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高樂:“我給你講個小故事,真的只是故事。有一個人,他的名字不叫華真行,而叫古文通,他去的地方也不是班達市,就是華老板最熟悉的非索港。
他自以為本事很大,已經達到了五境巔峰,在別人看來確實也挺厲害的。在非索港這個小破地方,以他的修為只要略施手段,那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古文通就飄了,啥都敢亂來,結果呢?
非索港雖然又小又破、又窮又亂,卻藏龍臥虎。有華老板、曼曼、洛克、連娜、王豐收這樣的四境修士,華老板手下還有一批三境修士,而且還掌握了武裝軍隊。
約高樂:“我知道你不是古文通,班達市也不可能是非索港,否則這破地方也太嚇人了!但古文通的事也是個教訓,至少你現在還不如他呢,只是區區一名四境修士。
小小的非索港就有這么多高人,你怎么敢肯定班達市就沒有高手隱居呢?你派出的情報小組是查不到這些情況的。
假如你憑借自己有著些許手段,就想一個人搞定整個班達市,那和古文通其實沒什么區別。”
他有兩名神術師同伴,事先也不知道他想干啥。更可怕的是,非索港還有三位神通廣大的老人家,更有我這樣高深莫測的大神術師……”
這番話要是以正常的語速說出來,恐怕還得費一點時間,但此刻是內心中的交談,因此非常快,轉念之間而已。
華真行問道:“你想說什么?提醒我不要自以為有些手段就肆意妄為,重蹈古文通的復轍嗎?我不是古文通,班達市也不是非索港。”
約高樂:“我這不是正在了解嘛!好歹也是合作伙伴啊,我們簽了十年的協議,還有生意要做呢,可不能眼看著你誤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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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真行:“約先生還有什么要提醒的?”
約高樂:“其實以古文通的本事,只要他不搞那么大的動作,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辦點事情還是很簡單的,幾乎誰都防不住。”
華真行:“我可沒打算那么干,搞定非索港也不是憑著區區四境修為,憑的是新聯盟的宗旨,憑的是發動群眾進行社會改造。”
約高樂:“這樣想就對了,我還以為你要直接殺過去呢。”
華真行:“說出這種話,看來約先生還不夠了解我。”
華真行:“你說的不是就是當初的洛克嗎?難道岡比斯庭有叛逃的神術師在班達市,你認為我不是對手,需要小心避開?”
約高樂:“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天底下的神術師也不盡在岡比斯庭的掌控中。別說神術師了,叛門犯戒的東國修士也有可能在那里隱居啊。”
華真行:“有高手很正常,難道班達市還有三位老人家和您這樣的高人嗎?”
華真行:“我本來就沒想搞大動作。您的意思是說,班達市也有高人?您了解什么情況,能說的就直說唄!”
約高樂:“我沒去過班達市,真的不太了解情況,但是料敵從寬嘛。比如叛逃的神術師,自學成才的野怪、不知哪個部落傳承下來的巫祝,都有可能會兩下子。
像幾里國這種沒人管的地方,其實更適合這種人隱居。控制一個幫派、占領一片街區,只要平日不顯山露水,暗中解決掉各種麻煩,這種混亂之地,日子可以過得更加悠閑舒適。”
說話時他也想到了曾經的非索港,就算沒有三位老人家,其實也有曼曼、洛克、槍神這些高手隱藏在民間,各有匪夷所思的手段。那么陌生的班達市也不能排除這樣的情況,所以千萬不能大意,不要自以為有修為在身就可以高高在上、掌握一切。
約高樂卻有些生氣道:“你明白啥了!我講那個故事是想問你,幻形神術學會了沒有?”
華真行:“啊!您這個彎拐得也太大了吧?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約高樂:“這不可能!世界上有多少座城市?別說我這等高人了,就算是平常的大神術師,假如一個城市就能有一位,那也不是現在的人間了。
你聽說過聚集效應嗎?同類相吸,有高人的地方,往往就會吸引各路奇人異士,也會培養出更多的高手。”
華真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會自以為有修為在身,就無視風險,更不會把動靜鬧大波及無辜。”
華真行:“我現在是真明白了,馬上就稍微改一下計劃……對了,班達市究竟潛伏了哪些高手,您就提示我一下唄?”
約高樂:“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懶得管你的閑事。”
車隊一路暢通無阻,駛進了一家酒店的后門。這里的街區相當于原非索港黃金幫把持的貿易區,在興盛幫的控制下,只要不觸犯興盛幫的利益,平常情況下的治安還算是不錯的,至少能保證游客的安全。
約高樂:“那是你笨,假如聰明一點,聽見我提到古文通,就應該明白我在提醒你什么。”
華真行:“學會倒是學會了,但還沒有古文通那么高的水平,曼曼稍微比我強一點。”
約高樂:“廢話!假如你們倆現在就有古文通的水平,岡比斯庭的全體培訓導師都去撞墻好了。會用就行,有時候神術不在于水平有多高,而在于怎么用、用到什么地方。”
疤拉脖看了他一眼,板著臉道:“這一批人是剛到的團,辦事處那邊介紹的客源。二桿子,你先找人帶他們去安排房間休息,按最高規格。”
按當地土語翻譯成東國語,這人的名字就叫二桿子,都不用取綽號了。所謂辦事處,全稱是布吉達基金會長頸鹿保護計劃國際辦事處,是當地一家與興盛幫有固定合作的機構,經常介紹優質的觀光客戶。
二桿子:“原先那一車人呢?”
