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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帝王心術,命運多舛

“感謝左兄,此次幫某在讓公面前引薦。”在張府前,呂布臉上帶著微笑,拱手對小黃門左豐說道:“此次若非左兄引薦,恐某在平定黃巾賊亂中的功績,真要被朝中一些陰險之輩暗中奪去。”

似乎是因為這次張府之行,使得呂布、小黃門左豐之間的關系,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關系。

小黃門左豐笑道:“奉先,這些都是仆應該做的,似奉先這等猛將,那本就不應遭遇這樣的對待。”

“再者說那朝中一些大臣,別看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兒,都讓人難以啟齒。”

“否則陛下這心中又怎會這般厭惡,在朝中的這些大臣?說到底他們這心中所想的,皆是自己的那份利益。”

講到這里的時候,小黃門左豐,這臉上帶有憤恨。

內廷宦官,外朝大臣,雖說都是效命于漢帝,但因為自身利益的跟腳不同,使得二者天然就是敵對勢力。

加之千百年來所流傳下來的思想,中庸之道,御下之術,那都是漢帝需要去做的,因此在這過程中,必定會重用自己相信的群體,以此來起到朝堂平衡的效果。

說到底還是因為皇權至上。

倘若是沒有漢帝劉宏的支持,似張讓這等閹宦之輩,又怎么可能與地方勢力龐大的外朝大臣對抗?

若非是漢室近幾代皇帝,不是主幼臣強,導致漢室大權,皆把控在外戚手中,也不至于到漢帝劉宏這一代,會做出這在外朝大臣眼中,看似昏庸無能的種種舉措。

但凡是前幾代漢室皇帝,能夠留下一些殷實的基礎,漢帝劉宏也絕對不會給世人這般輕浮的印象。

呂布道:“好在陛下身邊,有像讓公這樣的漢室肱骨幫襯,才使得這外朝大臣的勢力,被不斷的挫敗。”

“如今我漢室地方士族、豪強勢力強橫,以至于我漢室權柄竟不下鄉,似這等禍亂社稷之舉,還屬陛下那西園賣官制衡的好。”

西園賣官,說到底是漢帝劉宏的無奈之舉,面對著地方士族、豪強勢力不斷壯大,倘若不用此類手段,去不斷掠奪士族、豪強手里的財富,恐他們就會加劇地方土地兼并,所以說在這件事情上,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只是漢帝劉宏忽略了一個根本。

這地方士族、豪強手里的財富,固然是被他用這樣一種形式,給強行擄掠了過來,但是對這些地方勢力頗多的士族、豪強來說,他們必然會將自己的損失,給轉嫁到漢室百姓的身上。

此次在漢室爆發的這場黃巾賊亂,論根本還是要怨到漢帝劉宏頭上,無法抑制地方士族、豪強發展,漢室根本就不可能有改變。

小黃門左豐笑道:“奉先能理解這些就好,對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仆是真的不想多提,如今奉先也算是被仆引薦到讓公門下,接下來只需耐心等待就行。”

“多謝左兄費心了。”呂布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對小黃門左豐說道:“左兄在宮中也勞神許久,某便不在此打攪左兄了,說來這雒陽城,某自奉詔入雒陽城后,因麾下軍務繁忙,還沒有轉上一轉。”

“如此便就此別過,某可不想耽誤左兄,金屋藏嬌的好事了,哈哈”說到這里,呂布便笑了出來。

見呂布這般,小黃門左豐,舔了舔嘴唇,笑道:“奉先啊,這其中滋味,不是汝能懂得,哈哈,既如此那仆便先走一步了。”說著,小黃門左豐,便鉆進了馬車。

看著遠去的小黃門左豐,在旁的典韋不由得冷哼道:“不過是個沒卵子的宦官,沒事玩什么金屋藏嬌,能滿足嗎?哼”

見典韋這般,呂布笑著搖了搖頭,君明,你還是太糙了,不懂這里面的美妙。

“走,來雒陽這么長時間,我等還沒有好好看一看這雒陽城,今日某帶爾等好好體驗一次。”只見呂布翻身上馬,看著左右聚集的虎賁營將士,臉上帶著幾分笑容說道。

解決了心中的事情,這讓呂布此時的心情很是不錯。

既然來到了這雒陽城,那還是要好好游覽一番,畢竟下一次似這般閑逛,就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咳咳”彼時在雒陽城繁華的街道上,一輛寒酸的馬車里,一位身染疾病的落魄文士,看著眼前這一幕幕,似乎從此以后就不會再見到這雒陽城,盡管說眸中寫滿了不甘,但是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老爺,外面風大,別再染了風寒。”趕著馬車的老仆,見自家老爺,撩起了簾子,臉上帶著關切道。

“呵呵”那落魄文士苦笑道:“阿福,三年前壯志滿滿,想著能在這雒陽城,留下屬于自己的光輝,卻不曾想最后竟落了個這般下場。”

“罷了,罷了,既然無法在這雒陽城扎根,那你我便回那生我養我的蠻荒涼州吧,終有一日,某要讓這身居高堂的朝臣知道,賈詡之名!”說到這里,賈詡那眼眸中迸射出一絲寒光,決絕的放下了簾子。

斜躺在這馬車里,閉目養神的賈詡,這內心是久久不能平復。

回想起自己在雒陽城的這悠悠三載,除了飽受各種歧視外,根本就沒有一次機會,真正放在他的面前。

縱使是那些才能遠不比自己的存在,只因出身地方士族、豪強,這升遷速度要比自己快上許多。

在這座冰冷的雒陽城里,賈詡從沒有感受過一絲溫暖,不過對于賈詡來說,自幼的坎坷經歷,也使得他從沒有放下過心中的戒備。

既然說在這雒陽城里,已經快混不下去了,甚至連看病的銀錢都掏不出,那又何必在這雒陽城強撐呢?

說到底這雒陽城,是屬于權勢滔天的權貴,似他這等邊塞出身的寒門庶族,就根本不配闖下屬于自己的官途。

似這樣的漢室,真的還有救嗎?

似這樣的朝廷,真有必要去效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