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忽然,大廳里有人笑出了聲。
仇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石運,笑著說道:“石運啊,你的名字我倒也有所耳聞。”
“當初你本來想到我金剛武館練武,只可惜被拒絕了。”
“沒想到,你還真能成為武者。”
“不過,現在金指門這個樣子,你還想威脅曲一鳴,你不覺得可笑嗎?”
仇林顯然也認識石運。
畢竟,石運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他成了武者。
哪怕只是石皮境武者。
但一個瘸子成為石皮境武者,在柳城,還是有人關注。
“仇林!”
石運不認識仇林,但夏河認識,早就悄悄給石運說了仇林的身份。
因此,石運的目光放在了仇林身上。
“這是我金指門武館的家事。”
“金指門武館,今天清理門戶,閑雜人等敬請離開!”
石運的語氣有些冰冷,甚至毫不客氣。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一個區區石皮境武者,還是個瘸子,哪里來的這么大威風?”
“石運,這可不是金指門清理門戶那么簡單,而是與我金剛武館息息相關。”
“現在曲一鳴已經轉投了我金剛武館,是金剛武館的弟子。”
“所以,你說的清理門戶,我金剛武館可不答應!”
仇林的話,針鋒相對,而且很不客氣。
“仇林,要是大師兄還在,你......”
夏河指著仇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師兄?”
“你是說羅金吧,他現在可是通緝犯,怎么,你們金指門還念著他的好?”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除了羅金,你們金指門就全都是廢物了。”
仇林滿臉的嘲諷不屑之色。
羅金是很厲害。
若是有羅金,金福不管是不是被抓,金剛武館可不敢跳出來對付金指門。
甚至其他勢力也絕對不敢對付金指門。
這就是羅金的威懾力。
某種程度上,這些年金指門發展非常順利,靠的可不是金福,而是羅金!
石運瞇著眼睛。
他冷冷的看著仇林,開口道:“仇林,按照柳城武館的規矩,這碼頭,你們金剛武館要拿走也可以。”
“那就上擂臺,立生死狀吧。”
“打死了我,金剛武館就能得到碼頭。”
“若我打死了你,這碼頭自然就與金剛武館無緣了。而且,你們還得交出曲一鳴,讓我金指門清理門戶!”
石運的話,讓仇林感到很驚訝。
“就憑你,要和我上擂臺?”
仇林盡管語氣當中似乎不屑。
可是,他沒有立刻就答應。
反而目光上上下下的不斷打量著石運。
擂臺生死戰,這是柳城武館的規矩。
以往武館之間要想解決糾紛,都是用這種辦法。
畢竟,總不能兩個武館大打出手,一下子火并。
那只會兩敗俱傷。
金指門武館為什么這么強大?
甚至名下產業最多?
其實,原因就在于羅金。
羅金當初連挑柳城所有武館。
沒有任何人是羅金的對手。
哪怕某些武館的館主都出手,也是一樣的結果。
因此,金指門才能夠獲得那么多的產業。
現在石運要想替金指門保下產業,也只能用同樣的辦法。
擂臺生死戰!
生死不論!
仇林看著似乎有恃無恐的石運,內心卻猶豫了。
“笑話,我為什么要和你擂臺生死戰?”
“你金指門,如今還有什么力量能讓我金剛武館忌憚?”
“這碼頭,我們金剛武館要定了!”
仇林的話斬釘截鐵。
他也不蠢。
明明可以直接拿到碼頭,為什么要和石運上擂臺?
畢竟,一上擂臺就有可能出現意外。
明明唾手可得的碼頭,他可不想去冒險。
“既然不上擂臺,那就試試你們能不能拿走碼頭?”
話音一落,石運手一揮。
很快,外面響起了大量的腳步聲。
一群孔武有力的壯漢,從門外猛的沖了進來。
個個手持大刀,目露兇光,殺氣騰騰。
“會長。”
所有人恭敬的喊道。
為首者,赫然是牛大力。
原來,石運早就通知了牛大力,帶來了自強會的jing銳。
如今足足有上百名自強會的打手。
個個敢打敢拼。
真要一擁而上,就憑碼頭上這些人,就算仇林是武者,也得被亂刀砍死。
石運很清楚,外功武者,對于普通人,其實優勢有限。
也就練習雙腿的外功武者,身法靈活,速度奇快,對上普通人有很大的優勢。
而其余外功武者,對上普通人,尤其還是大量普通人,其實就沒有多大的優勢了。
上百壯漢一擁而上,哪怕是銅皮境武者也得被亂刀砍死。
除非像羅金那樣。
全身都磨皮,都達到了銅皮境,那就幾乎沒有任何弱點與缺陷。
再多的普通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整個柳城也就只有一個羅金。
看到這么多人,其實荷冷月、夏河也有些懵。
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石運居然能夠調動這么多人手了。
要知道,現在金指門的情況,可調不出這么多人。
至于自強會的事,石運也沒有告訴荷冷月與夏河。
不到萬不得已,石運也不想暴露自強會與他的關系。
但現在這種情況,不借助自強會的勢力,金指門還真保不住。
仇林臉色陰沉。
一雙眼珠不住的轉動著。
似乎在權衡著利弊。
石運語氣更加冰冷了,沉聲問道:“仇林,你是想現在被亂刀砍死,還是上擂臺,爭一絲機會?”
