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緩緩搖著頭,思維意識充滿了好奇:“告訴我,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副該死的模樣的”
“我也不知道。冰火!中文”
黑格坦言:“我吃了一只老鼠……哦!不!應該是六只。那天我餓得慌,它們的味道很美,我原本只想吃一只嘗嘗新鮮,結果越吃越想吃,一口氣吃了很多。主人,您的話讓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噩夢。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夠一次吞下如此之多的東西。它們的腦袋、爪子、腸子,就連屁股和生殖器也被我吃得一干二凈。然后我睡了一覺,醒來以后,就變了模樣。”
蘇浩用思維觸手圍著黑格來回觀察了很久,才平靜的釋放出意識交流:“你被老鼠的基因感染了。它們的整體數量遠遠超過你體內原有的蟲形基因。這種多重基因混合存在方式及其罕見,沒想到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哦!我不喜歡老鼠,我討厭現在的樣子——”
黑格哭喪著臉,卻絲毫沒有放松對母老鼠的蹂躪。它齜著牙,惡狠狠地咆哮:“真不明白地球上為什么會有如此丑陋的生物我現在的模樣連喪尸也不會產生興趣。更可怕的是,我對貓、蛇、鷹之類的動物產生了恐懼感。昨天晚上有條黑蛇從樹林里經過,把我嚇得半死。主人,這實在太可怕,實在太可怕了——”
“我可不這么認為。”
蘇浩一邊冷笑,一邊吃著冰激凌:“我感覺你很興奮,簡直熱血沸騰。看看你的四周,如果我沒猜錯,這些老鼠都是被你殘害的結果。我在它們身上沒有發現咬傷或抓傷,也沒有被吃過的痕跡。告訴我,你是怎么弄死它們的”
“尊敬的主人,您的睿智令我顫抖,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跪倒在您的面前。”
“別岔開話題,回答我。”
“那個……偉大的主人,相信我,您不會對此感興趣的
“問題是我現在很想知道。我沒有研究過老鼠,對鼠類的雌雄性別也沒有什么印象。這些鼠尸大多腹部膨脹,死亡時間也不長。說吧!用你的語言表達能力一五一十說清楚。”
“您實在太殘忍了。既然都看出來了,為什么還要強迫我說呢”
“我看出來跟你說出來是兩種概念。現在,我想聽————"
“好吧!好吧!好吧——”
黑格就像被滿面獰笑彪形大漢逼迫到墻角,孤苦伶仃絕望無助的小女孩。它使勁兒吸溜著鼻子,一邊發狠蹂躪著身下不斷慘叫的母老鼠,一邊可憐巴巴地回答:“它們是被我玩死的……現在您滿意了吧令我畏懼的主人”
盡管已經提前知道答案,蘇浩仍然覺得眼角一陣抽搐。
周圍的鼠尸并不都是雌性,也有幾頭特別強壯的雄性。分辨清楚這一點并不困難,這些死老鼠都四腳朝天挺著肚皮,生殖器官顯而易見。
蘇浩擦了一把額頭滲出來的汗,喃喃自語:“黑格,你的口味真夠特殊的。”
黑格立刻叫了起來:“見鬼!主人您不能這么說我。我得繁殖,得繁殖。我可不光是為了自己,我這是在幫您。”蘇浩有些驚訝:“幫我”“沒錯,在幫您。”黑格把胯下的母老鼠翻了個身,用鋒利的牙齒逼迫母鼠雙手扶著墻,雙腿分開,以高難度姿勢繼續未完的體能娛樂,無比委屈的連連搖頭:“我讓它們懷孕,在短時間內生下足夠多的后代。這些小家伙有著來自主人你體內的黑色顆粒。它們從出生時候就攜帶了服從意識,是您手下最好的“工蜂”。這是糅合了基因成份的生物本能,永遠無法被抹去。"
蘇浩微微有些動容:“你確定”
“這只是我的猜測。”
黑格絲毫沒有應該承擔責任的意思。它昂著頭,以驚人的頻率在母鼠體內:“在主人您面前,我是“工蜂”我的后代應該也是“工蜂”。雖然猜測沒有依據,但我正在進行實驗。主人您的細胞活力強度驚人,即便是尸體,也可以成為孕育后代的溫床。我正在嘗試,您可以理解為我在幫您播種。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主人您的事業和目標。”蘇浩目瞪口呆。良久,蘇浩才感覺到憤怒:“黑格你在胡說八道吧明明是你這混蛋干得好事,怎么又扯上我了”
黑格的回答極其無恥:“基因是您的,血也是您的,我只是幫助傳播。就像風帶走了蒲公英種子,母株仍然無法改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啊!”
