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社

我番外我自己:滄月的人生簡略

我看到有人說,想看看我講魔性滄月和神性滄月……

這……我只能聊聊我自己,那兩個名號沒什么好講的,很累,你們也聽不懂,自己悟吧。

本人很喜歡看書,但就是要考的東西不愛看……

因為我不喜歡,有標準答案。

在我上學這方面,有好幾個轉折點。小學一二年級不必說,我想人人應該都是滿分的,偶爾犯點粗心的錯誤,但三年級以前理應考試都是滿分,畢竟太簡單了。

三年級以后,我迷上看故事書和雜志之類東西,就開始跌落中游,成績起伏不定。

尤其是那時候開始有英語,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單詞是一個都不想背。

我看的第一本全字的書,是成語故事大全。可能我更早時看過別的吧,但在我印象中,我只記得三年級時開始看的成語故事大全。

但是一下子就迷上了那些典故,后來就開始瘋狂地找各種故事看。

有時寫作業,心煩意亂定不下心性子,就趁著大人不注意,爬到書房的書架上偷書。

那時候家人給我看的書我都看膩了,翻爛了,我迫切地想看點新東西,而書架上的書總是不給我看,說我看不懂。

你們想啊,越這么說不就越想看嗎?所以我就爬書架拿上面的書。

第一本,就拿的是小說。那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小說,你們肯定猜不到是什么……

《基督山伯爵》。

這本書可看得我累死了,三年級,怎么可能分得清法利亞神甫,唐泰斯這類外國人名兒。

我只想看故事,但因為理不清里面的人物,所以那本書就完全是斷斷續續地看,偶爾無聊翻兩下,但沒多久便看不下去。

各種外國人名,我唯一記得的角色是一個水手,叫辛巴德。因為這名字好記,而且當時我已經看完了一千零一夜,所以對辛巴德、辛巴達這種名字比較有印象。

直到后來大學時,我才知道,辛巴德只是主角的化名之一,并不是個獨立的角色,哈哈哈。

不得不說,基督山伯爵對我影響很大,我雖然已經完全不記得內容,甚至當時我可能根本就沒看進去劇情。

但至少我當時已經發現了,小說和故事的區別。

小說是一整個世界,它會出現大量的閑雜人等,以及那個世界的生活,那個世界的制度,那個世界的環境等等……

對此,看什么成語故事,看什么一千零一夜,都沒有這方面的細述。

成語故事,講述的是典故,跟這個典故不相干的人,乃至相干但不必要的人,根本不會出現,出現也是連名字都沒有。

一千零一夜雖然豐富一點,可整個世界依舊是無比的簡單,正邪善惡無比清晰。

在看基督山伯爵之前,我看的書,都能一眼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重要人物,誰是可有可無。

然而看基督山伯爵,雖然我幾乎就沒看懂,也沒看完,可我記得當時自己偶爾看進去一小段后的感受。

那就是混沌。

我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并且一個世界的細節讓我感覺十分著迷。

那種著迷,并不是我看進去了,怎么說呢,是設定,是整個世界觀的飽滿程度。

我對于塑造世界的渴望,在那時候被激發了。

只是當時,我并沒有感覺到,是一種很難說的感覺。

后來我又看完了希臘神話,以及部分北歐神話。

到了四年級時,我又沒書看了。

百無聊賴至極,無意間開始自己寫,我才突然明白那時候令我著迷的是一種什么感覺……創建世界。

當時四年級,我成績更差了,在課堂上也不聽講,拿著本子拿著筆,就開始寫設定,畫圖騰。

我過去所看的所有故事、人物,乃至任何東西,都開始被我串聯,填充,改編,乃至新創建。

其實就是設定集,當時并不理解,只覺得好玩,天天腦海里神魔亂斗,各種歷史人物魔改。

我想你們肯定也有過,只是我當時明確地全部寫下來了。

可惜不太會畫畫,不然每個人的樣子也都能畫下來了,我當時主要是靠文字來表達,外加構建一些徽章、圖騰來輔助。還有一些畫得跟狗屎一樣的兵器設定。

整個世界觀我不太記得了,大概是一個三層結構的世界,人間的現代社會,高一層的古代戰爭社會,以及更高一層的神界。

其中古代戰爭社會,是所有我知道的朝代,和我知道的古代國家,擠在一片天下。

沒錯,這種架空歷史,我在小學四年級就開始編了。

楚國跟唐朝戰爭,匈奴突然南下,偷襲唐朝后方,于是唐朝嫁了公主,請求秦國助陣……

一場場大型戰爭,一個個小型戰役,我想了好多。

人物有歷史知名,也有我原創的,地名、地形也全部設定下來,主要的地名則采用我在家里找到的一本地圖,那個地圖有全國所有市縣鄉鎮。

一場戰役中,行軍經過哪幾個村,之后繞了哪一座城,突然包圍了哪一座要塞,我都設定得賊嗨……所以我后來很喜歡玩沙盒游戲,以及騎砍和ck2。

神界則簡單不少,各路神掌控這個掌控那個的,而且每個人都有絕技和特殊稱號。

我對每一個人物都設計了很妙的名字,并且他有什么兵器,有什么能力,一般穿什么衣服,實力定位如何,都有設計。

整整寫了厚厚一大本,我從來沒有跟別人分享這些,都是默默地寫。

上課寫下課也寫,回家還寫。同桌不知道我在干嗎,問我,我也說不清,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嗎。

