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怎么辦?”
“金指門武館出了這么大的事,連師傅都被抓了,金指門武館只怕也撐不下去了。”
“現在金指門連一個鐵皮境武者都沒有了,而且,誰知道官府會不會繼續追究?”
“要不,先避一避?”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現在整個金指門剩下的都只是石皮境武者。
金福以及鐵皮境師兄們都被抓走了,他們自然就有些慌了。
甚至想要避一避。
以免事后官府追究,也把他們給抓進去。
現在金指門就是一團亂麻,群龍無首。
要是金福再不出來,金指門恐怕就分崩離析了。
就算是現在,金指門距離分崩離析也不遠了。
看著人心惶惶,夏河沉聲道:“不要胡言亂語,金指門還沒有垮!”
“師傅和師兄們也還等著我們去救。”
夏河站了出來。
荷冷月也站了出來,聲援夏河道:“不錯,我們現在要穩住陣腳不能亂。”
“師傅也還有救,我們得想想辦法。”
“如果金指門這個時候垮了,那師傅也就徹底沒有指望了。”
有了夏河與荷冷月兩人出聲,漸漸的,眾人也就沒有繼續議論了。
只是,兩人雖然穩住了陣腳,但下一步該怎么辦,兩人心里卻沒有計劃。
一時間,夏河與荷冷月都將目光望向了石運。
雖然石運入門最晚。
可是,上一次組隊時,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把石運當成了主心骨。
“石運師弟,你覺得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夏河輕聲問道。
石運看了一眼眾人,捋了捋思路,語氣平靜的說道:“當務之急,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金指門是師傅一輩子的心血,也是我們能救出師傅和師兄們唯一的希望。”
“所以,無論如何得保住金指門。”
“金指門名下有碼頭、賭場、牙行等等產業,這些產業都是金指門的根本。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保住,不惜一切代價保住!”
“然后我會去打聽一下官府的態度,看看官府對師傅、師兄們究竟會怎么處理?”
“所以,能不能保住金指門名下的諸多產業,就得拜托諸位師兄了。”
石運的思路很清晰。
甚至,他還有些話沒有說。
要想救出師傅、師兄。
不僅僅是得保住金指門那么簡單。
甚至還得擴張金指門。
得讓金指門更加強大。
現在這種亂世。
有人有勢力,分量才足夠重!
若是金指門麾下有上百武者,幾千名手下。
哪怕是官府也不敢輕舉妄動,哪里還敢抓走金福等人?
眾人議論了一番。
最后,其余石皮境武者都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暫時按照石運師弟的意見,分別坐鎮金指門名下的產業。”
石運點了點頭。
于是,這些人便離開了武館。
最后,武館里就只剩下了石運、荷冷月以及夏河。
夏河忍不住問道:“石運,現在金指門風雨飄搖,真要保住金指門的產業,只怕會很難。”
“我們金指門名下的產業,和其他武館一樣,都是靠‘搶’回來的。”
“以前有大師兄,有師傅,其他勢力自然不敢對金指門下手。”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金指門就是墻倒眾人推。”
“只怕,很快就會有勢力對金指門名下的產業下手了。”
“到時候,該怎么辦?”
夏河剛才沒有說,是怕打擊眾人的信心。
但他知道,金指門很困難。
一個武館,沒有高手坐鎮,哪里能保得住名下的產業?
“不急,我們先穩住陣腳,等有人對金指門名下的產業動手了再說。”
石運現在也只能這么說。
無論如何,先穩住陣腳。
“唉,大師兄怎么就背叛了師門?”
“甚至,還殺了九師兄”
夏河握緊了拳頭。
即便到現在,他似乎都不敢相信,羅金會背叛金指門。
“羅金”
石運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厲芒。
柳城發生了巨震。
陽元被刺殺身亡,蒙丹暫時接管了整個柳城。
每天就像是瘋了一樣,在柳城到處抓人。
弄得人心惶惶。
可是,盡管看起來是危機,但危機當中也有機遇。
一些勢力發現,不知不覺柳城的各大勢力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
也許,是到了勢力重新洗牌的時候了。
柳城在最初幾天的混亂之后,也逐漸趨于安寧。
蒙丹需要向朝廷匯報柳城的事。
而朝廷即便要派遣新的朝廷官員,接任陽元的官職,也得等一段時間。
興許十天半個月。
興許一個多月。
總之,這時間一定不會短。
金指門的金福被抓進了大牢。
但蒙丹并沒有處理。
似乎在等待著新的官員上任,讓新的官員處理。
這對石運等人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至少,時間不用那么急。
只要金福一天沒死,官府一天沒給金福定罪,那就有轉圜的余地。
眨眼間,十天時間過去了。
石運盡量放下了一切事情。
將自己關在了院子里。
每時每刻,他都在使用著萬象膏。
他很清楚,現在實力最重要。
金指門一個鐵皮境武者都沒有。
如何維持金指門?
