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聲道:“只信一半!”
“張華是假的,他雖然演得滴水不漏,但是他錯就錯在,給我們的資料太詳細了。一個沒接觸過術道的普通人,能拿到這么多線索么?”
我目光微微一沉道:“如果,我們三個人里,有誰能找到九具女尸的話。那就直接可以證明,張華給我們擺了一個圈套。”
我說話之間,葉陽舉了舉手。
葉陽能找到女尸!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張華已經把我們的底子給摸清了。
甚至,誰是什么性格,誰有什么本事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林照冷聲道:“要不要去干掉他?”
“不用!”我微微搖頭:“他只是一個小嘍啰,我要看看,是誰在算計我們。如果是棺材門,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繼續道:“到目前為止,我發覺張華并不怕我們知道他在布局。”
“我只能說,這是一場陽謀。”
“如果,張華給我們的線索是假的,他就沒有必要露面,他只要躲在暗處一點點拋出線索,就能讓我們疲于奔命。”
“他站出來把所有線索擺在我們面前,我們就不得不往下走了。”
林照聽到這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張華著急讓我們去送死?”
我瞇起眼睛道:“對方既然下了殺手,就不可能沒有其他的手段配合。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手段對付我們,又會在什么時候發動總攻。”
我說到這里時,林照開口道:“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鏡子上的鬼影究竟是張華在搞鬼,還是有人在找解三寶。門里出現的那個張華的鬼影,又是怎么回事兒?”
我用手敲了敲桌子:“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如果,那是出自張華之手,完全就是在畫蛇添足。反倒容易引起我們的懷疑。尤其是張華鬼魂站在門口向我們招手,絕對是一個昏招。對張華自己來說,不僅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還會引起我的懷疑。”
“鏡子里的女人和樓梯上的鬼影應該出自另外一個人的手筆,但是對方目的一樣,還是要把我們引到九墳溝。”
我聲音一頓把手里的資料推給了葉陽道:“明晚,我和葉陽去找棺材!林照,你看住解三寶。”
林照低聲道:“要是看不住呢?”
我微微一愣之后才說道:“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以放他走。”
林照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紅衣鬼影很有可能是要拽解三寶進二林鎮,或者說,是想幫解三寶恢復被解月靈封鎖的記憶。如果,解三寶被帶走,我們說不定能越過九墳溝進入二林鎮。
但是,我現在不敢這么賭!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能找到線索,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試試。
我把資料扔給了葉陽,自己一頭倒在了床上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起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葉陽在那扎草人。
葉陽也不知道從哪兒拔下來的墳頭草,離著兩三米遠,我都能感覺到上面的陰氣。
葉陽給草人四肢綁上了提線,掛在一個十字型的勾牌上,提在了手里。
提線木偶?
不對!這是陰魂傀儡!
按照正規的說法,提線木偶的祖師爺是偃師,他制作出來的木偶傀儡跟真人無異,就算是以機關著稱的墨家,公輸家都甘拜下風。木偶戲最初也稱為偃師戲。
術道上的說法,木偶最早是出自巫門,也就是葉陽手里提的草人,專門用來殺人或者引魂的巫器。
所以,術道上掌控木偶的流派也分為巫門傀儡和偃師兩派。
葉陽的手法應該出自巫門。
葉陽拎著勾牌晃了兩下,那個木偶也跟真人一樣手腳靈活的動了起來。
我聽說過“送煞”,北方送煞沒那么多講究,就是人押著鬼走,壓得住就是送煞,壓不住就是送自己。
南方送煞,通常是以陰間諸神開道。當然,這不是說他們能把地府諸神請來,也是用別的東西代替。有人送煞是舉著神位,有人就是用傀儡。
送煞的時候請的諸神是鐘馗和黑白無常居多。
我還沒開口,葉陽就說道:“今晚,我要引煞。說白了,就是把術士送走的邪魅再給引回來。”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能行么?”
葉陽道:“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晚上試試就知道了。”
葉陽翻著那家族譜道:“這上面寫了那榮軒九個妻子的娘家的情況,我看張華查了原先那家大宅的位置,只要我們找對了當年那家迎親的路線,順著那條路再往外走一次,就能把陰邪給引出來。”
葉陽的手指往那家家譜上一點:“晚上,我們去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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