蘇浩腦子里滿是哭笑不得的混亂思維。
黑格在強jiān母老鼠,母老鼠懷孕以后生下的小老鼠,居然是自己留下的種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理論
黑暗深處,母老鼠已經口吐白沫,短小的前肢再也無法支撐身體,于是一松,重重摔倒在地。
黑格依然兇神惡煞拎著兩條鼠腿狠命朝前拱。那場面,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兇悍表情,活像rì本Av里面永遠不知疲倦的男主角。
黑格越來越興奮:“偉大的主人,我有一個無比偉大的計劃。”
蘇浩身子前傾,用手扶著額頭,有氣無力的回應:“說吧!我聽著呢!”
“先是老鼠和蝙蝠,下一步,我想嘗試著吃幾只雞,或者豬、羊、牛……總之只要是動物,什么都行。我想看看我的身體是否還會產生變化這感覺令人驚訝,不斷變換形態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嗯!是的,我把人類列為最后品嘗的目標。”
蘇浩覺得腦子有些暈:“該死的黑格,你瘋了——"
“我只是想嘗試一下各種不同的基因組合。”
黑格咧開嘴大笑,絲毫沒有發現被干得無法動彈的母老鼠已經吐出一大灘血:“我想多吃幾個美女,也許我能因此而變得漂亮。欣研女主人長得很美,我真嫉妒她。”
蘇浩猛然抬起頭,jǐng覺地問:“你想干什么”
黑格眼里充滿對蘇浩的無限崇拜:“這只是個想法……我想試試,如果我變得比欣研女主人還漂亮,主人您會不會喜歡我跟我嘿嘿嘿嘿……”
這一刻,蘇浩腦子里再也沒有多余的念頭,只有一副令人恐懼的畫面。
一個魁梧英俊的男人,抱著一條碩大無比的母蟲蹂躪,不停嘿咻。媽的,老子想吐。新南洋基地市外面的新兵招募現場,比新成都顯得更有秩序。
這里同樣被各種不同勢力把持,但控制程度只能說是一般。至少,分批進入場內的平民中間,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工蜂”。
他們是“城堡”里經過特別培養的候選者,從未服用過銀骨,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仍然還是一片數百平米左右的空地,里面是軍人,外面是黑幫,雖然兩撥人的數量都不算多,卻死死扼守住內、外兩個方向。想要進入空地,首先要得到外面團隊勢力的許可,再順序進入。
今天挑選新兵的場面,與平時有很大的區別。
設置在場地入口的橫桿被移開,鋼制三角拒馬搬到旁邊,兩個沙壘機槍陣地被移到內側……當各種障礙物被大量清除之后,空地邊緣的缺口整整擴大了數十米,而場地里面那條通常只有一名軍官負責審核新兵資格的黃線后面,居然站著二十多個神情嚴肅的軍人。
在他們身后,負責衛生檢疫和身份登記的臨時軍用帳篷、桌椅、人員數量,都比平時增加了好幾倍。在這些極具重要意義的設施后面,還停著數十輛排列整齊的軍用重型卡車。
作為廬江之戰的新晉軍官,張南亦肩膀兩邊已經佩上了嶄新的準尉軍銜。他帶著幾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大步走到剛剛擴寬的場地入口,以簡潔明快,聲音足夠洪亮的軍人方式,喝令擋在外面,想要盡量確保自身團體利益的黑幫份子離開。
“告訴你們的人,趕快把位置讓開,今天要招收的新兵數量很多,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馬上把路口讓出來,一個一個進來的話,時間根本來不及。好了,別跟老子扯什么廢話,立刻讓路!讓開!”
“外面的人都可以放進來。每次十個人。是的,你沒聽錯,十個人,不是平時的一個人……見鬼!你堊他媽的究竟要老子說多少遍難道你沒長耳朵嗎”
諸如此類的喊叫與斥責,很快充斥了整個廣堊場,在人群里迅速彌漫。
蘇浩絕對沒有想要制造混亂的意思——第十一dúlì部隊的休整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三個星期,已經是章盛飛能夠給予的最大優待。為了使自己占堊據大量物資補給的舉動變得順理成章,蘇浩必須在短時間內招募大量新兵。
至少兩萬,這是他的心理底線。
對于聚集在新南洋基地市外面的平民而言,軍隊擴招,無疑是一件值得慶祝,令人興奮的事情。這意味著有更多人可以吃飽,可以得到強化藥劑,自己也有更大的幾率成為軍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對此感到高興。黑幫、宗教團隊、各種勢力,都不喜歡軍隊大規模招收新兵。那意味著自己的勢力被削弱,很多原本可以發展為打手、教徒、追隨者的人,將徹底脫離控制,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當人們對現實生活感到困惑、絕望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把主觀思維轉移到毫無根據的幻想世界。救世教、末世真理教、互助會……各種稀奇古怪的團體勢力和宗教組織數不勝數。難民當中出現了很多教主、天尊、神王、真佛,很多人宣稱自己是彌勒降世,明王托生,佛祖投胎。為了讓自己的話打動更多的人,得到更多的信徒擁護,各種不同類型的《福音書》出現了。這些書籍內容基本大同小異,不外乎是世界末rì降臨并非意外,而是某某神仙對人類的懲罰,想要順利的活下去,就必須對教主絕對忠誠,獻上你僅有的財富和食物。當然,如果沒有物質上的奉獻,寬宏大量的神仙也不會責怪你,最多就是在救贖rì那天,不會帶你離開地球。如果想要跟著無所不能的大神,那就脫光你的衣服,獻上身體。
