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聊完發財大計回到寢室,江森長長地打了個呵欠,連在房間里跑來跑去的兔子都懶得rua了,直接爬上了床,只是跟武曉松說了句,“曉松,等下記得把賓賓放回去啊,四樓陽臺掉下去,今晚就吃麻辣兔頭了,你泡妞就沒道具了。”
“知道,知道。”武曉松嘻嘻哈哈回答。
江森還是不放心,沖兔子喊了句:“賓賓!別跑了,自己回籠子里去!”兔子被點到名字,立刻人立而起,仰頭看著江森,但好像還不是特別明白江森的意思。
正在發奮的宋大江扭頭一看,沒二話,馬上抱起兔子,放了回去。
賓賓在籠子里轉了兩圈,鉆回了它的小窩。
江森隨口吩咐:“大江,那個里面的小窩,有空也洗一下。”
“好。”宋大江一口答應,坐回去繼續看書。
武曉松嘆了口氣,“你們兩個,生活好無趣啊,何必把自己弄得這么辛苦這么忙呢。大江也就算了,森哥你是干嘛啊?我要是你,早就開始享受生活了。”
“年輕人,你這個思想,真是既幼稚又危險。你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啊……”江森躺下來,衣服褲子一脫,踢到床腳,蓋上被子,“大江這個路子,才是正確的路子,生命不止,奮斗不休,這輩子才有希望壽終正寢。宇宙的能量是守恒的,沒有任何人能爽一輩子,懂吧?普通人越早享福,晚景越容易凄涼,就算你僥幸不凄涼,你兒子、孫子也得凄涼。
涼著、涼著,不知道哪天就斷子絕孫了,往小了說,這是血脈斷了香火,往大了說,知道為什么四大文明古國,現在只剩下中國了嗎?”
江森嘀嘀咕咕著,抓緊閉眼睡覺。
武曉松起身道,“我覺得就是你們的思想太封建,我根本不想這么多,我這個人就喜歡自私一點。這個世界又不多我一個少我一個的,我就不想要孩子,一個人生活多自由自在。”
宋大江來了句,“自在也是守恒的,年輕的時候自在,老了就不一定了。”
江森閉著眼睛,笑著夸道:“此言大善,大江深得朕意。”
“唉,你們兩個的成長環境有問題,跟我們看問題的角度完全不在一個點上……”武曉松擺明了想搞點城鄉對立,但又不敢明說江森是山里人,滿肚子想爭辯又不好爭辯,然后無聊地去拉上窗簾,留給宋大江一個昏暗的環境,也上了床。
國慶長假,確實閑得蛋疼,第一學期又不許帶電腦,大中午的,除了睡覺,確實無事可干。
除非像宋大江這樣,不分晝夜地背書。
但這種操作,武曉松是堅決反對的。
他屬于那種“聰明讀書”的孩子,只要自己覺得掌握得差不多了,就不會再額外下苦功,宋大江這種往死里背的笨辦法,武曉松向來嗤之以鼻。
而且他只花八九分力氣就上了申醫,心里也確實有驕傲的底氣。404寢室,再次一片安靜,沒一會兒,江森就陷入了沉睡,發出很細微的呼吸聲。
連續幾天的超高強度訓練,還是讓他積累了些微的疲勞。
這一覺,睡到中午一點四十左右,被手機鈴聲吵醒。
江森還以為是鬧鐘,拿起來一看,卻見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名字。
東甌梭哈王——張凱張部長!
對這樣的大佬,江森著實不敢怠慢,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接起了電話,“張部長。”
“江森啊,你怎么回事啊?”手機那頭,張凱說話的聲音笑哈哈的,可是內容卻很直接,而且不怎么客氣,“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那件事就算了!那個一千人的名單,你怎么又拿出來了?你們縣里頭,人也抓了,判也判了,你還有什么怨氣啊?”
江森一下子就想起昨晚上讓鄭悅發的那個聲明,被張凱一敲打,也不敢跟他油腔滑調,更不敢貿然甩鍋給鄭悅,照實道:“張部長,這個事情,您得理解我啊。我這也不是怨氣,主要是我不這么干,打擊宵小的效果就出不來,相當于考試結束不公布成績,那考試有個屁用?”
