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安卡拉以后,查理斯就是專門負責袁州這一個人的,滿足他所有的需要,其他的五十七個人也是如此,都有這么一個人,也算是大手筆了。
“不愧是世界最頂級的廚藝盛事。”
走了兩天了,也是熟門熟路,很快袁州就來到會議室這里,并沒有進去里面的會議區域,呆在外面,今天是要做菜的,自然是在灶臺上做菜,而不在會議桌上做菜了。
“袁主廚來了,早上好。”
“早上好,yuan。”
“袁主廚。”
來了以后大部分人都跟袁州打了招呼,經過兩天的相處大家對于袁州的實力也算是有了幾分了解,不說其他,就說知識淵博絕對是可以當得起的,在場能跟他媲美的并沒有多少,也就那么兩三個而已。
還沒有看過實踐,但也不妨礙大家對于袁州的欣賞,加上在場是個人都比袁州的年紀大,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幾分看顧小輩的意思。
對待年長的人袁州一向是十分有禮貌的,哪怕他并不是很擅長言辭,但是也是一一問好,人多問候下來也差不多要開始的時候了。
與會者一共五十八個人,但是參加比試的只有五十五個人,其中包括來自意大利的巴德翰老先生,日本的真田尤一郎先生,以及西班牙的默罕德先生都是超過八十德高望重之人,因此他們三位是作為評委的,其他人是作為選手參加,沒有人不服氣。
因此意大利,日本,以及西班牙這次都是來的兩個人,一個是作為評委一個是作為選手,當然這作為選手的最年輕的大約就是西班牙65歲的伊文了。
伊文倒是對于袁州算是如雷貫耳的,當然不只是因為轉圈的馬克爾的緣故,也是因為他雖然沒有去過華夏蓉城親眼看過袁州做菜,但是當初那個視頻他是看過的,實話就是他也從中學到了一些東西的。
更何況馬克爾徒弟因為袁州的訓練方法異軍突起打敗一向勢均力敵的對手的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流傳甚廣,加上馬克爾的極力吹捧,袁州在西班牙的名氣絕對是與日俱增的。
安卡拉會議有個傳統那就是只要是上了八十歲的廚師都不會再動手,而是轉成評委,其國家也會再次選擇一個人來進入這個會議,當然年紀大了壽命自然也是有限的,因此現在目前碩果僅存的評委就只有三位了。
“第二十屆安卡拉會議廚藝展示現在開始。”
在巴德翰中氣十足的一句開始以后,本來已經站在各個灶臺旁邊的人開始動了起來。
這個會議是見證真本事的時候因此只有主廚一個人,沒有所謂的二廚,幫廚這些,這也是不限制制作時間的另一個原因。
袁州是等到所有的人選擇完以后,他才選擇的地方,因此這個灶臺是在最里面的位置,距離放置食材的地方也是最遠的,別看之前研討會的時候大家已經算是火藥味比較重了,畢竟不贊同別人的觀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真正火花四濺的是此時此刻。
每一個人都想要為自己所在國家爭奪榮譽,自然不會客氣的,不使出渾身解數都覺得對不起生平所學,因此選擇灶臺的時候都是當仁不讓。
這時候也是手快有手慢沒有的,大家還算是有分寸,火花四濺,但也沒有打起來的意思,動作快的搶到好的,動作慢的自然就是位置次一點的,還有比較在意吉利的,選擇的方位和號數都是想要講究講究的。
按照年齡來說袁州絕對是里面最年輕,動作最快的,不過他一直沒有動,等到塵埃落定以后就去了剩下的那一個。
倒也不是刻意相讓,主要是他也沒什么忌諱,只要是灶臺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不會影響他的實力,畢竟平常已經練習得夠多了。
等到巴德翰宣布開始以后,大家都朝著放食材的地方走去,這次袁州倒是沒有等待,放置食材的地方很大,五十幾個人一起進去也不會顯得擁擠,沒有必要這個時候謙讓。
跟平常選取食材的快速不一樣,袁州這次選材頗費了一些時間,而且他選擇的大多都是活禽,一眼看過去,有大白鵝,鴨子也有好幾種,家鴨,野鴨,還有各種鳥雀鴿子之類的,大小都有,還有各式各樣的配菜,可以說這是除了個人賽以外,袁州選擇食材最多的一次了。
就是本來在專注自己菜品選擇的奧古斯特他們都看了幾眼袁州,十分好奇袁州打算做什么菜,之前的博古斯烹飪大賽他都沒有選過這么多食材過。
當然再好奇也就是看了幾眼罷了,再多就沒有了,畢竟現在都是大家的關鍵時刻,哪里有那么多閑工夫搭理其他人,要不是袁州,居曼李他們是連看也不看的,主要是袁州絕對是勁敵,他們都沒有把握只能盡全力一戰。
人生的機遇真是風云變幻,一年前還站在臺上當選手的袁州,現在已經是可以跟他們同臺競技了,真是時也命也。
袁州倒是不知道大家復雜的心思,直接將各樣食材拿到手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灶臺前面開始處理。
最先處理的自然是各種家禽和鳥雀了,組委會想得十分周到這些家禽雖然是活的,但是已經是做好了準備可以讓廚師直接宰殺的了,反正除了沒殺以外其他都是預先處理好的,其他食材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當然也是有殺好的,就看廚師怎么選擇了,不說這些家禽,就是家畜類,比如豬牛羊等等,只要是廚師想要親自動手宰殺取肉那也是可以的,不過是在另外一個房間需要去那里殺了回來,畢竟體積大占地方,需要有專門的地才行,也就是家禽小了點才可以直接在這邊動手。
一眼望過去除了水產品,其他的幾乎廚師們都是選用的殺好的食材,畢竟組委會準備的已經是夠干凈品質夠高的了。
“唰唰唰”
看袁州殺家禽絕對是一種享受,明明是在做一件十分血腥的事情,但是由他做來就是讓人覺得多了幾分奇異的美感,至少真田尤一郎是這么想的,眼睛看得一眨不眨的。
“怎么有些招式像是十七刀,但是好多都不像,比起十七刀復雜太多了,真是不可思議。”真田喃喃自語。
之前大石從袁州那里得到他們日本的精神象征十七刀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也是激動的,自然也知道袁州是會十七刀的。
本來看著袁州的起手式就是十七刀,但是后面越來越精深也跟十七刀有了本質的差別,至少就他的眼力來看是看不出這到底是哪路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