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惜命,濁烏長老的收徒大典(求訂閱)
“一是臣服于我,不過想來你們對執掌家族應該也不感興趣,所以在將來我可以讓你們執掌仙靈文明,也可以帶你們見識更為廣闊的天地……”
“二則是這么站在我面前阻攔我,那我會親自出手,把你們以及你們身后的家族,從我面前抹除掉。”
顧長歌的身影,在這片虛淡似不存在的空間中顯化出來,語氣沒有多大的波瀾變化。
這兩個選擇,其實都很簡單,一是選擇生,二是選擇死。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濁風邪和渾元鈞皆苦笑,他們活了無數歲月,哪里還不知道顧長歌的意思。
臣服于顧長歌,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活下來。
但是自此以后,他們必須聽從顧長歌的吩咐,唯他馬首是瞻。
如果站在顧長歌面前,出手阻攔他,那結果會是如何?這可想而知。
縱然那個時候,濁族、渾族,和顧長歌之間發生交戰,驚動整個仙靈文明,那也無濟于事。
憑借顧長歌的能耐,完全能夠輕易地脫身離去。
何況那個時候,他們很大可能已經喪命于顧長歌手中了。
想到這些,濁風邪和渾元鈞兩人臉上都閃過糾結、掙扎之意。
像他們這樣的存在,萬古歲月都難以出現一個,心比天高,才情橫壓古今,罕有人能比肩。
所以讓他們臣服于別人,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但是有時候,選擇卻并不由他們自己。
在生死面前,尊嚴和臉面似乎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尤其是渾元鈞想到了昨日和他交手的黑袍老者。
那明顯也是個了不得的狠茬子,實力強絕恐怖,完全可以在蒼茫界中肆意妄為
不過現在還不是照樣臣服于顧長歌身邊/
這么一想,渾元鈞心里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如果是在他們剛成道的時候,年輕氣盛,傲骨如松,寧折不屈,恐怕就是死也不會臣服于別人的。
但是他們真的活了太久太久,經歷目睹了無數的事情,心態早已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道漫漫其修遠兮。
他們想要登臨更高的層次,那就必然要想辦法活下去。
空有不屈傲骨,卻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這又有何用?
“看來二位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看著濁風邪和渾元鈞的神情變化,顧長歌淡淡一笑,倒也并不意外。
修為到了這一步,這世間若還有什么值得他們在意的,那就是境界以及實力了。
但這一切的前提,就在于必須要活下去。
所以很多時候,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愿意拼命。
活的越久,就越惜命。
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顧長歌其實也做好兩人會和他拼命的打算,大不了多浪費點時間和jing力,將他們煉制為傀儡。
只不過仙靈文明的修行方式頗為特殊,要煉制為傀儡的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二人已經想好了,從今往后,愿奉顧公子為主,為顧公子瞻前馬后。”
濁風邪和渾元鈞兩人對視一眼,而后不約而同地拱手說道。
樓閣之中,靈皇和白骨祖王正按照顧長歌的吩咐,出手遮掩了此地的任何氣息。
這個時候,除非是同級別的存在,才有可能察覺到此地的異常。
渾元鈞和濁風邪兩人,此刻就像是失了神般,略有呆滯地站在原地,雙眼無神。
若非他們身上還有濃郁的生命氣息流淌。
旁人見了恐怕都會懷疑,覺得兩人是不是已經丟了魂。
不過很快,他們就從這副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紛紛一個激靈,然后有些心有余悸地對視一眼。
如果只是憑借他們自己的實力,是斷然不可能打破那個意念空間,將jing神力從中掙脫出來的。
顧長歌哪怕不殺死他們,也能輕易把他們困在當中無數歲月。
想一想這也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相當于把他們的jing神,流放到一方無垠浩瀚的時空中去。