直到有一天,班上一個玩得比較好的同學,下課趁著我不在,偷偷把我藏在桌子里的設定集拿出來了。

他們想知道我天天寫些什么,結果等我回到教室,班上至少一半以上的人圍在我的位置,看著以及討論我的小本本。

當時我直接懵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人分享,突然被人不經允許的翻出來,并且全班都在傳閱,我瞬間當時有種想死的感覺。

我記得當時我特別生氣,一種無名怒火,然后上去搶書。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很喜歡。

原來當時所有人圍在那里,是在爭搶其中幾個人氣角色,他們想充當其中的各種人物或職務。

我當時正在設計神界的一個名為‘極樂’的神教。這個神教是神界最大的勢力,吸收了很多個神系的強者。

而其中的教主,因為是個能‘篡改歷史’的超級神,我想了好久不知道叫什么好,想不出特別霸氣的名字了,所以最后干脆就寫了我自己的名字,夢秋。

他叫夢秋以后,我就開小灶,把他設定的更厲害了,說他了解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知曉世間所有事,并且說一句話,整個世界就會像他說的那樣發展。

我還設計了一個故事,那就是當時神界兩大強者打得難分難舍,已經打斗了幾萬年,永遠分不出勝負。

最后是極樂教主,一句話,決定了他們誰勝誰負。

也即是說,我自己便是設定集里最強存在。

當時同學主要討論的,就是這個極樂神教,因為當時除了教主叫夢秋,其他所有角色,都還沒設計完,名字也沒想好。

于是他們就開始搶職務,這個要做副教主,那個要做六爵、九星的。

從那之后,極樂神教從我的小本本里,傳播到了現實。

我把班上大多數人,都分封了神職……

跟我關系好的,自然職務就很高,跟我關系不好的,就會一般般。

而沒有角色的,或者沒有被封神的,那就是班上的邊緣人物。

這是我人生真正意義上,第一個轉折點,我在小學建立了一個教……

并且這個教,傳播得極快。

一個月內整個年級都是教會成員……

這使得,我這所謂的教主,出現了現實意義,被加權,增值了。

以至于,我說話越發管用。

一開始大家還只是問我誰更強,然后我都能噼里啪啦,講一堆,告訴他們為什么這個更強,那個打不贏這個,不過雖然他打不贏這幾個人,可他卻偏偏打得過另一個更強的人……我講的很詳細,仿佛真有那么個人,一群小學生哪聽過這個,都一個個非常代入。

誰的職務更高,誰管的人更多,誰戰斗力更強,誰武器更酷,誰還有坐騎和寵物。

這些全部成了人們攀比的東西,而我無疑是決定這一切的核心,一開始我還很隨便,誰想當什么角色,就當什么角色,然后把那個角色以同學的真名命名。

但后來,他們過分起來,弱得想變強,強得想更強。

而我不想改人設,所有人都很強那還玩什么?

所以開始限制他們更換角色,說你們只能通過事件來變強,不能一句話就讓我把你們變強了。

之后,我設計了各種晉升制度。

到了五年級,整個神教變得更加嚴謹,并且有組織和階級了……

整個學校的人,都分成了三六九等,形成了金字塔結構……

我沒有跟你們開玩笑,這是真事。

另外其實還是一整個年級,只不過我們學校當時要拆了,早就不招新生,我們是最后一屆,五年級時,整個學校就只有我們一排教室有人,其他都是空的。

是以,我當時教會所涵蓋的,就是全校幾乎所有學生。之所以說幾乎,是確實還有一些人只是掛名,并不太沉迷。

但至少我自己的班,我是完全掌控的。

因為有組織了,所以我們還經常幾個班一起玩,并且幾十乃至上百人集體活動。

具體活動就不說了,反正就是些瞎胡鬧地玩。

問題的關鍵,是所有人都開始巴結我,還有人幫我寫作業,跑腿也不用我自己,考試也幫我作弊……

并且班長維持紀律時,也得依靠我。因為班長說話不管用,她加入晚了,神職有點低。

這導致班上的紀律特別差,把班長氣哭了,我尋思不好,于是幫班長維持紀律。我說話特別管用,大家都很在乎自己的人設角色,所以聽我的。

因為我幫班長維持紀律,整個班風氣為之一肅,幾次之后老師明顯能感覺出來。

但老師并不知道是因為我,還夸獎幾個班干部。

這使得班長等一些人,更加沉迷于教會……拼命地想往上爬……

我還記得班長跟我說,她說她一定要成為最強的女神……她不能比學習委員弱……

真的,我現在想起來笑死了。

其實當時老師知道我們在玩這種角色扮演,只是她并不清楚,宗教的威力,尤其是大家都年紀小,從眾心非常重。

老師就覺得我們是在瞎玩,因為我們也沒干什么,再加上紀律非常好,以及集體榮譽感很強,所以老師并不管。

當然,這是我事后琢磨透的,當時我屁都不懂,只是各種巧合與無意識地弄了一個宗教。

我以為老師不管,我很嗨。

直到我因為一次課堂點名,一問三不知,被一通狂訓后,老師說:就你這樣還教主呢?學習成績全班倒數,你憑什么管別人,別人管你還差不多。

我這才知道,原來老師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沒說。現在看我成績在不斷下滑,而且還逮到過我一次作弊,所以才管。

