往,還有智氏跟越國約定的一些貿易往來。

“越國產紗,如能使我家獨得,可轉售它處。”子貢講的是一種經銷上的壟斷。

他又說道:“楚國內亂不止,中原可得玳瑁皆在于吳、越、齊,吳欲爭霸必不售于晉,齊亦然。我可從越再購。”

玳瑁是一種海龜,人們要的是它那種質地晶瑩剔透、花紋清晰美麗的某個結構,用來制作一些裝飾品。

以現在的年代來說,其實也不怎么追求裝飾品,有些禮儀服裝上則是一定會用到。

商貿嘛?屬于子貢很擅長的領域。

老智家是一個大肆生產布匹的家族,占了晉國世面販售額度的八成,國外的銷售因為晉國失去霸權的關系,每一年都在減少。擠壓了智氏外售布匹的是齊國和宋國,以齊國奪去的份額最大。

現在?晉國用一連串的戰績證明自己依舊強大,不止智氏對外布匹貿易會恢復或占領更多的市場,連帶晉國的其余家族對外貿易也能更具備優勢。

人家趙氏很會養馬,魏氏擅長制造甲胄,韓氏掌握著遠程兵器的很多技術,輪到智氏變成了紡織領域的領先。

趙氏、魏氏、韓氏的家族傳統優勢都跟軍事有關,有時候智瑤會想,比如晉國內斗的勝利者是趙氏、魏氏和韓氏,還真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智瑤知道老智家的核心領域不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改變,該追上的一些軍事領域絕對不能落下,要不然日后絕對要吃盡苦頭。

子貢走了,他需要先完成智瑤分配的任務,再去“黃父”將消息告知自己的老師。

“主,吳越必有大戰……”施夷光低聲說了一句。

智瑤有點意外地看向施夷光,問道:“何有此見?”

施夷光說道:“范卿周旋于各處,得王令而周轉,布控易物頻也。”

什么意思?就是范蠡得到了勾踐的授權,大肆在越國玩生產控制和實施經濟調控。

智瑤比較好奇施夷光怎么會知道那些。

“夷光人美,常有貴遣而陪飲,得聽之事可多。”施夷光低聲說道。

啊?現在已經有公關事項,比如陪客人的時候邀請美人作陪啦?

智瑤知道施夷光的家庭環境比較一般,要不然也不會需要跑去溪東當浣紗女。

安靜屈膝跪坐在旁邊的鄭旦有點心急,頻頻給施夷光偷偷打眼色,意思是讓不要多說話。

“難怪她能在歷史上留名,不止是因為人長得美,膽子也有點大,尤其是還比較有想法。”智瑤笑吟吟地看著施夷光,心里想道。

單純的花瓶才不適合當間諜。

傻乎乎的人,她長得再美,一旦被玩膩了也就會變成食之無味。

明擺著的事情,施夷光肯定是一個可塑性很強的美女,同時也能夠任事。

當然了,智瑤不可能娶施夷光或鄭旦為妻,哪怕是當媵,她們其實都資格不夠,一輩子也就是個嬖人而已了。

另外,無論是男是女的嬖人并不是單純的玩物,他們其實也能夠獲得權利,再去承擔一些事情。

“你二人隨婦麻學儀,日后另有他人教授。”智瑤笑容不變,給了施夷光和鄭旦對未來小日子的盼頭。

鄭旦和施夷光對視了一眼,能看到對方眼眸里的驚喜。

打從事實上來說,智瑤可能給不了施夷光和鄭旦在歷史上原有的高度。

諸夏的歷史說白了就是君王史,關乎到君王才會被更詳細的進行記載,涉足其中很容易在史書上留下名字,干了什么大事業也能得到更多的注釋。

智瑤沒打算派她們去某個君王身邊當間諜,理所當然就無法讓他們達到那種高度。

如果施夷光和鄭旦是璞玉,她們吸收了所施于的教育,能夠在智瑤后面的大事業中出力,少不得也能青史留名,關鍵在于所作所為沒有左右一國的興衰,在歷史“含金量”上面肯定不如原有的人生軌跡了。

前幾天智瑤已經分別找到智躒和智申,提出老智家要有自己精銳部隊的設想。

關于智瑤率軍去“臨淄”和攻克“濮陽”的兩次,智躒和智申早就知道智瑤在軍事上很有想法了。

智躒秉承自己還活著應該給智瑤擋風遮雨的想法,別說是抽調出三千的“士”和“徒”了,哪怕智瑤要搞更大的事情都會支持。

而智申的想法更簡單,自己沒有能力去壯大家族,什么發展的思緒也沒有,兒子想做事肯定是支持的啰。

這么說的話,獲得祖父和父親支持的智瑤很幸福,步入暮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往生的智躒很有盼頭,認清自己能力的智申心態很穩,他們就是快樂的一家人。

因為是冬季的關系,老智家肯定不會在這種季節發出征召。

再來是,智瑤沒有想要弄得太過于大張旗鼓,明年的春播之后即便發出征召,也會每一個區域分散來做。

“不能全是智氏的老人,應該適量地從中行氏新接納的成員中進行挑選……”智瑤要那些原本屬于中行氏的人感覺到他們已經成為老智家的一員。

想要達成那種目標說復雜很復雜,簡單則是也能很簡單,各種事項上不刻意排除,使得他們能夠參與進來,其實也就足夠了。

在這一個冬天,智瑤開始規劃怎么訓練部隊,會很經常招呼智徐吾和程朔過來,少不得子路這么一個人。

經常被喊過來一塊商議的三人,他們一開始搞不懂智瑤到底在干什么,后來則是產生了一個誤會,認為智瑤是在編寫兵書。

那么說其實也沒有錯,智瑤規劃的是怎么訓練部隊,包括對軍官的培訓,士兵的各種訓練,不是兵書又是什么呢?

“孫武已經寫了兵書,他什么時候歸隱,有沒有可能被邀請來到晉國呢?”智瑤沒有太執著的名人收集癖好,嘗試邀請孫武來智氏,總歸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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