這樣的可怕力量,也讓兩人心中無比向往。
“公子……”
回過神的濁風邪和渾元鈞兩人,態度比之前恭敬許多了。
顧長歌神情倒是依舊沒有多少的變化,只是笑了笑道,“得二位相助,此行也能為我省去諸多麻煩。”
靈皇和白骨祖王看著這一幕都有些驚異,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明明之前濁風邪和渾元鈞這兩人,還滿是戒備和敵意的。
可現在,都是一副甘愿為顧長歌辦事的模樣了。
不過,他們也識趣地沒有過問什么,顧長歌的手段,自然絕非他們所能想象。
“公子言重了,若能為公子解決一些麻煩,那也是我們的榮幸。”
濁風邪和渾元鈞聞言再度拱了拱手,完全以顧長歌為首的樣子。
在意識空間,他們都以真魂起誓,自愿臣服于顧長歌。
若違背這個誓言,那必將導致魂飛魄散、煙消云滅的下場。
“走吧,算算時間,也到濁烏長老的收徒大典。她可是派人送來邀請函,這次的收徒大典,應該會很有意思。”
顧長歌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話音落下,眼前的虛空模糊,他便率先邁步走在前面,離開了樓閣之中。
濁風邪和渾元鈞跟在后面,聞言都有些詫異。
濁烏長老雖然是濁族的一位天位長老,位高權重,但她的收徒大典,怎么會驚動得到顧長歌?
這種收徒大典,以往時候他們都不可親自前去,頂多是派族人送去一些賀禮。
而且,顧長歌竟然還是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
濁烏長老舉辦收徒大典的那片綠洲內,亭臺樓閣成片,神山巍峨。
蓮池中白霧繚繞,清香陣陣,遠處更有諸多妙曼動人的仙子起舞,舞姿若驚鴻,帶著驚人的美感。
許多來賓都在輕聲交談著,暢言著這段時間的諸多所聞所見。
仙靈文明各大宇宙之中的諸多族群勢力都有派強者而來,不敢不給濁烏長老的面子。
而在這其中,最為引人注意的勢力,當屬永恒神族。
至于霧族和緱族,雖然也派遣有強者趕來,但都很明顯,對此不是很重視的樣子。
濁族的其余脈系長老,也都只是派遣后輩前來送禮。
只有和濁烏長老走的比較近的那幾人,才親自趕來送上賀禮。
此地極為熱鬧,不過作為主人的濁烏長老還沒有現身,只是吩咐著族人,備好酒宴。
當然,在這個時候,許多修行者和生靈,所談論最多的,便是濁烏長老那位神秘的徒弟。
尤其是各族各勢力的年輕一輩天驕,更是為此不斷議論。
一些人覺得,濁烏長老很可能早就收下了這名徒弟。
只不過因為一些緣故,沒有告知于世人。
這次她最為器重的后輩被人所殺,索性也將自己的徒弟公之于眾,展現強大魄力。
這也讓許多人都深感欽佩。
“濁烏長老手段通天,這次昭告天下,將徒弟的身份公之于眾,那便是真正的無所畏懼,不怕暗中敵手的針對……”
“濁烏長老的徒弟,實力絕對非同尋常,年輕一輩恐怕要發生大洗牌了。”
許多的修行者和生靈,都在低聲議論著,滿是欽佩。
王鶴聽到周圍的這些話語,頓時有點啼笑皆非。
濁烏長老和她那名徒弟之間,有多大的仇恨,恐怕常人也絕對是想象不到的。
不過正是因為這個問題,讓王鶴想到了接近那名未來的平天女帝的辦法。
他來到此地之后,并沒有和紅瑰尊者待在一起,兩人第一時間直接分開了。
而王鶴選擇留在了較外圍的區域。
在一眾修行者之中,他雖然已經半只腳邁入道境了,但看起來卻極不起眼,沒多少人會注意。
加上,這里是濁烏長老的地盤,積威很久,沒有任何人敢放肆。
所以也導致了周圍其實沒有多少巡邏的修行者。
想到這里,王鶴目光微動,打算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去往深處,先找到未來的平天女帝再好。
他曾得到過一門無比古老的斂息術,可以很好地收斂自身氣息和波動。
除非是有人特意去探查他的蹤跡,不然很難發現他。
而且這個時候,濁烏長老其實并不在此地,王鶴也不擔心別人能夠發現他。
很快,王鶴身上閃過一陣隱晦的波動,整個人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的樸實無華。
他的身影一閃,似和面前的虛無融為一體,接著直接消失在了最外圍區域。
這附近的修行者,實力都在仙境層次左右。
最強者也不過仙王修為,自然無法察覺到異常。
不過,王鶴都沒注意到,在他身影消失的剎那。
原本正在一座仙霧繚繞的恢弘宮殿中,靜靜品著酒的永恒圣女。
那被霞霧籠罩的面容下,忽然掠過了一絲異色,看向了他剛才所在的方向。
“有意思……”
她面上浮現出略感興趣之意。
“湘君,你剛才說什么?”