當時的數落,我就狼狽地杵在那,全班都看著。

這個事件直接動搖了我的立教根基!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我教鎮壓氣運之物被老師污濁了。一尊外神強行給我們添加了一個新設定!成績……

當然,我當時只覺得權威被削弱,于是非常緊迫。

恐慌式擠兌一些承諾,把一些人的實力往上提了提。

有些效果,但是效果不大,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權威的下降。

于是我被逼的,開始努力學習……

還別說,我學進去了。畢竟是小學,東西都不難,只要有心,很快就能跟上。

我的成績以飛速追到了全班前五名,并且上課瘋狂舉手發言。

以前我在課堂上是沉默的,是低頭玩自己的,但是我開始瘋狂追成績后,老師教的我全部都懂,所以問題也立刻能寫出答案。于是我在課堂上變得超級活躍。

課上課下,都成了我的主場,我的權威也隨著我成績狂飆,遠超過去。

因為成績上去了,我也做了班干部,組長兼紀律委員。

教主與紀律委員的‘黑白兩道’雙重身份,一下子讓我達到了巔峰。

一次集體春游還是什么來著,老師召集所有班干部說些事,我也在,然后所有班干部都跟老師說,有什么事問我就行了,我人緣最好,我一個人就夠了。

然后那次春游確實是最完美的一次,所有人都很團結秩序,而且我們還把老師哄得特別開心。

于是之后,老師真的就只問我,有人沒寫作業找我,有人成績下降也找我。

為了保住我的權威,我只能干涉起大家成績方面的事。

逼得我天天催債催別人寫作業,還要輔導別人功課,一些同學真就不怕老師,只怕我。

那些不怕老師不愛寫作業的同學,被老師嫌棄還可以在班上混下去,還有同學陪他玩,可被我嫌棄就被孤立了,在班上就跟孤兒一樣。

于是我們班成績集體躍升……在快畢業時,全班所有人都在九十分以上……

現在想來。老師高明啊,挾天子以令諸侯,人類果然善于將一切都視作工具。

其實我小學班主任,對我特別好,總之直到畢業,極樂教都還在。

它是我們各奔東西之后,自然消失的。

小學的事講完了,中學是我第二個轉折點,直接把我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因為成績最后變得很好,所以初中是上的重點班,而我第一次感受到人間的黑暗。

那是全市最好的初中的重點班,里面很多都是有錢人,而班主任是個老資歷,快退休的老頭。

這個家伙快退休了,我們是最后他帶的一屆,他只想著撈錢。

我是正兒八經分進去的,我家人沒有給過他錢,我是外婆養大的,她也沒錢。

所以那家伙經常找茬說我,我成績并不差,班上七十個同學,我在前二十,不說優秀,至少沒有拖他后腿。

可是他實在是太惡心了,最惡心的就是拉偏架。

只要我跟給過他錢的同學發生沖突,就一定是我的錯。同樣的情況不止在我身上發生,還有個別同學也是如此。

他從來不管我們,眼里只有錢,吃相非常惡心。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老師鉆錢眼里了。而一部分同學直接炫耀,說他爸給了老師多少多少錢。還攀比,有人說我爸給了一千,然后有個特別有錢的說:你這太少了,難怪他上次也說了你,我家給了一萬,我考零分他都不管。

然后問我,我沒回答,因為我知道家里一分錢沒給。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當時心態有多炸,我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我一次意識到,有些人攀比的東西,我根本沒有辦法追。

一個全新的設定,出現了。

在小學時候,我壓根沒有概念的設定,被植入了。

那時候覺得什么都沒意義,跟同學也聊不到一塊去,我感覺踏入初一僅僅幾個月,我就像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整個班級,并沒有小學時那么團結,班上并非只有一個風向,主要是兩種。

一種是只低頭學習,真正的好學生,一種是混重點班,整天湊在一塊,以為自己很拽,然后領頭人很有錢,帶大家天天出去吃東西,找別人茬的那種。

我兩邊,都融不進去。

我之所以曾經能把成績追上去,是因為珍惜朋友。而初中那些好學生,都是書呆子,我并不想天天跟他們聊學習上的事。

另一邊,更不用說了,我不愿巴結那幾個有錢的,可能也是接受不了這種瞬間轉變吧。

之后還發生過沖突,我罵了一句也不記得罵了什么,然后就被幾個人一起干了。

因為是好幾個人,所以我偶爾才能還下手,其實現在想來,我不還手,那事就結束了。他們也不會一直打,把我推到墻角,打兩下也就完了。

但是偏偏我一直在還手,所以一直混戰到班主任過來。然后還被班主任拉偏架,被一通罵,還罰站和放學掃地。

之后便再也融不進去了。

我為何說是偏心?雖然我先罵了句傻叉之類的,但是三個干我一個,然后最后他們都沒有被罰,只有我一個人被罰,這就叫偏心。

若是一起被罰,我都是服氣的,而那個班主任的處理,以及打我的人早就預判到了這種處理,才是最惡心的。

絲毫沒有夸張,那班主任偏心、貪財到了世人皆知的地步。

而我,想了一個最騷的,那就是想辦法把這個班主任搞掉。

有一次班主任訓我,我直接在走廊上,當著好幾個班的人,乃至教導主任的面頂嘴,不僅如此,還罵他收錢,把那幾個有錢同學說的話,全部抖落出來,說誰誰誰家人給了你多少錢,你見到他就笑,沒給錢的就一副死相云云。

