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與2:、、、、、、、、、
衛伉認為霍去病是他最親的親人。
尤其是霍去病把他抱回房間,并且讓親兵幫他換過衣衫,洗過澡,并且準許他跟在身邊之后,衛伉就越發這樣認為。
吃飯的時候,衛伉打死都不出去,也不準許霍去病出去,他堅持認為,云瑯,蘇稚都是山野里的精怪,慣會吃人,霍去病不知云瑯跟蘇稚的底細,被蒙騙了。
看著衛伉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霍去病心頭一軟,就沒有出門,讓親兵把飯食送到房間,陪著這個不成才的表弟一起吃飯。
蘇稚看曹襄,李敢,趙破奴的眼神非常的奇怪,這讓三個人很不自在,仔細查看了衣著,覺得沒有什么不對,就繼續吃飯。
云瑯自顧自的埋頭吃飯,今天的收獲很大,用恐懼摧毀了衛伉最后一絲驕傲,從而完美的解開了霍去病跟衛伉之間的心結。
至少這樣做了之后,衛伉一輩子都會認為霍去病是他的保護神,而不是什么圖謀他父親什么東西的敵人。
他們幾人吃飯,歷來都是一大盆子夾著吃的,平日里蘇稚也不講究,大家一起吃一盆子菜沒有任何不對。
今天不一樣了,蘇稚先是迅速的給她的高粱米飯上堆滿了菜,對盆子里那些被曹襄他們吃過的菜,一口都不動。
匆匆吃完了飯,就丟下碗筷跑的不見蹤影。
曹襄往嘴里刨了一口飯奇怪的道:“你小老婆在發瘋,你不治治她的毛病?”
云瑯嘴里嚼著飯菜,瞅了曹襄,李敢,趙破奴一眼,搖搖頭又重新低頭吃飯。
曹襄有些心虛,一把抓住云瑯的袖子道:“說清楚,我哪里奇怪了,讓你們公母兩這樣看我,好像還非常嫌棄我的樣子。”
云瑯把飯吞下去喝了口茶水漱漱口道:“蘇稚看見你今早從胡姬的房間里出來了。”
“呃……我是隨便遛噠,隨便遛噠……”
李敢,趙破奴也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馬上,這兩個不要臉的家伙異口同聲鄙視曹襄道:“胡女的滋味可好?”
曹襄嗆咳連連,不愿意說話。
云瑯抬頭瞅瞅李敢跟趙破奴道:“你們會不知道?”
這下子論到李敢,趙破奴咳嗽了,曹襄則瞪大了眼睛瞅著那兩個無恥之徒。
云瑯抱起自己的茶壺站起身道:“你們三連襟好好地談談,我就不打擾了。
另外,何愁有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試探,準備看看你們的心性,結果……呵呵!”
云瑯說完就走了,留下三個面面相覷的家伙。
不一會,三人就扭打成了一團……
謝寧一瘸一拐的從城墻上下來看到這一幕驚訝極了,想要把他們三個分開,也不知道從哪里下手,見三人下手都很有分寸,也就不想管了,把一大碗高粱米飯倒進菜盆子里,埋頭大吃,這三人打累了,自然就會停手的。
謝寧吃完了飯,也不見三人停手,就去了云瑯的房間,指指樹蔭下繼續毆斗的三人道;“為什么打起來啊?”