別擔心,身體也可以算作是祭品的一種。偉大的教主從不挑食,美女和男人照單全收。無所事事卻精力充沛的時候,和屁眼區別不大,洗干凈就行。
教派和黑幫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然而,任何利益圈子都無法對抗來自軍方的力量。很幸運,軍方沒有多余的資源提供給平民,能夠進入城市或者礦區的工作機會很少,與基地市外數十萬、上百萬的龐大難民基數相比,甚至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教派和黑幫自然不會為了這些,煽動民眾沖擊城市。
那樣做,得不償失——現在的軍方跟以前不同,他們會開槍,從不顧忌平民傷亡。如果因此惹怒了坐鎮基地市的將軍,說不定會下令對平民展開全面清洗。
何況,如果信徒進入軍隊,也變向擴大了教義和勢力的傳播途徑。每個士兵都能得到強化藥劑,那可是真正不亞于“神跡”的東西。如果能夠僥幸偷偷帶回來一支,嘿嘿嘿嘿
因此,無論教派還是黑幫,已經對軍隊招收新兵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他們每次都大量安置自己的核心成員優先進入廣堊場接受挑選,每次都幻想著能夠得到多余的藥劑給自己使用。遺憾的是,軍方對強化藥劑控制得非常嚴格,新兵注射必須由軍醫、軍官、軍法人員三方簽字共同認可,絕不可能出現遺漏,也從未發生過藥劑遺失這種事情。
隨著蘇浩的命令,第十一dúlì部隊的所有“工蜂”很快替換了原先守在廣堊場入口的基地士兵。大量難民如潮水般涌入,鼎沸的人生如波濤洶涌的海洋,一張張亢奮激動的臉交替晃動,無數的手腳不顧一切朝前伸展,都想搶在別人前面,盡量得到軍官的認可。
“都給我安靜——”
“不許叫,誰也不準喊,都給我退回去,按照地上畫好的通道,一個一個來。”
“不準越過黃色jǐng戒線!再重復一遍:不準越過黃色jǐng戒線。違抗者當場格殺——”
高音喇叭里不斷傳出威嚴森冷的話語,士兵們掄起拳頭狠狠砸向那個奮不顧身朝前猛沖的勇敢者。人群里不斷爆出慘叫與哀嚎,不斷有血花在空中飛濺。“工蜂”下手絲毫不留情面,他們比普通士兵更加狠毒。一拳下去,不是鼻梁骨當場折斷,就是整個下頜徹底粉碎。無論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不尊號令者,當場暴打,然后像死狗一樣扔出場外。
很血腥,無比暴力,效果卻很明顯,廣堊場上瞬間鴉雀無聲,再也沒人敢朝前擠上一步,紛紛停留在原地,用驚恐萬狀的眼睛看著兇神惡煞的軍人,渾身都在顫抖。
由于人員數量較大,蘇浩招收新兵的標準,比在新成都基地市的時候放寬了許多。
只要沒有身體殘疾和傳染性疾病的適齡男女,基本上都能通過挑選。當然,在選拔過程中,偶爾也會出現幾個抓住軍官胳膊,拼命叫嚷“我是某某長我的小舅子二姑爹三叔母大侄子是某某部隊某某司令……”之類要求給予特殊照顧的特殊人物。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應對方式就是抓起來打一頓,然后踢出人群。
和平時期的大小官員實在太多了,至少有數百萬。雖然已經是第二年,很多所謂的“干部”幸存者仍然抱有特權思想。他們覺得自己是必須被優先照顧的那一類,然而軍部從未有過相關的命令,守衛城門的士兵自然不會放行。這些干部只能呆在城外,他們從不放過任何與軍方上層接觸的機會。總是一再重申以往的地位和權勢,滿面威嚴要求面見基地市司令官。結果不是被打就是被罵,在譏諷和嘲笑聲中抱頭鼠躥。
蘇浩站在jǐng戒塔上,默默注視著腳下攢動的人群。
之所以選擇離開昆明,加入軍隊的目的,直到現在才真正顯示出來。
擁有足夠數量的軍隊,才能得到對應的物資和補給。當然,計劃核心并不是什么食物,而是普通基地市無法生產,在未來幾年逐漸研發成功,只有中央基地和科學院能夠量產的大口徑單兵能量機炮、高強度合金機械裝甲、小型磁能防護力場……
變異生物在不斷進化,軍隊武器也不斷升級換代。
強化人雖然身體素質超過普通人,可作為戰爭當中必不可少的武器,必須有著足夠穩定的獲取來源。
如果計劃運作正常,用不了多久,蘇浩就能累積戰功成為準將。
將軍和上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意味著進一步貼近權力核心,知道更多,得到更多,控制更多。
想到這里,蘇浩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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