然后你們懂得,我涼了。

他并沒有事,而我之后就被他各種理由罰出教室了,座位也被調到了垃圾堆。

因為我經常跟班主任頂嘴,罰出站在教室外。所以我落下很多課沒聽,成績一落千丈。

其實也是自己不想認真學了。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被班主任惡心到了吧,開始厭倦學習,覺得學好又怎樣?唉,我當時并不知道,人要為自己活。

因為小學叱咤風云,我成了一個完全社會性的動物,人緣似乎是我活著的意義。

而初一又遇到這么一個班,一個好朋友也沒有,我特別難受。

但這都沒有真正影響我,我甚至覺得那些同學整天炫耀的好蠢,把我蠢到了。

真正壓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的小學同學。

其實在那個初中的重點班里,我雖然是完全換了個陌生環境,但有個以前小學同班的朋友,跟我分到一起,初一也同一個班。

他跟我關系很好,以前是我的副教主之一,哈哈哈。每次生日我也都陪他過,我還組織全班,給他過生日。

所以我們初一被分到同一個班,我跟他都很興奮。

剛開始,班上彼此都不熟時,我跟他老熟人了,自然在那個班抱起團來。

其實要給班主任塞錢,還是他告訴我的,還勸我跟家人說一下。

總之,他是我全班唯一的朋友,但是漸漸的,他也開始跟那群人出去吃東西,而我還在整天跟他聊以前。

漸漸的,他也開始疏遠我,還讓我不要提那些事,說好傻比。

我秒懂了,后來便再也不提。

但是我跟班上主流的一波人不說話,而他卻很那群人玩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時候,我感覺他已經很久沒理我了,就在一次下課期間,搭著他肩膀,隨便找了個話頭,問班上一個事情,跟他聊天。

然后他讓我把手放下去。

我沒放手,還笑著說:你干嘛?

然后他就說他好煩,別搭他肩膀。

他當時一臉煩躁,然后甩我的手,我就很急,說以前不是天天搭著嗎?

結果,他直接就炸了,當場一個很帥的過肩摔,把我砸到桌上,還把桌子撞翻了。

我坐在地上,人直接懵了,還聽到周圍‘哦喔喔’的一群起哄的聲音。

之后他說:叫你不要搭我肩膀你還搭,你找死啊?我跟你很熟嗎?

至此,原初的我真的死了。

他說我找死,我也只是笑笑,但說跟我很熟嗎?我才如遭雷擊。

我沒還手,也沒還嘴,我走開,他也走開了。便后來再也沒說過話。

時至今日,我也沒想通為什么,也許他被另一伙人影響了,也許他只是想殺死以前什么都聽我時的自己。

總之那之后,我心態已經完全炸了,自暴自棄,徹底變了一個人,非常孤僻,非常倔,整天就跟班主任作對玩。

多次請家長,我爸打我,我也跟死皮一樣,裝一副沒感覺的樣子。

因為他經常當著幾十號同學的面打我,當時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我哭出來,我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我只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只看雜書,課本跟新的一樣,上面除了涂鴉,連名字都懶得寫。

我數學最低的一次,只考了兩分。因為我只瞎填了選擇題,而運氣有點差。

數學,就是那個班主任的課。

而我成績最好的,是語文和歷史。

我歷史大部分時候是滿分,本來應該是課代表,但是最終也沒有讓我做,大約是班主任說了什么的緣故。

最后快進入初二時,我跟班主任已經水火不容,然后說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他的課剛開講,我就突然站起來,然后自覺走出教室去罰站,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嘲諷。

后來有一次鬧得很兇,我家人知道我在學校的情況后,就給我辦了一年休學。

我很開心,不用上學了,天天呆在家看書。

也是那時候,我把中國通史看完了,另外還看完了水滸傳以及封神演義,以及各式各樣的雜書。

休學一年,然后才去上的初二,也就是說,我上初二時,我原本初一的同學已經上初三了。

如此,已經超級孤僻的我,又進了一個全新的環境。

這回不是重點班,氛圍卻好了太多。一開始我也不怎么說話,感覺他們肯定也是一樣的。

結果有幾個逗比,硬是把我也帶逗比了……

于是我又活躍起來。

那兩年,大家關系都很好,很親密,我們幾個核心玩伴,還坐火車去另一個同學的老家陪他過生日,我感覺自己重獲新生。

可惜,我的學習再也回不去了,差得太多,已經追不上別人的進度了,成績一直是中下游。

初中我看了很多小說,金庸以及古龍的所有小說,還有昆侖、滄海我都看了。我在圖書館有會員,每年暑假都泡在那。

至于上課的時候,則是看網文,有那種書店可以買盜版的完本網文。什么飄邈之旅、寸芒、飛升之后之類的。

除了個別有興趣的科目,比如歷史,還能跟老師聊聊,其他課都是低著頭。

因為看得起勁,我還寫了武俠小說,班上有幾個癡迷的,也喜歡看我的武俠。我的主角自創了一套劍法,叫月影萬劍宗,白天的時候只是一流劍法,但到了晚上威力大了無數倍,直接是絕世劍法。因為這套劍法,是利用昏暗的環境以及月光,讓劍的殘影撲朔迷離,層層疊疊,千絲萬縷,混沌難分,無人可破。