這座五層高的酒店就是興盛幫的產業,前后都帶著院子,占地面積不小。酒店旁邊還有另一棟獨立的三層樓,那是興盛公司的辦公地點,也是興盛幫的總部所在。
三輛都是偽裝的車,居然敢直接開到人家的老巢去,因為車上坐的都不是一般人。把守酒店后門的興盛幫成員居然沒有看出破綻,直接就開了門,這也太麻痹大意了吧!
車門打開,率先下來的居然是興盛幫的老大疤拉脖,有人迎上前來道:“老大,你怎么在這里?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難怪老大會臨時調大巴回來,半路上接了這一車客人,押車的護衛人員都是守衛陣線的,二桿子并不熟。
客人們安排好了,疤拉脖又交待二桿子:“把所有干部都召集起來,不論有沒有事,今天晚上都要來開會。電話打不通就派人去通知,八點鐘要到齊,就在二樓會議室。”
所謂干部,指的就是幫派內的小頭目,按當地土語就是能說上話的管事人,用東國語不太好翻譯。
疤拉脖:“為了接這單大生意,和大鹿幫那邊并了隊,他們拉著客人接著跑,我帶車過去半路接的客人,你一定都要安排好。”
大鹿幫是當地的另一個團伙,與興盛幫一樣與守衛陣線的高層都有關系,也經營旅游觀光生意,兩者的地盤里的比較遠,但在國家公園里經常有合作。
二桿子找人去安排這一團游客,按照最高規格的標準,就意味著這是一個收費最貴的觀光團,能賺得錢自然也是最多的。
疤拉脖怔了怔,隨即答道:“要,當然要,最靚的那個,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疤拉脖進了套房,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二桿子就把“最靚的那個妞”給帶來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他抬頭一看,居然是位白羅裔美女,栗色的頭發、偏棕色的眼睛,皮膚非常白,身材前凸后翹,年紀在二十左右的樣子。
女子的神情本有些畏懼,可是進來之后隨即有換成了獻媚的表情,用挑逗的語氣道:“老大好久不來的,怎么今天才想起來我,是不是……”
這時其他幾位幫眾也圍了過來:“老大,出什么事了?”他們也感覺到疤拉脖的神情語氣跟平日有點不一樣,表現得很嚴肅,就連說話時也不習慣性地罵罵咧咧了。
疤拉脖面色陰沉道:“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非索港那個投資酒店項目,有一批客戶又來了,組了個團還請了雇傭兵當保鏢,打算到非索港來和我們算賬!我累了,誰也別來打擾我,我開間空套房休息,七點半叫我起來。”
二桿子:“要妞陪不?”
疤拉脖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二桿子還想探頭往房間里看,但疤拉脖已經把門關上了,板著臉道:“走,一起下樓。”
二桿子有些意外,驚喜道:“我去開會嗎?”在興盛幫除了獨斷專行的疤拉脖,算得上“干部”的還有另外七個,這其中并不包括二桿子。
疤拉脖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開會,但是開完會之后,有另外的任務要交給你。從現在開始,你就守在酒店的大堂里,隨時等我的命令,哪兒也不要去。”
說著話她就倚在了疤拉脖的右腿內側,身子往下一滑居然坐在了地上,然后伸手就去摸……緊接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看疤拉脖的表情,好像也是被她嚇了一跳。
晚上七點半,二桿子又來敲房間的門:“老大,時間到了,人都來齊了。”
假如有人此刻正在辦公樓里面,就會發現這里很“干凈”,下午來的那些游客都在搬東西呢。有人小聲嘀咕道:“電腦、手機全部帶走嗎?”
王豐收答道:“是的,手機先全部關機,拿回去再處理。能找到的文件資料全部帶走,一張紙都別留下!保險柜里的東西也全部裝好,回去再清點整理……家具就別要了,椅子搬它干嘛?”
有人放下椅子訕訕道:“我看這張椅子挺不錯的,我辦公室里正缺個合適的呢,車上應該還有空……”
老大今天表現很奇怪,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吧,難得他對二桿子如此重視,二桿子就守在了酒店大堂中。
興盛幫的高層會議是在當天九點結束的,然后有人將大巴和運送物資的貨車都開到了辦公樓門口,有人搬出來很多東西,疤拉脖親自站在旁邊監督。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班達市的電力供應比非索港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少數街區有路燈,而大部分街區的居民家里都沒通電呢,酒店這里倒是不缺照明。
王豐收板著臉道:“大喇叭,你再這樣就要記過處分了!這是公務,不要夾私活,一切行動聽指揮!我們的車在半路上還要接別的東西呢。”
車隊出發之前,疤拉脖又來到酒店大堂告訴二桿子,幫派有緊急行動,而二桿子的任務就是負責看好酒店,假如有人問起,就說老大們都辦事去了。
疤拉脖還特意說了一句:“今后這家酒店的場子,就交給你來看了,今天一定要表現好。”
除了二桿子以及在酒店“值班”的普通幫眾,高層們都連夜外出了,好像真有重大事件發生,連辦公樓的門都鎖上了。剩下的幫眾此刻都歸二桿子指揮,二桿子感覺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