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主動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戀愛見證

吃過晚飯,吳漢超和許安陽從家中出來,叫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昆山市區的皇朝KTV。

昆山號稱是休閑之都,地處蘇州、上海兩座經濟發達的大城市之間。從行政關系上來說,昆山當然是屬于蘇州市的,但昆山人往往覺得自己是上海人,而到昆山來玩的上海人更是不少,所以昆山也被稱為是上海后花園。

皇朝KTV的門口停滿了各色豪車,在09年南京路上的豪車都還沒那么多的時候,昆山已經是遍地BBA了,這里的經濟發展狀況可想而知,全國百強縣常年排名第一的存在。

兩人下車后,吳漢超又給堂哥打了個電話,兩人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上樓去了包間。

吳漢超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起來明顯有些局促,跟在迎賓小姐的后面,有些不自在。

許安陽就不同了,他自在的很,兩眼一直盯著迎賓小姐穿著高跟鞋裹著黑絲的修長小腿,雖然能感覺到她的腿不算太長,但高跟鞋就是有這種神奇的功效,專治各種腿短。

其實腿太長的人,穿高跟鞋反而不好看,因為腿本來就長,個子高,再穿個高跟把下身拉得太長,比例就不協調了。

那種腿長一般,但腿型好,個子165左右的,穿5厘米左右的高跟鞋,那加分真是大大的。

大多數KTV、夜總會,都會要求員工穿制服,反正怎么能挑動男人的荷爾蒙就怎么穿,好刺激消費嘛。

兩人到了包間門口,迎賓小姐推開門,沖著兩人笑了笑,示意可以進去。

說實話,這迎賓小姐長得不錯,很年輕,妝化的也很淡雅,看樣子應該是專門做做迎賓工作,工資不高,但也不用獻身。

像這樣的女孩子,許安陽都會特別注意,這不比歡場中的老手們有意思多了?

換做以前,他肯定會塞個電話號碼給這小姑娘,可惜自己到昆山是來辦事了解情況的,還是不亂撩了,沒空。

而在KTV的包間里,許安陽見到了吳秦超,還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以及陪唱的姑娘。

“漢超來了?過來過來,坐下,找個姑娘陪陪!我家漢超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好好玩啊,賬都記在哥哥頭上!”

包間里,一個女的還在唱歌,那歌聲簡直就是鬼哭狼嚎,明明聲音上不去,還要唱青藏高原。

吳漢超皺眉,大聲對堂哥道:“哥,你不是款子回不來么,怎么還有錢出來唱歌啊!”

吳秦超回道:“是別人欠我錢,又不是我欠別人錢,反正這里玩記在賬上,總有一天會把錢找回來補上的。再說,我朋友多,我不差那點錢!快快快,來個妹子,這是我弟,呃…這個是你朋友?”

許安陽看了看這個吳秦超,長相上和吳漢超有幾分相似,確實是堂兄弟,就是氣質截然不同。

吳漢超有著濃郁的書生氣,而這個吳秦超一看就是個油子,滿臉油光和酒色之氣。

不過他怎么看都不想做生意虧了幾千萬的人,感覺他玩的開心的很,而且在吳漢超面前毫不掩飾。

吳漢超道:“對,這是我大學同學,家里是搞工程的很有錢,和我是好朋友,聽說你鋼貿上出了點問題,所以跟我回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我本來說自己家里事,不用麻煩他,但我以前幫過他忙,他就一定要過來。他姓許,叫許安陽。”

來之前兩人商量好了,給許安陽安一個富二代的身份,好詐一詐吳秦超。

對付騙術的最好辦法,就是另一個騙術,好讓他原形畢露。

吳秦超起身和許安陽握了握手,觀察了一下許安陽,這吳秦超雖然是個草包,但常年在社會上混,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雖然這個許安陽看起來年紀輕輕,比弟弟還要小,而且穿著、打扮也很普通,不像有錢人的樣子。

但進了包間后他一直氣定神閑,眼睛從那些姑娘白花花的大腿上溜過,那眼神明顯是個老手,在看貨呢。

再看自己的弟弟吳漢超,眼神無處安放,根本不知道看哪兒,忍不住想去看漂亮姑娘,又覺得不好意思,瞄了一眼像被燙到一樣四處躲。

所以吳秦超判斷,許安陽是個老手,是個經常來KTV玩的老手,而普通的大學生怎么可能經常出入這樣的場所呢?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來來來,許公子,坐,坐,那個…菲菲,你過來,陪陪我們許公子。”