成績不好,我本來也無所謂的,可我偏偏暗戀上了一個女孩。直到現在我都結婚兩年了,其實我……咳咳……我老婆應該不會看這個的。

總之她是我最喜歡的人,我直到現在還有很多密碼是她,她成績很好,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總感覺我能讀懂她。

就好像我能讀她的心一樣,當然,不是完全性地讀心,就是我有強烈預感到她在想什么,而且往往后來都證實她真的有那么想過。

沒錯,墨窮跟車蕓,便是以此為原型。

然而,直到畢業,整整兩年,我跟她說過的話,卻不超過十句。

我跟所有人說的話,都比這多。

其中有一次,我被老師留下來背英語,她是英語課代表,被迫也留下來陪著。

她知道我喜歡她,只是她從來不問也不提,那次我一直默寫不出來,拖了很久,她很無奈地來了一句:我想回家啊,你不背下來我不能走。

我噢噢兩聲,不敢還嘴,一句話沒說,低頭背單詞,一分鐘后我用瞬時記憶,全部默寫完了。雖然一下子又忘了,但至少應付過去了。

然后她說:你成績太差了,干嘛不好好學啊,以后怎么辦?

其實她這意思我已經感受到了,只是沒想到她會說出來。

然后我吹了個牛,我說下次月考,我能考六百分,你信嗎。

她白了我一眼,說實話,她的白眼是我見過最有氣質的。

我能感覺到她完全不信,所以我想給她個驚嚇。

然后我開始自覺地熬夜學習,強行去寫卷子,和背東西。上課也非常認真。

距離中考,還有最后一次月考,而我上一次月考的分數是四百五……

我要用一個月的時間,提升一百五十分……

吹出去的牛,必須全力以赴。

其實我做到了,最后一次月考考完,總分是599。

尼瑪,你們不知道我多氣,就差一分!

然后我非常不甘心,拼命地審卷子,想挑老師的錯。其實就是最后的掙扎而已。

結果沒想到還真就給我找到一個錯誤,有一道填空題老師打錯了,但其實我是對的。

這把我樂壞了,于是我想把那一分要回來。

但是最氣的是,老師不給我改回去,說分數已經評完了,卷子發給你,誰知道是不是把空著的填了,于是不給我加分,我依舊是599。

哇,心態爆炸。

其實她喜歡我一哥們,這是我確定我能感知到她想法的一個最大證明,我早就感知到了,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所以以為是錯覺。

結果后來,中考完,我才聽她閨蜜說,她真的喜歡我哥們。

不管怎么樣吧,我終究兩年只跟她說過幾句話而已。

中考之后,我們所有同學又分道揚鑣了,而我雖然最后一次月考599分,但中考的時候,又打回原形,還是只有四百分。

那次將近六百,是我唯一一次高光,老師倒是嚇一跳。

可惜,那時候是真的不想讀書,考完連高中都不想讀,跟家人談了話后,直接去讀大專了。

到了大專,至此,進入無限逃課模式。

我感覺我已經廢了,整個人也自暴自棄,就是渾渾噩噩。

依舊是看小說,除了言情**,我什么類型的書都看。別人翻墻出去通宵玩游戲,我翻墻出去通宵看小說。別人都說我很奇葩,不過終究也比初一時要好,也有不少朋友玩得很好。

這就夠了,開心就行了。

后來自己搞了臺電腦,牽了網線,直接在宿舍里上網。整個人心態非常消極,天天就這么混著。

直到,我看了一本書,地獄公寓。

改變我的不是這本書,而是因為這本書所結識的朋友。

當時追著書,無聊搜索相關,當時地獄公寓吧,就不到五十個人,沒什么內容,都是某個人申請做吧主的貼子。

我偶爾在里,跟別人聊了一下后續劇情的血字生路。這里順便推一下書吧,前期設定很驚艷,一伙人被困在一棟公寓里,有時被強制要求去往鬧鬼地做些事,這種任務叫做血字,不做就死,做了九死一生。因為鬼是無敵的,任何宗教器物、江湖驅魔手段都沒用,都是假的,人除了跑,就只能靠著腦子,利用公寓的規則跟鬼周旋。

鬼殺人,會留有一線生機,有某種方式可以避免被鬼殺,成功回歸。這是公寓所給的生路,但是生路隱藏在無數死路之中,有提示也有誤導,一般人很難想到生路是什么。

我當時很喜歡這種設定,為了能跟別人聊血字,我才上的,本來我不喜歡上的,也從來不簽到。

偶爾有一天,里,有個叫尼古拉斯的人,發了個血字貼。

這一下子,開辟了一個小圈子。

他用敘詭的手法,寫了一個住戶經歷血字的過程,然后住戶死了,問生路是什么。

原創的內容,一下子很多人在底下推理。我也推理給出自己的答案,但是最后正確答案超級坑爹,沒人猜對。

不過這種形式當時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于是我每天等著他發新血字。

他陸續又發了幾個,答案都很坑爹,很扯。

于是我自己也開始寫,沒有用敘詭的手法,而是利用人們的慣性思維,誤導別人,讓別人想出錯誤的答案。

其實我是把玩血字這種游戲,進行了一次更新。如果說尼古拉斯最初的血字,是讓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話,那么我的血字就是讓人很容易想到‘答案’,可是那個答案,并非正確答案,而是我故意讓他想到的。

