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先果后因,至于什么過往那不重要(求訂閱)
褚煉心中有些疑惑和不解,不過更多的還是謹慎、小心。
他試圖和腦海之中的宏愿之球器靈交談,不過此刻器靈卻仿佛沉睡了一般,并未回應他的詢問。
沒有辦法,褚煉只能靜下心來,先靜觀其變。
他也不知道,宏愿之球器靈所說的那個大恐怖存在,會不會就在眼前這幾個人當中。
褚煉注意到靈皇的舉動,和眼前這個清俊如仙的年輕男子,似乎走得很近,是認識的一樣。
剛才兩人還并肩站在山頭,在輕聲說著什么。
而那名實力深不可測的黑袍老者,很可能就是這名年輕男子的老仆,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至于那名容顏妖嬈、嫵媚的女子,很可能就是他的侍女。
這么一看,這名年輕男子來歷肯定不凡,非富即貴。
而在褚煉開口詢問之時,他的師妹明秀,則是笑著,搶先一步解釋道,“褚煉師兄,這位是顧公子,他是凰姑娘的表哥,凰姑娘會在這里等待,也是因為要等顧公子的緣故。”
“表哥?”
褚煉心中一愣,而且顧姓?
這可是很罕見的姓氏,他可沒聽過有哪個家族勢力,是姓顧的?
他心頭有些謹慎。
而這時,顧長歌也收回了打量褚煉的目光,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淡淡一笑道,“靈凰倒是給我提及過褚煉兄弟,對于你的遠大抱負,在下也是頗感欽佩。”
靈皇這時也是露出微笑,解釋道,“褚煉公子不必擔心,表哥他素來欣賞你這樣的人,對于各種有志之士,都是夸贊有加,之前我在表哥的面前,順口提及了一句你的事情,表哥他對此也頗為贊賞,覺得很有必要,來見你一面。”
“而這一次我和表哥剛好有事,碰巧遇到和你順路,于是便在此地等候表哥的到來。”
褚煉目光在靈皇和顧長歌身上掃過,感覺兩人并不像是什么表兄妹。
因為顧長歌看待靈皇的目光,實在是太平淡了,并無多少親昵之意。
這就像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俯瞰感覺,仿佛久居上位,執掌生殺予奪。
“原來是這樣的。顧公子莫非也對靈墟皇族如今的暴行不滿?”褚煉心思收回,拱了拱手問道。
不管顧長歌和靈皇的關系是什么樣的,現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盡快離開這里。
宏愿之球的器靈,也不回應他的問題。
褚煉猜測,可能又是那個恐怖存在折返回來了,宏愿之球的器靈,不敢露出異常來,擔心有破綻,被其所察覺。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靈墟皇族勞民傷財,引得各族不滿,遲早會被反噬的。”
顧長歌依舊是淡淡一笑。
他的確是有些意外,在剛剛降臨此地的時候,似乎是被什么給注意到了一樣。
所以后面他才斂去了氣息,沒有顯露出異樣來。
顧長歌猜測,這可能就是這褚煉身上至寶的緣故。
至寶有靈,而且已經擇主,在他到來的瞬間,有所察覺,并且提醒了如今的主人。
按理來講,這種有靈的至寶,如果知道有一位實力很強大的存在降臨,一般都會重新擇主的。
畢竟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很多時候,都不是主人選擇至寶,而是至寶選擇主人,這褚煉雖然有幾分特殊,命數難測,但如今的實力,的確是太過于弱小了,如果被人搶奪走至寶,他都沒實力保護得住。
這至寶會選擇向他這個主人示警,無非是有另外的可能,暫時無法重新擇主。
亦或者,褚煉得到了至寶的認可?
