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挖土黨

第105章 雙金

指尖輕輕滑過保衛列寧格勒獎章,地圖視野中最后一枚綠色箭頭也跟著飄散成了煙霧。

盜亦有道,石泉沒有取走那枚勛章,他是挖土黨但不是盜墓賊更不是小偷,有主兒的東西不拿,不然他和那些盜挖蘇聯紅軍烈士墓的人渣有什么區別?

離開小島隨便又選了幾個河口小島溜達了一圈兒,直到臨近晚飯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了科博納港停車場。

兄弟倆吃過晚飯,石泉從瘋馬皮地圖收納冊里重新拿出了兩張列寧格勒保衛戰期間蘇軍使用的地圖:“不求出個金色白色,只要別再給黑色就行了。”

石泉嘟嘟囔囔的念叨了幾句,左手重重的按在了桌面上。微不可察的紅光接連閃爍,兩張疊在一起的地圖相繼化作灰燼。趁著冰糖過來搗亂之前趕緊把桌子擦干凈,他這才有時間把視線轉向地圖視野。

“運氣!”

只看了一眼,石泉的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這次地圖視野雖然只提供了兩枚箭頭,但卻是全都是金色!

“這一波不虧!自從能一次性吸收兩張地圖之后這數量雖然沒上去,但這質量可真是蹭蹭的往上漲。”

石泉不由的看向手腕上的鐲子,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能得到那種特殊的紅色寶石。把鐲子盤了一遍,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拿出衛星地圖確定兩枚箭頭的位置。

這兩枚金色箭頭都在下午剛剛去過的那座河口小島再往西的拉多加湖湖底。

唯一的區別只有遠近不同而已,最近的一枚距離河口大概3公里,遠的則有足足7公里以上!

在確定了箭頭位置的瞬間石泉便知道這次肯定是要動用那套從沒用過的干式潛水服了。

拉多加湖最深的地方超過了200米,平均深度也有足足50多米,這兩枚金色箭頭雖然都位于拉多加湖邊緣,但哪怕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深度絕對在30米以上。

除了潛下去麻煩,另一方面石泉做好了這次根本沒機會把他們撈出來的準備。

這么深的水下打撈和當初在第聶伯河支流打撈桶車可完全是兩個概念。這個深度他甚至都沒有信心能成功潛下去摸到它們。

可別忘了,他終究只是個入行沒多久的普通人,就算有手鐲的幫忙可以輕松找到價值連城的二戰遺物,但一些相關技能的缺失卻不是靠手鐲就能彌補的。

比如說至今仍在雜物柜里放著的那支零件狀態的AVS36步槍,比如這次很有可能用到的深潛技術,這都是他只能算了解但卻沒多少經驗的技能。

一夜輾轉反側,第二天一早,石泉頂著一雙熊貓眼再次來到了碼頭。

科博納這地方水路縱橫,當地居民的房子都是沿著科博納河以及拉多加運河河岸建造的。如果不是人口實在太少而且沒什么規劃,否則的話只要稍微捯飭捯飭就能打造科博納版的“小威尼斯”旅游區。

雖然這地方遠不如威尼斯繁華,但總還是能找到的愿意載客去拉多加湖上逛逛的漁船。

前后對比了幾位,石泉和一位腰圍遠大于身高的老頭兒談妥了租船條件。

“蘇霍夫大叔,基本就是這樣,我們租用一整天付給您10000盧布,那兩臺房車都是我們的,所以您不用擔心我們會開著您的船跑了。”

蘇霍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胖老頭兒,他出生的時候二戰才結束沒多久,這一輩子都生活在科博納,所以只是一眼他就準確的猜到了石泉兄弟倆的身份。

“租金沒問題,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

蘇霍夫說到一半,似笑非笑的指了指石泉兄弟倆手里分別拎著的碩大背包,“小家伙們,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也為了生命之路的那些寶藏來的?”

石泉笑著點點頭,“我們是協助生命之路博物館對航道內的遺落文物進行考察的。”

生命之路寶藏在科博納已經流傳了很久,石泉來之前多少也有過了解,所謂的寶藏正是當初從列寧格勒(今圣彼得堡)運出來的油畫、寶石以及銀行里的黃金和白銀以及各種文物。

因為德軍的飛機轟炸,這其中有一部分永遠的沉入了冰冷的拉多加湖,所以自從二戰結束后不久,就已經有人活躍在拉多加湖水下試圖找到那些遺失的寶藏。

這其中不乏一夜暴富的幸運兒,但更多的大部分都只是一番徒勞無果。直到后來立法將生命之路航道畫為了遺址保護區這種現場才有所好轉。

不過因為近些年經濟環境不是太好以及越來越大的貧富差距,很多年輕的待業青年再一次打起了湖底的主意。

“但愿你說的是真的。”

蘇霍夫指著路邊不遠處的那輛警車說道,“別怪我沒有提前說,生命之路航道范圍內都屬于保護區范圍,如果你們被警察抓到的話不止我的船,連你們的這兩臺車都會被沒收,相信我,那些警察的胃口比你想象的更大。”

“多謝您的提醒”石泉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笑著說道:“下午回來的時候我會給您打電話的。”

“祝你們好運,小伙子們。”蘇霍夫揮手道:“我等你們回來付租金。”

“那就下午見!”

