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舔狗修煉守則662舔狗修煉守則→:責罰?
責罰個屁啊。
錢元璙反手就說欠了高從誨一個人情。
至于高從誨各種卑微表示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很到位!
完事兒之后,錢元璙還安排了人手跟高從誨商討具體合作點什么,又要投資點什么,總之,高從誨從南方來的土鱉,直接成了東京頂級的政商掮客。
他甚至都沒有賣屁股,就達成了這個成就!
“‘獅駝嶺’也將改組,經費上的確需要您的幫助……”看書喇
“等著吧。”
錢元璙眼皮耷拉著,現在的“獅駝嶺”,既然跟他三叔漸行漸遠,他憑什么買賬?
就因為他給“獅駝嶺”的革命黨傳遞情報?
這能威脅到他嗎?
自始至終,錢元璙畏懼的,只是親爹錢镠的瘋狂。
他僅剩的那點理想、熱血,可不是為了權力爭奪、權力傾軋而存在的。
東京的各種小插曲傳得很快,高從誨走出東宮的那一刻起,幾乎所有還在東京有能量的巨頭,他們的門下走狗,都去遞了名片。
各種公司的董事長,各種社團的老大,各種團體的負責人,甚至各種政府部門的二把手……
這些以往在某個領域中都是大拿的大人物,在此刻只是一條狗而已。
“一個小小的軍長,竟然讓他生發了。”
“高季興居然生了這么個神奇動物。”
“你這嘴可真夠損的……”
“哈哈哈哈哈哈……”
哄笑聲中,多少帶著點自嘲。
高從誨是神奇動物,他們這些趕著去巴結的,又是什么?
顯微鏡下的四萬八千毛蟲之一?
誰瞧不起誰呢。
得意洋洋的高從誨并不掩飾自己的快活,但是,他同時又像那些董事長、總經理們編排的一樣,宛若神奇動物,強制讓自己的大腦不去琢磨政治上的屁股問題。
他的內心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洗腦,他就是一條哈巴狗!
要舔得小閣老滿意,也要舔得王委員長滿意。
至于將來小閣老和王委員長哪個倒了,這能關他什么事兒呢?
裴寂在隋朝是舔狗,在唐朝是能臣,當然下場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吧。
有能力的誰會專門去屠殺舔狗呢?
自我定位到了一定程度,竟是有了一種立于不敗之地的感覺。
而這一招,是高從誨從親爹高季興那里學來的。
祖傳的絕學。
高季興曾經語重心長地告訴高從誨:兒啊,哪個體面人,會專門穿一雙新靴子,然后去客廳踩一泡臭狗屎呢?
對啊。
太對了!
高從誨現在完全不介意任何人對他的攻訐,什么阿諛奉承之徒,什么吮癰舔痣之輩,難受嗎?難受。
但無所謂!
整個湖南軍頭里邊兒,除了張枸那個雇傭兵出身的,所有國朝體制里面的全完蛋了。ωωw.ΚЙδhυ㈤.ιá
就他這邊的人,全須全尾跑路成功。
這就是現實!
高從誨每每想到此事,都不斷地提醒自己,在沒有能力左右自我之前,自我就是個屁,自己就是一只哈巴狗。
沒有別的選擇,也不需要被的選擇。
回到住處,他何嘗不知道一堆人看他笑話,又何嘗不知道那些遞名片過來的都背地里罵他嘲笑他。
沒關系,自己照樣笑臉相迎,得意歸得意,絕不擺譜。
一切都是可以談,什么都是生意。
他高從誨,來者不拒!
只要給好處,誰想當爸爸,誰就是爸爸!
“小高,你這次可是出了名啊,帝國最閃耀的兩顆新星,你都能夠得上。厲害,真是厲害。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六爺,您笑話我。”
“那哪兒能啊,你高遵圣在意別人的笑話嗎?”
“不在意。”
“那不就結了?我知道你不在意,我還笑話你干什么呀?我費那勁?”
“六爺,是不是又有什么要指點我的?”
“我一個退休的老丘八,躲東京來貓著養老的,指點什么啊。我就想著呢,往后得找個長期飯票啊。飯轍,是天下間頭等大事。”
“您說得對!”
高從誨就差磕個頭了,嘿嘿一笑,從兜里摸出一疊信封:“咱們退休所也是的,好不容易趁點錢,都緊著自己兜里揣。這么多老前輩,為國家出生入死過的,怎么地也得先伺候好啊。”
“哎喲!!小高,您這拿出來的,挺厚實啊。”
“不厚實,不厚實,都是一些月餅券啥的。”
“月餅券?”
忽然有人想起了什么,京城的月餅券,現在值當的,就一家啊。
“蕭大老板公司食堂的……”
“嚯……”
月餅券不算什么稀奇,公司食堂的月餅券,那也沒什么說道。
但是,蕭大老板公司食堂的月餅券,那就有說道了。
只要是認可蕭大老板的單位,她家的飯票都可以通用。
該吃吃、該喝喝,不想用還能去食堂財務退錢,手續費五個點。
反正現在政府都沒了,誰來管啊,誰都不管!
帝國中央銀行的城西分行,多的是拿了飯票找地方吃飯的。
四月份發了六百多萬的飯票。
多么?
不算星辰公司,光西京掛靠名下的香堂會水是多少數目?
包吃包住的單位組織,又是多少數目?
門兒清。
十二萬人算下來一人五十塊錢,兩京消費高,那也夠夠的了。
實際上當然是金字塔結構,越是頂層,拿的越多,當然飯票的款式有點特殊,跟東京這里的,還真就不一樣,也不是武漢承印的。
造假的人不是沒有,但規模不大,最主要的是,兩京票證造假的販子,現在都是跟著蕭大老板吃飯,他們能指望誰?指望平頭老百姓還是政府解散之后的公職人員?
造假大戶給自己造假,那不是等著捱削么。
整個東京的黑市圈子里,金銀是肯定認的,但這年頭,千足金也得算你成色七成,亂世不斬人,那還是亂世么?
唯有不亂的,才沒人會去斬。
高從誨帶來的月餅券,看似平平無奇,面額卻高達十萬。
剛剛好就是他給蕭溫送上去的數目。
十萬月餅券在退休所這么一分,以前再怎么瞧不起高從誨的老將,這時候,捏著鼻子也得贊他一聲“小高這個人可以處”。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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