第二種可能,在顧長歌看來,并不現實。
他打算找個機會,和這個至寶溝通一番,畢竟這可是能讓一個普通人變為異數的至寶,以他目前的實力,都還煉制不出來,來歷想必也不會簡單的。
而剛才,在打量褚煉的時候,顧長歌也基本上確定。
褚煉如今的資質,的確已經超脫了限制,可以被稱之為異數。
這個異數,并不是像道昌真界的逆塵那樣,人為遮掩天機命數,塑造而成的“異數假象”。
而是因為成為至寶主人,真正意義上的異數。
“不知褚煉公子,是否找到了那件對你很重要的父母遺物?”
這時,靈皇開口,帶著幾分關心,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褚煉聞言,也是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道,“我剛才去最可能掉落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想必是早已被人撿走,或者是掉落在了別的地方。”
說著,露出幾分遺憾的神情來。
明秀也是適時安慰道,“師兄你不要傷心了,沒準哪天會發現,那東西可能沒有掉落呢,或許被你遺忘在了某一地,也不一定。”
褚煉勉強地笑了笑,一副心情、興致不太好的樣子。
他心中雖然有些懷疑顧長歌的身份,但也不好問出來,不管是那名黑袍老者,還是那名嬌媚女子,都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存在。
而后,褚煉開口,打算先離開此地,并且詢問靈皇接下來要去往何處,如果順路的話,那就一起。
靈皇早已派人盯住了褚煉的行程,知道他接下來要去什么地方,所以直接說出了一個地名來。
“太好了,凰姑娘又可以和我們同路了。”明秀高興地叫了起來。
褚煉對靈皇有不少好感,能和佳人同行,對他來說,也挺不錯的。
只是他拿捏不準顧長歌和靈皇的關系,兩人不僅同乘一輛馬車,就連上馬車的時候,靈皇也是落后半步,讓顧長歌先上去。
這個細節,被褚煉注意到了,心中對于顧長歌的身份,更加好奇。
而且,靈皇對那名黑袍老者,似乎也很尊敬、畏懼。
既然是表妹,那按道理,靈皇和顧長歌的身份,應該差不多,可為何還會這樣,有尊卑順序?
“只可惜了,宏愿之球的器靈,如今并不理我,不然也可以問問它,聽聽它的意見。”褚煉騎上了馬,跟在了隊伍的最后面,離開這片荒山。
他倒是并沒想過,顧長歌會不會是宏愿之球器靈所說的那個恐怖存在。
在他眼中,那名黑袍老者和嬌媚女子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馬車之上,其實自有空間,并不像外界所看到的那么狹窄。
顧長歌盤坐在一塊蒲團上,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靈皇側腿跪坐在他面前,正煮著茶,也不敢打擾顧長歌的思索。
這片空間之中有隔絕一切感知、推演的禁制陣紋。
縱然是道境存在,也很難窺探到當中的情形。
“如今征召的大軍,怎么樣了?”
顧長歌似乎思緒回來,掃了眼靈皇,問道。
“老祖他們已經下了諭令,各處大千世界的強者,都在應詔而來,不日便可集結。”靈皇恭敬道。
她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顧長歌是打算對哪一方真界下手。
如果是他們事先就盯上的那方真界的話,那也不至于派遣這么多的大軍。
靈墟真界雖然在蒼茫中,并不算是很強大的古老真界,但底蘊也不容小覷,橫掃一般的真界,絕對是綽綽有余了。
不過,這種事情,她也不敢多問。
顧長歌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靈皇戴著面紗的臉蛋上。
他淡淡一笑,伸出手,似打算把她面紗給揭去。
靈皇原本正在煮茶的動作一滯,動作也變得僵硬下來,整個人連動一下也不敢。
“大……大人……”
她有點害怕,不明白顧長歌這忽然的舉動,聲音都有點微顫起來。
她并不想淪為顧長歌的依附,或者是鼎爐什么的。
而且,之前的時候,顧長歌也曾說過,對她不感興趣。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你不必緊張,這樣看著,順眼一些。”
顧長歌依舊淡淡笑著,并不理會她的緊張、不安,只是順手將她的面紗給摘掉。
靈皇舒了口氣,也放下心來,但不知為何,心里有股異樣感覺,令她臉上發燙
這種感覺在她修道的諸多歲月中,還是第一次出現,讓她忍不住抬起眸子,看了顧長歌一眼,又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
“平日里離開皇宮外出,我都會戴著面紗,幾乎不會以真容示人。并不是故意對大人不敬的意思……”靈皇小聲地解釋了一句。
不過,顧長歌卻似沒聽到她這話一樣,目光看向馬車外,隨意說道,“我知道你的畏懼和擔心,也知道你們一族目前應該挺好奇的,想知道我的來歷,想知道我的打算,更想知道,我讓你們集結大軍,是想做什么。”
聽到這話,靈皇趕緊摒棄了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凝神聽了起來。
她不知道顧長歌忽然間對她說這些話,是為了什么。
平日里,顧長歌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待靈墟皇族的一眾老祖,都很平淡少言。
而今似乎是忽然觸動了心事一般?