云瑯笑道:“惱羞成怒唄,你別看他們三個了,你越是看,他們越是不敢停下來,就當沒看見最好。”
謝寧笑道:“我還是到你屋子里看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當謝寧走進了云瑯的屋子,那三個家伙果然就停手了,相互怒罵一句,然后就分成三個方向走了。
這就算是完事了,以后誰要是再提這事,他們三個必定會再次惱羞成怒的。
云瑯準備把這事埋在心底,等三人以后有什么大喜的日子,再舊事重提……
七月的受降城驕陽似火,連續下了三天的大雨,天氣稍微清涼一些,太陽又開始暴曬大地了。
一條大河就在身邊,水汽自然是不缺的,潮濕的大地被太陽烘烤之后,大地就成了蒸籠。
由于牛羊多的緣故,受降城的蚊蟲多的幾乎難以容忍。
云瑯擔心出現疫病,已經命邊民們驅趕著牛羊去了遠處放牧,諾大的受降城也幾乎用清水洗涮了一遍之后,總算是沒有沖天的臭味了,蚊蟲卻變得越發的多了。
這樣的天氣里,連河水里的魚都懶得咬鉤,云瑯在陰涼處耗費了一下午才釣上來兩條喜歡陰涼且食腐肉的大鲇魚。
河邊有清風吹拂,蘇稚躺在云瑯身邊睡了一覺又一覺,直到傍晚的時候才算是清醒過來。
“這里怎么還這么熱啊!”
“必須要熱啊,麥子就靠這幾天的太陽變成熟呢,不烤的話怎么變黃呢。”
“這也熱的沒道理,郎君,我想回家了。”
“家里也熱啊!”
“可是我們可以去山居小筑。”
“怎么,不想再解剖了?”
“不用了。”蘇稚指指腦袋道:“該見識的都見識了,該做的實驗都做了,胡人,羌人,漢人,匈奴如果去除外形上的不同,本質是一樣,構造也是一樣,沒什么好稀奇的。
我現在回去,就是想問藥婆婆很多事情,我發現我們以前猜測的很多事情都是不正確的。”
云瑯收起魚竿,吊鉤上的羊肉已經不見了,剛才那條聰明的鲇魚吃掉了誘餌沒有上鉤。
“快了,我們就要回家了,需要沉淀邊關所得的不光是你一個人,我需要,去病需要,曹襄,李敢他們都需要,甚至參與過受降城之戰的將士們都需要。
太尉府已經來了兩道軍令,要我們把受降城獲得的牛羊帶回關中,這說明大漢國庫又見底了,急需補充。
大軍想要離開受降城,必須是在跟朝廷派來的軍隊完成交接之后。
牛羊也需要在秋日里貼膘,否則走不回去的。
這里的秋糧是重中之重,也需要收割,所以啊,等我們回家的時候,該是三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啊?還要再待三個月啊,我不活了!”
“快走吧,太陽快落山了,再不走,蚊子該出來了。”云瑯把蘇稚拉起來,讓她收拾好毯子,自己從河水里提起魚簍,扛著釣竿跟蘇稚進了受降城。
黃昏的受降城才從酷熱中解脫出來,白日里冷清的街市迅速就變得熱鬧起來了,白日里沒有生意的商販們,趁著天色還亮,抓緊時間招攬自己的客人。
如今的受降城終于有了一絲繁華的模樣,城池里到處都是聞風而來的大漢商賈以及胡人客商。
被云瑯勒令拆分的東西兩市上人滿為患,東市上是進行大宗交易的地方,交易雙方分別是漢商跟胡商,偶爾也能看見一些部族女子,有些大膽的赤裸著上身,用部族的出產交換自己需要的東西。
西市比東市還要熱鬧,隨著秋天不斷地逼近,方圓三百里之內的部族都開始傾銷自家的物資,跟官府,或者漢商,胡商進行交換。
很可惜,在這里銅錢并不被人認可,硬通貨只有黃金!
這也是云瑯硬性規定的。
如果漢商以及受降城官府的出口比進口的數額大,云瑯自然會鼓勵使用銅錢的,現在大部分都是進口,云瑯自然很愿意把黃金當做一種進口物資。
站在城墻上看到這一幕熱鬧的場面,云瑯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絲不舍,不舍得將剛剛治理好的受降城交給別人。
不過,一想到阿嬌,長平這兩個精明的女人,他不認為這座城在他離開之后會有什么變化。
要知道“蕭規曹隨”這個成語就出自大漢,只要是好的,有效的政策,在大漢,繼任的官員一般不會改動。
只要來的人不是云瑯這些人的仇人,或者是一個貪黷無度的人,受降城的繁榮是可以預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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