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開始自己美滋滋地喝著葡萄汁,但是柳教授和凌教授一直在攛掇劉長安喝酒。
她們兩個是長輩啊,又是美艷的婦人,劉長安推卻不過。
凌教授也就算了,她很為自己女中豪杰驕傲,常常在酒桌上要放倒別人,以此津津樂道,可是媽媽呢?顯然是在湊熱鬧,或者居心不良。
安暖就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幫劉長安喝了幾杯。
于是她就先倒下了。
后來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但是她記得自己是漱口以后坐在沙發上想喝點茶,再堅持堅持,結果沒有堅持下去,最后看到媽媽和凌教授還在陪劉長安喝酒。
毫無疑問,自己一開始是在沙發上躺著,后來被劉長安搬到床上去的,因為自己的親媽看到自己躺在沙發上,一般只會把她喊醒來,喊不醒就丟床被子,絕無可能把她抱上床。
可惜自己睡著了,要是裝睡就好了,就可以偷偷觀察劉長安幫自己脫褲子的時候,有沒有臉紅啊,心跳加速啊,想入非非或者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抗拒不了超級美少女的誘惑,有所動手動腳。
有點兒難過,下次他爬窗進來,自己就裝睡好了。
不對,自己的思維岔開了,重點是媽媽一大早醒來找劉長安,而且她還往安暖的房間里張望,這意味著她喝醉了,不知道劉長安有沒有留宿。
難道她也是被劉長安抱到床上去的?
“他回去了啊?”柳月望揉著太陽穴,難受地坐在沙發上。
安暖打開書房看了一眼,“回去了。”
“這個劉長安,怎么這么能喝?”柳月望憤憤不平地難受,自己搭上了酒醒后的難受勁,居然還是沒有把他灌醉。
“你昨天晚上一直灌他酒干嘛?真是的,你自己也不是個特別能喝的。”安暖去倒了水過來,放在了柳月望身前。
柳月望一口氣喝了,“他什么時候走的你知道嗎?”
“我哪知道,不過他抱我回房間了。”安暖有些懷疑地看著柳月望,不知道她有沒有同等待遇。
柳月望愣了一下,不確定地看著安暖,“我喝醉了的時候,他還沒有醉……我應該是自己走回去睡覺的吧?”
安暖的臉頰慢慢鼓了起來,小拳頭握緊了。
“我喝醉了,他照顧我一下怎么了?啥醋都吃,你媽的醋你都吃!”知女莫若母,柳月望看著安暖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東西了,先下手為強,接連打了安暖好幾下。
安暖的氣勢就被這幾下給打沒了,有點委屈地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機,背對著柳月望解鎖以后看了看信息,馬上露出了笑臉:“劉長安給我留言了,說昨天晚上都喝醉了,他扶你回房間,然后把我抱回房間的,還讓我自己看看身上,有個小驚喜。”
“什么小驚喜?”柳月望卻被“驚喜”兩個字嚇了一跳,自己光想著灌醉劉長安,卻沒有想過失敗的后果,兩個絕色美女喝醉了,劉長安要是那種猥瑣小人,豈不是讓他為所欲為?
“我不知道啊!”安暖放下手機,站了起來,轉了個圈圈看了看自己,高興地捧了捧自己的胸,“肯定是我的胸變大了!”
“你做夢去吧,他還能……”柳月望想想沒有說完,不過也認真看了一眼,她也說不準,她又不會沒事就觀察安暖的發育,都已經十八歲了,沒啥前途。
安暖仔細觀察了一番后,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不過難道是他趁著自己睡著了,給她做了按摩,她長高了?盡管自己原來就想過這個問題,否定了劉長安會這么做,可還是去客廳和臥室之間墻壁上的尺子量了量,也沒有長高。
那驚喜是什么呢?安暖正打算去浴室里洗澡,再好好觀察自己,柳月望眼尖地發現,“你的腳趾頭!”
安暖這才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驚嘆了一聲后,這才低下頭來觀察,“哇……好漂亮啊!”
只見安暖的每一個腳指甲上,都畫著一個小小的古典美人,粉色的底油上繪滿了小小的人兒,十個腳趾頭并攏在一起,仿佛一幅仕女美人畫卷鋪開,一格一格剪開,再粘貼在她的腳指甲上似的,連最小的小腳趾上,指甲也被打磨了一番變得平滑柔亮,畫了一個肉眼難辨細節的幼童。
安暖連忙去拿了放大鏡來,仔仔細細地觀看著細節,一聲聲驚喜的“哇”之后,安暖得意洋洋地站了起來,“我讓你去做指甲不帶我,我的比你的好看一百倍!”