每次答案說出來,大家都說坑爹啊,但是卻很有意思。

于是漸漸的,形成一個天天等我發血字的朋友圈,之后有人提議讓我來yy,語音玩。

我去了,聊天,編血字,想盡辦法地誤導、詐騙他們,各種利用慣性思維和心理盲區。

從那時候起,我接受了另一種交友的形式,不需要面對面,大家都只聽得到聲音,一樣很開心。

我在現實的交際圈開始不斷地收縮,而在網絡上,則不斷地蔓延。

現實我更孤僻了,但是在網絡上,我是個話癆。

之后,有個人邀請我進個群,群主die,他開辟了另一種玩法,那就是類似coc跑團的互動血字。以地獄公寓為背景,血字規則為框架,設計各種鬼,各種死路,各種生路,然后文字形式與玩家互動,玩家說做什么,主持人給反饋,告訴他現場看到了什么,發生了什么,你的行為結果如何。

如此反復,最后笨蛋或者運氣不好的人,死在鬼手里,偶爾有人想到生路則生還。

我那時候,沉迷于此,老老實實地做個玩家,好幾次都想出了生路,但是卻成了別人的墊腳石,被鬼干掉,然后隊友靠著我的生路活下去了。

die這個人很強,他對我影響非常大,他這種形式讓我想到了昔日創造世界的感覺。

于是我也開始創作和主持血字,并且越發嫻熟,那時候,我一度感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之后die走了,他要上班,不玩了。所以后來只有我一個人開血字,反正我逃課,天天就給他們開,白天陪一批白天有空的,晚上陪一批晚上有空的,他們輪流來,而我一直在。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還是很多人都走了,因為生活,因為某些事,他們熱度消減,玩別的去了。

群里越來越冷清。

而我還一直守著,直到我發布血字,而沒有一個人回應。

當時我以為結束了,結果有個群里的老朋友,突然回了一句:你來隔壁群吧,他們這邊也開血字。

嚓,我果斷投奔了。

結果在另一個群,發現了幾個已經‘消失’的老朋友,我問他們為何不叫我,他們說這里的群主刀刀要制作第四代血字,一種更真實的血字,不僅互動,還要配音效,甚至還要配圖,以后爭取做成網絡游戲。