不遠處的席間,同樣在喝著酒,等待濁烏長老收徒大典開始的永恒神子離陽。
聽到洛湘君這話,不由得好奇出聲問道。
洛湘君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并不打算回答,繼續品著面前的仙酒。
離陽沒想到洛湘君還是不理會自己,面色一滯,有些尷尬,不過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只是有些沉悶地大口將杯中的酒給喝下。
遠處一些強大的修行者和生靈,注意到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不約而同地顯露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這永恒神族的神子和圣女之間,貌似并不是所見的如此般配和諧啊。
而且,同行的幾567位永恒神族長老,對此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樣子。
“濁烏長老還不現身?這是打算讓我等在此等候多久?”
不過,永恒神族的一位長老,被各族強者這么注視,面子上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干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圣女和神子之間的事情,他們也難以摻和。
此事哪怕是族長也頭疼難辦。
如果神子面對圣女的時候,態度能稍微強硬一點。
那他們還能幫襯著說下話。
可誰叫離陽自己不爭氣。
明明被諸多族人寄予希望,被視作為能帶領永恒神族,走向更恢弘時代的存在,卻在圣女面前屢屢碰壁,抬不起頭來。
這片綠洲的深處,樓閣殿宇更多,修筑得更為恢弘氣派。
此刻,一汪清澈如洗的湖泊旁,一名傾城絕色的女子,正坐在一塊很大的青石上。
原本的玉靴已被丟棄,裙袂之下,一雙晶瑩無暇的玉足,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踩著水花,百無聊賴的模樣。
“這濁烏老東西,雖然離開了此地,但還是讓人一直在監視著我,不準我離開這附近。”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留有別的手段,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此人,自然就是沐胭了,她的模樣和之前比起來,臉蛋明顯要清瘦許多。
發絲簡單的盤著,脖頸纖細白皙,如雪一般無暇。
她自語之間,眼里的神情顯得很是黯淡,沒jing打采的樣子。
不過,就這么百無聊賴地玩了會水后,沐胭還是起身,穿起了玉靴,老老實實地在青石上盤坐,吸納靈霧,修行起來。
她知道濁烏叮囑督促她修行,準沒安任何的好心。
所以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偷懶,不想如濁烏的愿。
但不曾想,很快就被濁烏很快發現了,然后用一種很痛苦的手段折磨她,聲稱這是她不認真修行的懲罰。
所以,沐胭現在也只能按照濁烏的吩咐,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地修行。
因為濁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檢查她的修為進度。
如果發現她偷懶,那就會發動之前留下的符咒。
萬螞噬心、噬魂、噬肉、噬骨之痛,簡直無法想象。
縱然是素來心志堅定、有著大毅力的沐胭,也疼得冷汗直冒,險些昏死過去。
這可比冰火地獄時所遭受的痛楚,要痛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