吳秦超叫來一個叫菲菲的姑娘,這名字簡直就是風月場專用,搞得后來女孩子起名都不用這個字了,不然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一陣香氣出現許安陽身旁,一個穿著黑色短裙制服,光著腿的高挑女孩坐在了許安陽旁邊。

許安陽皺了皺鼻子,聞不出到底是什么香水味,這些人用的香要么檔次不夠,要么用的太多,他已經分辨不清。

“你好呀,小弟。”這個菲菲靠著許安陽,用軟糯糯的聲音道。

“你還沒見識過,怎么就說我是小弟呢?說不定我是大哥呢?”許安陽道。

菲菲輕笑,看樣子這不是個小雛雞,便換了個策略,拉住許安陽的手,輕輕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道:“那請大哥關照一下了。”

菲菲沒有穿絲襪,光腿露在外面,她的皮膚非常細膩,摸上去很光滑。

但許安陽并沒有像一些lsp那樣又捏又抓的,他只是把手放在膝蓋處,用掌心輕輕的摩挲。

膝蓋內側其實是很敏感的一處地方,人的關節處一般都神經、血管豐富,不管是摸還是捏,都會很舒服。

許安陽并不急色,一邊摩挲,一邊和這個菲菲聊兩句。

KTV里聲音很吵,兩人說話不得不貼的很近,許安陽的氣息吹到菲菲的耳朵和鬢角上,弄得她渾身泛雞皮疙瘩,心里竟然有些癢癢。

“這個小鬼,有點意思。”

像菲菲這種淪落風塵的女人,對男人多多少少是嫌惡的。

就像廚師厭惡食客,演員痛恨觀眾,作者…作者不可能不喜歡讀者一樣,她們都會發自心底的討厭那些來消費的男人,但又不得不笑臉相迎,甚至奉獻出自己的身體。

所以在接觸到男人時,她們生理上早就沒什么反應了,一切不過是演戲而已。

許安陽和那些客人有些許不同,他年輕,帥氣,身上沒有一點煙酒油膩之氣。

雖然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動手動腳,但他很溫柔,完全不像有些人就是占便宜式的又揉又捏,有些臉皮厚惡心人的還想啃。

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湊到耳邊像情人低語,嘴里說著些亂七八糟的好聽話,這小子套路還挺多,把菲菲夸贊的很舒服,說她皮膚好,說她身上香,說她氣質不錯。

其實都知道是逢場作戲隨便說說,但從許安陽的嘴里說出來就是那么的真切,好聽,撓到了她的癢處。

沒一會兒,菲菲感覺自己竟然有反應了……她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眼神開始有些閃躲,說話聲音有些斷斷續續,開始咬嘴唇,開始攥自己的衣角。

這時,許安陽起身,在她耳邊道:“我去上個廁所,你要是想,可以一起來。”

說著,許安陽離開了包間,朝著洗手間走去。而菲菲想了想,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裙子,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也從包間出去,到洗手間去了。

此時,吳漢超一個人坐在那里,正生不如死。

一個看起來三十四五歲,反正化著濃妝不知道年齡的女人,正拿著話筒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一邊占吳漢超的便宜,一邊唱著刀郎的情人。

“你是我滴,情人!像玫瑰花一樣滴,女人!”

吳漢超心想,誰TM是你的情人啊!就你這還玫瑰花,棉花都不是。

他完全沒心思注意到,許安陽已經離開,跑到廁所去偷取情報了。

(此處省略519字。)

15分鐘后,許安陽洗了洗手,從衛生間出來。

從衛生間出來,當然要洗手啦,這是常識,是良好的衛生習慣。

他在烘干器前把手上的水珠吹干,然后菲菲面色酡紅地也從衛生間出來了。

她竟然也是從男廁所出來的。

她四下看了看沒有人,整理了一下裙子,往下拉了拉,然后在水池前洗了洗手,用手抓了抓頭發。

“謝謝你告訴我的事,對我來說很有用。”許安陽吹干手,和菲菲道謝。

菲菲臉上又紅了紅,道:“我也要謝謝你,嗯…技術不錯。”

說完菲菲自己都笑了,她竟然覺得有些害羞,想到剛剛自己被一個小男生弄的…

許安陽嘴角一抹壞笑,心里卻想,一個女人做著皮肉的生意,但卻從沒有好好享受一下肉體快樂,只能說愛好一旦變成工作,痛苦就多過享受了。

回到包間,此時吳漢超已經擺脫了情人歌手的糾纏,而剩下的人包括吳秦超,摟著鶯鶯燕燕,你一杯我一杯的,已經喝得醉醺醺。

吳漢超問,“待會兒怎么辦?我們繼續在這兒待著嗎?我太不習慣了。”

許安陽到:“都待到現在了,當然要繼續待著,陪你哥喝酒。不過你放心,我大概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待會兒送你哥回去,爭取把合同弄到手。”

正說著,吳秦超拿著啤酒瓶過來,對許安陽道:“許公子,來,我們喝一杯,喝一杯!”