為此把他們挖角過去了,而之所以不挖我,是因為我是第三代血字的掌舵,所以是刀刀的假想敵,他要用做出第四代血字來壓過我。

我無語,我玩血字,樂趣不在于血字,而在于朋友。

所以我果斷地加入了他們,然后問他們進度如何了,有沒有做出一個樣板來。

結果刀刀他們,搞了一個月,竟然一個血字沒做出來。我一個月都能做一百個了。

于是我入群當天,就立刻接手了他們的研究進度,做出了一個新版血字。

雖然沒有刀刀設想的那么豐富,但是已經比第三代內容和玩法豐富很多,大家都覺得很好。

于是我一發不可收拾,天天開,并且寫新手指南、血字發展歷史,以及新手超簡單血字。

當然,那個新手超簡單血字,依舊很多呆瓜活不下來……

四年時間,我們一群人成了非常親密的大家庭。

可終究,神通不敵天數。

我開得血字,其實只是半成品的四代,而真正刀刀設想的四代,始終沒能完成。

而因為我總是開,大家已經習慣我這種風格的血字,繼而形成根深蒂固的保守派,雖然大家玩的很開心,但卻阻礙了血字更進一步。

因為我太權威,以至于別人無法改革。

同時,圈子也大了,多了很多其他玩血字的群,群里群外都有矛盾。

最終因為各種變故,大家還是該散的散了,并且漸漸沒人開血字了。

以前我一直能開,但四年了,我也沒時間開了,因為我畢業了。

散群時,我大哭了一場。

再加上畢業等于失業,我的人生無比茫然,感覺失去了意義。

另外這四年期間,我也經常寫小說,可惜也是一直撲街,收藏的都是群里的自己人。

最終我爸把我安排去了深圳一家電力試驗公司做事,雖然面試我一個問題也沒回答上來,但還是錄取了,因為我爸用了點關系。

然而進公司前,竟然要考一個南方電網進網證。我原本在學校混到的國家電網的證,在南方電網是沒用的。

沒有這個證件,我還是入不了職,簽不了合同。

而你們知道,我根本就沒聽過課,雖然畢業,可對電力系統一竅不通。

于是我第三次,進入了爆發模式。

距離考核只剩六天,我瘋狂自習,最后竟然成功考過去了,并且是八十六分……

我被分配到化學試驗室,日常就是做做絕緣油各方面的檢測。

一開始毛都不懂,但幾天也就都熟悉了,不過如此啊。

至此有了份工作,感覺挺清閑的,然后我又開始寫小說。

我第一次寫網文是08年,而到了14年,撲街了七年。

期間我又被從化學試驗室,調到了一線,去變電站與線路上做安全檢測。

這就很累了,每次都加班,基本半夜回家。

這導致我更沒法安心構思和寫書,更騷的是,加班沒有加班費,我一天最長的時候,做二十個小時。最短也有十二三個小時。

每次回家就是睡覺。

雖然做了一年,明明學校啥也沒學,也硬是做到項目負責人,但我一點也不開心。

身累心也累,始終有個執著,就是寫出被人喜歡評價的小說。

可是所有人都并不支持,他們覺得我的書并不可能有人看。無論是朋友還是家人,以及女友,都是這么認為的。

我想辭職,但家人一天二十個電話不要我辭職,過年回家也狂說。說如果我辭職,就不要回家。

然后14年,我還是辭職了。

不回家就不回家,我就留在了深圳,租了個廁所大的房子,在那碼字。

不過深圳開銷太大了,我根本沒有積蓄,待了半年毫無所獲,信用卡欠了兩萬塊錢還在死扛,每天就吃炒飯。

我媽也無奈了,說你回來吧。

回去之后,我就待在家里寫非人基因統合體。那段時間是身無分文,反有外債的,家里也只供吃的,我也沒告訴家人我信用卡還欠著呢,只是默默把工作兩年的公積金取了出來,還了信用卡。

當時寫非人,已經快放棄了,只是盡最后的努力。

沒想到比以往看得人多多了,而且生平第一次a簽,我高興壞了,雖然寫的很差,可已經比以前好不少了,因為關鍵我需要的是評論。

然而沒多久,編輯找到我,說屏蔽了,你這書太邪惡,報復社會啊?

我人傻了,我說我也不改了,改不了,要不直接重寫吧。

編輯說好,就等我重寫。

可是我其實已經沒有任何信心了,結果并沒有寫。

我的朋友都不支持,親戚、家人天天說我,女友也說分手吧,我當時想,別寫了吧,于是去做別的事了。

那時候我僅剩的朋友,只有網絡上,連面都沒見過的當初一起玩血字的朋友。

雖然群散了,可一直也有聯系。

大家一起玩玩游戲,開黑,也很有意思。其中一個死傲嬌,就是官方群,現在的群主黯月。

正如我說的,樂趣并非來源于血字,而是朋友。

現實里我孤僻到極點,從來不出去玩,因為我已經把所有的社交需要都交給了網絡。

那段時間,還有個別書友問我,還寫嗎?

對此,我渾身一機靈。

因為非人被和諧,以及所有人都反對我寫小說,我其實已經放棄了。

我既然已經放棄,這時候就應該回:抱歉,要工作呢,不寫了。

可是我偏偏心里就有一股執拗,不想放棄。

最終還是回答,寫。

嘴上說寫,可我現實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

就這樣,過著日子,那個問我的書友,后來也沒再提過了,他不可能一直期待著。

最終,人生的轉機,源于我的編輯,他時隔兩個月后,突然問我:“你不是說重寫嗎?稿子呢?”

我楞住了,我沒想到編輯會主動問我。

一本并沒有太多讀者的書,雖然a簽了,可也沒上架,他竟然在和諧后,時隔兩個月,突然問我是不是不寫了。

我非常感激那位老虎編輯。他只是隨口一問,但這是改變我一生的一句話。

就像是書友問我還寫嗎一樣,我再一次猶豫了。

如果沒有人問,我只會一直逃避,但是既然問了,我才發現心里那團火,逼著我回答:“抱歉,寫了,忘發了。現在不在家,等會兒回去郵件發給你。”

編輯說:哦。

然后我瘋狂往家里跑,其實我哪里寫了。我根本一個字沒動,被和諧之后,我所謂最后一次努力,已經失敗了。

但是當時,我既然已經那么回答了,我便已經決定,再試一次。

我瘋狂地跑,當時還下著雨,我直接就在雨里沖,以最快地速度趕回家,然后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我的時間并不多,大腦飛速地轉,想到什么寫什么。

胡言亂語般,用三個小時,寫了三萬字,非人被和諧,但又寫了本非人類,郵件發給了編輯。

這是我人生第四次爆發。

然后,編輯給我通過了,讓我續了a簽。

我很興奮,于是就開始逼著自己每天更新。

家人又找我有事,我說我在碼字,女友找我,我說我在碼字,朋友找我,我說我在碼字。

他們非常煩我怎么又去寫了,說不要寫了,趕緊過來。

我只能繼續死扛著,無論如何,我要寫完一本,我已經太監太多了,非人類簽約了,我不想太監。

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太多的事情,而回去之后又困得要死,再加上其實信心不足,心想著肯定還是撲街,隨便寫寫,所以我當時的目標,并非寫出來有人看,而僅僅只是‘完結一本書’。

非人類前期的目標,真的就只是如此而已,我想寫完一本書,無論成績如何,以后也沒有遺憾了。

在寫九尾狐那段時,我其實睡著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發的,是夢游的自己寫的……

睡了一會兒,突然驚醒,然后發現竟然已經更新蠻久了,再一看,寫的什么東西,前言不搭后語。

然后我連忙去看評論,果然幾個書友都莫名其妙,這章怎么回事?寫的啥?

