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界,招兵買馬聚賢莊(求訂閱)
“大人,喝茶。”
靈皇恭聲地為顧長歌將他面前的茶杯倒上。
聽他說了這些話之后,也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要近了不少,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畏懼、害怕。
她也聽聞過一些事情,那些自立一片禁區的存在,都是曾親身經歷過故土破滅、家園淪喪的事情,而后目睹親友族人,紛紛死去,葬于過往,卻無能為力。
相比于白骨祖王這樣舍棄了一切、摒棄了情感的“瘋子”來說。
所謂的禁區之主,更像是為了一道無法磨滅的執念,在蒼茫中漂泊的孤魂。
有人是為了報仇,也有人是為了復活親族,也有人是為了重演歲月長河,逆轉過去……
兩者看似一樣,實則本質上是不同的。
好壞白骨祖王這樣的“瘋子”,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舍棄,甘愿在顧長歌面前,做牛做馬,拋棄尊嚴,他已經沒有什么在意的事情,自然不分。
而顧長歌這樣為了一道執念,獨存于蒼茫中的存在,性情很可能更偏向于正常人。
只不過可能是在涉及那道執念的事情時,會不惜一切代價。
想通這一點后,靈皇也覺得顧長歌沒有那么可怕了,整個人的心緒,都莫名的放松許多。
在剛接觸顧長歌的時候,她把他完全當成了那種情緒不定、喜怒無常的怪物。
可以為了恢復氣血,以億萬無量生靈為血食,發動席卷蒼茫的黑暗動亂。
所以才會有很深的畏懼和害怕。
而現在了解這些之后,她倒是發現,自己和一眾老祖,對顧長歌的看法完全錯誤了。
“你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怕我了?”顧長歌淡淡一笑,端起茶杯。
靈皇也是展顏一笑,道,“之前對大人有很深的誤會,現在忽然想通了。之前對大人的畏懼和害怕,其實還是因為之前白骨祖王他登船后的r/
白骨祖王登船之后,就直接出手,擊殺了一位先祖,將其啃食殆盡。
此事靈皇自然是知道的,這也是為何她對白骨祖王同樣害怕的緣故。
連大祖面對白骨祖王這樣的存在,都無可奈何,只能任其施為,顧長歌可是比白骨祖王都還要恐怖無數倍的存在。
她一開始的時候,面對這樣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尤其是一眾老祖,還指望著讓她去討好顧長歌。
只不過她心性強大,很多時候,都是表面保持著鎮定罷了。
顧長歌喝了口茶,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畏威而不畏德,終究不是最好的御下手段。
他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親自出手,此番話語,在靈皇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也能更容易讓她將來死心塌地為自己辦事。
道境實力的心腹,而且天賦也不俗。
他如果賜下一些不朽物質、長生物質,有望讓她在突破到更高的層次,媲美如今靈墟皇族的那些先祖。
如今的顧長歌,正缺一些得力的手下。
白骨祖王雖然對他恭敬,但也是畏懼他的實力,本身也是個老怪物,眼睫毛都是空的,不可能真心實意地為他做事。
相比之下,靈皇就要稚嫩單純許多。
“大人您和白骨祖王終究是不同的,他是真正的瘋子,無所顧忌,無法無天,而您有自己堅持本心,不會被外界所動搖。”靈皇帶著由衷的尊崇說道。
倒也不是她在恭維顧長歌,只是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以及今天所聽聞的這些話語來看。
顧長歌便是一個這樣的人。
“是嗎?堅持的本心?可我這本心,到底又能堅持多久呢?千古?萬古?億古?或者更久?”顧長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靈皇微怔,覺得這是顧長歌在提及他的執念。
他的執念,又能堅持多久呢?
“大人,我冒昧一問,您能告訴我,您是打算做什么嗎?”靈皇想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如果是之前,打死她都不敢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的。
顧長歌聞言,似乎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才輕輕一笑,
“我都說了,讓你在我面前,不必緊張拘泥,我對繁瑣的規矩素來不喜,很多時候更喜歡身邊的人,和我平等交流。”
“剛才只是摘你面紗而已,都把你嚇成那樣,我如果要做別的事情,你又打算怎么辦?”
“以后在我面前,你就不必稱呼我為大人了,叫我公子就可。”
“是,公子。”
靈皇并不反感這種近乎是侍女般的稱呼,反倒是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悅。
從某方面來講,這不就是她和顧長歌距離更近的表現嗎?
“如果公子要做別的事情,靈凰肯定是不敢阻攔的,不過,公子您應該不會那么做的。”
她回答道,總感覺自己修道那么多年的心境,在這一刻徹底亂了。
一代靈墟皇族的女皇,執掌各方宇宙,億萬萬生靈,此刻卻仿佛一個小女孩般,話語都莫名的忸怩起來。
顧長歌笑了笑,道,“你現在似乎是很了解我一樣?”
“只是覺得,公子不可能會做出強迫我的事情來,不過,若是公子想要靈凰侍寢的話,只需要說一聲,靈凰心里其實是愿意的。”
靈皇沒有了之前的顧慮和害怕,現在說話,倒也大膽了不少。
拋去身份實力的差異不講,顧長歌其實很符合她的擇侶標準。
“這個話題,就不要多提了。”顧長歌依舊是笑了笑,擺手打斷了她。
“是,公子。”靈皇也不知為何,心里有點莫名的失望和氣餒。
她雖然不敢說是靈墟皇族第一美人,但在所轄的宇宙世界中,絕對可以艷壓群芳,姿容絕世,罕有女子可比肩。
可顧長歌似乎是真的,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心里幽幽地嘆了口氣,抬起眸子看了顧長歌一眼。
他正在品著茶,容顏清俊神雅,若畫中走出的無儔公子一般,不沾染絲毫塵俗,脫俗遺世。
“你不是好奇我的目的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顧長歌放下了空了的茶杯,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現在的靈皇,對他應該也沒了什么戒心。
靈皇聞言,也一下子來了jing神,凝神聽了起來。
她眸里難掩好奇,盯著顧長歌。
“我欲一統蒼茫界。”
而顧長歌也是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下半句話。
“什么?”