“我是你媽,他應該給我面子的吧?”柳月望眼睛閃閃發光地思考著。
“你做夢!”安暖嚇了一跳,“你想都別想!”
“我就說說而已。”柳月望沒好氣地瞪著安暖,這根本就不是親生的吧?別人家的女兒都是有什么好處就想要讓媽媽也享受下,不過她也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劉長安要是職業美甲的也就算了,這種屬于閨房之樂的小情趣,柳月望怎么可能讓劉長安來幫自己在腳趾頭上畫畫?
這丫頭真命好。
安暖觀察了柳教授的神情,確定她應該只是說說而已,這才開始憂心忡忡,“我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想來搶我的男朋友,怎么辦?”
柳月望給了她一個白眼,這個戀愛中的少女真是走火入魔,這種話不是說說而已,她居然真的相信全世界的女人都覬覦她的男朋友,戀愛中的女人真是沒腦子。
安暖卻不認為自己只是受戀愛的影響得出這樣的結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給自己的腳趾頭拍了照,發了朋友圈和說說,搭配了一張用放大鏡放大以后拍攝的細節圖。
“又擔心別人和自己搶男朋友,又要秀男朋友,越看你越覺得蠢,來氣。”柳月望沒好氣地站了起來,準備回房間洗澡去了。
關上門,柳月望似乎不經意地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腳趾頭上的畫還是自己原來做的……柳月望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揉著太陽穴去洗澡去了。
算了,不管劉長安是不是那位大叔……以前的事情不去管了,只要劉長安現在對安暖好,他們兩個在一起幸福,比什么都強。
這樣用心對女朋友的男人,柳月望也感覺到了自己內心因此而柔軟,希望劉長安能夠一如既往。
安暖沒有去洗澡,坐在沙發上,和劉長安發信息,不知道他在干啥,今天回信息居然還挺快的,基本上安暖發過去,他就很快回復了。
好想馬上見到他,撲到他懷里撒嬌,嬌滴滴的跟他說自己好喜歡這么漂亮的腳指甲。
劉長安正在帶著狗跑步。
帶著狗跑步,需要照顧狗的體力和速度,所以不能跑太遠,也不能跑太快,劉長安自然跑的很悠閑懶散。
在火車站前電摩的司機拉客聚集點,遇見了一個司機,劉長安以前問了他一下價格感覺實在太黑了,也沒有坐,就被他破口大罵,于是劉長安今天又問了一下,也沒有坐,他的語氣明顯平和了許多。
劉長安很欣賞他變得文明了,摸了摸狗頭繼續往前跑。
在白沙古井旁邊一個早餐店吃了一碗豆腐腦,老板說是用白沙古井的泉水做的豆腐腦,即便是劉長安,他也吃不出古井水做的豆腐腦和用自來水做的豆腐腦有什么區別,不過味道還是可以的,老板既賣甜豆腐腦,也賣咸豆腐腦,劉長安每種各吃一碗。
跑步回家,把快要遲到了還坐在梧桐樹下等著騎狗上學的小孩趕走,劉長安走進屋里,周書玲就捧著一碗粉下樓了。
“我今天早上吃過了。”看了一眼豬腳皮粉,劉長安拒絕了。
周書玲看了看劉長安,看了看自己的粉,拿著筷子夾了一些粉,小聲說了句“你不吃我自己吃”,把粉嗦進嘴里,慢慢轉身上樓去了。
劉長安換了衣服,拿了面霜和戶口本去學校了,趕在上課之前,都交給了安暖。
安暖十分嚴肅,仿佛在舉行什么儀式似的,慎重地接過戶口本,放進了她背包的內袋里,拉上拉鏈,又不放心地把書都挨著內袋擋住拉鏈。
“昨天晚上你什么時候走的啊,干嘛不叫我醒來?”安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把你叫醒了,我哪里來的借口幫你脫褲子?”劉長安也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流氓!”安暖扭著身子嬌嗔不已,“以后不許找這樣的借口了。”
“好的,下次我不找借口直接下手。”劉長安接受這樣的建議。
“討厭!我要趕在上課之前先去一趟女寢室,給她們看我的腳指甲。”安暖得意地說道。
“你可千萬別給我攬活啊!”劉長安慎重地警告。
安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回答劉長安就跑了,面霜又不要劉長安幫別人涂,她才肯向他求情的,給別的女孩子涂腳指甲油,那怎么可能?這么輕賤劉長安的事情,安暖絕不會答應……他給自己涂,那是情侶間的小情趣,給別人涂算什么嘛……誰敢提這種要求,安暖一定和她翻臉,真是沒有13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