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醫療行業發展可以說的大踏步的前進,以前一個闌尾炎,膽囊炎,要切口子,現在三個眼,就能搞定。
但是呢,美國疾病錄也在世紀初紀錄著一萬多疾病目錄變成現在兩萬多疾病目錄。
到底是以前的疾病沒被確診呢,還是現在隨著人類壽命的增加,然后導致疾病變多了?
目前還沒有定論。
茶素市醫院也遇上了一個好壞參混的時代,歐陽從鳥市懷著一肚子的悶氣回來以后,就把目標看向了國境線。
他們這代人性格真不好描述。
侵略性相當的猛,比上一代,比下一代都猛,老是有一種吃著自己碗里的還要盯著別人鍋里的,還是念念不忘的哪一種。
特別有時候你和歐陽就不能閑聊,一說就是三八線,一說就是老山前線,一說就是珍寶島,反正,她好似時刻準備著和別人撕吧撕吧。
市醫院現在,燒傷科常年定期有李存厚團隊的醫生來駐點教學,一邊實驗著新式材料的應用效果,一邊幫著茶素醫院培訓著燒傷科的醫生。
而市醫院的燒傷科,如同以前是一個角落里,默默不敢發生的小姑娘,一下變成了大手大腳的成年漢子。
科室主任古力娜扎早已對自己和眼科在一層樓里共事產生了不滿,她要更大的空間,要更多的病床。
對于這種變化,歐陽是樂于相見的,她就怕你不發展,她就怕你永遠不提高。
皮膚科已經在邊疆有了名氣,油城化工廠,煉油廠、和礦場的大老板們,一旦發生燙傷燒傷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茶素皮膚科。
兒科中心發展的相對沒有皮膚科這么明顯,畢竟外科如果當設備和材料備齊后,提升就是明顯高于內科的。
而兒科則是一個小全科,不光對于設備的要求更高,對于醫生們的底蘊要求也高,所以歐陽也不著急,她在等待。
急診中心,目前的急診中心在醫院發展來說,也是相對很快的一個科室。
急診中心就是以前的急診科,這個科室在醫院里是最不受醫生護士歡迎的一個科室。
但凡有點辦法的,絕對不會來這個科室,這和咱老百姓一樣,但凡能堅持一下的,絕對不打120是一個道理。
出診碰到醉漢鬧事的,出診碰到患者死亡,家屬心態崩潰朝著醫生護士發泄的,出診要去危險環境的。
說實話,醫生也是普通人,所以對于這個科室,大家相當的抗拒。
急診中心說實話,其實是歐陽厚著臉皮黑來的,茶素市的財政收入,一年也就那么三瓜兩棗,真的經不住她時不時的獅子大開口。
歐陽今天在這里化點緣,明天去那邊拜拜神,結果碰到了大神,在萬般無奈的時候,張凡搶救了一個士兵,結果,嘿,歐陽轉身換了一座急診中心的大樓。
歐陽對于急診中心的人才梯隊的建設,從頭到尾的沒插手,全是看著張凡在處理。
比如薛飛的任命,雖然是為了籌功,但當時歐陽沒想著把薛飛提到中層,結果經過張凡和老高溝通。
歐陽還是咬著牙簽了字。可誰知道,薛飛這個家伙直接是姑娘十八變,浪子回頭金不換。
急診中心現在發展的也算熱火朝天了,該是急診中心的手術,薛飛努力的完善,該是急診中心處理的病痛,他全部開始派人應對學習。
所以,急診中心已經有了樣子。
肝膽中心,這個大樓全憑著張凡臉面化緣化來的,現在肝膽中心,歐陽可以拍著胸脯驕傲的說,老娘的肝膽邊疆第一。
所以,這次從鳥市回來后,歐陽拉著護理部主任大量的招收哈族和蒙族護士。
干什么,老太太發現斯坦錢多人傻,她也想吃一口。
這要是按張凡他們這一代的性格,估計不會這么明顯。
可她不行,她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醫生不好找,護士相對就好找了很多,哈族語言在周邊幾個斯坦國是通用的。
雖然幾個斯塔說的語言不盡是哈語,但就如華國方言一樣,其實說慢一點,帶上肢體語言還是能溝通的。
而蒙族在邊疆來說,人家就是語言專家,特別是有些聰明的蒙族人,你去看看,漢語、蒙語、維語、錫伯話,相互之間不帶一點點干澀的就能自如轉換。
少酋長在鳥市住院了一周后,身體稍微恢復了一點后,就被人家政府的官員送到了茶素市人民醫院。
人家也不傻,錢不錢的不是問題,人家要求的就是徹底的康復。
歐陽看著從鳥市跑到茶素的120,笑的嘴都合不攏。
ICU中,少酋長如同酒店包房一樣,把茶素的一個無菌病房長包了。
人家的費用,可以這樣說,人家一個人的費用就頂一個科室的費用。
醫院發展的不錯,張凡撒出去的醫生,張凡也沒放羊,沒事就打打電話,該安撫的安撫,該鼓勵的鼓勵,該傾聽的時候傾聽。
事業,張凡的事業現在才算起步,以前最多就是個職業,這個行當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以人才為王的行當。
沒有一個好的團隊,張凡就算滿身是鐵,又能打幾個釘呢。
事業起步,家庭也相當順當,邵華吃著葉酸,張凡也不喝酒更不抽煙,就等待著封山育林后孕育新的生命。
春天了,邵華開始忙起來了,家里的老人們早就離開茶素去了農場。
邵華白天也去農場,但是下午的時候就會提前返回茶素,張凡回到家,姑娘早就做好了飯菜。
用人家的話來說就是,男人只有一個事業,而女人則有兩個,所以,張凡對于自己的穿著打扮已經沒了自主權。
在內地,幾百畝土地聽起來好像很多很多,可在邊疆,幾百畝,算不得什么。
特別是在遠離天山,靠近國境線附近沒有完善水利溝渠的土地。
靠天吃飯,一畝地一年的租金五十元,好多人一年拿出幾十萬去承包,直接就如同是賭博。
年成好,風調雨順,幾十萬一年就能翻倍,如果年成不好,也能虧不少。
不過,邵華沒準備種植什么棉糧副食,她已經把土地開墾好了,大面積的薰衣草撒到了肥沃的土地上。
然后等待著,等待著成為美美的薰衣姑娘!