靈皇一下子驚住了,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顧長歌神情,似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小嘴微張,臉上滿是震驚,感覺難以置信。
偌大的蒼茫,誰也不知道邊際在哪,誰也不知道孕育了多少的文明和紀元,有著多少的時空和緯度。
靈墟真界雖然自詡古老真界,實力不弱,可是在整個蒼茫之中,卻是毫不起眼的一片浮萍,隨時可能被拍碎、淹沒。
而顧長歌他竟然打算一統整個蒼茫?
這種事情,靈皇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也沒有想象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這一切,卻是是從顧長歌嘴里說出來的。
“公子……”
良久,靈皇才反應過來,嘴里有點干澀,并不是她懷疑顧長歌的實力。
只是這樣的事情,太過于夢幻了,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做到。
哪怕是那些古老傳聞中,曾創立至強真界的存在,也絕對做不到。
而且,蒼茫之中,至強真界有多少?除去至強真界外,還有許多不出世、不知隱藏于何處的強者,或許還有真正意義上,屹立在第九衰盡頭的存在。
蒼茫之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未知和神秘,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揣測和想象的。
“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又怎么伐天呢?”
顧長歌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靈皇的反應一樣,絲毫也不意外。
“伐天?”
靈皇再度被這二字給驚住了。
天道不仁,于量劫之前,清算眾生,許多真界在這個時候,就會選擇抗天一戰,涌現許多的伐天者。
可真正伐天,誰又能做到?這不過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斷罷了。
如果不是面對量劫時太過于無力,無法反抗,這世間又怎么會出現所謂的伐天者?
而很顯然,顧長歌現在所說的伐天,和量劫之時的伐天,并不是一個意思。
“公子,是打算真正意義上平定量劫,伐滅天道?”
靈皇讓自己的心緒艱難地恢復過來,可依舊是感覺震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長歌是比白骨祖王更恐怖的“瘋子”。
這種事情,他怎么敢說的,并將之作為執念?
“伐天成道”,這可不是大毅力、大果斷就能做到的事情,真正的“天”,在那片真實之地,絕不是他們所能觸碰的。
顧長歌倒是并不理會靈皇的反應,他把這些說出來,也只是為了讓她有個更早的心理準備罷了。
伐天一事,自然是越早說越好,靈皇她現在會震驚、覺得不可思議,也很正常。
當時在道昌真界,他對顧無妄提及此事的時候,顧無妄也同樣震驚、難以置信。
畢竟,并不是誰都有勇氣面對這些,哪怕只是知曉。
見顧長歌不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外面起伏不定的山脈。
靈皇也漸漸平靜下來,她也不是常人,剛開始的震驚過后,也認真細細思索此事了。
連她在得知這種事情后,都被震驚得說不出653話來,可想這樣的事情,有多么的震撼、不可思議。
恐怕就算是一眾老祖知曉,也會被震驚嚇住。
偏偏顧長歌能夠如此平淡、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公子,有關褚煉的事情,我們要怎么做呢?是任憑他繼續成長,還是?”
靈皇對于伐天這樣的事情,現在還是不敢多提,只怪自己剛才為什么要詢問。
她趕緊轉移了話題,問起了褚煉的事情。
“讓他繼續成長吧,有機會,我會找他身上的那東西,好好的談一談。”顧長歌隨意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褚煉應該還并不知道靈皇的真正身份。
顧長歌倒也有些好奇,他身上的那件至寶,到底是何物。
既然是有靈智之物,那談一談之后不成再想別的辦法。
如果沒有必要,顧長歌也不想強奪,畢竟從情況來看,這件至寶是和褚煉捆綁在了一起,強奪的話,沒準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意外。
正好靈墟皇族集結所有大軍,還需要一段時間。
于此同時,跟隨在隊伍最后面的褚煉,心緒則同樣不平靜。
“器靈……”
任憑他在腦海之中,怎么溝通交流,宏愿之球的器靈,就是沒有任何回應。
似乎是陷入了很深的沉睡中一樣。
這讓褚煉很是無奈,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不過好在這并不影響宏愿之球的功能。
他的實力,倒也在穩固且緩慢地提升著,只是不敢太過于明顯,擔心被顧長歌身邊的那名黑袍老者,察覺出異常來。
數天之后,他跟隨靈皇等人,來到一處名叫聚賢莊的山莊。
這座山莊,掩映在一片蒼翠的深山中,修筑得很是氣派恢弘。
門客頗多,各族群都有,實力也都很是神秘莫測,有種深山藏麒麟的隱世之感。
這讓褚煉和明秀都很驚奇。
而后,靈皇給他們兩人介紹,這是表哥一直以來暗中建立的勢力,專門招攬各地的奇人異士,商議如何推翻靈墟皇族。
同時也是打算招兵買馬,等將來有大用。
一聽這話,褚煉吃驚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激動。
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和打算嗎?
他沒想到靈皇的這位神秘表哥,竟然早已經在謀劃這種事情了,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