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原來是自己想多了,韋大寶笑了笑,叼著紫云美滋滋的抽著。
上班能抽紫云,回家就只能抽靈芝,家里的婆娘管的太緊,韋大寶很珍惜上班抽煙的機會。
男人去接過化驗單,韋大寶順便瞄了一眼,是離子的檢驗報告,各項都正常。可是……韋大寶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大夫,開破傷風是在您這兒吧。”男人問道。
“嗯,是。”韋大寶有些遺憾,煙還剩半根,他琢磨了一下,問道,“孩子睡著了?”
男人微微皺眉,道,“剛睡著,抽血的時候哭的厲害。”
“稍晚點打針吧。”韋大寶道,“讓孩子睡一會。”
“那我們先上樓,讓徐大夫看看化驗結果。”男人說道。
沒等韋大寶回話,兩人就快步離開。
看著夫妻二人的背影,韋大寶還是覺得很古怪,但到底是哪里古怪自己卻又說不出來。
他默默的抽著煙,仔細回想。
忽然韋大寶怔了一下,用左手猛拍大腿一下。
是孩子長的有問題!只能看見半邊臉,但很明顯,孩子的眼睛往出突突著。
甲亢?還是別的什么毛病?
這兩口子帶著孩子在外跑生意,也是不容易。
不過現在東北經濟不好,僵化嚴重,尤其是服務業更是這樣。很少見到南方人來東北做買賣。
有句話叫投資不過山海關,說的就是這……不對!韋大寶忽然皺起眉。
來東北做買賣的人很少,能跑到八井子這種鳥不拉屎的地兒做買賣的人更少。
他們難道是瘋了么?拖家帶口來東北做買賣。
可是話說回來,這也不算什么毛病。人家愿意來老鴰山做買賣,萬一是皮草商呢?
再有就是孩子的年紀,女人買的好像是尿不濕……韋大寶想到這個細節,但還是對不上。
要是韋大寶接診,他心中有疑問,肯定抓緊把他們攆走,外傷都縫完了還看什么病,多的也不會看。
抽完煙,韋大寶的困意上來,那兩口子還沒回來。他來到辦公室,拿了寫好的處方交給護士,叮囑患者回來,就填上名字,讓他們去取藥、皮試、打破傷風。
躺到床上,韋大寶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
韋大寶睡的那叫一個香,夢到了自己和吳科長回到老鴰山,滿山弟子都是自己晚輩,林道長親切的稱呼自己師弟。
可是美夢瞬間變噩夢,老鴰山上風起云涌,云間有女鬼的嚎哭聲傳來。
聲音不大,但連綿不絕,吵的韋大寶心煩意亂。
吳冕手持桃木劍,擺了一個姿勢。可桃木劍回身,沒有直刺云端,而是刺向韋大寶。
一下子驚醒,韋大寶吧嗒吧嗒嘴,心還在砰砰砰的跳著。足足緩了5秒鐘,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夢。
掃興,好好的去老鴰山的美夢,怎么就有女鬼呢。
翻個身,韋大寶想要繼續睡。
可那哭聲卻像是小蟲子一樣,順著耳朵鉆進來,吵得人心煩意亂。
這特么的!原來不是噩夢,是真有人哭。
肯定是樓上哪個癌晚的患者死了,家里面在嚎喪。農村有習俗,哭的越傷心就顯得越孝順。
所以順勢誕生了一批專門哭喪的人,哭一場50塊錢,每年也不少掙。
真不知道那幫老娘們的眼淚是從哪來的,不要錢的么?韋大寶心里一邊想著,一邊進入夢鄉。
這一夜倒是不忙,很少見的沒有被護士從床上拎起來看患者。可韋大寶睡的也并不消停,哭聲越來越大,甚至有吵鬧的聲音。
早晨起來,韋大寶抻了個懶腰,疲倦的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
我去……
韋大寶被外面的情形嚇了一跳。
2、30個壯漢身穿工服,手里拎著鐵鍬,圍在中醫院不大的院子里面。
一個女人抱著懷里的孩子痛哭。
這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么?哭什么呢這是?
韋大寶的起床氣不翼而飛,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他的大腦馬上開始運轉起來,盤算昨天晚上自己給了什么處置。
好像什么都沒有,難不成是打破傷風過敏?
想到這里,韋大寶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光著腳,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跑到走廊問護士。
“小慧,破傷風打了么?”
“什么破傷風?”
“就是腳有一個小口的那個孩子,我看……”
“那孩子在樓上處置的,好像出了點什么問題,折騰了一夜。”護士說道,“沒來打針。”
說著,她神神秘秘的湊到韋大寶身邊,小聲說道,“我聽他們罵人,說是徐佳徐醫生給處置壞了,孩子就是腳上有一個破口,結果縫了兩針,過一個多小時人就不行了。”
韋大寶嘴里流著口水,女孩子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
“寶哥兒,你看見口子了么?徐佳怎么把孩子給縫死的?”護士問道。
“呃……”
這時候韋大寶也顧不上色迷心竅,仔細回憶。
“口子就這么大。”韋大寶用手比劃了一下,2cm的小口,還流著血,是紅色的血,肯定沒錯。
這么點的小口子,哪怕是縫完之后感染,也不至于死人不是。就算是不縫,韋大寶覺得都沒什么事兒。
奇怪。
“還有別的信兒么?”韋大寶問道。
知道事情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他八卦的心思起來,最近醫院是真的不太平啊,跟去年的縣醫院一樣。
去年縣醫院就是經常出事,最后只能賤賣。要不然每年光是賠錢都賠不起,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人有五癆七傷,醫院走背字,就是經常出醫療事故。
“我半夜湊到樓梯間聽,說是來縫合后做了檢查,什么事兒都沒有。后來孩子的父母拿著化驗單上樓去找徐醫生看,也說是沒事。但孩子的狀態就已經不對了,兩口子擔心,一直沒走。”
“真沒走?”
“嗯,他們就坐在監控下面,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半夜保安就來了,還偷偷調了監控。”護士說道,“沒過幾個小時,孩子的情況就更不對勁兒了。又采血,說是檢驗科都不敢報。”
“為啥?”
“全都是危急值!”小護士說道,“你說就縫個腳上的口子,怎么能把離子都縫紊亂了呢。”
韋大寶菊花一緊,一股涼氣升到后腦勺。
難怪自己昨天晚上覺得不對勁兒,可能是這對夫婦帶著陰氣就來了!自己經過吳科長點化,已經能初步有預知未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