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沉默許久才咬牙道:“你說的對!”
安王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分:“但是,你給我的答案,我不滿意。”
“你是一個只知道逃避的懦夫!”
我搖頭道:“你錯了,我死,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選擇獻祭的目的是什么?”
“是要保全我的伙伴。”
“我的目的達到了,我的生死,重要么?”
我看向安王道:“當然,這里有我在賭你信用的成分。”
“可我想問一句,我賭不贏么?”
安王的臉色慘白:“你能賭贏!”
安王忽然怒吼道:“你賭贏了,那你就去死吧!馬上去死!”
我在微笑之間,抽出了君寄雪贈給我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我正要發力之間,我上衣口袋里忽然伸出來了一只小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藏劍帶著哭腔的聲音也從我口袋里傳了出來:“不要!”
我輕輕在自己口袋上拍了兩下:“我走了,小渙他們還活著,你還有老板。”
“如果,他們都死了,你就走吧!”
“走得越遠越好。”
我手中刀猛然刺向自己心口的瞬間,安王的胸前驀然間透出了半截長劍。
葉陽!
我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雪亮刀尖已經穿透了我的皮膚,緊貼著肋骨扎進了胸口半寸,千鈞一發之間,藏劍伸手擋住了我的手腕,這才把我從鬼門關前面拉了回來。
我卻在第一時間看向了葉陽。
葉陽是劍客,他有劍客的驕傲,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沒見過他毫無征兆的在背后出手。
哪怕必須從身后出手的時候,他也會出聲提醒,喊上一聲:“看劍!”
這一次是葉陽破戒了。
等我看見葉陽的時候,心卻是猛地往下一沉。
葉陽七竅當中鮮血四溢,一襲白衣都已經被血染成了半紅,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池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舉著長劍一動不動的站在安王背后。
葉陽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殺滅了藏在他體內的安王分身。
他自己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從背后偷襲的時候,如果不能確定對方已經當場斃命,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趕緊抽身后側,防備對方瀕死一擊。
葉陽沒動,不是他不懂這個道理,而是他已經動不了了。
我眼看著安王拍向葉陽之間,瞬間爆發出了全部真元,整個人向安王的方向飛射而去。
揚在空中的右手,而是在剎那間覆上一層暗金色刀芒!
手刀!
刀魂,在無刀可用時的拼命絕技。
那時,我又把自己當成了兵刃,在以神御刀。
如果,我沒傷在身,還能堅持幾分鐘的時間。
我身上的血液隨著真氣爆發,從胸口的刀傷上噴濺而出,我一路飛縱,鮮血也在漫天飛舞。
藏劍用手死死捂著我的傷口,卻仍舊是擋不住血液的飛濺。
瞬息之后,我臨近安王,看見的卻是對方拍過來的手掌。
我的手刀毫無猶豫的斬向對方手心之后,我自己也在轟然劇震中昏死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一個有門沒窗子,點著幾盞油燈的密閉空間里。
葉陽正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臉色慘白如雪,身上的血跡已經干了大半,身上到處都是褐色血漬。
我強撐坐起來就是一頓臭罵:“冷狗,你彪哇!你!”
“傻啦吧唧的,你玩什么命?”
“保存實力,保全自己,不知道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知道嗎?”
“本來,咱們五個人還能出去四個,這下好了。安王那老貨反悔了,誰都出不去了。”
葉陽翻了個白眼:“你彪,我不學你!”
我差點蹦起來揍他:“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扯犢子啊?”
葉陽面無表情的道:“你正在扯!”
“得!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強忍著揍死葉陽的沖動:“風若行呢?王小渙呢?都哪兒去了?”
“不知道!”葉陽搖頭道:“我比你晚昏過去一點,早醒過來一點。”
他奶奶的,這都是人話么?
我扶著墻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使勁敲了幾下:“安王,出來,出來,咱們聊聊。”
我喊了半天都沒見外面有什么動靜,干脆坐了下來:“我說冷狗,你說那個安王是不是特么的傻叉?”
“一個屁事兒糾結好些年,他怎么就想不通呢?”
“當初,他合計個屁去了?”
“還天天在那春花秋月何時了?”
“我就是沒看見過李煜,看見就得告訴他一聲,別了,給你一萬次機會,你都了不了。”
“安王就是第二個李煜,一天閑得蛋疼,在這兒扯犢子玩!”
我正罵得起勁,就聽見角落里有人說道:“背后編排他人,非英雄所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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