許安陽沒有客氣,也拿起啤酒瓶和吳秦超對吹了起來。

一旦喝起了酒,包間的氛圍就開始變得越來越狂亂,這些陪酒的小姐們也都大膽開放起來,弄得吳漢超更加不舒服,但也沒辦法。

一直折騰到凌晨時分,吳秦超和他的朋友都喝的差不多了,許安陽已經和吳秦超稱兄道弟,一口一個大哥,吳秦超則是許老弟許老弟,喝的五迷三道。

吳漢超沒有喝酒,還比較清醒,他讓吳秦超的朋友們自己回去,他和許安陽兩個人扛著吳秦超去柜臺結賬。

吳秦超趴在柜臺上道:“記賬,給我記在賬上,超杰鋼貿的!”

前臺的服務員道:“吳老板,你已經記了一個月的賬了,經理說不能再記了,您把賬結一下吧。”

吳秦超一下子來勁了,道:“什么?老子一年在你們這里消費多少錢,現在記一個月的賬,就不給我記了?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找你們老板!我要問問清楚!你們,你們怎么對待老客戶的!”

吵吵的響了,把KTV的經理驚動了,見到吳秦超連連賠不是,但還是堅持說要結賬。

“吳老板,您之前的消費算是之前的,現在我們已經給您記賬一個月了,再拖下去不合規矩啊。現在老板對我們的要求也高,這賬目合不上,我們是要扣工資的。我雖然是個經理,也只是個打工的,您多包涵,把賬單結了吧。”

經理嘴上說的客氣,估計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小地方圈子還是很小的,一個做生意的一旦有了資金困難,大家都會知道。

于是,原來那些圍著你轉,吃你喝你的人都會慢慢消失。對你禮遇有加,隨便賒借的飯店、酒吧,也都會來催要賬款。

沒辦法,世界就是這么現實,大家都要吃飯的。

許安陽這時候站出來,道:“喂,你們KTV不會是要跑路關門吧?這位大哥在你們這里消費那么多,之前的賬從來沒少給。現在不過欠了一個月的賬,你們就堵著門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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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見許安陽年紀輕輕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們這么大的KTV,怎么可能跑路呢,但再大的店開門做生意,總要收錢吃飯啊。”

許安陽道:“你一個領工資的經理,保證招待好客人就可以了,收不收帳,賬面上躺多少錢,多少應收款是你該管,能管的事情嗎?把你們老板阿光叫出來!我來和他談談。”

皇朝KTV的老板姓陳,叫陳光,在昆山有很多三產,地方上都叫他一聲光哥。

不過一般人都不知道他是皇朝KTV的老板,因為明面上主持工作的老板是一個女的,是光哥的一個情婦,他把KTV交給她去打理,兩人的關系也只有少數人知道。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人,張嘴就知道KTV的幕后大老板。

“這個…不好意思,陳老板今天不在。”

“打電話給他,你親自打,我要和他說說這里的情況。”

許安陽狐假虎威,他是認識皇朝KTV的大老板陳光不假,但那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現在?人家一個老板怎么可能認識他一個大學生呢。

所以許安陽就是賭一把,賭這個經理不敢打電話給陳光。

畢竟,如果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要打電話請示老板,那可能不是挨頓罵那么簡單了。

這經理果然慫了,臉色猶疑,吳秦超還在一旁起哄,“這是南京來的許公子!許公子你認不認識?直接把你們這個KTV給買下來,都沒有問題!”

最后經理只能道:“那個…那就先記著賬吧,吳老板也是我們這里的常客了,不過您能不能留個名字?老板要是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

許安陽心想,明天老子拍拍屁股走人,留個名字又何妨。

于是,許安陽道:“我姓許,叫許安陽,有什么可以到南京來找我。”

說完,領著吳漢超和他哥吳秦超離開了KTV,電話也沒留一個,人家上南京去哪兒找你啊。

上了出租車后,吳秦超還在胡言亂語,不過對許安陽的態度又上了一個臺階,一口一個許公子,還問許安陽怎么認識皇朝的老板的。

許安陽沒有接茬,道:“大哥,我們是回家,還是找個地方坐坐?要不要談談,你那份合同的事情?”