張凱道:“怎么不公布了?我們內部知道啊!”
江森道:“對對對,您確實是知道,還有其他領導也知道,可我這個事情,又不是做給各位領導看的,我是在爭取我自己的權益啊!總不能我平白無故被人暗算了,好不容易走法律程序給自己爭取了清白,結果我贏了還不許說,這算什么道理,是不是?”
張凱逐漸有點不高興了,“你有你的道理,我理解,但是你考慮過全盤情況嗎?你知道你這么一弄,社會負面影響有多大嗎?孩子,你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啊。你知道你那個聲明從昨晚上貼出來到現在,我們這邊收到多少舉報嗎?
你這么窮追猛打的,現在老百姓怎么看你,又怎么看我們這些有關部門?看熱鬧的人,他們是不在乎誰對誰錯的,他們只看誰強勢、誰弱勢,你強勢了,那就是你欺負人,我們這些有關部門,就是在給你撐腰,搞不好這火要燒到我們頭上的!”
“這么嚴重?”江森一聽,就感覺不太對勁,“這都能燒到你們頭上去?”
“不然呢?”張凱道,“你抓緊的,現在馬上,把那個聲明刪了。”
江森聽張凱說得這么嚴重,只能很無奈道:“好吧,我先讓人拿下來。”
張凱這才語氣緩和了些,說道:“你放心,這個事情,早晚會給你說法的。你現在就認認真真,把手頭的工作做好,出了成績,社會輿論自然而然會站在你這邊。到時候你說什么都對,大家也會理解你。你現在啊,社會群眾基礎還不行……”
江森道:“江湖地位不夠高,分量還不夠?”
張凱沉吟片刻,“可以這么理解。”
行吧……
江森蛋疼地掛了電話,馬上給鄭悅又打過去。
鄭悅略有些奇怪,問江森:“這才掛了半天啊!”
“拿下來吧,國慶大長假的,不要給領導添亂。”江森給了個很明確的信號。
鄭悅一下就聽懂了,“有人給你下通知了?”
“嗯。”江森道,“有人告狀了,說我欺壓百姓,網上現在罵我的人很多是吧?”
鄭悅笑道:“網上罵你的人,每天都很多,而且越來越多。”
這群狗日的,就是要往死里摁咯?
江森無語地揉了揉腦袋。
那群人,還真是一刻都不放松……
張凱說得對啊,群眾基礎還不行。
現在愿意站在他這邊的人,還是太少了。
他的博客上也只有60多萬的粉絲,而且估計九成都是黑粉。
沒流量,雙料世界冠軍都不頂用。
“不過現在拿掉,會不會顯得我們心虛?”鄭悅又反問道,“而且我們拿下聲明,也沒實際意義了啊,早就轉得到處都是了。”
江森嘆道:“唉,沒用也得拿掉啊,總得給領導一個交代,對不對?”
鄭悅道:“也是……那下一批呢?明年呢?”
“明年……”江森一想,明年這時候,奧運會都比完了,還有什么理由不發,眼神一狠,“明年當然發,媽的每天早中晚各發一次,國慶七天樂,天天都快樂!”