石泉說完,拉著仍在忙著背俄語的何天雷登上了從蘇霍夫老頭兒那租來的小漁船。

別看干式潛水服他用著不熟,但論起游泳開船石泉可真不慫。別忘了,幾乎陪伴他度過整個學生時代暑假生活的石家屯可就在江邊上。

大的不說,老村長家的那條柴油機木頭船他都能擺弄的如臂指使,蘇霍夫這臺連十米都不到的玻璃鋼漁船他就更不慫了。

要說唯一有點兒麻煩的是,這條船不是自己的,石泉也沒有駕船執照,甚至他都不清楚聯邦警察管不管這個。

不過反正也沒多遠,真出事了大不了就把卡佳奶奶搬出來。

發動機的轟鳴中,半新的漁船穩穩當當的離開科博納港開進了拉多加湖。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手藝呢?”

何天雷笑著說道,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同學兼老板竟然還會開船。

“這可是家傳的手藝。”

石泉一邊緩緩轉動舵盤一邊笑著說道,“我老家就在江邊上,小時候村里不說家家有船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老爹以前可是正經海軍退役,我上學那會兒他還一直攛掇我考軍校當海軍呢,可惜咱那差五百分上清北的成績不提也罷。

來,你來試試吧。這小舢板轉彎時候弧度得大點,不然容易翻船。”

石泉說完就把舵盤讓給了看稀奇的何天雷,他自己則把手搭在油門位置隨時準備給發動機停車。

何天雷到也不慫,這開船其實和開車區別不是太大,也就剎車沒那么好而已,所以要提前預判提前減速。

如果再大點的船,除了要注意別和水面上其他的船撞上之外還要隨時盯著雷達不要脫離航道,不然的話一旦撞上水下的暗礁之類的就有借口換新船了。

還沒等何天雷過完癮,石泉已經提前關掉了發動機,小漁船僅靠著慣性緩緩的滑向了地圖視野里的第一枚金色箭頭所在的位置。

“這咋停了?”

何天雷意猶未盡的拍拍舵盤,他發現這開船可比排雷有意思多了,自己當初咋就腦子一熱去當了排雷兵呢?這還是個小漁船,這要是那些大驅開著得多過癮?

“咱可不是出來游湖的。”

石泉先把錨下了,這才拎著腳邊碩大的潛水包往甲板上走,“幫個忙,趁著這邊水淺我試試這套干式潛水服,之前就用過一兩次,別等下出了岔子。”

“馬上!”

有正事兒干,何天雷的動作都干脆利索了不少。

先幫著石泉把全密封的潛水服穿上身,單這個步驟就把石泉累出了汗,這一身兒可比濕式潛水服帶勁兒太多了。

等何天雷幫他把防水手套以及配套的面鏡全部和潛水服本身連接在一起,石泉這才背上和潛水服同色的綠箱子氣瓶。

這看著丑到家的綠箱子可不簡單,一進一出兩個氣道鏈接到呼吸閥上,必要的情況下可以保證空氣內循環,簡言之就是不會像普通民用潛水服那樣在水下活動的時候冒出一串串的氣泡暴露行蹤,這對于蛙人部隊來說可是非常實用的功能。

最后把呼吸閥和橢圓形的大視野面鏡連接在一起,何天雷幫他在腳踝和腰上加好了配重塊。

一切準備妥當,石泉一手舉著鏟面上打滿了煙頭大小孔洞的工兵鏟,一手按住呼吸閥,身體坐在船舷上向后一仰便沉入了深青色的拉多加湖。

這干式潛水服雖然穿著麻煩,但這效果絕對比濕式的好太多了。

打開潛水服的自動排氣,再稍微減少進氣量,原本稍顯寬松的潛水服被水壓擠著貼在身上,隨后身體也開始緩緩下沉。

石泉盯著手腕上的深度表調整著潛水服內的氣量以控制下潛速度。

用了將近十分鐘,他的雙腳終于站在了長滿水草的湖底,此時深度表顯示的數值是29米。而地圖視野里,他距離那枚金色箭頭僅有不到三米。

打開強光手電當作亮度補充,石泉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幾步終于站在了一個幾乎被淤泥全部覆蓋的木箱子旁邊,它就是這次金色箭頭標記的埋藏物。放眼環顧四周,這樣的箱子零零散散的足有四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