“合同,什么合同?”

“就是被人坑了幾千萬,款子沒收回來的合同。吳漢超為了這事找我幫忙的,我總要了解一下情況吧。”

聽到這件事,吳秦超酒一下醒了一半,訕笑道:“害,這件事怎么說呢,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

許安陽冷冷道:“你是很好,但你要知道你家里人多為你擔心?吳漢超,還有你叔叔,都想方設法的為你籌錢渡過難關呢,你就不想說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幫幫你的忙啊。不過我看大哥你心胸是真的寬大,晚上玩的很開心,一點都不像做生意失敗的樣子啊。”

吳秦超又訕笑了幾下,看得出來,冷汗在往下冒。

許安陽這個富二代的人設算是立起來了,他的做派、氣質,還有剛剛把經理懟回去的氣場,都讓吳秦超相信這是個背景強大,有錢有勢的人。

所以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坦白真相,讓他拉自己一把。

畢竟這人是漢超的好朋友,他那點事說出來,其實也不叫什么事。

出租車自己把三人拉到了超杰鋼貿的門店,吳秦超帶著兩人進了店里,他決定坦白。

晚上一條街已經是萬籟俱寂,打開卷簾門,開燈,吳秦超到里面的小房間,從鎖著的柜子里把那兩份所謂的合同拿了出來,交給了許安陽。

許安陽拿過合同翻看了一下,還沒看多少,心里就想,“TM的,就這破合同,還幾千萬的生意?這尼瑪就是隨便搞搞的合同,漏洞百出,就是拿來糊弄家里人的!”

“你這個合同的范式,還有里面的細節,亂七八糟,除了金額巨大,其他都是從別的小規模貿易合同上照抄下來的吧。”

許安陽把合同往桌上一扔,問道。

吳秦超面露慚色,道:“是…是我自己搞的。”

吳漢超見堂哥承認了,怒道:“哥!你知不知道家里為了你這件事,所有人都多擔心?大伯都準備賣房子了!你…你怎么能拿這種東西,來騙家里人呢?”

吳秦超解釋道:“我…我就是缺錢嘛!家里的錢都讓我爸媽管著,所以…所以就用這招來借點錢,反正以后我都會還的。”

許安陽道:“不光是你爸爸,你叔,吳漢超都想把公司的股份賣了給你填補虧空。這個世界上,騙人有時候是在所難免的,沒有人永遠誠實,但最好不要騙家人,尤其是用這種方法。”

面對許安陽的教訓,吳秦超低下了頭,他還算有一點親情良知。

跟著他又坦白,內容也不出許安陽所料,無外乎就是吃喝嫖賭花了不少錢,然后欠了些高利貸,又不敢和家里坦白,就弄了這么個虛假合同騙家里人,想把高利貸給還上。

不過許安陽不相信,這件事是他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

“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嗎?”許安陽問道。

“這…這…這是我一個朋友,一個朋友教我的。”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叫胡寬,是昆山遠洋建設集團的,一個項目經理,以前和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后來我找他借錢,他…他就給我出了這個主意。”

吳秦超一提到遠洋建設集團,許安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背后果然有南京方面的人在搗鬼。

“遠洋建設集團,怎么感覺這個名字這么熟悉?”吳漢超奇道。

“當然熟悉了,遠洋投資集團就會它的控股公司,還有速遞客背后的金主,環宇基金,也是遠洋投資集團下面的基金。環宇基金的總裁盧歡,是遠洋投資集團董事長盧正強的兒子!”

這么一說,吳漢超恍然大悟,原來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其實是為了收購他手上的點我網股份!

“怪不得,怪不得我說,他們三番幾次的找我,好像踩準了點一樣,似乎知道我家里的情況。原來這是他們下的套啊!”

“沒錯,雖然這個套不是很致命,但如果你真的把股份賣了,以后你一定會后悔的。而且他們加入進來,我做事也會束手束腳。”

“嗯,所以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賣掉手上的股份了!一定要把網站和公司,做大做強!”