鄭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哈哈大笑。
跟鄭悅交代完,江森這午覺也不用睡了,整個人都清醒了。
下床穿好衣服,洗把臉就出了門。
來到操場,江森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照常訓練。一直高強度訓練到晚上八點半回到寢室,洗過澡后坐下來,很久沒上網的他才打開電腦,登上網絡,看了下上面的情況。
各大論壇上,果然就像張凱和鄭悅說的那樣,一片喊打喊殺,紛紛斥責江森狗仗人勢,還總有人意有所指地把戰火引向東甌市和曲江省有關方面。只差指名道姓說江森是狗,而東甌市和曲江省有關部門,則是縱容惡犬傷人的惡霸,擺明了是又想拿這件事當借口做點文章。
用心肉眼可見的十分險惡。
可見張凱中午這通電話,打得還是很及時的。
及時遏制了事態的進一步擴大。
不過智悅律所發的聲明和名單,還是控制不住了,江森隨便點開一個論壇,就能看到那份“第一批95人未道歉人員處理名單”,把之前千人名單當中,沒能及時道歉的那318人里頭,已經給出行政或者刑事處理的95個人的信息全都披露了出來,姓名、年齡、處理結果,搞得非常霸道。而在這個名單之外,還附有剩余223人的“待處理名單”,確實強勢得可能讓部分永遠擺不清自己立場的“善良網友”感到不適。
不僅如此,他前些天和反興奮劑組織的那件事,連帶著也被夸大了,好像有不少人,真的以為他是使用了興奮劑,于是連帶著,幾乎滿屏全都是“中國藥丸”、“中國人果然素質不高”,以及“果然還是我們歐美爹爹最誠信、努力、刻苦、公正”的感慨。
“唉,蠢貨真多……”江森嘆口氣,對07年的網絡環境簡直看不下去。
而且由于他們實在罵得難聽,江森只能又點進二二君吧,刷了兩頁媽媽粉和姐姐粉們充滿關愛的留言,洗洗眼睛,找回點心理平衡,這才關掉了電腦。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安安那個貨居然把她的照片也傳到貼吧上了。
藝術照,長發舞動,衣擺飄飄,拍得相當唯美。
帖子下面留言六十多頁,都是詢問安安吧主和安安是不是同一個人。
安安很是雞賊地就不回帖,不承認也不否認,手段非常綠茶。
江森揉揉眉心,感覺千頭萬緒。
輿論、安安、訓練、生意,這么多事情交織在一起,確實有點心累。
“話說敢不敢再多給點壓力?來啊,壓死我啊!”
森哥內心逆反地問著。
下一秒,手機就真的響了起來。
謝安龍打來的,狀態十分暴躁,“江森!你什么意思?”
江森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意思?”
“你還跟我裝蒜?”謝主任大喊,“誰允許你加入男籃的?中心同意了嗎?我同意了嗎?”
“我沒有啊!”江森真心無辜道,“我什么都沒答應啊。”
謝安龍怒吼道:“放屁!你會不知道?耐克新出的男籃隊服,把你的名字都打上去了!”
江森愣了兩秒:“那……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違約了!”謝安龍確實拿江森沒辦法,只能繼續暴跳如雷,“耐克和田管中心是簽了合約的,你……你是田管中心的人!你在籃管中心拿的錢,你要吐出來!”
“我沒拿到錢啊……”
“我不管你拿沒拿,反正你什么時候拿到,就什么時候給我吐出來!”
謝安龍仿佛是蒙受了很大的損失,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但江森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卻又好像聽明白了。
耐克為了抓緊簽下他,應該暗地里跟謝安龍有交易,并且大概率還有一筆尾款沒付。但現在聽謝安龍所說,耐克居然又跳過田管中心,直接跟籃管中心那邊簽了新的協議。而籃協那邊則事先也沒通知,就單方面把他的名字印在了耐克球衣上。這就相當于,籃協不講規矩,搶了田管中心的大單子,也順帶讓謝安龍失去了那筆數額應該不菲的尾款。
這么想來,謝主任確實有理由生氣。
估計很有可能是上百萬美刀啊。
“謝主任,你冷靜,我現在最多不過是兼職,又不是離隊。而且我都還沒跟耐克簽字,現在怎么看都是籃協自作主張。我先了解一下情況,這事兒我自己都還蒙在鼓里呢。”江森語速飛快說著,謝安龍卻突然真的冷靜下來,冷冷一哼,“你最好給我個說法,不然的話,大不了這錢大家都別掙了!我不簽字,你也別想跟耐克簽字。別忘了,你現在檔案都在田管中心!除非你離開國家隊,不然你所有的運動品牌代言,就得我們點頭才行!”