因此,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爭取達到石皮境極限,從而突破到鐵皮境。
當然,紅色破境光環還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夠恢復。
石運也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一個多月內,石運必須要達到石皮境極限。
為此,石運甚至連每天晚上睡覺休息的時間都減少了。
一天十二個時辰,他每天只睡三個時辰。
其余九個時辰,石運都用來磨皮。
好在萬象膏很充足,也不用擔心短缺。
練到石皮境極限,應該沒有問題。
現在石運最缺的就是時間!
石運想要心無旁騖,一直安心磨皮。
只可惜,該來的總會來。
“石運師弟。”
這時,石運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
是夏河。
石運打開了大門。
夏河與荷冷月居然聯袂而來。
這個地方,也是石運主動告訴他們。
有什么事,就到這里來找他。
這還是夏河第一次來找石運。
“夏河師兄,發生什么事了?”
石運問道。
他知道,一定是金指門發生了什么大事。
否則,夏河也不會這么急切的來找他。
夏河面色陰沉,低聲說道:“師弟,那些人終于按耐不住了。”
“金剛武館蠱惑了坐鎮在碼頭的曲一鳴,結果曲一鳴轉頭就拜入了金剛武館。”
“而且,曲一鳴還帶走了碼頭,將碼頭也給了金剛武館。”
石運心中一沉。
終于還是出手了。
金剛武館!
石運還記得當初他第一個就想要進入金剛武館練武,結果被嫌棄是瘸子,從而被拒之門外。
現在金剛武館跳出來,奪走了金指門的碼頭。
看似一個碼頭,好像不算什么。
但這卻是一個試探。
如果金指門沒有強有力的回擊。
那接下來就肯定不止金剛武館了。
柳城各大勢力,肯定就會蜂擁而至,群起而攻之,徹底瓜分金指門。
“曲一鳴”
石運低聲喃喃著。
“這件事關鍵,就是曲一鳴。”
“他背叛了金指門,甚至還帶走了碼頭,怎么可能?”
“金指門弟子背叛者,有什么處罰?”
石運緩緩開口。
“背叛者,殺!”
夏河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好,那就去碼頭吧。”
“金指門,該清理門戶了”
石運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殺意。
柳城是一座靠河的城池。
因此,柳城修建了碼頭。
碼頭繁忙,苦力們不斷搬運著貨物。
如果不是靠著河流,柳城附近大旱,又哪里會這么輕松度過?
至少,柳城內的物資還是不缺的。
因此,河運就是柳城的命脈。
不過,此刻柳城的一座碼頭內,曲一鳴有些坐立不安。
他是金指門的弟子,早早就已經達到了石皮境。
本來,坐鎮碼頭這種事輪不到他。
可是,金指門巨變,大師兄羅金被通緝,師傅以及金指門所有鐵皮境武者都被抓入了柳城大牢。
曲一鳴這樣的石皮境武者,反而能夠坐鎮在碼頭了。
只是,現在曲一鳴倒戈了。
被金剛武館蠱惑,倒向了金剛武館。
“金指門武館還有其他一些弟子。”
“若是他們找上來,只怕”
曲一鳴有些心慌。
他之前被金剛武館許諾的好處蒙蔽了雙眼。
現在主動獻出了碼頭。
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現在他就是有些后怕。
畢竟,金福以及羅金余威還在。
由不得他不害怕。
金剛武館也來人了。
而且是鐵皮境武者。
其中一名武者笑著說道:“曲師弟,放輕松一些,你現在已經是師傅的弟子了,是我金剛武館的同門。”
“就算金指門還有弟子,那又如何?”
“連一個鐵皮境武者都沒有,都是一些石皮境武者,如何能撐得起整個金指門這么大的產業?”
“而且,你以為金福還能從牢房里出來?”
“等到新的府尊上任,金福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你就放寬心吧。就算金指門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也不敢過來。”
這是金剛武館的仇林。
乃是鐵皮境武者。
他的話,也讓曲一鳴漸漸安心。
是啊,就現在金指門的情況,哪里是金剛武館的對手?
“嘭”。
就在這時,大門被一下子撞開。
曲一鳴的幾名手下,被直接扔了進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唰”。
曲一鳴猛的將目光望向了門外。
他看到了三道熟悉的身影。
“石石師弟。”
曲一鳴臉色大變,甚至連說話都支支吾吾了起來。
石運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廳里,緩緩開口道:“曲一鳴,金指門的規矩,你應該清楚。”
“背叛師門者,殺無赦!”
石運凌厲的目光,讓曲一鳴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