偶爾張凡休息的時候,也會被邵華拾掇成牛仔,牛仔背帶褲,工裝靴,頭上還要扣一頂帽子,臉上必須抹上防曬霜。
用邵華的說,本來就黑,可千萬不能再黑了!
張凡雖然從小在農村在廠區長大,但農活其實不怎么會干,很多時候還不如邵華。
每當張凡笨拙的抬著鐵鍬的時候,絕對是邵華最最高興的時候,姑娘笑的是那么的歡快。
這也怪不得姑娘,張凡太優秀了,雖然她嘴里不說,但說沒壓力,哪是騙人的。
工作中的優秀,就不用說了,張凡才畢業幾年,不談什么只有行內人了解的技術,就說職位,張凡已經是茶素三甲醫院的常務院長了。
可以說,在茶素,張凡已經是算一個小名人了。
生活上,沒有什么嗜好,不玩游戲,不呼朋喚友,好像回到家,不是看書,就是看書。
自律的可怕,有些時候,當張凡睡著的時候,邵華也會偷偷的捏捏張凡身上的肉。
而到了農場,邵華終于發現了張凡的缺點,“哈哈,笨蛋,你看我給你弄!”
“啊喲,看我,來姐姐給你教!”
張凡在農場里笨力氣沒少出,臭汗沒少出,可活卻干不好,他也是無奈的只能笑笑,接受著邵華的嘲笑。
“這就對了,一天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就是應該多來農場干干活,出出汗!”
張凡的老子看著張凡對自己的親家公說著。
周一,輪到張凡上門診。在手術室里,張凡可以做骨科的手術,普外也不差,還能做胸外,腦外的手術。
但上門診,他還得老老實實的掛著骨科去看骨科的病號。
“大夫,腰疼,你看看,有時候腿也麻。又要片子啊,昨天才拍的。”
“你的這個在縣里拍的X片,腰部最好做個核磁!”張凡笑著解釋著。
病號嘟嘟囔囔的走了。
看病,大家有個誤區,總覺的醫生亂開檢查,其實檢查相對于藥品來說,你最好讓醫生多開一點。
這玩意是資料,是對你身體的一個全面了解,就如同一個檔案一樣。
而且這些檢查,等疾病痊愈后,也不要扔掉,這就是你疾病來龍去脈的一個長久資料。
還有,看病的時候,千萬不要覺得自己也懂一點,主觀的去誤導醫生,不要用度娘的結果去和醫生聊天。
你掏錢看病,問題一定要圍繞三點,
第一,為什么會得這個疾病。
第二,怎么治療,有幾種治療方式,那種治療方式損傷最小,那種治療方式效果最好。
第三,愈后,要多久才能恢復,會不會復發,回家以后需要注意什么。
千萬不要上頭,開口就問醫生,醫生我查了網上說,要開曲馬多,你為啥給我開塞來昔布。
有耐心的醫生或許給你解釋一下這兩個藥物的區別,沒耐心的醫生就是白眼。
你是來看病的,不是來學習的,更不是來考究醫生本事的。
你問清楚你的疾病就好,如果覺得他看的不好,轉身再掛個其他醫生的號,再找其他醫生問問,病因,治療和預后。
兩個醫生的結論相互對比,它不香嗎?沒必要盯著自己半懂半不懂的去問一些和你疾病看似有關系,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問題。
就算人家給你解釋了曲馬多和塞來昔布的關系和區別,可這玩意對你疾病,對你看病有關系嗎,沒有!
多問這么幾個問題,結果把自己為啥來醫院的事情給耽擱了。
張凡上完門診,搖著發酸的腰去了辦公室,說實話,上門診,有時候比上手術還累。
大家可別覺得上門喝著茶看著報紙,病人來了隨便指點幾句就行了。
華國的醫生,不光要看病,還要維持秩序,有時候還要充當法官,給排隊吵架的病人判官司,很忙的。
喝茶,患者能把吐沫星子給你噴到你水杯里,而且上門診,張凡很少喝水。
因為一旦喝多了,就要上衛生間。
你看完一個患者,想著要去衛生間,理解的患者也就理解了。
不理解的患者絕對會拽著你的白大褂質問:為啥輪到我了,你就要去衛生間?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呵呵,有時候也無奈,你又不是我領導,我為啥對你有意見呢。
張凡搖著腰打著招呼去了行政樓,中午休息一會,下午他還要去手術室。
周一的患者是最多的一天,醫院里面都是匆匆的腳步,就在這個時候120嗚嗚嗚的來了。
醫院的120,嗚嗚嗚,是常態,不嗚嗚嗚,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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