謝安龍憤憤掛斷電話。
“我草,原來是這樣的嗎?也對……”江森終于搞清楚謝安龍對他的底氣是哪里來的,以國家隊隊員身份給企業做代言,得中心點頭才行,原來如此。
感情謝主任手里,一直掐著他的命門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直接退隊,自費參加奧運會行不行?
嗯……江森稍微一想,就放棄了。
還是算了,完全沒這個必要。
而且還肯定會被國內的二極管罵漢奸……
媽的網絡輿論壓力本來就這么大,還是別招惹那些人了。
江森拿著手機,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就想起昨天自己跟龔齊鳴提過耐克的事情。這事兒,八成應該是龔齊鳴跟籃協領導通了風。猶豫片刻,果斷給龔齊鳴打了過去。
龔齊鳴為人坦蕩,接到江森的電話,直接就承認了,說道:“對,是這么個情況。因為你這個事情吧,不好處理。你是田管中心的人,我們要拉你過來呢,第一,需要你個人有這個意向,第二個,得你們中心同意。但是謝主任這邊啊,對這件事比較抵觸,我們籃協的藍主任這兩天跟他談了好幾次,都沒能談成功,總局領導也協調了,協調不下來。
這個事情就搞得比較麻煩。
我們原本是想呢,等過年的時候,再找你去北京,我們幾方面坐下來,開誠布公地商量一下,結果昨天不知道怎么的,我才跟藍主任說了耐克這個事,藍主任就自己找過去了。耐克那邊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你的名字印到了籃球隊的隊服上。
別說你了,這事兒我都是剛剛才知道……”
江森聽得有點一頭霧水,對這里頭的操作,完全看不懂了。
他匆匆結束了跟龔齊鳴的談話,想來想去,只能打給方堂靜。
“方律師,我這邊有個事……”江森言簡意賅,長短話說,把情況跟方堂靜一講。方堂靜聽完也懵逼,過了好半天,才問道:“那就是……耐克違約了吧?”
江森一怔:“是哦,都沒經過我同意,就用了我的名字。”
方堂靜又道:“籃協也違規了。”
江森想了下,“不過鍋應該可以扣到耐克頭上。”
方堂靜想了想,“所以……籃協的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了嗎?”
“嗯?”江森眼睛一亮,好像想明白了,問道,“耐克把我的名字印在球衣上,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你等等啊,我打聽一下。”方堂靜掛了電話。
江森自己也打開電腦,查了半個來小時,看到網上已經有人在揶揄,說什么江森肯定嗑藥磕暈了,田徑五項外加籃球,你真特么當自己是超人?
“江森要是沒用興奮劑,我倒立吃屎!”
“肯定吃了,要不然怎么會跟反興奮劑組織鬧翻?”
“唉,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
“一開始,他說自己的1500米成績是真的,我們不相信,他用興奮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后來,他說自己的世界紀錄是真的,我們不相信,他用興奮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再后來,他說自己的五個奧運A標是真的,我們不相信,國際反興奮劑組織也不相信,然后他拒絕了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的檢查,他再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籃協卻證明了他的清白……”
網絡上的嘲諷聲風起云涌。
然后各種尖酸刻薄的話,順勢就出現了。
“你們小心啊,小心江校長又拉個千人名單告你們啊!”
“誒?江森的那個律所聲明怎么不見了?慫了嗎?別慫啊!”
“現在看來,江森可能除了高考成績之外,其他成績,都真的有造假的可能啊。說不定連高考成績都是假的。奧運會這種事,敢這么公然服用興奮劑?”
數不清的毫無根據的誹謗,再次排山倒海般襲來。
江森越看越眉頭緊皺,惡心到極致的時候,方堂靜終于打來了電話,說道:“耐克的男籃隊服發布會,是今天下午三點半,在耐克北京分公司開的,晚上六點鐘的時候,央視五套播放了這個新聞。然后七點左右,網上就有人挑事了,應該是有人在故意在引導輿論。”
江森被剛才看到的那些內容,弄得有點心緒不寧,問道:“所以結論呢?”
“結論?”方堂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結論……就是可能有人想搞你……”
“這個我知道。”江森打住道,“還有別的嗎?”