仇林看了看石運。
他知道,石運是在逼他做出選擇。
可是,石運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仇林覺得有詐。
或者說,石運有倚仗。
哪怕他是鐵皮境,但也不敢接招。
“哼,石運,就算你人多勢眾又如何?”
“我金剛武館也不是吃素的。我在這里死了,你也必死無疑!”
“是么?那就試試。”
石運一揮手。
頓時,牛大力帶著人朝著仇林等人沖去。
“慢著!”
仇林臉色微微一變。
他死死的盯著石運,看到石運面不改色,似乎沒有任何畏懼。
仇林也終于知道,石運是鐵了心了。
“要按武館的規矩辦事,可以!”
“不過,誰上擂臺可由不得你。”
“我金剛武館自然會選出和你上擂臺生死戰的弟子。”
“條件,就如你所說。但到時候,我們可能要的就不止一座碼頭了。”
“等著吧,戰帖很快就會送到金指門。”
“我們走!”
仇林帶著人準備離開。
可是,牛大力等人并不讓步。
眾人都在看著石運的表態。
“讓他們走!”
石運一揮手,自強會的人讓開,放了仇林等人離開。
曲一鳴也急忙跟在了仇林的身后。
他現在真有些后怕。
說不定石運就把他給亂刀砍死。
他隱隱覺得,似乎小看了石運。
誰能想到,石運居然還掌握著其他勢力?
很快,仇林、曲一鳴等人都走了。
碼頭又回到了石運的手中。
大廳內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荷冷月一雙美目當中,充滿了疑惑。
而夏河則是面露震驚之色。
良久,夏河忍不住問道:“師弟,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石運知道,自強會的事已經瞞不住了。
何況,現在他也不打算隱瞞了。
于是,石運緩緩開口道:“夏師兄,其實這些人你應該都認識。”
“比如牛大力,你肯定認識。”
“這些人都是曾經在金指門練武的學徒。”
“只是,他們練武不成,沒能成為真正的武者,又離開了武館。”
“后來,我把他們都聚集了起來,解決了三虎幫,接管了三虎幫,現在成立了自強會。”
“這些人,都是自己人。”
牛大力也朝著夏河行禮道:“見過夏河師兄。”
夏河顯然也認識牛大力。
而且,他仔細看了看每一個打手。
他還真是有一些印象。
畢竟,金指門的學徒,實際上都是夏河在督促練習。
學徒們認識的武者,其實也就是夏河。
夏河長嘆一聲道:“沒想到,石運你不知不覺間,居然有了這么大的一個勢力。”
“取代了三虎幫,那應該就是自強會了吧?”
“之前我還有些疑惑,三虎幫好歹也是地頭蛇,怎么能那么容易被取代?”
“現在看來,你一直都在謀劃這件事。”
“不過,這也是好事。目前有你的自強會,再加上金指門殘留的勢力,才能驚走仇林了。”
“可是,擂臺生死戰,你真的要上?”
夏河顯然不放心石運。
或者說,夏河擔心石運。
金剛武館,真要是遞上了戰帖。
那必定是武館當中最出色的弟子。
肯定是鐵皮境巔峰。
石運雖然有飛刀術,但對方肯定也有準備。
一旦飛刀術不靈了,那石運怎么辦?
石運終究只是一個石皮境武者罷了。
真要是上了擂臺,那就是九死一生,非常危險。
“師兄,我心里有數。”
“對了,為了避免曲一鳴的事件再發生。”
“我準備抽調自強會的人,暫時入駐金指門名下的所有產業。”
“至少,不能再讓類似曲一鳴的事發生。”
“哪怕要背叛金指門,也只能自己背叛,而不能裹挾著金指門名下的產業。”
夏河想了想,隨即點頭道:“都依你,現在金指門風雨飄搖,也只能靠你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陣,隨后便帶著人離開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