于是我迅速修改,圓了一下,讓那一章起碼語句通順。

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看過那九尾狐最原初章節的朋友,也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九尾狐在山上,山下是警察,警察開槍,然后莫名其妙插入一段旁白,劇情非常莫名其妙。

其實那是我第二次夢游寫作,我第一次是初中的時候,寫作文,也是太困了,星期天晚上夢游寫完了作業要求的作文,第二天直接交給老師,老師后來打回來把我一頓罵,說寫的什么玩意兒?

其實就是腦子里無意識跳出來的語句,手自己寫出來的。

再后來,快上架了,我因為從來沒上過架,不知道會怎樣。

而當時女友又要跟我分手,我直接跑到她上班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勸回來,那也是我非人第一次斷更。

其實當時,非常感謝一個書友,打賞了一個舵主。

因為我終于可以說,看到這打賞沒,這是一百塊。

之后那個月,我拿到了五十一塊。

其實非人類這本書,我還要感激一個人,張恒。也就是無限恐怖的作者zhttty。

原本我沒有什么推薦位的,他得知我也寫小說,并且簽約快上架了,便跟我們編輯說了一下,幫忙加了一周的推薦位。(其實這導致我從月初上架,延遲到了月中上架,錯失了新人新書

榜我肯定上不去。

張恒不僅幫了我讓編輯關照,還讓不少自己的書友關注一下我,沖了一下首訂,所以沒有他,我首日恐怕是沒法精品的。

所以我非常感謝張恒,大家去看他的《洪荒歷》啊!

你們可能奇怪,我跟張恒怎么認識的,這個說來話長,很早的時候,我還是十六七歲,當時專注于玩血字,而他呢,正好也和自己的書友玩主神空間跑團。

機緣巧合下,我們兩幫人聯動了幾次,他們來玩血字,我們去玩輪回。

張恒玩得血字就是我開的,可惜死得太快……一連兩次都頭鐵的往死路里鉆,還想著能干掉鬼,他不死誰死。

他感覺很不爽,說他為什么不能爆發基因鎖!這鬼憑什么秒他!我說沒這個機制,人類只能依靠智慧活著,有多么崇高的信念做給鬼看,也是沒用的,你太莽了,想活命干嘛不讓你的隊友做炮灰。他說絕不可能,我死也要保護大家,我說所以你活該死了啊,瞑目吧。

于是他后來不玩了。

張恒跟書友是玩成一片的,我工作后第一個月的工資,就給無限曙光全訂加舵主,進了vip群。

之后也經常跟他聊,寫的書以前也讓他看了幾次,都被他嫌棄的一塌糊涂,說的一無是處。

但是,非人類這本書,他卻大加贊賞,然后幫我跟編輯說了。

其實我猜,他可能沒看,只是我寫非人類時,他已經很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他可能只是故意鼓勵我的。

前前后后算起來,到現在我跟他也認識六七年了,當然僅限于網友,同樣跟他認識七八年的書友,也有很多,后來還去了他婚禮。

他結婚本來我也打算去的,可惜我當時最為落魄,沒什么錢,便沒去。

總之我現在的好朋友,除了倆發小,都是相識于各種類型的跑團。

我喜歡這種創造世界與掌控世界的感覺,各種魔幻本、古代本、玄幻本、武俠本、科幻本、克蘇魯本、本都開過。

scp、這種世界觀,也很適合開跑團,我們一幫人也玩了好幾年了。

玩家扮演d級人員,或者社員,或者只是普通人,然后調查,或經歷收容事件,推理其特性活下去,或收容異常事物。

好不容易完結,我有空,前兩天還跟群主他們開了一個。

除了跑團。

我還做過收容物的桌游,全是非人類里出現過的收容物,以類似狼人殺發言投票的形式,但是技能卻是忒彌斯、約書亞、闡道者、d級人員,各種收容物。忒彌斯驗人,約書亞保人,闡道者死了可以帶走一個,d級人員能替別人死,收容物則每個技能都不同。

每輪由我這個主持人,隨機挑選三個收容物,并公布其特性,但是其中只有兩個,會出現在玩家中,晚上殺人。當然有的收容物不能殺人,而是別的勝利方式。

總之,這種桌游跟狼人殺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每一局的勝利條件都不同。

社員陣營要根據游戲內的情況,從三個特性信息里,推理出:這一局收容物應該是哪一個,或兩個,然后決定這局的玩法。

同樣收容物持有者,也可以隱藏自己,忽悠好人陣營。

滄月,就是我從小到大的id,也是我血字圈、跑團圈的id。

這并不是因為我看到別人叫滄月,也不是因為看了偷星九月天,事實上我根本沒看過,我是取了這個名字以后,才知道還有別的滄月。

滄月就是滄月,我沒有任何原因便叫這個,并延續了十一年沒有改過。

說了這么多,全是閑話。

到底什么樣的我是魔性滄月,什么樣的我是人性滄月,至于神性滄月,又隱藏在哪里,自己悟吧。

我的一生,有數次轉折,無一不是因為朋友。

人,尤其是中國人,自古以來,便是活在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中。

能改變你的,只有你的朋友。無論是好的方面,還是壞的方面。

這些年,很感謝大家的支持。

最近休息,群里有人想玩收容跑團的,我可以教你們。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