方堂靜想了想,說道:“這應該算是耐克的單方面商業行為,和籃協沒什么關系。我估計是他們想通過故意違規的操作,加速這個合約的簽約過程。
羅賓他小老婆說,現在好像阿迪也有這方面的意向了,還有其他國內品牌,但是他們有點擔心你的國內網絡風評,會影響到線下銷量,羅賓又怕你可能被他們提前簽走……”
江森聽到這里,微微一皺眉,瞬間恍然,“這就對了!”
方堂靜奇怪道:“什么?”
“沒什么。”江森道,“我估計短時間內,這個合約就能簽了。我明天讓鄭悅過來,這應該是他這個經紀人的活兒,我早上練昏頭了。”
方堂靜笑道:“我還以為您想邀請我,跟鄭律師一起當聯合經紀人呢。”
“有機會的,這幾天辛苦你了。”
“為人民幣服務。”
江森笑了笑,掛了電話。放下手機,他微微呼出一口濁氣。
事情的脈絡,已經清晰了。
籃協的霸道領導要挖他,這件事本是辦不成的,因為名不正言不順,而且田管中心肯定不答應,但是籃協這回卻很聰明地直接利用了耐克。
耐克以“商業名義”公布了籃球隊的隊服后,相當于越過規矩,將這件事變成了既定事實,至少在輿論看來,他現在既是籃球隊隊員,也是田徑隊隊員。
網絡上那些關于他使用興奮劑的謠言,未必就是有人想搞他,而是同樣存著把事情鬧大的心思,逼迫在這件事上表態,而他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刻認慫,加入籃球隊是必然。
這樣一來,籃協的目的就首先達成了。
再然后,就是耐克。
因為謝安龍辦事不力,遲遲沒辦法讓森哥簽了那份合約,而羅賓本身又有業績上的壓力,為此他干脆就利用籃協送上門的合作要求,主動違約,一方面順了籃協的意,在這件事上多了一個隊友,增加了對江森的壓力,另一方面也提前綁定了江森,打消了其他品牌簽人的念頭。
而在田管中心、籃管中心的雙重施壓,以及網絡上熱炒的諸多輿論壓力,以及耐克送錢上門的誠意下,江森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再拖著不簽。
一旦簽下這份合約,他就算名正言順進入男籃國家隊大名單,然后才能通過男籃國家隊和田徑隊的兩個窗口,以及耐克的傳聲筒,三重辟謠,打掉網絡上的那些謠言。
網絡上的歐美之子們看在耐克爹爹的份上,肯定會給爹爹面子的。
羅賓抓緊時間簽長約,豪賭一把的計劃,也就完成了。
最后要說這筆生意中有誰虧本了,那也就只有謝安龍和田管中心。
一來江森加入籃球隊,勢必要花時間訓練,而這些訓練時間,原本全都只屬于田管中心,可現在,森哥的身體,同時屬于了兩邊,特么的不純潔了。二來耐克接下來大概率是要同時跟籃協和田管中心簽約,籃協不僅要人,還要錢,這就更加觸碰到了田管中心的核心利益。
還有謝安龍那筆尾款,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而這種事謝安龍肯定又無法拿出來明說,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所以,難怪他剛才那么抓狂啊……
江森將心比心地想,換了自己,自己也肯定抓狂。
而且話說這件事這么順下來,中間竟貌似完全沒有他操作的余地。
竟這么徹徹底底地,就被人當作一顆小棋子,任意地挪來挪去?
看看這短短不過半天時間,他都被誰教育了?
張凱、謝安龍、羅賓、藍幸成,乃至網絡上的那些阿貓阿狗,一撥接一撥……
我特么其實就是個出來賣的是吧?
誰都能想要了,就過來碰我兩下?
“麻辣隔壁的……”江森忍不住罵了一句。
雖然馬上就有送上門來的小錢錢可以花了,可是這身不由己的感覺,還是讓人感覺好郁悶!
耳邊好似有個電音在唱:你特么沒有實力,是個弱雞
江總!你還要繼續拼命努力,往死了加油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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