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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宦官當道,朝綱不振

雒陽城。

雒陽城。

你承載了多少人的夢想,你承載了多少人的野望,不管是什么出身,在這雒陽城中,都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

士族豪強也好,寒門庶族也好,黎庶貧民也罷,說到底都是在利益的驅使下,在自己眼界范圍之內,謀取屬于自己心中的那份所念。

來到了漢末,隨著時間的流逝,呂布漸漸也融入到了這個時代,對于呂布來說,因為自己心中存在的野望,使得他必須要得到一些東西,想要配得上自己心中的野心,那必須要靠實力去襯托。

行走在這繁華的雒陽城里,看著為生計而奔波的黎庶,看著二三相結的士子,看著匆匆而行的官宦,騎在赤兔上的呂布,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盡管說從這些人的眼神中,皆能看出那鄙夷、憎惡的神色,但這對于呂布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為群體利益的關系,這士族豪強出身的漢室官員,似乎天然對于這服侍在漢帝身邊的宦官,存在著一種優越的敵意。

在他們的眼中,這陰險狡詐的宦官,把控著漢室的權勢,本身就是一件不對的事情,想要治理好漢室的江山,理應由他們這些飽讀圣賢書的讀書人去做,讓這些沒有卵子的宦官,把持朝政,這本身就是亂政禍國之舉。

可是在權勢面前,不管是士族豪強的官員也好,還是依附皇權的宦官也好,亦或者是憑貴人上升的外戚也罷,他們這骨子里其實都是一樣的。

在東漢這個較為特殊的政治氛圍下,其朝堂走勢似乎是在進行著一個個輪回,宦官、外戚、官員,他們就像是這權力角斗場上的三方勢力,縱使這帝位上的至尊,不斷地變換著新的人選,可是這三方勢力卻像是牢牢占據著漢室朝堂一般,盡管里面的人隨時隨地都會出局,但是這內核卻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成也好,敗也罷,今朝得權今朝醉,誘人的權勢掌握在自己手里,恐沒有誰能在心中抵御住這樣的誘惑。

既然時代的進程是這樣的,與其在這里躊躇不前,那倒不如勇于去面對這些。

在小黃門左豐的引領下,呂布很快就來到了雒陽城最富庶的地界,同時也是最為僻靜的地界,聚集在這里的群體,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能影響朝堂走勢的存在,而對于現在的漢室來說,最具權勢的那無疑是服侍在漢帝劉宏身邊的十常侍。

氣勢磅礴的府宅,身披精甲護衛的家丁,朱紅色的儀門緊閉,上掛著一塊鎏金鐫刻的牌匾,龍飛鳳舞地題著二字‘張府’,兩尊石獅鎮壓左右,府宅內亭臺樓閣,這就是那十常侍張讓所居之地。

“端是個好去處,可惜是那沒……”典韋在見到這氣派的府宅后,忍不住在旁說道,只是還沒說完,就被在前的呂布眼神止住,典韋見狀訕訕的閉上了嘴,在這種情勢下,若真是說出此話,恐這雒陽城牢獄,他真的是要走一遭了。

此時的小黃門左豐,從馬車里緩緩走下來,看著神情淡然的呂布,不由得微微點頭,能在讓公府宅前,擁有這樣的定力,實屬是少見的存在。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使得小黃門左豐,這心中更想將呂布引薦到讓公麾下,畢竟這樣的猛將,若是加入到他們的陣營中,這對于那群道貌岸然的朝中大臣來說,必定會有不小的打擊。

想到這里,小黃門左豐便嘴角微揚道:“奉先,這讓公府邸規矩眾多,此去見讓公,要多注意一些,似‘天使’這等稱呼,定不可在讓公面前講出。”

呂布微微點頭道:“謹遵左兄所講。”

對于呂布的這聲‘左兄’的稱謂,小黃門左豐,這心中并不反感,相反這心中還生出了幾分親近感。

因為小黃門左豐,在呂布這里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歧視,相反卻感受到了他從未體會過的尊重,這使得小黃門左豐心中很是受用。

“既如此。”小黃門左豐笑著說道:“那奉先便隨仆進府,去見讓公吧,至于奉先麾下這些將士,便暫留此地等候吧。”

說完,小黃門左豐便在前走著,而呂布則手拿一份禮單,緩步跟隨小黃門左豐,進入這張府之中。

要說這張讓真不愧是當下漢室最具權勢的存在,單是他所居的這處府宅,就是一個九進的院落組成,其間滿是雕梁畫棟的建筑,若非是有小黃門左豐在前引領,恐呂布還真的會在這座極大的府宅里迷失。

奢侈啊。

不愧是這頂級權貴,所過的生活,那當真是尋常人等所難以想象的。

因為小黃門左豐,是十常侍勢力的一份子,并且在漢帝劉宏那里,有著幾分寵信,這使得他多來這張府拜訪。

看著那些在門房靜候傳喚的官員,呂布這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不管是在哪個時候,都會有為了官位,而投效到宦官麾下的存在。

說到底是為了權勢。

“都是些溜須拍馬之輩,表面一副仁義道德在身,可說到底還不是在私底下,一個個舔著臉來求拜。”似乎是看到了呂布心中的想法,在前的小黃門左豐,言語間多帶著不屑,瞥了眼那在門房聚集的人群說道。

對于這些張口之乎者也,閉口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在小黃門左豐的心中,并沒有太多的好感。

對此,呂布并沒有多說其他,說不定此刻這張府中,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此時還是少說話的好。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呂布跟隨著小黃門左豐,便來到了張府的正堂,即將見到這位在漢室掌握大權的張讓。

說實話在呂布的心中,并沒有任何的漣漪,畢竟自己此次前來,那對于張讓來說是有著巨大好處的。

說到底他們是屬于那種利益互取的關系,只不過如今這張讓地位崇高,使得其架子相對來說要高一些罷了。

至于別的,呂布這心中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