有了這次的事,吳漢超的意志變得更加堅定起來,同時他也想,為什么這么多的破綻,自己會看不清,甚至還被對方的價格給誘惑到了。

其實人都是這樣,以旁觀者看一些局的時候,都覺得“怎么可能上當,我肯定不會受騙,我絕對能看出貓膩。”

等真正到了自己身上,當局者迷,尤其是設局的人抓住了你的軟肋,切中了你的要害,哪怕是再愚蠢、漏洞百出的操作,都有可能哄騙到你。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都會被一些蠢的不可思議的謊言給騙到,包括一些高知人士,一旦被點到了要害,同樣會被牽著鼻子走。

這種時候,需要就是有個旁觀者出來點醒你,有個過來人上前提醒一下。

許安陽就是那個站出來點醒了吳漢超的人,當然也要多虧吳漢超自己沒有剛愎自用,把事情拿出來和大家商量,最后避免了錯賣股份的局面。

單從這點來說,事后許安陽都覺得,吳漢超是個可靠的合伙人。

對許安陽這種獨斷乾坤的老板來講,他的合伙人要的不是有多么強的技術、財力,而是能有效溝通,會說話也敢說話,關鍵時刻能鼎力支持自己,而不是想著捅自己一刀的人。

之后,第二天,許安陽讓吳漢超帶著吳秦超回家,當著伯伯、伯母的面坦白自己的錯誤。

說實話,以吳家的財力,他借的那些高利貸他們家還是能填補上的,只是失了面子,而且以后生意上、生活上難免要受到管束了。

當然,這些都是吳家的家事了,許安陽就不去多管了。

因為昆山的事,許安陽耽擱了周一早上的升旗儀式和上午的課程,他請了假,在吳家吃過午飯后,和吳漢超一起回南京。

吳爸知道許安陽在這次事情上幫了大忙,非常的感激,于是親自開車送許安陽和吳漢超回了學校。

坐小汽車可比作長途車要舒服多了,吳爸直接把兩人送到四號門下車,終于回到學校了。

吳爸走后,許安陽伸了個懶腰,吳漢超道:“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許安陽放下胳膊,哼了一聲道:“當然不會就這么過去,不過我們現在實力還不夠,暫時還沒法反擊。放心,以后會有機會交手的。”

兩天之后,周三,徐杰代表速遞客和背后的環宇基金會,主動聯系到了許安陽,談股份收購的事。

徐杰本想在維景飯店安排一個飯局,宴請許安陽和吳漢超,結果許安陽直接拒絕,說要談在學校談,由許安陽來安排。

徐杰本以為這是示好的信號,滿口答應下來,結果許安陽把會面地點安排在了清真食堂,請徐杰和速遞客的人吃大盤雞……

“這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大盤雞,是維族的師傅做的,絕對清真。”

徐杰今天依舊穿著紅色的套裙和黑色的絲襪,在食堂里顯得特別刺眼,她自己也感覺很不舒服,為什么要在食堂談生意?

不過為了拿下點我網的股份,她也就忍了。

結果,接下來半個小時的談判,徐杰說東,許安陽說西,剛剛談好的條件,許安陽又推翻表示剛才說的不算。

就這么繞來繞去,始終沒有進展。

說實話,如果速遞客收購點我網的,不過百萬級的小生意,很多東西幾句話就能說清楚。

許安陽和吳漢超兩人這樣顧左右而言他,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們根本就不想賣掉網站!

最后徐杰火了,道:“徐老板,我們是帶著誠意來談的,希望你們也有誠意。如果不想賣,直說就是了,不用在這里繞圈圈,這大盤雞也沒什么好吃的。”

許安陽氣定神閑,道:“其實…我也一直在猶豫,就是想看看你們能給出什么條件,或者能不能答應我的要求,如果能答應,我一定會賣。”

徐杰道:“有什么條件你說,我們都可以談。”

許安陽道:“我…很欣賞徐老板的形象和氣質,如果…如果你愿意和我談戀愛的話,我可以考慮賣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作為我們的,戀愛見證,你覺得怎么樣?”

徐杰徹底怒了,這個臭小子,還想和老娘談戀愛!

徐杰忍住了把面前的大盤雞糊在許安陽臉上的沖動,怒拍桌子,對手下的人道:“我們走!”

然后,一行人離開了華工,留下許安陽和吳漢超坐在那里偷笑。

“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是啊,不過她的腿真的挺好看的,你說是不是?她穿的那個扣帶式的高跟鞋,嘶真的不錯,好看。你說我讓顏箏穿這個上班,她會不會樂意?”

“呵,你可以試試,說不定,她真的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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