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第四百三十章 沒有更狠,只有最狠

賺錢的事情,好男人鄭律師向來不含糊。哪怕前幾天剛白跑了一趟,但接到江森的電話后,還是次日早上就出發了,并且破天荒地沒帶他的姘頭小助理,而是帶上了熱衷抓奸卻始終連根毛都沒抓著的正牌鄭夫人。十月五日晚上,江森在叉叉酒店的一樓西餐廳里,和這對琴瑟和諧的七年老夫妻見了面,沒有回避鄭悅的老婆,仔仔細細地,把想法說了一遍。

“關鍵就是奧運成績,現在耐克的意向也好,市場也好,說白了就是看我能拿幾塊金牌。咱們要是直接簽三年、五年的定額合同,其實對雙方來說,都不是最有利的。還是得拿金牌本身做點文章,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階梯式對賭……”

江森做完力量訓練,餓得厲害,切著牛排大快朵頤,邊吃邊解釋,“代言合約,一年一簽,最多兩年一簽,這是時限上的底線,不然要是耐克動不動惡心中國消費者一下,那也是在傷害我的形象價值,這個主動權,必須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數額方面,底價可以開得低一點,但是每塊奧運金牌的價值,必須凸顯出來,拿一塊奧運金牌要是沒什么,那如果拿兩塊,那是什么概念,三塊呢?五塊呢?就算指數倍攀升不合理,但是適當的,一塊更比一塊強,這應該不過分吧?”

江森說著,鄭悅聽著,鄭夫人在昏黃的燈光下,眼里泛光地看著身邊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在她上大學時,就愛得死去活來的老公。

另一個,則是近些年來在東甌市風頭無二,眼下已然是國內二線級別明星,幾乎奔著德華、潤發和星馳那個地位去的年輕人,而且還那么帥。

那心情,就跟男人帶著自己老婆,去跟冰冰見面似的。

不能說騷動吧,但內心肯定是免不了有點波瀾的。

江森已經習慣了被各個年齡段的女性朋友用這種眼神打量,但目前除了安安有膽子直接上手之外,其他女性朋友相對來講都還挺文明。哪怕是曲江省省隊里的那些師姐,還有陸小娜、蔣夢潔之流,大家也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所以面對這樣的眼神,江森還是挺淡定從容的。

鄭悅感受到妻子對江森的不同態度,心里略有點小酸,不由打斷道:“所以你現在,是已經跟他們都談好了?”

“唔”江森搖搖頭,幾口吃光盤子里分量也就那樣的牛排,嚼了嚼咽下去,拿起紙巾擦擦嘴角,說道,“現在不是我的問題,我已經妥協了。我還能不簽怎么的?送上門的錢干嘛不要?我還能退隊怎么的?那特么不成縮頭烏龜、民族罪人了?那以后還混個屁啊?我現在就是他們的棋子,最多我就只能跟耐克談點細節,大方向已經被他們鎖死了。

一邊是人類歷史上最牛逼的體制力量,一邊是當代最牛逼的國際體育資本之一,我特么能惹得起哪邊啊?哪邊找我干事,那都是給我臉,給我面子,我不能給臉不要臉啊?對不對?

所以現在啊,我是在等他們什么時候能扯出結果來,

不過你不要急,我看啊,最多也就這幾天了。羅賓那邊,剩余可操作時間不到一百天,你可以拿這個時限做點文章,適當地拖延一下。

謝主任那邊呢,我猜耐克和籃協這么明目張膽地打了默契球之后,要是謝主任不同意我同時兼項籃球,耐克就不會跟田管中心敲定最后的合約合約,田管中心就半毛錢拿不到。咱們的謝主任君子愛財,拿不到錢,他過年的時候,怎么跟田管中心的廣大職工交代?

所以我猜謝主任,搞不好比羅賓還著急。

剩下還有籃協呢,過年之前,奧運十五人大名單也要定下來了,籃協肯定也很著急。但是相對來講,他們比羅賓和謝主任,要稍微不那么急一點。不過他們自己不著急,你猜體委總局的領導有沒有著急的?不好說,對不對?”

江森說得有點繞,但鄭悅好歹是干這個的,來之前也聽江森說過大概的情況,稍微細品了一下,就理順了,說道:“那現在就是等著謝主任松口?”

“對啊。”江森道,“只要謝安龍同意我兼項,籃協那邊,肯定會馬上通知我,然后我馬上答應,籃協那邊開個發布會,把事情敲定下來,耐克就能坐下來,聯合籃協和田管中心,給我們施加壓力,讓我們抓緊簽字——但其實已經不用了,對不對?

我特么都已經投降了,最后的倔強,也就剩那點錢了,對不對?然后耐克的這筆錢到底是兩家分還是三家分,那就跟籃協要臉不要臉,是要人也要錢呢,還是只要人不要錢,不過這是籃協和田協之間的事情。咱們呢,只拿我們這一份,稅前百分之三十,一分錢都不能少。

至于你這邊呢,就按咱們的合同走。

拿這三成里的百分之五,也就是總額的稅前百分之一點五……”

“那就是,如果我能把兩年的總額談到五千萬美元……”

鄭悅根據江森要求的簽約年限,自覺地又把總額打了個對折。

江森一聽就氣憤了,“小鄭!做人大氣一點,邁開步子,使勁跑!什么兩年五千萬?我特么要是能一屆奧運會拿五枚金牌,我一年才值稅前兩千五百萬美元?侮辱誰呢?!

起碼一年五千萬保底!你得明白奧運五金王的世界影響力,到時候愿意花兩千五百萬簽我的公司,根本不在乎多花兩千五百萬!你要沒有這種坐地起價的底氣和對我奪冠潛力的信心,你就沒必要再去跟耐克談價!我搞對賭,口號只有一個,沒有更狠,只有最狠!我特么的,萬一賭輸了,免費給他們代言三年,半毛不要!”

鄭悅頓時臉色一變,驚道:“那……兩個中心怎么辦?你要是輸了,兩個中心不也拿不到錢了?”

——但其實心里頭明顯是在問,如果賭輸了,老子該怎么辦?

可江森卻不給準話,而只是站起來,打個飽嗝,不負責任地回答:“小鄭啊,世界就是這樣的,風險越大,回報越高。而且最關鍵,你要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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