“大人實力深不可測,在整個蒼茫界中,恐怕也難尋敵手,我們靈墟真界并不想因為反抗大人,就此覆滅,葬于歲月長河之中。”
靈皇小心地斟酌話語,回答道。
她其實從老祖們那邊,打探到過一些消息。
一眾老祖都認為,顧長歌是一位禁忌之主,于蒼茫中漂泊,身在何處,何處便自立為禁區。
時隔無盡歲月,他再度醒來,想要尋找合適的真界,作為血食吞噬,恢復氣血。
如果靈墟真界反抗的話,那就會淪為血食,被他吞掉。
“順者昌,逆者亡,你們靈墟一族,的確是挺聰明的,你也很聰明。”
“可我一直覺得,與其讓人畏懼,倒不如讓人尊崇。這樣子,可真是高處不勝寒啊。”顧長歌笑了笑。
靈皇不知為何,似從他這話語里,感覺到了一股孤寂,似獨坐于九重天,俯瞰茫茫眾生,身畔再無一人的寂寥。
她再度斟酌著話語,道,“但我感覺大人您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您有更大的目的……靈墟真界在您眼中,壓根不值一提。”
“是嗎?沒想到你會這么認為。”顧長歌笑了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靈皇感覺他們一族,似乎從一開始就對顧長歌有很深的誤解和畏懼。
而她現在和顧長歌接觸之后,更能體會到這種心緒的變化,這位大人……應該經歷過許多的事情,看似年輕,實則飽經億古滄桑,種種所為,似乎都是為了什么……
要不然,如今顧長歌也不會像是被觸動到了心4.8事般,對她說出這些話語。
這一刻,靈皇感覺自己輕松了許多,似乎肩頭都少了很大的壓力,和顧長歌說話,也不需要像是之前那般帶著畏懼之心,仔細斟酌考慮了。
顧長歌注意到靈皇這一刻的心緒變化,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可心中卻毫無任何的波瀾變化,岑寂如淵。
他既然打算讓伐天盟之名,響徹蒼茫,那必然要巧立名目,有名正言順的目的。
眼前的靈皇,倒是讓他看到了一個不錯的契機。
這番似真情流露的心里話,看似是在拉近靈皇和他的距離。
實則是為了塑造完善他在靈皇等人心中的形象,而提前埋下一顆種子。
伐天盟,取伐天之意,那必然要承載恐怖因果,遭受無邊劫難。
而他無緣無故,為何愿意建立伐天盟,伐天成道?
以魔主之身,行走蒼茫,曾遭遇本源界內的存在出手,身死道消?所以有仇?
這還不夠,魔主之前的一切,可都是空白,誰人知曉?
所以,這其中自然就要開始追溯到他更久遠的過往……
至于是什么過往,那不重要,只有讓人明白有這么個過往、原因就行了。
因為這個過往,顧長歌才立大宏愿,建伐天盟,欲舉整個蒼茫之力,伐天成道!
顧長歌行事,素來喜歡滴水不漏,有因必然有果,他現在就是要為這個果,提前完善事出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